第十五章 “少侠”
连续着好几次的阴雨天。
都躲在屋子里画画，也不见原先的那些面无表情人，一切都跟沉沉的睡着了一般。
我边喃喃“离开”边找到主任，“马上一周了，我们该回去了，是不是收拾东西、联系山外的，是来接我们还是我们自己联系车……”
“急什么？这几天下雨，本来山路就不好走～你作业都画完了？”
他转过身俯视我，嘴角和眼睛歪向同一边，这也就不是晚上。
每年两次的写生安排说是一周到十天，但往往都超时。
但从前那是乐不思蜀……我松了松拳头，再次确定突突人是会上瘾的。
刚出屋子没几步就发现“少侠”在一个垛口等我。
“聊聊吧～我可以回答你的问题……”
“呵，真搞笑！我用得着……”
他递过来一本绿色的册子，我只是翻开了目录，和所有的说明书一样——先介绍再教学……就是那种很想继续看又强忍着不去瞟、小时候想借回家再仔细看几遍的漫画书，一样。当我看到盛山只是目录中的一个序号的时候，就知道，可能没那么容易离开了。
“你知道么？你，你们这么做根本没有意义……”我一边往后连翻几页找地图或者出口，一边尽可能的让心颤代替手抖，“这是反人类的……反唯物主义……你这”
“我可以，也会让你知道我们是对的！趁我还愿意跟你讲～这些——”“少侠”用手指示意我把册子还回去，然后缓缓背过身去。
我递出去的同时，看见了他在【任务栏】男班和“明白人”的名字旁边画了勾。
“他们都是你杀的？”
“准确的说！他们并不是真的死了，只是被更新更好的意志替换，脱胎换骨后再离开，这是高智商者理应赐给他们重生的义务。而且（转过身）你不是也……”
“我那是被那些虫子怂恿的，不是我本人……”
“都一样啊！好好想想，你们几斤几两的筋骨，禁得起起起伏伏、命途多舛的人生？只有我们才可以保护你们！才可以改变这个世界……”
“可是……”
“优胜劣汰本来就是千年不变的法度！你们不努力进步～还不接受我们的改良～么？”
“我……那我就想这么活着，不行么？明明来到这之前都还好……”
“好吗？你想想你们之前接受到的那些言论！什么无政府主义什么无脑的自由什么男女对立L……”
……
“人蠢还能教，麻木也能生存，自以为是也还有的救……可一旦被坏心的外国人发现，鼓动着愚蠢又麻木又自以为是的你们！巴不得再发起什么暴乱，没有战争鸦片也会有文化舆论，挣钱哪有抢钱快！？～等到那时！！再一次把我们祖辈辛苦打下的江山吃干抹净！的时候！你！后悔～也晚了！！！”
……
怎么还很有道理的样子……
“等一下！什么叫我和他们一样？？我蠢？”
“聪明人能说出感谢盗贼家的博物馆把我们遗失的藏品保管得很好？能花大价钱买聚酯纤维的“名牌”？”
……
这些的确都是我之前说过做过的，我也的确认为5000的书桌和100的也许作用是一样的，但5000的衣服的确比100的难扔掉。从什么时候开始竟习惯性的接受了这些也不知道是谁制定的“价值观”。当我逐渐被说服，“少侠”再次提起了我和“小茶”的纠葛～
事到如今，我再愚蠢也不至于去承认自己杀错了人！连忙顺势相信并坚持换了灵魂的她会更好！也许我真的上瘾了。
我仔细聆听着他滔滔不绝地讲诉着未来的美好，全然忘了想要离开的事。
他讲他的天崩开局，连名字也是用出生时的季节顺便起的，原来，不负责任的父母，男孩女孩都不会要。他讲被男班和“明白人”的嘲笑和捉弄，真小人和伪君子都不好应付，最多，把手伸进衣服兜里，比中指。又怂又自卑，脾气都没得发。
他耐心为我讲解“死后火上的影片播放的是其不为人知的秘密……”我用脚也该想到了，那些所谓的友情……“等一下！那男班为什么没有？他真的傻到没秘密？”
“少侠”听后愣了片刻，连忙假笑得咳嗽起来……
我也当真以为他告诉我这些无关那张掉落的纸，只是因为这几年欺负他的人中，我还不是最严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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