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他们来到了宝泉崖天下参与蹦极。
“《LET GO》这期太带派了。”尘槛清没忍住在坐车的时候说,“爬雪山完了还蹦极……”
许知醒抱肩望向窗外不断变化的景色:“你以前参加过蹦极吗?”
尘槛清嗯哼:“当然了,我还破过那个什么记录……”
许知醒:“……”
到了地方,他们直奔蹦极场地签字画押。
许知醒测血压的时候侧头看了一眼尘槛清,发现尘槛清一直盯着自己。
“怎么了?”
“没有,你好看。”
“……”
“不行我现在好激动。”此时的卢炀炀扶着顾捷的手臂大腿根都在抖,“其实我有点害怕呢。”
“其实我觉得你的症状很正常了。”顾捷感叹,“你看那边。”
裴肆害怕的都快哭出来了,季恸在一旁脾气好的抚慰:“行了就一会儿……”
最后季恸彻底暴走:“糙,到底玩不玩?”
而在另外一边,许知醒拉着尘槛清:“别跑,你激动什么?”
尘槛清:“我想赶紧跳。”
说的跟跳楼似的。
终于,尘槛清的腰绑上了安全带。
他的心跳动的很快,他回头问:“可以跳了吗?”
工作人员头一回见一点儿也不怕的,点头:“对,现在……”
一下子,眼前的人就消失了。
许知醒还是愣的。
尘槛清在跳下去之前,给他比了个耶。
疯子。
极其强大的失重感顿时包裹了全身,尘槛清忍不住在身体硬生生破开空气的瞬间大声喊了一句:“Forever free!”
永远自由。
他听不到任何声音,似乎他就是全世界,天地浩荡离愁,与他无关。
时间在这一刻被无限拉长。
痛苦,窒息,疯狂,全都捻进了身体里,深深的刺入脉搏,血液在沸腾,在跳动,在呼吸。
尘槛清享受这种痛感。
他没有闭眼,尽情的观赏着周身的悬崖峭壁,或许只有这一刻才能懂得大自然的宏伟,人类遥不可及。
接着是许知醒。
他有一种近乎熟练的慢条斯理,垂着眼睛看工作人员帮自己系上腰带。
因为腰围太小,这腰带缠了好几圈。
甚至他听到了女工作人员羡慕的感叹。
这位也是一样硬核,看人弄好了安保措施,就毫不留恋的纵身跳了下去。
刚开始的两三秒,失重感强的快要把人的身体都撕裂,耳边听不到任何声音,只有心脏的突跳——疾风喧嚣,什么都不存在,像在跳楼,纯粹的自由感,无限的接近了死亡。
许知醒被这种感觉强制性眨了一下眼,又睁开。
睁开眼,整个炫蓝的天空都呈现在了视线里,云絮悠悠的飘动。
他张开了双臂,蹦极独有的体感覆盖了全身,大脑都麻痹了,空空的,一切束缚都消失了,留下的只有无尽的洒脱。
他什么也不用去想,什么也不用去做,身体随着绳子抖动,抛弃了一切痛苦。
什么狗屁世界,狗屁逻辑,狗屁规章制度,全他妈去死吧,现在,他真正感受到了不受束缚的感觉,全身的细胞都活了过来,生猛的呼吸着久违的空气——终于放开了。
“许知醒!”
他听到尘槛清在叫他。
自己的身体终于物归原主,他被尘槛清搂住了:“怎么了?”
“发表感言啊!”尘槛清呲着牙,“我下落的时候只有一个字——爽!”
许知醒赞同了他的话。
一种透析身体的爽。
这个环节进行得很快,尽管大家都在一开始有一丝恐惧,但在这之后迎来的就是快活,舒服等奇奇怪怪的感想。
摄影也没有辜负他们,拍出了人生照片。
至此,《LET GO》的第二期就这么结束了。
他们集合后,易淼先问了一下他们的身体有没有不舒服的,然后切入正题。
“大家都可以看出来,第二期帮你们完成了很多人一生都不会去做的事情。”秦徊手里拿着麦,“现在,我要告诉大家,第二期的主题。”
屏幕上显出“涅槃”二字。
“无论你们的生活在怎么不顺心,做一些令人痛快的事情,都可以暂时让你们脱离当下的处境,这件事情可以让你们一开始很惧怕,也可以让你们在途中感到无尽的痛苦,但它终究会给出一个很好的结果,那就是让你涅槃重生,让你获得自由,重见天日。
“我们都在很努力的活着,活着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但我们不要因为一些不顺心就这样气馁,正需要这些感受活着的意义的人生记忆来取悦自己,从而获得勇气。”
尘槛清第一个鼓掌,接下来陆陆续续的,大家都鼓了掌。
“所以你们听了我的话都没有什么想说的吗?我今天可是很努力的编文稿了。”秦徊看着他们。
“我不知道能不能说。”尘槛清小声道。
“反正后期已经半死不活了,现在这条就不用给他处理了,你们想说什么都可以,爆粗口也没事。”
于是尘槛清朝镜头做了个开枪的手势:“去他妈的狗屁世界,反正老子不高兴了就从天台上一跃而下来个永远的蹦极或者直接冻死在雪山,爱怎样怎样吧!”
于是许知醒说话有了一种平静的疯感:“死在这里也没什么关系。”
秦徊:“……我让你们发表感想,不是让你们叽里呱啦的谈论怎么死的!这也太负能量了!!”
裴肆:“我不同意,是你说我们想怎么说怎么说的,我们只是比较疯。”
秦徊不想说话了:“……”
-
这一期的拍摄结束,在回各家公司的时候,群里边还聊的热火朝天,许知醒都不敢往上翻聊天记录,这群人实在是太敢聊了,有些表情包他都不知道微信是怎么过审的。
太恐怖了。
接下来Crazy四人就回归到了正常idol的轨道,新歌很快录出来,修修改改很多遍,终于让他们都满意了。
“我好喜欢这个间奏。”尘槛清对许知醒竖了个大拇指,“加了贝斯之后鼓点感更强了。”
许知醒还戴着耳机,闻言摘下了:“你说什么?”
裴肆:“我的天哪,你这个音量是不是调到最大了?一摘下来我都能听见。”
“我在听细节。”
“这样太伤耳朵了。”季恸皱眉。
裴肆插嘴:“尘槛清说你的贝斯线加的很好!”
“靠,你不能让我说?”
“不都一样吗?喂你别打人!”
季恸:“行了别吵……”
许知醒默默把耳机的音量调小,然后继续听。
哪个天才把我们四个凑一起的。
新歌发布的时间思来想去定在了尘槛清生日当天,这主意是许知醒随口提出的,大家一秒过审,尘槛清受宠若惊。
时间晃着晃着过去了,转眼就到了六月十一日。
今天大家都神神秘秘的搞的尘槛清都不知道该去问谁——其余三人好像在算计他还不让他知道。
尘槛清终于忍无可忍在大家练完舞的时候灌了口水就问:“你们到底在瞒什么?”
看他们都不说话,尘槛清又说:“虽然我知道你们都很在意我的生日,但是我的生日不是六月十三日吗??”
裴肆第一个差点儿忍不住想喷水:“你再说一遍?”
许知醒:“什么?”
季恸忍不住爆了粗口:“卧槽?”
尘槛清:“?合着你们都把我的生日当六月十二日了?”
三人异口同声:“我服了。”
尘槛清气笑了。
牛逼。
-
易淼今晚去总公司忙出新歌的事情,他们难得有自己的时间可以摸鱼。
裴肆:“我们要不尝试自己做饭吃吧!其实我很怀念沉贱情的手艺!”
尘槛清:“做了也不给你吃!略略略……”
最后还是美团点了菜他们自己做。
许知醒和裴肆两个一点经验没有的就在厨房外的沙发上坐着玩手机。
“靠!大哥,大哥,我要死了,我靠来救我我的天!”
许知醒嘴里叼着根棒棒糖,一头蓝毛被他抓得很乱,此刻的表情却云淡风轻:“别慌,我先回个血。”
裴肆已经残了,对面下路双人组血条也危险,敌不过配合太默契,咔咔就是一顿输出,幸好他走位骚,不然已经回泉水毕业了。
就在他以为自己快要亡魂时,许知醒的剑圣一下子降临战场,裴肆还没看清,剑圣一个大招,加上蓄好的三刀,直接把对面两个秒了。
“我靠……”裴肆快哭出来了,“牛逼……”
许知醒终于得出空来顺了顺自己的头发,之后慢悠悠的回城买装备。
这局游戏结束,许知醒拒绝了裴肆的盛情邀请,清了手机后台去厨房看里面两个人捣腾。
“诶诶诶那个丸子捏好了没有?”
“服了,快了。”
尘槛清忙着倒油,季恸挨个把捏好的肉丸给放盘子里。
“你把那个面粉给我。”尘槛清招手。
“喔。”
许知醒刚进厨房就听到了一声“妈的。”
然后就看见了石化的两个人。
季恸刚搅拌好的肉泥儿倒了一堆面粉下去,无药可救了。
“我服了。”尘槛清深呼吸,“快快快先别管,面粉给我。”
季恸这才有了动作。
尘槛清把面粉还过去的时候,动作太大,又因为手指勾着开口,面粉袋质量过于差,口子一下划裂了,面粉全都洒进肉泥里了,季恸甚至还没反应过来,搅了好几下。
尘槛清:“……”
季恸:“……”
于是尘槛清拿出手机,拍了张照,季恸的丑照又加一了。
接着自己的手机就在裤袋里震动了一下。
Palpitate:【图片】
Palpitate:你一会儿别吃这个肉丸。
Weak:你还打算做出来?
Palpitate:坑坑裴肆,你放心,不会让他吃太多的。
Palpitate:当然他如果爱吃的话当我没说。
自己的后颈被人冷不防捏了一下。
尘槛清回头,许知醒直勾勾的眼神就让他不禁怵了。
许知醒挑起一边眉,嘴角带出浅浅的笑意:“干嘛啊?”
“吓死我了啊。”尘槛清这才松了口气,“你手这么冷,我还以为裴肆拿刀来让我说遗言了呢。”
“看来你还挺期待,连怎么死都想好了。”许知醒哼了声。
“……”
许知醒噎人的技术是一天比一天厉害了。
也好。
把菜端出去,裴肆也来搭把手了,帮他们把碗筷拿出来。
裴肆第一个动筷,如他们所愿的夹了肉丸吃。
“不是这丸子怎么这么粉啊,跟吃那个什么……不行我找不到形容词,但是挺好吃的?”裴肆嚼着。
饭桌上突然出现尘槛清按耐不住的一声笑。
这导火索但凡有了就抑制不住,季恸憋笑憋的都快内伤了,他别过头对上裴肆不解的目光更是直接笑的胃疼。
裴肆看着男朋友:“这是?”
尘槛清把脸埋到许知醒肩上,嘴角的弧度疯狂上扬。
季恸深呼吸,他下令:“你别吃了。”
“为啥?我就吃。”
其余三人:“……?”
“不行,我要笑吐了,”尘槛清肩膀直抖,尽了这辈子的兄弟情抬起头,“我说你真别吃了……”
裴肆双颊鼓起俩大包。
尘槛清用尽全力没绷住。
季恸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裴肆讲过之后裴肆直接说要吃催吐药把刚才的东西全吐出来,季恸按住他说吃都吃了,还催吐药,一会儿别吃上瘾了。
这饭还没正常吃几秒,季恸就在他们狂热的聊天……或者说是吵架之中突然拍了一下桌子。
“你们别吵了,听我讲话!”
猛地安静。
“就是那个易淼姐刚才给我发消息说你们发微博一定不要……”
“额啊啊啊啊——”裴肆突然捂住自己的耳朵尖叫,尘槛清震惊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扼住自己的喉咙抽搐:“我靠,我不行了,我要离世了……”
许知醒没忍住大笑:“你们在干什么啊!”
季恸都震惊了,无辜的摊手:“我什么都没做,你们这是染上什么瘾了吗??”
“他们现在听不得关于营业的任何话。”许知醒回答。
季恸忍无可忍:“我服了你们俩了!去当演员行不行啊?”
许知醒笑完之后却有些感慨。
Grazy要永远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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