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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降温

第二天醒来时,头疼的有点受不住。

抬起手臂搭在额头,俞粵没有睁眼,脑袋混沌的厉害跟浆糊似的,动一下,就感觉浆糊在里面晃,他在床上又赖了一会儿。

唐莱做好早饭放到桌上,等他过来,又给他盛了碗醒酒汤放到他的手边,见他揉着太阳穴,瞬间开启了教育模式。

“你自己身体什么样,心里没点数吗?”

俞粵一口一口地喝着醒酒汤,同样开启了受教模式,唐莱每次教训他的开场白都是问他对自己的身体有没有数。

以往应酬心里都是有数的,昨晚在看到秦显川的那一刻,他就没数了。

烟雾缭绕的包间看不清谁是谁,他却能一眼看清坐在主位上的人,眉目英朗。

“我昨晚是怎么回来的?”

他只记得昨晚是坐车回来的,不记得是坐谁的车。

“你自己打车回来的。”

原来是打车回来的,是谁给他打的车?秦显川吗?

秦显川拒绝了他的敬酒后,就没再看他一眼,应该说从他进到包间,秦显川就没正眼看过他。

他被马建辉拉着敬酒,现场的那些人,除了秦显川没一个认识的,心不在焉地敬了一圈下来,脸都没记住。他就感觉有道视线紧紧地跟着他,砸在他的后背上,可每次回头,主位上的那个人正举杯与旁人闲聊。

有人趁机在他的后腰上捏了一把,他吓的退了一步,酒水洒满了手,也没有惊来那人的半个眼神。

散场后,马老板恭恭敬敬地将那人先行送出包间。

俞粵轻嗤,他又开始自作多情了。那人都离开了,又怎么可能为他打车。

唐莱说的口干舌燥,喝了半碗粥,抬头看着他,“昨晚喝那么多,是想把自己送走吗?”

喝得多是控制不住,有些酒是马老板拉着他喝的,有些是自己要喝的。

与秦显川重逢是意料之外。

他没有想过会在宁城再遇秦显川,找一个人又太难,世界那么大,他想过有朝一日,他拿着机票和护照,满世界的游荡,凭着坚持不懈得到上天的那点垂怜和运势,在异国他乡的一个街角,或者隔着一个橱窗背后,亦或汹涌的人潮里,能再看他一眼。

“你还记不记得昨晚回来都干了什么吗?”

昨晚在包间的的画面,他拼拼凑凑还能记着大概,但是到家之后的记不清了,见唐莱意有所指的问,应该是些不太好的记忆。

“我吐了?”

唐莱摇头,“你应该庆幸你昨晚吃了半碗面条。”

俞粵昨晚出门的时候,给唐莱发了消息告诉他有个应酬,唐莱看到消息已经一个小时之后。

俞粵所谓的应酬,说白了就是陪酒,唐莱担心他那个好不容易养好的胃,就给他发了消息,让他别顾着喝酒,要多吃菜。

俞粵没回,唐莱想着他在陪客,也不好给他电话,只希望他能看到微信。回到家,看到餐桌上剩下的半碗面,这才有点安心。

“骂人了?”

唐莱再次摇头。

“唱歌跳舞了?”

问完,俞粵自己也不太信,他的酒品其实不差,大多数情况下都很安静,最多有时就是唠叨几句,然后就是睡觉,绝不会发疯。

难道是因为秦显川回来,他酒品也跟着受刺激了?

唐莱再次摇头,很认真地说,“你哭了,从进门就开始哭,后来抱着我哭,问你哭什么,你也不说,再后来躺在床上蒙着头哭,说你错了,一个劲地道歉,说对不起。”

“你对不起谁?”

“你昨晚是不是遇到什么人了?”

他哭了?

俞粵难以置信自己会哭,可唐莱不会说谎。他靠着椅背,将脑袋里乱七八糟的东西清空,努力地想着昨晚回家的画面。

好像是哭了。

哭的还很伤心。

从餐厅出来,冷风从领口猛地灌入,他抖索地缩了缩脖子,酒也跟着醒了不少。伴随着冷风扑面而来的,还有秦显川沉冷的眼神。

上了计程车后,他就有些忍不住了,努力压着梗在喉咙的哭声。他宁可秦显川骂他,讽刺他,甚至出手打他,往死里打都行,就是无法忍受他的冷漠和无视。

被消遣讽刺,被奚落戏耍,甚至被占便宜,他都能忍,唯有秦显川的事不关己是他不能承受的疼痛。

他知道没资格去委屈,当初分手是他提出来的,没有一丝转圜的余地,狠绝又无情,可就因为知道自己没资格,才会更觉得委屈,更加难过。

俞粵用力地按着太阳穴,头又开始疼了。

唐莱叹气,有多大的委屈和不甘,才会哭成那样,撕心裂肺的,董虹死的时候,也没见俞粵有这么难过。

“马建辉怎么说,真的全免了?”

昨晚酒喝了不少,但姓马的并没有给他一个明确的回复。

唐莱开车,俞粵坐在副驾驶,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唐莱提议他可以不去公司,在家再休息一天。

“公司离了你又不是不转,你天天盯着,它又不能起死回生。”

“什么死不死的,公司已经在好转了,”俞粵听不得她这么诅咒公司,“别忘了,你可是大股东。”

唐莱耸肩笑笑,“我之前就说过,可以把股权零对价都转给你,是你不要。”

俞粵闭嘴,不想跟她继续这个话题。

空调制热效果太差,俞粵放弃了开空调的念头,先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喝了一口后,掏出手机拨通了马建辉的号码。

马建辉知道他这通电话的意图,没等他开口,先笑着开口道歉。

“小俞,对不住啊,我不是要出尔反尔,二十多万真没多少,说了你可能不信,我就没打算要你们还,但是现在大环境不好……算了,我跟你实话跟你说了,咱们认识也很多年年了,跟你说也不算丢人。”

“小半年前吧,有人入股我们公司,我现在是代持,实际持有的股权还不到三分之一,名义上我是老板,实际上我的权利没多少,不怕你笑话,公司超过五万的支出,我都得向上汇报。”

所以二十六万,他做不了主。

所以二十六万,俞粵还是得还。

俞粵从来不喜欢为难别人,“马叔,您不用道歉,该道歉的是我,本来就是鑫莱欠钱,还钱是天经地义。”

马建辉叹口气,“这样,我去汇报一下,看能不能给你免掉部分利息。”

挂了电话,马建辉将手机仍在桌上。

秘书看他一脸的愁容,“老板,我看秦小五爷不像是要为难俞经理的样子。”

“你看?你哪个眼睛看出来的,瞎几把乱看。”

马建辉气急地拍着桌子。

一帮人喝的东倒西歪,马建辉一边指挥着小秘书将人送走,一边给从洗手间回来的秦显川倒了一杯水。

秦显川不说走,他自然要陪着。

小秘书过来说俞经理喝多了问不出地址,问他怎么处理,没有他家的住址,是送到鑫莱还是送到酒店。

马建辉下意识地看向秦显川,他攒的饭局就是为了请到秦显川,谁知道秦显川来了一会儿就说要走,他好不容易将人请过来,怎么说也不能放人离开。

投资人提了一嘴,问他执行鑫莱的案件有没有什么进展,说这个俞粵架子也够大的,都快倾家荡产了,也不知道来马老板面前表个态,求个情。

马建辉不知道对方这话的深意,但是生意场上的人很会抓重点,对方无缘无故地提及,显然是要俞粵过来作陪。

一个电话打过去后,秦显川再也不提走的事儿。

“这都几点了,鑫莱还有人吗,你让他睡哪儿,睡门卫室?他妈猪脑子!”马老板没好气地骂,“附近找个五星酒店,记我的账,赶紧的。”

小秘书领命,这边秦显川开口,“不着急,还没结束呢。”

马建辉没明白秦显川的意思,酒也喝了,菜也吃了,作陪的两个投资人都已经离开了,怎么不算结束?

这时,服务员送来一份刺身。

他盯着刺身看了看,他记得没点过刺身,账都结了。转眼看到秦显川纹丝不动地坐着,视线也落向刺身,伸手在刺身上面停留了片刻,好像在试探刺身的温度。

马建辉见状,估摸着刺身是秦显川点的,不详的预感幽幽而生,压着疑惑没敢问出口。

“高老板,尝尝。”秦显川悠闲开口,

突然被点名,一旁的高老板有些局促地看向马建辉。

马建辉也是莫名其妙。

瞧这个架势,刺身是秦显川单独为姓高的点的,为什么?

“小五爷……”

高老板没敢动筷子,嘴角僵着卑微的笑意,人不敢动,架不住喝多的身子晃晃悠悠的,就这么看着秦显川,很是滑稽。

刺身不可怕,可怕的是谁也不清楚秦显川背后的用意。

秦显川嘴角噙着笑,斜着视线看过去,两秒之后,抓住高老板胳膊,将他整只手塞进了刺身的冰块里。

冰块不会让人觉得立马疼痛,只是渐渐地冰冻刺骨,高老板瞬间清醒,一个劲地求饶,让秦显川放他一马。

秦显川哂笑,“高老板做错什么了,求着我原谅?”

高老板回答不出来,他今天跟秦显川也是第一次见面,桌面上他都识趣地没怎么说话,平时浪荡惯了,今儿也是因为秦显川在场,没敢造次。

秦显川力气大,高老板用尽全身力气都没能撼动秦显川一只胳膊,麻木感传到了手腕。

“小五爷,您这是干什么?”马建辉看着就觉得冻得慌,这么下去,姓高的半条胳膊就要废了。

人是他请来的,他不能放任不管,秦显川真要做什么,也不该借他的场子。

“我瞧着高老板兴奋,给他降降温。”

这大冷的天降什么温,还单独给手降温?

没摸清秦显川的喜好,所以攒局前,马建辉给他们几个都打了招呼,整个饭局大家都很规矩,除了姓高的没忍住色心捏了一下俞粵的后腰。

马建辉这会儿回过味来。

“这不是明摆着的嘛,老板,您要不就把利息免了吧。”秘书始终觉得,秦显川能为俞粵撑腰,免掉利息也算是投其所好。

“你懂个屁。”马建辉想的可不是这么简单。

秦显川是为俞粵出了气,还给了他俞粵的住址,可最后也没管俞粵,还是他给俞粵打的车。

这里面是什么关系,他猜不准,也不好去乱猜,二十六万能不能免,能免多少,他觉得还是老老实实地汇报上去,也省的最后他自己背锅。

俞粵没指望马建辉能为他争取部分利息的免除,他只求能对方股东那边能同意分期付款就行。

年底除了员工工资,还有奖金,也是一笔不小的支出,不知道唐莱有没有把这部分预留出来。

刚出办公室,手机铃声在过道上响起,俞粵掏出看到屏幕上显示着吴法官三个字,有种祸不单行的无力感拢着全身。

“又来七个案件,都是恢复执行的,金额都不大,但是加起来不少,我估算了一下,有九十多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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