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
许知醒微笑着抿了口鸡尾酒:“我酒量不好,就不喝完了。”
“没事,没事。来小尘来。”
尘槛清也敬了酒,默默躲过男人过分亲昵的靠近。
Crazy出道四个月,在娱乐圈站到了一个不冷不热的地位,偶尔“爆”那么一下,又重新乖乖缩回去。
今天公司举办的聚会主要还是因为Crazy巡回演唱会在即,明日发票。
四人面上冷静,实际上每天那个群都能聊爆。
把妹还用学吗:分享@Crazy管理部-易淼的微博:誓言,铭刻骨骼的嫁礼。Crazy巡回演唱会「骨」第一站——广州站……
Jtong:我很不满意我的公式照,撤回。
把妹还用学吗:我想明天七点抢我们的票,我对自己的手速有信心,而且三万份呢。
和平精英Furious学长:那你也把自己想的太他妈糊了。
和平精英Furious学长:你能抢到我吃。
和平精英Furious学长:提前庆祝7.6黄牛所有黑科技失效。
Weak:白科技来白科技。
Jtong:ace回家,门面来聊。
Weak:呵。
自己的手被打了一下,易淼恶狠狠瞪尘槛清,小声道:“吃饭呢,先别聊!”
尘槛清马上收起手机,一张纸条就被旁边的人悄悄推过来。
上面赫然是已经传了好几回的纸。
先是鬼画符差点儿看不懂是谁写的,绝对是裴肆的,老丑了。
我靠,等我们巡演完我要去米其林吃。吃那个浇水长大的沙拉。
然后是楷里楷气的季恸字儿。
来宿舍吃,我和尘槛清的米其林一星级美味,吃糖醋排骨吧?
第三行的字狂野中带着点儿含蓄,可以确定是许知醒。
不和你们这群面粉仙人玩。
我要吃炸奶糕。
尘槛清写:ToT,这次我连面粉都不买了行不?
传过去的时候大家都偷偷摸摸的,幸好现在还在点菜环节,他们这样在菜单上写来写去的也没人注意。
莫名有一种学生时代骂天骂地骂学校传八卦讨论食堂饭菜的感觉。
裴肆:可以,我接受了。不是,什么面粉仙人啊??
季恸:用尽全力无法绷住。
许知醒:对不起。
他划掉了面粉仙人四个字。
尘槛清蛮横无理:你看错了,什么垃圾视力,我写的是粉丝。梦之泪伤帅气的脸庞。
许知醒看到后边那句话觉得莫名其妙,于是乎写了个问号。
季恸可能是真的忍不住了,直接笑出了声。
易淼:“点个菜笑什么?”
季恸抬头就扯:“尘槛清点了一百份炼乳小馒头。”
尘槛清:“?讲不讲理?”
许知醒:“淼淼姐他笑点比较低……”
易淼有多了解他们,一看那样儿就知道绝对在传阅什么。
她也抑制不住,伸手:“我看看。”
尘槛清递给她。
易淼看完了后评判:“我终于知道你们一天天在傻乐什么了,蠢。”
菜上来之后就有人组织:“开筷吧!”
安静的出奇。
偏偏最有话语权的几个肥头大耳的男人此时正在激烈的交谈着什么,尘槛清忍不住了:“干吗都不吃?”
许知醒本来想着炸奶糕上来吃的,炸奶糕从那几个男人还有管理部的几个人一轮过,转到他这里居然已经光盘了。
许知醒:“……”
于是他问尘槛清:“那个炸奶糕菜单上写的有几块?”
尘槛清也很无语:“二十五块。”
许知醒表面冷静实际上内心已经有海啸了:“少打了个零吧?”
尘槛清:“……”
因为今晚还有为后天巡演而安排的指导老师,所以他们没吃什么就先告辞了。
车上哀声载道,但要说对于第一次演出,他们还是很期待的。
“对,这个时候手臂力度要加重,类似于丢东西一样……”指导老师带着许知醒做动作,“差不多了,完整来一遍我看看。”
尘槛清早早揪完动作,在一旁绝望的背词:“当这情绪刺进我的脉搏……”
老师:“不是你写的词吗?你怎么现在还有点卡的?”
尘槛清不乐意了:“因为长啊!而且我记忆本来就不太行。”
老师:“你背不背?”
尘槛清:“对不起。”
许知醒内心刚嘲笑了一句怂货,老师就抓到了他的破绽:“走神了?”
许知醒只好收回放在尘槛清身上的那根神经。
当天训练完尘槛清还主动要求许知醒帮他拉了一下韧带,两个人回宿舍的时间比较晚。
许知醒洗完澡出来就看见有个人站在阳台栏杆旁,他跟出去,就嗅到了空气中的淡淡烟味。
尘槛清还专门抽了女士烟,味道不会太大。
许知醒看到他夹烟的那只左手轻轻的在颤抖。
尘槛清似有所感的转过头,对上了许知醒黑沉的眼睛,他讪笑:“怎么这么快?”
许知醒叹了口气,站到他身边:“我没吹头发。”
“着凉了怎么办?”尘槛清皱着眉头,抓了抓许知醒的头发。
深蓝色又褪了点儿,可能过几天就要重新上个色。
尘槛清抽烟许知醒还是最近才知道的,某天被他抓包之后尘槛清就承认了他十五岁接触烟的事实,但是没什么烟瘾,偶尔才会来那么一根。
“你心情不好?”
“我为什么心情不好?”尘槛清觉得好笑,唇缝飘出一缕淡淡的雾,“第一次巡演,有点紧张。”
“你说谎。”许知醒的口吻十分平静,完全是在陈述事实。
尘槛清沉默了。
这是许知醒猜对了。
“手腕不舒服。”尘槛清垂眼时被飘起来的烟烫了一下,不爽的啧声,“老毛病了,没事。”
“怎么摔到的?”
“以前玩乐队演出的时候。”尘槛清说,“那时候乐队都靠我来赚钱,然后……”
他的声音小了下去,又故作轻松:“某次演出,贝斯手突然从背后推了我一把,我就摔人群里了,手腕砸地上,骨折了。当时没怎么注意,等好了又继续弹琴,就是后面那次演出,弹的我眼泪都快下来了,太痛了,我知道是那个贝斯手没想到的结果,我没怪他。”
因为那次骨折,尘槛清对弹吉他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厌恶,手腕的创伤对他实在是太严重,因为之前不怎么注意,现在落下创伤,有时候会痛,碰上下雨天更是如此。
许知醒听了之后很久没说话,尘槛清觉得他可能不能够理解自己相当复杂的心情,说了一句“我下去接杯水”就要往里走。
手腕被人猛地拽住,在他没忍住发出一声“嘶”的同时,许知醒也注意到这点,赶紧松开了。
“怎么了?”
“没。”许知醒又改口,“我给你按摩一下手腕?”
“按手腕?”尘槛清眨了眨眼,无奈,“会疼呀。”
“你忍忍,按完就不疼了。”
“……”
许知醒这个手法是从奶奶那儿学来的,奶奶在自己人生中占据了太多不能忘却的部分,这个手法早就刻进了肌肉里。
“之前我的腿老是受伤,具体为什么受伤我也忘了,但是我奶奶教我的按摩的方法我没忘。”许知醒轻轻在腕骨上打着圈儿,“哦,好像是骨骼发育的问题,我以前走路总是不利索。”
尘槛清的心脏狠狠一紧,面上云淡风轻:“骨胳发育不良,你现在能长到一米□□?”
“别说话,别拆台。”许知醒瞪了他一眼,“不然我按死你。”
尘槛清:“好好好。你这小子怎么自从和我在一起之后就越来越猖狂,什么习惯都要学?现在还会威胁人了,跟头小狼似的。”
许知醒直接上手掰开他的唇,狠狠按了一下尘槛清的虎牙:“你才是狼。”
尘槛清有些吃惊的挑起眉:“这就是你说的按死我?”
“闭嘴。”
不得不说许知醒这套按摩确实有点用,自己的手腕前面疼了会儿,后面就舒服多了。
“用热毛巾敷敷。”许知醒细心的给他包好。
可能是手腕的创伤,今晚尘槛清下床的次数多了,许知醒只能迷迷糊糊感受另一半床的震动,尽管尘槛清很努力的压制了。
尘槛清顶着黑眼圈再次爬上床,自己的衣服突然被人拽住。
“吓死我了。”他转过身,看见许知醒一脸痛苦,赶紧细声细气的问,“怎么了宝宝?”
“别叫这个……”许知醒倒吸一口冷气,“腿,抽筋,让我拽着缓缓。”
尘槛清马上帮他揉了一下腿,他就纳闷了,这腿能有肉吗就抽筋?
许知醒把脸埋在他腰窝好一会儿,终于慢慢松开了,但是眉头还是轻轻蹙着。
“还是很疼吗?”
“没……跳着疼。”许知醒的腿依旧像筛糠似的抖,但明显比先前要好上很多了。
尘槛清彻底折腾的没有了睡意,把人哄睡了之后就直接上网搜:晚上小腿抽筋是怎么回事?
看了很多资料,尘槛清觉得最有可能的就是缺钙了,但是许知醒天天在那儿喝牛奶还真的有效果,这还缺钙?
于是他大半夜的做了一堆资料在备忘录打算一个一个去实践,自己的眼睛被人温柔的捂住了。
许知醒的声音很模糊,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就挪到自己后边来了:“别看了……”
“屏幕亮到你了?”尘槛清转过身。
“没有。”许知醒的声音虽然软,但是带着不可抗拒的力量:“抱着我睡。”
“投怀送抱啊?”尘槛清好笑的看着慢慢挪到自己怀里的人。
许知醒很诚实的“嗯”了一声。
于是尘槛清把手机塞到枕头底下:“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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