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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 18 章

只要外出,一定会在鞋底留下痕迹。

重芸从宁让屋子里出来的时候,专程打量了地面,他本就是个心思缜密之人,断不会让人随意进出他的房间。以前小说里便说,有人会自己离开时,在地面洒灰,拓印偷偷进屋的贼人脚印。

她专门看了,地面倒是什么灰也没有,方才放心出了门。

他趁着月色外出归来,鞋底竟然干干净净,这,十分不正常。

这一夜,她仍然透过窗户缝朝宁让屋子那边观察。

还是昨晚那个时间,门开了,一个影子一闪而过。

第二早,待她去送水时,又观察了他换下的鞋子,鞋底还是一尘不染。

重芸心中疑惑更甚了。

第三日,重芸突然得到启程的通知。

颜回音康复了?她病成那样,怎么启程?

队伍出发时,她故意拖沓,观察从主院出来的人,除了嬷嬷和丫鬟,倒没见到颜回音出来。

追月见她在大门外张望,以为她不舍,“阿芸姐姐,你这是不想走了?”

重芸:“没有,就是突然有些不舒服。”

追月以为她未康复,“那你快去车里歇歇。”

重芸心中有事情,在车上仍然闷闷不乐、一言未发。

宁让连续几日夜里驭马出行,没怎么睡觉,此刻得以休息,自是闭目养神。

重芸:夜猫子果然是晚上出门,白天睡觉的。

她在车队休息的时候几次三番去前面车队晃悠,想要知道一点颜回音的情况,但都没有得到消息。

车队向着乌提的另一个大城市出发,几日后便到了这个名为未西的城市。

这座城市外围修建了高高的城墙,将整个城市围起来。

进门处是一道高耸的城门,左右两边立着两根参天石柱,石柱上雕刻着繁复的图腾。

此时城门开敞,一个骑在马上的女子抬起头,望着朝城门进发的车队。

她的头发微卷,披在身后,头上带着有插着白色羽毛的帽子。

待队伍近了,她将手合围成喇叭状喊道:“宁让!宁让!可是你到了?”

这声音大得,连坐在车里的重芸都听到了。

宁让自然也听见了。

待队伍停下,宁让从马车上下来,朝队伍前方走去。

重芸觉得稀奇,便也跟在后面看热闹。

这一回,她总算看到了颜回音,她看起来身体已经恢复了一些,能正常站立行走,想来是已经解了毒。那个毒药,若是没有解药,她可能还得在床上躺上一两个月。

重芸松了一口气,她总算是挺过去了。

不知她是怎么好的?难道是宁让找到了解药?

骑在马上的女子见到从车里下来的颜回音,嘴唇一撇,对马下的人说道:“我觉得那福音公主与父王倒是不配,像个小孩儿似的。”

这话是用乌提语说的,但声音之大,连重芸都听清了。重芸一下子也明白了她的身份,想必是那乌提王的女儿。

她率先替颜回音尴尬了一番,作为和亲的公主,早就特意由宫中老师进行了语言训导,这些,颜回音怎么可能听不懂。

宁让上前拱手一笑,“麻苏公主,别来无恙。”

“啊,宁让,当年见你,你才这么高,”她拿手在自己腰上比划了下,又笑道:“没想到,现在比我都高了啊。”

她又望向颜回音,“福音公主是吧?我父王非要让我来接你,我便来了,你现在可满意?”

颜回音张了张嘴,半天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位乌提王的女儿麻苏公主,按照关系将会是她的继女,但看起来比她还要大上好几岁,坐在马上居高临下地望着她,让人有些害怕。

“自是,满意。”她大病初愈,脸色不太好,有点露怯。

“那好,我父王说,让你满意了我方可离开,那我现在,要走了哦。”她扬了扬鞭子,蹬着马蹄往城里冲,又回头对宁让挥挥手,“宁让,我还有重要的事要办,晚上宴会再见。”

重芸在这个世界,从未见过这样肆意妄为的女性,心生佩服。

宁让嘴唇弯了弯,回到马车上。

重芸忍不住评价,“那公主果真很不一样。”

宁让眼皮一抬,“哪里不一样?”

“良国女子大都崇尚纤细柔美,而这里的女子更加自信洒脱。”

“并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如此,她贵为乌提王唯一的女儿,自然可以肆意一些。”

重芸点点头,心道原来如此。

“侯爷小时候就见过她?”

“嗯。”

“侯爷小的时候,麻苏公主多大了?”

他似乎有些警惕,食指扣在扳指上摩挲,“问这个干嘛?”

重芸笑了笑,“因为我看麻苏公主对待您,像看小孩子。”看他吃瘪,倒是新鲜。

他头一抬,脸色一冷,又恢复了让人有些畏惧的模样。

重芸:……我说错了什么?他怎么这么容易翻脸。

晚上宁让收拾好去赴宴,颜回音虽然大病初愈的样子,却仍然坐在席间。他们都到齐了,那位答应“晚上宴会见”的麻苏公主却还没出现。

重芸在院子里瞎逛,这院子内的雪是之前下的,踩久了,变得硬邦邦的。

这里的建筑风格已经与良国有了很大的区别,大都是只有一层的平顶或者圆顶建筑,但在这座驿站内,竟然实现了良国的亭台楼阁与乌提的圆顶建筑和谐共存。

这个贸易频繁的地区,连建筑都实现了完美交融。重芸带着欣赏建筑的观光者心态,四处看稀奇。

走到一个走廊处,却听见一对男女的声音。

她无意窥探别人**,但那女子声音实在太过豪迈,让她忍不住去观望。

她探出头,发现那女子竟是白日见过的麻苏公主。

她垫着脚,蛮横地举着手臂,挂在那一个男人的脖子上。“你不理我,我就一直缠着你。”

一个嘴上长了一片小胡子的男人试图推开她,“公主,我们真的不可能,你不要再做梦了。”

重芸:这是什么强制爱的剧情……好刺激。

麻苏公主显然一点没有受挫,“我这么美这么富有,哪里配不上你?你说!”

胡子男:“我已有妻子,公主不要纠缠我了。”

重芸:原来公主喜欢这一口?

麻苏仍然试图往他脖子上挂:“我曾经还有过两个丈夫呢?过不下去都是可以分开的嘛。”

男人感觉鸡同鸭讲:“我并没有和她过不下去,是和公主过不下去。”

麻苏流下两滴晶莹的泪,仍不打算放弃:“待会儿要去宴会了,你带她去吗?她去了我会伤心的。”

胡子男干脆甩开她的手臂:“她已经在宴会上等我了,公主,良国的公主和使臣都在等我们了,不要闹得这么难看。”

麻苏想起白天和宁让说好的话,放开手臂,擦了擦眼泪,跟在胡子男身后,向宴会那边走去。

重芸听了个这么劲爆的墙角,内心震撼,但这故事,明显还有后续。

看戏她是乐意的,她也顺便想去看看久病初愈的颜回音,但贸然去,宁让又要怀疑她搞什么小动作,得不偿失。

待他们走远,重芸钻出身子再探看,却发现他们刚才那位置,地面上出现一块鱼形牌。

她走过去,拿起鱼形牌一看,上面绘着复杂的花纹,用乌提语写了“麻苏”二字。

天降的好借口啊。

此时舞姬们正在跳着一支富有节奏的曲子,他们脚步整齐,或起身或旋转,显得整个酒宴充满轻松欢乐的气氛。

听说自己的腰牌被一个良国小丫鬟人捡到了,麻苏从有点失落的情绪中暂时抽离出来。“让她拿过来吧。”

重芸捧着那块腰牌,堂堂正正走了进去。

乌提不太讲究男女大防,因此席间男女混坐也属正常。大家围坐在几个大长桌前,举着酒杯向远道而来的福音公主唱祝酒歌。

重芸看见了那个小胡子,此时身边坐着一个笑脸盈盈的女子,那女子有些胖,看起来很有福气。

麻苏手上的酒喝了一杯又一杯,看到重芸过来送腰牌,抬头看了她一眼,觉得这良国的小丫鬟真是年轻又貌美。

她想起几年前,自己也是这般好看,现在却这般被人嫌弃,想必是老了。

她仰头又是一杯酒。

宁让从重芸进来就看到她了,他本以为,她是有什么事来找自己,没想到,她却直奔麻苏而去。

呵,这是又打算攀附乌提的公主了?他远远打量她。

坐在席间显得异常文静的颜回音,本来喝着果酒走神,却被进来的重芸吸引了目光。那是……侯爷身边,很会梳头的阿芸,好久没见她了。

麻苏打了一个酒嗝,指着重芸笑道:“捡到本公主的腰牌,有赏。”

重芸:这等好事,怎么就落在我身上。

“我要赏你,一个美男子!”麻苏一字一句说出口,她想,得比对面那个搂着老婆唱歌的臭男人美才行。

重芸愣了片刻,她却不知道咋接了。她摆摆手,求助一般望着酒桌对面的宁让: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侯爷。

麻苏顺着她的眼神望过去,了然一笑,大声喊道:“原来你喜欢那样的,那就把宁让赏给你吧!”

旁边有人欢呼起哄,只有阿廖齐,铁青着脸。

重芸尬在原地,抬头却见宁让也跟他们一起开怀大笑。

这男人,工作的时候风流倜傥、八面玲珑,玩笑也开得起。怎么私下里就总是摆着一张要了命的冷脸呢。真是有种I人强行E的割裂感。

麻苏又醒悟过来,“不对,宁让不是我的私人财产,我没法替他做决定,我府上还有许多男人,要不你去挑挑?”

重芸骇然。许多男人,是传说中的,公主的面首吗?

知道乌提民风开放,没想到,竟然开放至此。

这时,被麻苏当玩笑开的宁让起身,走过来一把揽住重芸的肩膀,举着酒杯对麻苏笑道:“公主,她本就是我的贴身丫鬟,你赏她珠宝就算了,赏男人,置我于何处啊?”

麻苏这下总算心情好了很多,“原来如此,难怪这小丫鬟一直盯着你看,原来早已心有所属。”

她举杯,“不过嘛,今天属意这个,明天搞不好就属意那个了。”她的眼神看向那对言笑晏晏的夫妇。等着瞧,我麻苏很快就能把你忘了!

重芸认命般缩在宁让怀中,心想:公主,我不要男人,我要珠宝钱财啊!

抬头,却对上宁让那双幽黑的眼眸。

她眼光朝下,看到一个凸起的喉结,从上到下,滚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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