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瑞安看见了很多人,有母妃有父皇……梦里他们都不说话看着自己,每梦到这里瑞安都会醒,然后再也睡不着。
御大人的纸条以前就压在枕头底下,瑞安伸手去摸发现空空如也,心里安定了不少,时间到了,她现在要做的无非就是死。
瑜王的腰牌与手书都放在梳妆盒里,这样的栽赃嫁祸显而易见的让人一眼就可以看穿,可是那又怎么样,如果众口一词也就是真的了。
外面的月光好的犹如白昼,瑞安打开窗户,张玉岸是个乖孩子又懂事又温柔,当时怀上时自己才十五岁,起初恨极了这个孩子,可是到最后最想保住的也是这个孩子,怎想再见时他竟然出落的这般公子如玉。
与送他走时同样的月光下,那个孩子闯入了自己的寝宫,瑞安勾起嘴角觉得囡夫人没骗自己。
“你来兑现承诺了。”
眼睛亮晶晶的看着黑衣黑面的男子,瑞安觉得无比开心他回应了她的期盼。
“殿下。”
不然知道时这一切时对于瑞安的悸动犹如对母亲一般,就如瑞安对自己奇特的爱护,是前程似锦是御赐糕点是锦缎罗衣,管人前人后她都是那个要自己鞍前马后的公主殿下,而自己是她马下的牵缰人。知道一切之后真是惊世骇俗,长公主厌倦了出游,自己也不再常被召见,这中郎将却成了司天台的一员,似远似近耐人寻味。
“你能叫我一声母亲吗?”
不喜他叫自己殿下,瑞安想自己总该在最后得到自己想要的。
酸痛哽在咽喉,张玉岸知道不该是这样,至少现在这样的情况下也不该谈这个,“……娘……”他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把这个字说出口,看似合理又不可理喻。
得到了自己所期待的,瑞安知道了,原来自己想要的不止是现在,她满足又不甘的转头看向外面,好歹让她做一次母亲的梦。
“我……”压下酸楚张玉岸看着清冷的女人,“可以带你走,我们……”
“我不能走。”回头断然拒绝,“我走了,什么就都结束了。”多年来的一切都将化为乌有。
“那些有那么重要吗?”张玉岸恼怒的喊道,安国侯不愿意是他不能,他不能放大义于不顾,那是为人臣的忠,也是为官的责。
“重要!”她笃定,“这里有我的一切,他们都因为我在这里永远都出不去,我怎么可以就这么走了。”她不能就这么离开,这是她唯一的良知,她怕死,也不怕死,只是不想死的那么难看,不想死的一事无成。他也不能让自己的孩子一辈子犹如过街老鼠躲躲藏藏,她没有给他本该享受的荣华富贵,好歹要他平平安安。
眼前的孩子红了眼,瑞安想自己从来没有好好的抱过他,有时候瑞安会庆幸自己是女人,更多是时候是痛恨自己是女人,如果是个皇子她大可一搏之后坐上皇位或被处死,而自己的孩子不至于这般背负沉重,“玉岸你记住,唯独权顶才可无忧,现在失去的,必将在你达到顶峰时相依而来。”
不论是荣华富贵还是名望清誉,不想要都有人给你送上门来,人们会听你说话,会有道理可讲,除此之外道理不偏向任何人。
“而报复只有戳人心肺痛彻心扉,才爽快。”
充满着报复的快意的眼睛在瑞安微笑的脸上,给这个苍白的女人一丝活人的生机,扭曲的不像样子却真实的触手可及。这一刻,张玉岸忘不了,恨意如瘟疫漫延在心中,自私,自私的女人和自私的男人,恶心,太恶心!欲呕的感觉逐渐紧握心肺,让张玉岸难以启齿恨不得立马远离。
她知道不该说这个,除却这个她无话可说,对孩子的万般想念她不能说,她要把这个秘密带进棺材带进地狱。
古里就在瑞安的花园站着,五条狐狸尾巴摇曳着金瞳闪耀着危险的光芒。映入眼帘的、传入耳中的都是那么不堪,可笑又令人作呕,当娘的怎么能给孩子说这些。
银牙暗咬将来找瑞安前满腹的话都吞入腹中,瑞安的死势在必行,没办法阻拦,那就让她死。失望、冷静的张玉岸一如来时离去,古里的妖气弥漫在泰安宫中愈发强势,浓郁呛鼻的不止妖气还有嫉妒。
御吟撑着脑袋在河池边饮酒,眼睛一斜颜朗冰冷的俊脸便映入眼中,“真呛人,狐狸善妒,拿捏得分寸是撒娇,拿捏不得分寸是恶性。”他慵懒的抱怨。
颜朗看向御吟,“这让你满意?”
“是让我们都满意。”御吟纠正,“瑞安不敢说处心积虑的要夫人给他们制造偶遇,又要我佯装除魔把这一切演给所有人看,母子连心,张玉岸对瑞安之情愫本就迷茫,好歹及时止损免得闹出不伦来这时帮他。”
不满,这是颜朗现在所有的情绪,至少现在他并不满意,“瑞安求夫人将张玉岸带走,找个好人家,现在又回来,本就违逆了诺言。”
“违逆诺言?”御吟挑眉,“当初只答应将孩子送走,又未答应着孩子不能来京都。”
“是害了瑞安的命。”
“但圆了瑞安的愿。”
看着皱眉的俊郎男子,御吟知晓他心中不悦,“如若不是贤妃食言,想必也没有现在的一切。”叹口气,坐起身来御吟喝的有些微醺,“夫人散心遇柳斐,柳斐背夫人下山解了夫人心结,那时夫人沉浸在往日回忆中惶惶终日,夫人记恩,帮贤妃时要保柳斐性命,贤妃食言而肥让柳斐死在了山上还骗夫人柳斐已然归乡,夫人信贤妃所说。那时新皇登基不久,瑞安诞子,被还是淑妃的皇后劝谏皇上此子不能留,瑞安知晓之后求还在宫内的夫人保孩子性命,夫人偷梁换柱带着孩子去了张家村,一是为孩子寻得安生之所二是看望柳斐,谁知柳斐已然死去才知贤妃食言。”
话已至此颜朗已然明白,囡夫人岂是忍气吞声之人,自然倾尽权谋也要贤妃偿还代价。
皇宫里从来不缺死亡与阴谋,瑞安公主的死离奇又理所当然,皇上在无人的泰安宫中大发雷霆,他甚至打翻了瑞安的灵位,愤怒焦虑充斥着他让他不断地走来走去,嘴里嘟嘟囔囔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冷眼旁观着一切,张玉岸既开心又难过,心中流淌的爽快顺着血管让人轻快。
“瑞安开心了。”
认真充当围脖的古里眯眼看着着一切,它嘴角的愉悦相比至于张玉岸有过之而无不及。
“戏还没完。”
报复的快意叫嚣着,失去的悲伤骇浪将人淹没,他只能踏着与平常无二的脚步离去。
瑞安一死贤妃娘娘立马称病在寝宫中修养,安静的犹如鹌鹑一般,就连战功赫赫的姬赭都不敢太过张扬,这对一个为国争光的皇子来说未免太过不公。
这种明显的明哲保身不争不抢的动作,让满朝文武看在眼里也算是记在了心中。
谁能一回来就上交虎符,然后日日在王府中安静度日丝毫不提行赏之事。
皇后娘娘心神越发的不安,日日不得安睡的她这日迎来了乖巧听话的珞妃。
“臣妾见过皇后娘娘万安。”
这珞妃不光来了还带了不少的东西,就连香薰的家伙都带了个齐全。
“妹妹起身吧,这是怎么了,带这么多东西。”
皇后还是很喜欢眼前这个庶女,乖巧听话不惹是生非,恃宠不骄反而更加谦虚,这么多年也就她最顺眼。
“回皇后娘娘,臣妾听说娘娘近日太过操劳精神不济,特地为娘娘送些补身子的东西,再为娘娘特别调制些安神的香。”
珞妃穿的素淡典雅,举止神态中透露着实打实的关心,礼数周到谦卑谨慎的让皇后心里舒服极了。
点点头道,“妹妹心意本宫收下了,本宫近日觉短梦多,心神不宁。”让身边的女官把东西收下,皇后斜依在凤椅上看起来疲惫不堪。
“臣妾特地为娘娘调制了淡雅安神的香,皇后娘娘可以燃来试试。”说着让侍女把托盘里的金盒奉上。
女官接过奉到皇后面前,皇后笑着打开,顿时一股淡雅沁人心脾的香飘散开来,皇后一闻便觉得通体舒畅了些,顿时眉开眼笑,“妹妹有心,单单一瞬本宫已然觉得舒服了许多。”
“能为皇后娘娘分忧解乏,臣妾已然是得了天大的福分,您凤体安康才是后宫之福。”
通体舒畅的皇后自然被珞妃哄的哈哈大笑,一番姐姐妹妹你来我往之后,珞妃得了赏赐回来。
张玉岸见过姬赭,只是当时的他安静的仿若不存在,比起其他皇子他显得尤为的不在意也不被在意,可是贤妃的大名可是如雷贯耳,大败敌军的‘书鹤先生’何曾想是为女子,可见贤妃娘娘聪明过人,如今宫内再见贤王以今时不同往日,真不该小瞧这韬光养晦的母子两。
“赭儿近日可好?”
今日按例是姬赭给母妃请安的日子,一进门姬赭还来不及行礼,便被这突然的问候给钉在了原地。
“回母妃话,赭儿这两天很好。”
贤妃看着姬赭,自己的儿子自己当然知道,自己养的什么时候有过羊不过是批着羊皮的狼。
“最近后宫不安宁,本宫也是身体欠安,你三天两头的往本宫这里跑也是有孝心了,只是这最近你夜夜不能暗寐,娘知道是委屈你了,被人恶语相向还能宅心仁厚也是我儿有心,观你面色不好还是让太医院给你诊断一番,请教司天监御大人也可,好好打理打理。”
贤妃不像其他娘娘穿着华贵,时常素衣淡妆加上近日身体不好,脸上更是没有血色显的就更单薄寡淡。
“的确孩儿最近通体不太舒畅,原本不以为然,还是母妃爱惜孩儿。”
姬赭一番话让贤妃点头认可,自己的孩子终究还是聪明。
“母妃觉得你此次担大任回来是该还好修养,没事也不用老往本宫这里走动,本宫这里一切妥当,你也该和你那些皇兄皇弟们多走动走动,你从小就不爱出门,这次好好玩耍玩耍。”
贤妃句句语重心长,姬赭听了只想笑,也不是自己不爱出门是自己那敬爱的父皇不愿意见到他们母子。
“孩儿记下了,母妃教训的是,自古血脉骨肉为最亲。”
配合着与自己的母亲演好这场戏,姬赭从贤妃这里出来,便去了太医院。
太医诊治过之后说姬赭因战事紧迫的确操劳过度导致身子空虚,需要吃些调理的方子好好修养。
拿着药姬赭登上马车出宫离去,车内看着手里这些名贵的草药,从里面抽出一张纸条,看一眼便揉碎了塞进了水囊里,面色如这三月的春景一般。
到了贤王府姬赭让手下拿了药去煎煮,自己却去了后院,偌大一个贤王府看起来有些陈旧就连府内内侍都少的可怜。
刚到后院庭珞迎面而来,女子已不是一生奴婢装扮,现下穿着尚好的绫罗绸缎,盈目朱口身姿绰约,俨然是一派侧室模样。
“王爷安。”
“如何?”贤王看了眼房门。
庭珞瞥了一眼低头道,“侯爷醒来便不肯吃药了。”
微眯双眼故意大了音量,“一介文人,不吃就灌下去。”
“王爷,”庭珞无奈道,“您请侯爷来也不是耍小性子的。”
弯起嘴角贤王道,“本王病了,最近谢客休息。”
“是。”庭珞盈盈一拜转身离去。
稍作停留姬赭也转身而去,说来可笑,自己与这风流郎君只有区区几面之交,摸摸自己的双唇,想起腰间的力道,一切都仿若昨日,说乐正博只是一介区区文人只是小看他了。
撑着虚弱的身体乐正博听着渐弱的脚步声松了口气,卸力一般的躺在床上,千不该万不该为了演戏当街调戏于人,变更不应该人家站在南风馆门前就当作小馆,更不应该做孟浪之举封人口唇。
只不过这八王爷当真长得一副清冷秀稚的脸,许是与那贤妃娘娘长得近。那双淡漠的凤眼与自己唇齿相接之时都是冷漠的,那双乌珠就似无波深井之水,单薄的身体比自己矮了半尺有余,一身红衣都没有给这双眼睛添上暖色,或许就是因为这双眼睛,自己才误会了,误会他是被卖进这南风馆。一路拉着他进了房间,而且不管不顾的将他丢到床上,自己因醉酒倒床就睡,强行同床共枕。
一直在冷宫长大的八皇子无人见过,领旨封号是在内宫宣读,就连成年建府都是用了旧宅邸,这样一位皇子低调的就像不存在,他也不与人交往。
在那样的大庭广众之下,自己轻薄了当今的八王爷现在战功赫赫的贤王。第二次见面,便是那大早朝上,他穿着朝服跪在大殿之上领旨出征。又是那双什么都没有的眼睛,那样清稚的脸单薄的身体肩负起国家重任。
待他再归来之时,身体以不似那般单薄,身子也长高了些许,白皙的脸上以稍稍褪去稚嫩,那双眼睛还是如无波之水只是沾染杀戮的血腥气,对着人笑起来有一丝颤栗之感。
那庆功宴上贤王与当朝宠臣交谈密切,更是从贤王口中传出是有司天监大人的相助才有如此神速,朝中不满司天监已久,此妖人蛊惑皇上问道修仙不说,甚至朝中大小事皇上都要司天监请示一番天意,就连贤王的出征都是司天监力荐,早就想过贤王与司天监暗通曲款,没想到庆功宴这贤王竟然如此大方直言不讳。
唯有他乐正博对着贤王尴尬不已,思及当初的孟浪之举,只好称醉离开。
一阵剧痛从胸口传来乐正博才受惊回神,一身红衣的贤王正笑着按压自己的胸口,许是知道那处最痛故意为之。
“侯爷想什么呢?这么出神让姬赭好生好奇。”见乐正博回神,姬赭从床头处那过一药碗,搅合这里面的汤药。
又惊又尴尬的乐正博看着姬赭不言语,姬赭也不介意乐正博不回答自己,自顾自的搅合着药,等差不多了竟然自己一口一口的喝了起来,“着太医院都是人精,开的药倒是好入口的很。”
一个健健康康的人平白无故的喝药,乐正博不明所以问道,“你……喝什么药?”
“当然是该喝的药,”喝下碗里最后一口放下空碗,转而拿起另一个药碗送到乐正博面前,“侯爷您说呢?”
看了一眼面前的汤药乐正博紧闭双唇,双眼紧紧盯着姬赭,似要把眼前人看穿一般。
“哎呀,”姬赭好似想起什么,拿起碗中汤勺,“侯爷身边美人如云,想必不看美人这汤药难以下咽,原本姬赭以为庭珞就能侍候了,不曾想侯爷不心悦于她。只好姬赭自己来了,不知姬赭的可得侯爷心悦否?”说着将一汤匙药送到乐正博嘴边。
被说的尴尬不已,饶是眼前得是毒药乐正博都能欣然饮下,费力得撑起身体原本想自己喝,却不曾想能做起来已经用尽全力。
“劳烦王爷了。”
乐正博这辈子都没想到有一天能让王爷服侍喝药,自己还轻薄过他,更加不解得是他居然能救自己。
就这样一个喂一个喝直到碗中得药都没了,看着姬赭不紧不慢得动作,乐正博知道如果此时再不问以后怕是再也没机会了。
“王爷何苦救我?”
何苦?如说这乐正博只对自己有几面之缘,姬赭对乐正博可是从琢提及开始就多加注意了,还有他与武王那生死相依得关系,真叫人感动。
与乐正博得第一次相识可谓是阴差阳错,不似书生一般得力道与强取豪夺般得吻,让姬赭得心似有一道缝隙裂开。真好奇,武王不久前才娶妻,这乐正博是为了什么?
“便是好奇,”无波乌珠似乎真映照着主人得不解,“侯爷这般关心武王殿下是为了什么?”
心中一条乐正博眉头紧锁,“武王与我乃是有恩。”
“哦?”姬赭一笑,“什么样得恩情以命相抵?是再生之恩还是雨露之恩?”
听此言乐正博正声道,“王爷休要胡言,自然是救命之恩,救命之恩自当涌泉相报。”
“姬赭也与侯爷有恩,先前是侯爷给得雨露恩,现在是姬赭得救命恩,侯爷怎么报答?”
“现在乐正博乃是一介罪人加死人,王爷有什么想要拿去便好。”
姬赭皱皱眉这似乎不是自己想要的,仔细一想又没什么区别,“侯爷智慧过人聪明绝顶,不如易容乔装为我门客,助我荣登大宝可好?”
“这……王爷谬赞在下才疏学浅……”
“不然,”姬赭打断乐正博,“姬赭找陛下谈谈武王或许侯爷能改变心意。”
“王爷你!”
“都是救命恩,可惜,姬赭的,就是不如武王殿下的。”
听姬赭语气中有些委屈,乐正博张口不知道如何言语,这贤王当真城府极其之深,“没有什么不同。”
“侯爷若助我,武王可保一生荣昌。”语毕乌珠转了转凑近乐正博小声道,“如侯爷有他想于武王,姬赭也定当全力。”
“你!”乐正博被气个半死,明明自己与武王清清白白偏要被这样误解,气极的乐正博嘴角闪过冷笑,“王爷误会了,武王乃是一粗人,怎能与王爷您想比。”
“嗯?此话何意?”
“等事成王爷于万人之上时,乐正博不要高居庙堂,荣华富贵,也不要庸脂俗粉,只要当朝陛下许乐正博**一夜,不知可否?”
看姬赭闻言后不恼怒反而嘴角绽笑眼中似有血腥诡异,乐正博忽然有些后悔,还没等自己反悔只听,“侯爷不嫌弃,姬赭自当答应侯爷。”
为了不落面子且掩藏自己的震惊,乐正博咬牙回道,“在下自当尽力。”
“既然如此,侯爷可要养好身子,庭珞是我的人,有什么需要吩咐她便是,那姬赭就不打扰侯爷休息了。”
目送姬赭离开之后,乐正博长出一口气,会想起刚才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真是什么话都敢往出说,费力的躺下,乐正博从来没这么累过,闭上眼就沉沉的睡去。
听完内侍的报告,皇帝不由的在意贤妃说的,贤妃的聪明跟宫里哪些蠢女人不能相提并论,几十年的冷宫生活让她变得更加小心翼翼,何况姬赭还立下战功。
她让姬赭少进皇宫与兄弟们多来往,安心修养明显是知道这皇宫里不安稳,让姬赭明哲保身为母子两的平安铺路。
让监视贤妃的内侍退下,皇帝无心继续看奏折,太子之位悬虚满朝文武都在催促自己立太子,自己的儿子们要么你争我夺,要么闲散怕事,要么战战兢兢,一个能拿得上台面的都没有,让他如何选?
如何选?前面的都死光了,自然就轮到自己。
抱着这样的想法,姬赭画了一副傲雪红梅,点点红梅殷红若血艳丽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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