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
讲到这里,恶魔忽然顿住,眯起眼望向正在自己的身上用辛劳换取更多回忆的萨莱维拉——
因为有些冷,那件丝绸睡衣被他又重新穿回了身上。
丝滑且极具垂坠感的质地让这件衣服随着萨莱维拉的动作一齐摆动着,像是海浪簇拥着其间柔软娇嫩的花苞,在起到一些微不足道的保暖作用的同时,更多的,却是给眼前可怜的美人增添许多的艳情。
但阿斯莫德看了一会儿,却伸出手拉住那条腰带轻轻一扯——
布料无声滑落,堆叠在了床上。
印满了红梅印的漂亮白瓷又一次裸.露在了阿斯莫德的眼前。
被……折磨的快要失去理智的萨莱维拉倏地一惊,立刻停了动作,瘫倒在阿斯莫德的怀里大口喘息,在发出质问的同时,下意识地从眼前的恶魔身上寻求一点暖意:
“你、你做什么?”
“没什么。”阿斯莫德露出一个微笑,“只是我忽然觉得,你还是不/穿衣服更好看一些。”
“啪!”温热的手掌拍了下带了湿意的玉丘,“乖,继续吧。”
然而萨莱维拉却并未遵从恶魔的命令。他强撑着的那口气被忽然打断就再也续不上了,只能徒劳地趴在阿斯莫德的怀里,感受着那股可怕的感觉,却使不出任何力气挣脱,更不敢更深地…下去,只好不上不下地卡在中间,等待着来自恶魔的进一步惩戒。
果不其然——
“!!!”
腰间一股大力传来,萨莱维拉眼前随即炸开一片花白,就连耳边的话语也短暂地变得模糊,两三秒后才重新听见声音:
“不想继续听我讲了吗?”阿斯莫德缓慢又大力地摩挲着手心下的腰肢,“刚刚坐上来之前不是还信誓旦旦地说过,只要我能将那些讲给你听,怎么样都没关系吗?”
“………”
萨莱维拉无力地喘了一阵,才终于攒出来些许力气说话:“我……”
他想说自己实在是没有力气了,想说只要不让自己……,阿斯莫德随便怎么……他都可以,可话还没出口,鼻子却忽然一酸,眼中不可避免地漫上了湿意。
“啪嗒、啪嗒……”
眼泪几乎是不受控制地流出了眼眶,顺着萨莱维拉的脸颊滑落到阿斯莫德的肩膀上。
阿斯莫德明显一愣,随着才意识到——
萨莱维拉他……竟然哭了。
除了之前在床上被弄的受不住时而溢出的生理性泪水,这是萨莱维拉第一次在他面前真正地哭了出来。
就算是在一千年前,阿斯莫德都不曾见到过这样的萨莱维拉。
滚烫的泪水似乎融化了他内心某样坚硬的东西,竟让被仇恨扭曲了的恶魔短暂地萌生出几分不忍来。他忍耐着想要继续下去的强烈欲.望,皱起眉,替萨莱维拉抹去了眼泪:
“怎么哭了?”
萨莱维拉竭力控制住自己紊乱的呼吸,不让眼泪继续失控地往下流:“我……”
他闭上眼,踟蹰了片刻,才说出了心底被压的极深的那句话:
“阿斯莫德,不要再讲了。”
“!”
阿斯莫德放在他腰上的、那本来还算轻柔的力道忽的一重,让萨莱维拉禁不住又溢出几声……:
“我们……继续做吧,好吗?不要……不要在这时候讲那些事情……”
神殿内陷入了死寂。
萨莱维拉以为阿斯莫德很快会发火,因此一直闭着眼睛,忐忑地等待着降临在他身上的那些疾风骤雨。可如此等了好一阵,最后却只听见阿斯莫德因极度压抑而变得有些沙哑的声音:
“你不想知道那些过去了吗?”
“不。”萨莱维拉睁开眼睛,摇了摇头,“但是,不要在做这种事的时候讲……”
他极深地叹了口气:“求你了,阿斯莫德……”
“…………”
良久,身前安静的人才有了回应,那是含着愠怒的声音:“萨莱维拉,你是想不付出代价就取回你丢掉的那些东西吗?”
阿斯莫德咬住了他的肩膀:“那样太轻易了,你必须知道疼了,下次才不敢那么轻易地将那些东西丢了。”
“唔……”肩侧传来利齿刺破皮肤的刺痛,萨莱维拉咬牙忍着,却还是坚持地重复,“不行,阿斯莫德……求你,不要在这种时候讲那些事……”
其他的代价都可以,但是唯独不要是这样……在最深的潜意识中,他不想让那些已经失却一次的记忆又蒙上一层羞/耻、淫/乱的情/色……
身前的恶魔彻底陷入了沉默之中,而后在某一刻——
“!!”
萨莱维拉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自己还被……死死地固定着,而眼前的恶魔只需要最简单的几个动作,就能令他丢盔卸甲,软在怀里哭着求饶。
眼前景象一瞬间倒转,萨莱维拉被人大力压/在了柔软的床上……
…………
阿斯莫德接下来的确没有再讲那些过去的事情,但也正是如此,他不再那么温吞、那么细水长流,每一次都是让萨莱维拉禁受不住的……。
被……身下的人想要逃离,可身体却被死死地禁锢着,无论如何都摆脱不了这惨烈的折磨。
直到最后,萨莱维拉的最后一点力气被耗光了,意识迷离地躺在床上,才终于“乖”了下来,任凭阿斯莫德如何对他,都不再有半分的反抗。
然而看着眼前乖顺的人,阿斯莫德却不可控制地想——
这个家伙根本一点也不乖。
他之前对萨莱维拉说的那些话里其实掺了假,无论是一千年前还是现在,萨莱维拉都不是会乖乖顺从他、听他话的人,哪怕是在最初来到人间、对这个世界的一切都毫无了解时也一样。
…………
一千年前,在两人初次相遇、又很快擦肩而过之后,阿斯莫德本以为自己和这个银发的美人不会再有什么交集了,可仅仅过了七天之后,他就再一次见到了这个家伙——
就在他警告过对方不能踏足的斯沃德山。
看着不远处银白色的身影,阿斯莫德几乎要气笑了:“是因为我特意叮嘱你不要踏足此地,让你萌生了逆反心理,你才会特意来到这里吗?”
但银发的美人并未回答,而是将视线放在了他身后的斯沃德山。
山峰巍峨高耸,直插云霄,然而上面却是寸草不生,遍布嶙峋怪石,即便在太阳的照耀之下,也是只有吞噬一切光亮的漆黑。
就像是一把从地狱刺向天堂的利剑。
“锃——!!”
没有任何征兆,萨莱维拉的手中突兀地出现一把巨大的镰刀,锋利的刀锋刺破空气,发出一阵令人胆寒的嗡鸣,直朝着山峰而去!!
阿斯莫德一凛,身形迅速地闪至山前,徒手握住了那森寒的刀刃!鲜血滴滴答答地流了下来,冰冷刺骨的力量逆着伤口渗入骨髓!
“你要做什么?!”
银发美人却还是不说话,一击未能得手,立刻调转刀锋的走向,侧身又是一刀——
这一次阿斯莫德却没能全部拦住,漏出去的那点刀风势如破竹一般砍上了高耸的山峰,顷刻击碎了大片的黑色怪石!
阿斯莫德瞳孔骤缩,当即也不再留手——两股强悍至极的力量相撞,震撼了高悬于天上的太阳。
…………
阿斯莫德不记得那时他们打了多久,只记得到最后斯沃德山周围三百公里的地方全部被夷为平地,而那座黑色的山峰也未能幸免,被萨莱维拉挑准空隙砍了好几道大口子。
他们势均力敌,直至不慎落入地狱后,两人的力量才终于因地域的转变而产生了差异。
输的自然是不具备主场优势的萨莱维拉。
未防自己家被这家伙给拆了,阿斯莫德特意造了一座笼子,并施加了上千道禁制将对方囚禁其中,才总算是捞到一点难得的安宁。
……也不算完全安宁。
“当!当当——!!”
牢笼里的人不舍昼夜地拿刀拆笼子,仅仅一个晚上过去,上千禁制就被暴力拆除了一大半。
“……你别拆了。”
萨莱维拉不听,继续“当当当”。
“……”阿斯莫德扶额抹面,深深叹息,“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当!当!当!!”
阿斯莫德:“………”
“不要装哑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其实会说话!”
萨莱维拉终于收起了刀,认真地看向阿斯莫德,“放我出去。”
“放你出来继续拆我的山吗?”
“……”萨莱维拉定定地看着他,眼里那些执拗的东西越来越深,最后——
“当!”
又开始拆笼子……
阿斯莫德仰天长叹,揪着头发开始抓狂。在尝试了二十几次将笼子里的人敲晕但失败后,他干脆在笼子上又施加了上千道禁制,转头去别的地方躲清静去了。
然而,令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的是,那上千道禁制竟在当晚就被尽数破开,银发的美人从里面逃了出来,并且……
爬上了他的床。
…………
回忆收束,那久远的、少有的美好回忆消解了阿斯莫德心里最后的怒气。他俯下身去,赤红色的双眸眼错不眨地盯着已经昏睡过去的萨莱维拉,在那红润破皮的唇上印下一吻。
但萨莱维拉睡得并不安稳,嘴唇上伤口传来的刺痛令他下意识偏过头去。
——又被阿斯莫德捏着下巴掰了回来,并狠狠亲了一口。
“啧,睡着了也不听话。”但说完这句,他却紧接着又笑了,“不过没关系,很快你就能乖乖的了。”
掀开凌乱的被褥,阿斯莫德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指抚上了萨莱维拉的小腹。
那上面凌乱不堪,瞧着可怜极了,而在斑驳之下,清晰可见一道被浇灌许久、到今日才终于渐渐显露出的复杂图案。
这图案有一个言简意赅的名字——
淫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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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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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淫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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