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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水寒霜停在半丈开外,向闭目养神的蓝袍男子躬身行礼:“寒霜见过师父。”

喻临掀开眼帘,抽出一丝灵力拂到她身上,琥珀色的眼瞳闪过意外之色:“怎么伤得这么重。”

在陆家遗址时,她的内伤还没有那么严重,昨夜为了救纪云笙才多亏损了两成。

水寒霜不敢隐瞒:“昨天纪师弟……”

她有心解释,喻临却没有闲暇听完,直接分出灵力替她疗伤。

水寒霜反应及时,闭目起诀,把他雄厚的灵力引入四肢百骸。

化神圆满期修士的灵力纯净精粹,对金丹之身的她而言,绝对是顶好的良药。

她犹如泡在灵力化作的汪洋大海之中,全身的经脉被纷至沓来的灵力润泽,说不出的温煦、柔和,舒坦得想要喟叹。

喻临半晌才停手。

水寒霜受损的元神被修复如初,内伤愈了六七分,所有受伤引起的不适感荡然无存,接下来只需配合回心天丹调养数日即可。

她语气极是喜悦:“多谢师父!”感激的同时,心中又隐有麻烦到自家师父的不安。

喻临神色难辨,只道:“血简。”

水寒霜不疑有他,依言取出一册古竹书简。

喻临指间凝结法力,毫不犹豫挥去,击碎浮空的血简,古竹书简顷刻间化为乌有,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与行为不同的是,他的语调甚是温和:“此物性邪,已害你两次受伤,留之无用,你不必可惜。”

师徒俩纵然聚少离多,但喻临身为人师,岂能不知她的财迷秉性。

水寒霜这次倒没有心疼财物。

她干掉一名喜好豢养并折磨炉鼎的邪修后,这血简落到她手中几十载,她从未正经用过,留来确实没什么用处。

不过对于自家师父的好言劝慰,她心下是欢喜的。

然而水寒霜有一事不明,疑惑地问:“师父是不是记错了?我只见血简异动过这一次,何来两回……”

她说这话的时候,感觉到一股莫名而浓烈的违和感,好似潜意识在判定自己正在说谎。

水寒霜被这个的想法惊到了,好奇怪,为何她会有这种想法?

电光火石间,脑中遽然闪过几块记忆碎片,她模模糊糊的记起一事。

嵊关港闭关的十年里,血简其实有过异动,她惊奇之下暂停闭关,揣着好奇心跟随血简走出洞府。

之后去过何地、如何归来,她却一概想不起来。

下一个画面,是她受着伤倒在嵊关港的洞府内。从这之后的事她都记得一清二楚,唯独少了中间那一段。

说起来,离开嵊关港那日,她在踏上纪师弟的巨剑之前确实无端回望过一次,朦朦胧胧的认知到好像有什么事被她遗忘了,当时没有头绪,就没有深究。

所思不过几瞬,水寒霜醒神,杏眸愕然睁大,喃喃自语:“不,是我记错了,血简的确异动了两次……”

她原先以为,那次莫名其妙的受伤是心魔所致,亦是心魔搅混了她的记忆。如今她被喻临的话点醒,才依稀想起自身曾随血简出过洞府。

所以,血简的第一次异动是在嵊关港才对。

可她为何在今天之前没有半点印象?离开嵊关港后的记忆又何故缺失?她那时受的伤跟离开洞府有无关系?

水寒霜困惑不已,无论如何都回想不清,于是茫然地转头问:“师父,我在嵊关港闭关之时,究竟发生过什么事。”

喻临微怔:“你……当真不记得了?”

水寒霜如实点头,很是失落。

喻临眸中闪过一丝暗光,移开视线:“我从未去过嵊关港,只听你在音符里提过血简有异。之后我听到子铃响,猜到你可能涉险,我正要去寻你,就收到了你传来的音符,告知我你已平安无事,安然归至洞府继续闭关渡劫。”

水寒霜听得瞠目结舌,诧异到说不出来了。

前后给他传过两次音符之事,她是真的没有任何印象,她愈发好奇缺失的那段记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毕竟无缘无故丢失一段记忆,本身就很诡异,既然不是她原先想的心魔所致,那么多半是人为的。

水寒霜很讨厌这种发生在自己身上却不清不明的感觉,她心急如火,可不管怎么试图唤醒那段记忆,一点前事都记不起,反而引得头疼欲裂。

她赶紧打住高速运转的思维,揉着抽痛的太阳穴缓解。

喻临欲言又止,终是轻轻一叹,淡淡地道:“血简已毁,此事揭过,你毋须多思。”

少了一段记忆又何妨,她之前不知自己缺失记忆时,不也什么事都没有,更没有影响到日常生活,照旧安然无恙。

水寒霜一想也是这个道理,面色稍霁,左右怎么想都回忆不起来,她干脆暂时放下,转而论起别的正事。

“对了师父,那些歹人如何了?”

尤其是白袍蒙面的那伙人,他们杀害了顾靖钰,万剑门决计不放过那些人。

喻临刚要开口,高阁上的卫策已经发言到了尾声。

卫策朗声道:“擢选大会正式开赛,有请中邑府的见证仙官,奉照大人——”

前三轮的赛事昼夜不歇,见证仙官一旦露面,便是十日不离人前。

喻临深瞧她一眼,长话短说,嘱咐道:“他们是双宮的人,已逃回松原道老巢,你莫师叔正在追查,你且稍安勿躁,切记静心疗养。”

语毕,他化作一道白光,登上另一座高阁的顶层。

喻临玉容沉静,气度超世绝伦,他悠然俯瞰众人,蓝袍在风中浮动,远看如谪仙下凡。

广武场乌泱泱的一群人向他行礼:“见过奉照大人。”

卫策和众长老也朝他的方向倾身致敬。

喻临微颔首,扬声道:“ 修身养性,固培本心,道法自然,智者不惑,勇者不惧,道心坚定,无畏前行。”

众弟子复行一礼:“谨遵教诲。”

各派长老对视一眼,同时起势,十杆门旗飞到空中连转数圈,旗面增大、旗杆拉长,竟有五丈之高。

不多时,十面门旗各自飞往广武场的角落立好,门旗之间法力相连,把整个广武场结成一个大阵。

历届没有这个大阵,广武场的众弟子不免好奇地眺望。

水寒霜也探头细看,猜测多半是陆家事变惹得长老们人心惶惶,生怕擢选大会中途有歹人来袭,由此设下大阵保护自家弟子。

这举动有点打东道主的脸,玄光岛相当不满,可陆家离玄光岛这么近,还是照样被灭门,各派联合起来拿这个说事,玄光岛理亏,也不好反对到底。

卫策脸色有点不好,他按照流程甩出一个宝袋,袋口倒出许多檀木小牌子,木牌依次排列,悬浮在广武场上空。

这便是众人抽签用的道具。

玄光岛本次参赛弟子七十三名,五大派加起来共两百三十六位,再加其他门派的八十八位,总共三百二十四人。

因各派的首席弟子免赛前三轮,不需要参与抽签,所以檀木牌只有三百二十块,不过木牌的第一行特意空出了四个位置。

参赛人各取一块木牌,按照牌子上的信息分成天、地、玄、黄四个大组,每组八十人。

第一轮擢选称作丁轮,为初选赛,各组同号码的人互为对手,譬如:天组的一号分别跟另外三组的一号打一场。

三局中,二负者淘汰,因此每人在初选赛中有一次的容错率。

丁轮过后,大约会筛选掉三分之一的人,余下二百人左右。

第二轮称为丙轮,擂台赛,以胜数记分,把一个人打下台算一分,下台者不可再登台。

每个人仅有一次打擂机会,连胜越多分数越高,只取胜数的前九十二名。

第三轮则是乙轮,淘汰赛,同组号码最近的人互为对手,只需打一场,赢了就能进前五十,获得青玉小试的试炼帖。

所以说,抽签的结果会影响一部分人的成绩。

众人纷纷祈祷同号码的人千万别是强过自己的高手,然后开始抽签,牌子被抽走的地方,记录下了此人的姓名和分组信息。

这个位置便是透明公开的天梯榜,实时更新甲、乙、丙、丁四轮赛事的对战信息。若是有人互相协商后愿意更换号码,两人交换牌子的刹那,榜上的信息也会及时更换。

弟子们拿到号码牌后,马上仰头查看别组与自己同号码的人是谁。

万剑门的几人运气不错,初选赛的对手都不是名人,赛次也不太靠前。

纪云笙捏着玄组二十五名的木牌,禁术带来的钝痛使得额上渗出了冷汗,几乎面白如纸。

听说历届前三轮的比武台设有飞行禁制,故此一场斗法不会维持很长时间,以他二十五号的排序,今日是必定要上场的。

他目下承受着碎骨焚心之痛,连剑都拿不稳,上场必输无疑。

输一场本无所谓,纪云笙有把握能赢剩余的两场,可他若是在第一场不慎受伤太重,怕是会引起长老们的注意,届时有暴露他身怀禁术的风险。

一朝暴露,他命将休。

左右为难间,一道娇脆的嗓音解救了他:“云笙,我跟你交换牌子好不好?”

鱼依依身为他的嫡亲师姐,自是比旁人多关注他一些,由此察觉出他的异样。他不主动提为何身体不适,她便不去问,只体贴的跟他换牌子。

她虽是问人,其实速度很快,边问边抽走他的牌子,天梯榜的信息跟着变换。

天组七十九号:纪云笙,万剑门。

玄组二十五号:鱼依依,万剑门。

纪云笙望着手上被塞过来的新木牌,顿了半晌,感动致谢:“多谢鱼师姐。”

鱼依依粲然一笑:“不谢不谢,举手之劳罢了。”

一旁的秋盈听到了,怀疑地问:“该不会是云笙的组里有你感兴趣的肌肉男吧?”

鱼依依大方承认:“云笙的对手里有两个肌肉好苗子呢,待我去会会他们,摸他个酣畅淋漓……不对,是杀他个片甲不留!”

纪云笙:“……”果然是为了肌肉啊,感动不过三息。

秋盈也一脸嫌弃,懒得搭腔,扭头去研究自个的对手。

鱼依依脸皮贼厚,被鄙视也不觉羞耻,但转念想到自己昨日只顾着出去玩,没有留下来照看自家醉得一塌糊涂的小师弟,良心痛了一下下,靠近他说悄悄话,试图找补。

“你还好吧?要不要我给你找颗解酒丸啊?虽然吃下去也没什么大用就是了。其实呀,师姐我昨天也不是不关心你,我是听大师姐说她去你房里看过你,说你没事,我就没再多此一举的。”

纪云笙旁的都听不清了,只提取了大师姐来过他房里的关键字眼,他眼睛里忽然有了光彩,迫切地追问:“果真?”

“啊?”鱼依依一时没反应过来他问的什么,胡乱点头,云里雾里地答,“真啊。”

纪云笙半喜半愁,喜的是昨夜的情景不是他一人的臆想,愁的是他给大师姐添了麻烦。

到底是喜悦之情更胜一筹,原本黯淡的双目霎时闪烁着无数星辉,他止不住地翘起嘴角,疼痛变得不那么难捱了。

鱼依依揣摩他的脸色,很快就悟了,小声补充:“我说,你们都没注意到吗?昨天在大殿上,你和大师姐喝的是同一坛酒诶。”

纪云笙疑惑回望,不是很明白她的意思。

鱼依依极力煽惑:“四舍五入,你俩算间接接吻啊!”

纪云笙睁大了眼睛。

纪云笙猛烈咳嗽,好在大家都围着天梯榜议论纷纷,他的动静无人留意。

纪云笙苍白的脸咳得涨红,可就算咳嗽平复下来了,面上的薄红也久久未散。

他看向鱼依依,半天憋出仨字:“……你下流。”

鱼依依被他堵得哑口无言,心道这怎么就下流了啊,再说如果你不喜欢这种“下流”事情的话,你脸红什么呢?

纪云笙抱臂偏头,不搭理她了。

乍然一看,他仍是面无表情的模样,但仔细一瞧,他早已神游太虚,不知在那悄悄想什么“下流”的事情,偶尔还能瞧见他悄咪咪偷笑的神情。

不管怎么说,他总算有了点生气,不再是一副病恹恹、半死不活的样子。

鱼依依对这个结果感到满意,寻思着他靠这点养分吊着,应该能撑过去了吧。

众人抽签完毕,天梯榜一目了然,嘈杂的广武场回归安静。

卫策和三位长老运气,广武场无人的另一边缓缓升起四座高台,每个比武台设有光牢,光牢的壁面嵌有飞行禁制。

四名白衣小童站到比武台旁,按照天梯榜的号码唱名,被点到的各组一号至四号认命上台。

玄光岛的三位长老和其他派的长老自行移位,每个比武台分到二至三名长老督战。

比赛正式开始,尚未轮到自己上台的人可以选择感兴趣的赛场围观,广场偶尔响起助威的呐喊。

很多人会在丁轮赛事保存实力,水寒霜喜欢旁观势均力敌的较量,对放水盛行的初选赛兴趣缺缺。

她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发现角落里有熟悉的四个人影聚集在一块观赛,她也挤过去看热闹。

按照惯例,每届的魁首会获得额外奖励,水寒霜还没站稳,就听到他们在讨论这届的甲魁奖励会是什么。

这个话题引得兴致不太高的几人来劲了。

“内经心法?!”萧霁摩拳擦掌。

“极品灵草?!”柏星阑两眼放光。

“九品法宝?!”燕子阳心驰神往。

“五品灵石矿?!”水寒霜垂涎欲滴。

四人异想天开,一个猜得比一个离谱,尤其是后面那两位,简直就是白日做梦。

他们怀着远大的梦想,星星眼地望向宋青涯,期待他这个内幕人士能揭露亿点小道消息。

宋青涯:“……敬请期待。”

水寒霜嫌弃:“嘴真严。”

萧霁不爽:“没义气。”

柏星阑不满:“兄弟几个又不会往外说。”

燕子阳附和:“就是啊,都上百年的交情了还把咱几个当外人。”

四人默契地批斗他,宋青涯看向带头吐槽的水寒霜,一句话就祸水东引:“到时候不就知道了。”

其他三人也看向水寒霜,想起她是上三届的甲魁,眼神不善。

水寒霜感受到了杀气,无辜望天:“奇怪,这里好热啊,我去外头散散气……”

她一面说一面倒退着走。

在萧霁等人的死亡视线中,她脚底抹油,溜离还没站热的地方。

退到一处廊下,水寒霜想起一事,转身遥望天梯榜,确认数遍,始终没找到许久不见的名字。

她拦住一个忙碌穿行的白衣小童:“小友,岛上的白若惜道友为何不参赛?”

小童摇头:“白师姐是古长老的真传弟子,我们外门弟子不能过问此等要事,望道友见谅。”

水寒霜再问:“请问何处能寻到白道友?”

小童歪着脑袋思索,行礼道歉:“白师姐总是形单影只,行踪飘忽不定,我也不清楚她身在何处,很遗憾帮不上道友了,若是下次看到白师姐,我再帮水道友代为传达。”

水寒霜还之一礼:“有劳了。”

小童复行一礼,继续穿梭忙碌。

水寒霜若有所思的离开长廊,浓重的无力感压着她,心里沉甸甸的。

难道若惜病重到不能参加擢选大会了么?得想办法见她一面才行。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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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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