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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烟疤

祁清淮在陆疏白他们走远后才转身瞧了一眼,只是背影越来越远,直至消失在了拐角里。

不久后王叔来接他回家。

他靠在窗边发呆,等回过神来时已全然忘记了刚才在想什么了。

只是记得脑袋里一直在重播陆疏白的背影。

快到家时,他打开手机才发现喻懿在十几分钟给他发来了信息。

「刚才我被小白打了,他舍不得你。」

他莫名觉得好笑,打出「他打你哪里了?」又删除,最终发出一个 「啊?」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让他把你追回来,他就打了我。」

「下次玩笑开轻一点。」

那边发来一个叹气的表情,「算了,你不懂。」

祁清淮不再回复,这个时候也到家了。

妈妈又出去聚会了。

夜里躺在床上发呆的时候外面下起了淅沥小雨,他打开床柜上一盏暖色的台灯,站在窗边看了许久。

别墅外的路灯被雨打的湿乎乎的,但灯光依旧向下发散着亮光。

又过了一会儿雨逐渐大了起来,地面被打的噼里啪啦响。

他“哗啦——”关上了帘子,躺回了床上。

或许这个时候陆疏白也在睡觉吗?他心里想。

或许,他还在和喻懿打游戏?

又或许,他已经在网吧里上班了。

那他喜欢这样的雨夜吗?

今天他脸上的伤口没有处理,如果他在外面被雨淋了的话,会不会发炎呢?

他控制不住的想到这些,回过神来时才发觉又在想乱七八糟的事情。

到最后他也不知道是如何睡着的,只知道打在地上的雨是最好的吹眠曲。

睡到早上自然醒,感觉腿有点酸疼。

许是昨天跑了很久的原因。

看来是因为很久没有锻炼了,简直不敢想象接力跑完了那天腿要疼多久。

吃早餐的时候才发觉自己好累。

但其实一点也不困。

直到来到教室他看见陆疏白已经在位置上睡着了才感觉好了一点,不知道是不是一看到他睡觉就感觉人变轻了的原因。

回到位置上,他从兜里掏出书本。

然而却淘到了一小瓶碘伏和棉签……

什么时候放进去的?没有印象了。

他实在想不起来什么时候装进去的。

或许昨天凌晨三点起来的时候不是梦?真的起来下楼去翻箱倒柜的找碘伏去了…

他以为那只是梦。

他将东西拿在手上好几秒,这个时候陈秋江刚好过来,他路过祁清淮时往他手上瞟了一眼,说:“学霸,你哪里受伤了吗?”

他淡定的将碘伏和棉签放进了桌兜里,推到了最深处只露出了棉签包装的一角,说:“没有。”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班里这会儿人来的多了的原因,他瞧见陆疏白的头小幅度的动了下,似乎是想抬起头来却又没有力气。

等到自习铃打了后,他才一下子坐了起来。

他的刘海儿本来就卷卷的,长长的。睡觉把眼睛上的头发揉的乱糟糟的。

他稍稍转了下脸,祁清淮就注意到他脸上的伤口已经结痂了,只是看着比昨天的泛红。

祁清淮无意识的吞了口唾沫,随后舔了舔几乎快要干掉的上唇。

心里突然也好干涩。

他盯着陆疏白有30秒,陆疏白不耐烦的朝他歪头,瞳孔因困倦而微微发散,“看什么看?让开。”

他的手上已经拿上了一本书,但不是语文书…

手上的书卷起来,手指捏书的力度导致书脊变形。

祁清淮什么也没说,将椅子向后挪了15cm左右,安静的站起来撤到一边给他留了出去的走道。

全班人在这一瞬间安静了不到了一秒,空气里还飘着未说完的诗句,很快读书声此起彼伏的响了起来。

陆疏白走后,祁清淮的视线不由自主的就跟到了了他的书桌上。

他的桌子上真的很干净,除了两本封面很新的书以外,就连支完整的笔都没有。

睡觉的时候伤口枕着书,不疼吗?

不知为什么,他突然伸手摸了摸自己脸上陆疏白所在受伤的地方。

快速反应过来后他才发觉自己在做什么。

鬼上身了。

一定是鬼上身了。

他赶快把面前的书竖了起来,然后大声的读起来。声音淹没了他的心中所想,却也没把诗词读进心里。

只是诗词在嘴中越来越熟,能够做到闭眼能背出来,可是心里依旧毛躁的很。

从昨天夜里开始,究竟是怎么了?

难道是因为陆疏白终于同意和他做朋友,于是持续兴奋到现在?

从来没有因为和谁交朋友这样兴奋过。

也许是因为陆疏白和其他人都不一样,让他产生了一种胜负欲。

正这样想着,自习结束铃声将他一下子拉回了现实。

班里放下书本的声音逐渐清晰,有的人一秒趴下睡觉,而有的则利用这20分钟的时间去校门口和食堂买吃的去了。

祁清淮摊开上课的书,不知道是在预习还是复习,他翻了几页就开始写题。

没过几分钟他的桌上就传来轻微“咚”的一声,抬头一瞧,是陆疏白在他桌上放了瓶ad钙奶,大瓶的。

刚才写题太入迷,完全没听到他走过来的声音。

很快他连人带椅子往前挪挪让陆疏白进来了。

他转头望陆疏白,他将一瓶八宝粥从校服兜里掏了出来放到了桌上。

“你……”

刚开口,他就听见陆疏白说:“喻懿给你的。”

就像是条件反射般的解释一样。

“哦,谢谢。”

陆疏白没有理他,而是将八宝粥上的拉环用力拉开,举起罐子就往喉里浇灌。

完全没有咀嚼的痕迹。

往上扬起的喉结随着吞咽一下又一下的滚动着,细看还能发现上面有几滴细小的汗珠。

祁清淮不再看去,他抿了下唇,像是在压抑着什么。

几乎是一两分钟后,他听见空罐捏瘪的声音,不自觉往陆疏白的手上看了一眼后,罐子早已变得扭曲起来。

他的力气有那么大吗?

明明看着哪里都很瘦,胳膊几乎都是骨头,没有一点肥肉,只有裸露在外的一条条筋。

他本想不再看去,结果却注意到陆疏白左手拇指根部有一圈疤印。

那一定是烟烫的。

他拿烟烫自己?

他的脑子脑子里立马就模拟出烟头按压在皮肉上发出“呲——”的声音的场景。

那又是怎样的一种疼?

他经常会这样吗?或许他的身上别的地方还有这种疤痕。

“再看把你眼珠子扣下来。”

陆疏白早已把捏瘪的罐子扔进了桌兜里。

此时,他正一手撑着头,对祁清淮挑挑眉毛,眼神里却充满了无所谓。

“你手上的伤……”

“关你屁事,转过去。”没等祁清淮问完,他就无情的回复了这句话。

祁清淮没再问,转过脸低头看着习题。

他看了一道题许久,不自觉的用圆珠笔的笔尖抵住了左手拇指相同的地方。

力度足以泛白却不破皮。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好几秒,松手后那里留下了短暂的凹陷。

烫伤远远比这要疼的多。

他又是在怎样的情景下这样做的呢?因为什么这样做的呢?

他想不到其中的原因。

和他父亲有关吗?还是因为迫于压力被催债的自暴自弃?

又好像都不是。

书上的题写不进去,直到上课铃响他才全部把脑袋里想的一切抛诸脑后。

周考的卷子发了下来,有张卷子发到他桌子上时他只看到了第一个分是2,然后才看了一眼名字。

字写的很拐,能隐约认出来是个陆字。

他拿起试卷的一角,又看了眼陆疏白。

他背对着自己面朝窗户睡觉。

算了,反正他也不在乎任何一场考试。

这张卷子对他来说也只是废纸一张。

他将卷子对折了下,仔细端详起了这张空白卷子。

说实话,这张卷子除了选择题全选“C”的那一栏和其余空白框上那一明显的红色的0分字迹之外,其他什么都没有。

21分也纯属是C答案多的运气。

他真的一点也不学啊。

那他又是怎么考上这所高中的呢?

祁清淮记得这所学校最低录取分也是450。

也许陆疏白有那个实力,但他却自暴自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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