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吃的很安分,两个人到餐桌旁的时候,一群男孩子分成了好几个板块——赛拳抽二条,打扑克,炸□□,大屏幕上播着贝爷。
有两个人滚在地上,尘槛清看不下去了拉开他们两个神经病:“你们在这缠缠绵绵热情似火的是干什么?”
俩男的一个衣衫凌乱,一个头发死乱,头发乱的那个理直气壮,先说话了:“我就想看一下他的腹肌,他不仅不给我看,还一直抓我头发疼死了。”
另外一个男的欲哭无泪:“救命,他真的好诡异,他一句话不说就来扒我衣服,我都害怕死了,这个世界上为什么会有这么诡异的人啊?”
尘槛清听着听着笑了,许知醒就坐在桌子旁认认真真的吃饭。
最后许知醒一句“在干嘛”成功入局,俩人把易淼的嘱咐全部抛在脑后,混到人群里边去玩了,易淼忍无可忍,一个电话打过来轰人:“你们差不多了!炸鱼塘的感觉怎么样?爽不爽?还继续玩吗??”
尘槛清马上哄:“好好好,马上来了马上来了——我□□赢了!我炸了!我操!啊啊啊!快给钱啊傻逼们!”
易淼:“?”
许知醒默默拿过手机:“易姐,马上。”
易淼心累:“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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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易淼就差把手机砸到两个混账脸上,“你们说说这都什么事儿啊。”
带着微博水印的图片上,两个身着省实校服的男生坐在亮黑色的机车上,后座的人两只耳朵上数不清的密密麻麻的耳洞耀眼的差点儿就把“我是尘槛清”五个字甩狗仔脸上让狗仔瞎掉。前座的人虽然带着头盔,但是一双标志性的鸿星尔克鞋直接出卖了他。
“是你们俩没错吧?我请问呢,知醒你考驾照这事儿我知道,但是你这么飙车以后找个更偏僻的地方行吗?有意思,现在网上 #清醒# CP都炒起来了,幸好有千万毒唯护体,不然公司真的会炒你们,你们高考还用考吗?”易淼近乎绝望,“好啊,我第一次体会到毒唯的重要性,知道cp出来的话黑子会出多少么?洁身自好吧。干嘛这样看着我?尘槛清你赶紧滚我要和知醒单独谈一下……”
尘槛清无辜道:“知醒哥哥你看他骂我。”
许知醒不动声色地挪远了一些。
尘槛清感觉自己被抛弃了:“?啥意思。”
尘槛清在易淼不解鄙夷的表情面前仍旧眨着可怜的眼睛,演技简直到了出神入化的程度:“可是我真的喜欢他呀,清醒CP不会被打压吧,我们是真的呀。”
许知醒快窒息了:“易老师不要听他讲话,我根本没同意,是他自己自作多情——”
尘槛清要哭了:“哥哥不能这样抛弃我吧!你好残忍啊!”
易淼气笑了,甚至鼓了掌:“好,你们俩继续甜蜜吧!如果被全网追杀了不要怪我,自作自受。”
活了这么多年,老娘见过的男同也不少了,但还是他妈第一次遇到这样的配置。
易淼又想起那两位。
两个男孩子没了平时的热情敢说亦或是惜字如金,结结巴巴,絮絮叨叨的把相恋的事情说出来了。
易淼当时心里别提有多涩,在他们走的时候甚至还不争气的流眼泪。
易淼喝了口茶,喝到混合着喉咙血味的茶时闭了闭眼,那副凶狠的样子又出来了:“尘槛清,带着你对象给我滚!”
许知醒:“说了我不是他对象啊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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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因为新物料微博闹的太翻,黑评果然如潮水压过来,有些cp粉躲在角落看情况。
易淼本来是想要收了他们微博号的,尘槛清和许知醒直接把手机都给她了。
尘槛清也不去烦许知醒了,只是偶尔在他跟前晃荡一会儿刷个脸,许知醒一般只是眨一下眼睛就继续埋头写作业。
气温表逐渐上升,高考的脚步也从未停歇,数字下降的越来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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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各大热搜高考占了好几个位置,考完的那一天,学校门口聚集了很多记者,他们逮着许知醒就问:“同学,你觉得你考的怎么样呢?”
许知醒挑起眉,往后退了一步:“还行吧。”
记者:“你觉得你大概能考多少分呢?”
一个人破开人群,强势的搂着许知醒的肩膀,微笑着问:“为什么不来问我?”
尘槛清眉眼如同水墨般俊秀,压着眉的时候烦躁都快喷出来了,他呲着牙,两颗虎牙很尖,看着就扎人。这副摸样无疑是把“我是□□你们快滚”几个字刻在了脸上。
记者讪笑了一下,匆匆抛下一句“抱歉打扰了”快步离去。
许知醒转头看他:“你也在这个考场?”
“你不知道?”尘槛清觉得很荒谬,“救命,我天天去看你进考场你不给我眼神原来是真的看不见我啊?!!”他痛苦的捂住自己的心口处,“我心好痛……”
许知醒做了个深呼吸,直接无视,视线往他背过去的那只手看过去:“你买了什么?”
尘槛清说:“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有人。”许知醒又想做深呼吸了。
“那就回基地亲,就问你答不答应。”
许知醒的微笑看起来带了点凶狠意味,直接跳过亲不亲这个话题:“给我的?花?不会吧?”
一下子被戳中心事,尘槛清倒是很平静:“算了……给你次机会。”
尘槛清把身后的花捧到许知醒面前,一副得意的神色:“当当当当!”
白色的,浅蓝色的花团紧紧相依,花香几乎是一瞬间扑过来的,许知醒甚至感觉自己的精神都短暂的被侵占的一下。他用手指拨弄了一下这些花,突然抬头对尘槛清问:“你知道这是什么花吗?”
尘槛清:“啊?”
“洋桔梗,无望的爱。”许知醒无奈的回答,自然的接过花,“你对自己是不是太狠了……”
尘槛清图了个好看买的,此刻肠子已经悔青了,下一秒他回光返照:“那你的意思是你心疼我了?”
许知醒:“……?”
许知醒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朵强撑着盛放的鲜红玫瑰,这是他今天早上来考场之前买的,居然现在都还没枯。
他往前递了一下:“抵消了。”
尘槛清也不管他们两个人被多少人盯着,反正自己送花就已经会挨骂了,许知醒送他花也就是一个默许信号,他紧紧搂住许知醒,因为激动,声音压抑得很艰难:“知醒哥哥算是和我表白了吧?”
许知醒身子僵了一下。
这几天他心比以往的任何时候都要散,一直在辨认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
于是他昨天就想好了,尘槛清如果以后问到这个问题,他就……
许知醒赶紧推开他:“嗯嗯嗯,别抱了,快走吧。”
尘槛清再也忍不住大喊:“卧槽——我爱……”
那个“爱”还没说出口,就被许知醒捂到了嘴里,许知醒警告:“闭嘴。”
尘槛清马上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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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槛清一整天心情都很好,哼着小曲儿进门的时候却看见一个练习生哭红了眼,坐在沙发上抽纸巾。
“干吗了?”尘槛清皱眉,“哭成这样?”
练习生抿了抿唇,说话带着浓重的鼻音:“出道名单出来了。”
尘槛清懂了。
这个练习生没能出道。
“那谁出道了?”
“尘槛清你这话有点侮辱。”练习生瞪他一眼,又软下来,“你,知醒哥,季恸和裴肆,就四个。”练习生又忍不住哭起来。
让他报名单这事儿还是太残忍了。
尘槛清打开刚拿到的手机还没捂热,想问问易淼名单确认了吗,易淼就发了一段截图,是尘槛清和许知醒的拥抱偷拍。
易姐:我操……挺浪漫啊,你知道你现在一张照片多贵吗?
易姐:早知道你们不知道事态严重就不收你们手机了。
尘槛清甚至能感受到易淼此刻的咬牙切齿,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易姐:好玩吗主唱大人??
易姐:尘槛清,带上你的对象,来我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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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侵袭着人的皮肤,尘槛清坐在GTS基地门口的阶梯上,密集的耳钉闪闪发光,仿佛能戳瞎人的眼睛。黑色的英文“King”纹身从脖颈一路向下延伸至锁骨,狰狞可怖,这个效果做的像在流血。
旁边的许知醒陪他坐着也有一段时间了,浑身都在烧着烫,易淼今天给他卷的头发他又舍不得去动。
眼看就要到中午了,太阳的火势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许知醒才开口说话:“尘槛清,回去吧,会中暑的。”
尘槛清才回过神来,起身,看见许知醒被晒得发红的皮肤开始心疼,恨不得现在能马上变出一个冰袋:“天哪,你热你和我说啊,晒成这样是?快走去敷敷……”
许知醒心说你先管好你自己吧,冷漠的回答:“下次别晒了,我现在没有美黑的意愿。”
Crazy的练习室如同以往一样沉默,外边粉丝不满的控诉仿佛环绕在耳边。
Crazy这个单词出道的前一周冥思苦想才定下来,四只手每人一个字母——尘槛清强势要了多出来的那个。
激动的感觉却在日复一日的安静中凝固变冷。
尘槛清本来都发了微博说出道就给你们来个大的,但是在这之后公司一直没有安排任何行程,连个信息都不给发,所有人都急。
粉丝们已经连续站在GTS总部的外面控诉了两个月,就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易淼之前也透露过之后的一些行程,现在一直没声儿又是怎么回事?
不让登的微博,沉默的队员,撼动不了的公司,成为闹剧的导火索,轰烧所有人的心脏。
易淼心累的很,每次的疑问都得不到回答。
换个人早他妈疯了,她心想。
本以为今天依旧要讨论很久想吃什么东西,易淼突然在裴肆准备开口的瞬间冲了进来:“逆子们,我们终于有活路了!”
尘槛清看过去:“什么活路?”
易淼:“我给你们抢到了后天参加综艺的机会——”
裴肆:“Wo——”
季恸:“好。”
尘槛清:“资本家终于撑不住了?”
许知醒:“预告片发出来需要压流量吗?”
易淼的眉毛吃力的挑起来:“这是你们需要管的事情吗??”
她把一些资料什么的发下去让他们自己了解了解。
是秦徊做pd的一部自由性很强的综艺,真真实实没剧本,现在的资料也就是让大家去了解即将要去的地方。
易淼勾着唇:“你们好好给我表现好了,这次是以出道男团成员的身份成为《LET GO》首季常驻,出道在此成败,别让公司觉得你们没热度啊。”
尘槛清对她比了个拇指:“易姐牛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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