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的杀伤力确实很大。
小说里面男主的白月光多是白莲花那一挂的。可我觉得,不是的。
她是我穷极一生都追逐不到的天上月。
不是我不配,是我够不到。
天上月是清冷的,她不是,她是热烈的。
但我觉得她就是月亮。
高高地悬挂在天上,在夜晚发光,难以企及。
高中三年,选科分班我们也没分开。
或许,这就是有缘无分的必要条件。
高一开学的时候,我进班最晚,班里只有她身边有座位。
这是缘分的开始,也是我单恋的起点。
高一开学那天,我出门时听见父母心平气和的谈话。
他们说等我高考结束那一天就立刻办离婚证。
其实我很早就知道他们没有感情。
他们只是商业联姻,而我,只不过是联姻的意外。
但其实小学之前我很幸福,他们也很爱我。
我也完美的继承了他们俩长相的优点。
幼儿园就可以看出这一点。
那个时候总会有小女孩给我塞糖果。
放学被爸妈看见,上了车妈妈会打趣我说“我们阿礼可受欢迎了是吧。”
我总会一本正经地说“妈妈,我不喜欢。”
那个时候他们会乐呵呵地笑我。
那个时候或许他们是有过短暂的一段感情,但是那股新鲜劲儿过了,就没了。
在家门外站了好一会儿,到学校的时候还有三分钟迟到。
不过开学第一天,老师不会这么早进班的。
我进班的时候全班就一个座位。
无所谓,都一样了。
同桌是个女生,别人都在认识新同学,她趴在桌子上睡觉。
我刚坐下,老师就进来了,我在犹豫要不要叫她的时候,她醒了。
看见我她笑着说“嗨,新同学。”
我觉得我是不怎么有心情的,但她笑得太明媚,我下意识也冲她笑。
什么意思?一见钟情?我笑什么啊?
后来发现,她很聪明,但是很不认真。
那些学科看不了几遍就会得七七八八。
但是她总喜欢上课拉我一起开小差。
不是给我递纸条就是戳戳我分给我零食。
虽然她给别人也递纸条给零食。
高一元旦晚会。
她兴致冲冲地跑来问我会不会唱歌。
我就笑“我就没有不会的。”
她眼睛又亮了“那我们一起报个节目吧!”
后来才知道她会打架子鼓。
很少见女生学这个的。
表演当天,我们一个在左,一个在右。
都穿着黑色羽绒服,她是长款的。她怕冷。
**我们是合唱。
她头发还是扎成马尾,羽绒服是敞开的,里面是件毛衣,唱歌时她歪着头,脚下打着拍子,手上动作不停。
漫不经心的姿态,眼睛一直看着我。
那一刻我觉得我可以为她生为她死。
“只怪我们爱的那么汹涌/爱得那么深/于是梦醒了搁浅了沉默了挥手了/却回不了神”
她眼神太深情,我差点真的以为我们爱过。
“如果当初在交会时能忍住了/激动的灵魂/也许今夜我不会让自己在思念里沉沦”
就像歌词里唱的,如果当初忍住了,也许我不会在今夜继续沉沦。
分班之前我问了她选什么。
她盯着我的眼睛说,选理科。
我在赌,赌我们会不会还在一个班。
我心想,如果我们还在一个班的话,那就真的是万古如一日了。
我拎着书包走进新班级的那一刻,我看见她冲我挥手。
我面上装得不动声色,心里默数着走了几步。
“一步,两步……”
我想,那就继续沉沦吧。
朋友说我干什么事儿身上都有种游刃有余的自信,让人觉得我一定可以。
我当时笑着说“你京哥当然是什么都会。”
现在,显然不是什么都会的。
至少喜欢她这件事上,不是的。
那天偶然听到她跟朋友聊天,不知道聊的什么,总之,我听见她说“如果我要是喜欢一个人,那我肯定会让他知道。表白也好,暗示也罢,如果他也喜欢我,我们肯定在一起,如果不喜欢我,那又怎么样呢,世上不是什么愿望都能实现的。”
不喜欢,也没关系。
是我想太多了。
我沈亦京从来都是最肆意无畏的一个。
怎么在这事儿上就这么死板。
她想得比我好,我就说,我喜欢的人,天下第一。
她祁娆当之无愧。
我喜欢她,是我的荣幸。
高考最后一场出了考场,我就被接走了。
他们离婚了,而我,要被送去国外。
我把家里搞得一团糟。
“怎么?离婚了还要管我?”
我跟她说好了的,今晚要去看烟花。
我会告诉她我喜欢她。
他坐在沙发上看着我砸,毫无波澜。
“离婚了我也是你老子。你也是我沈城阳的儿子。”
“沈家总公司在那边,总要有个人去坐镇的,不然,什么阿猫阿狗也能分我的家产了。”
我哼了两声“坐镇?爸,我才刚满十八,这不合适吧。”
他看了我一眼“我跟你妈离婚了,那是我们的事,但你,这辈子都是我儿子。”
听到这话我更想笑了,这俩人从我初中就各玩各的。一三五他带女人回家,二四六她一天换一个男的。
见了我根本不躲。
“谁知道我是不是谁的私生子。”
或许有过感情又怎么样,这不妨碍他以前是个浪荡子。
他根本不为所动“这事儿没得商量。”
“别逼我用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比如你学校里那个小同桌。”
最后我还是走了。
临走前给她发了条信息。
“烟花有机会再补给你。”
不知道我还能不能回来给她补一场烟花。
本章所用歌曲《最熟悉的陌生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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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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