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的清晨，沈羡安在咖啡香中醒来。季池州已经准备好了早餐，正在阳台上给玫瑰浇水。晨光透过纱帘，在他身上镀了层金边。
"今天怎么起这么早？"她揉着眼睛走进厨房。
"想让你多睡会儿。"他回头微笑，"快去洗漱，煎蛋马上好。"
这样的早晨已经成为他们的日常。婚后的生活就像一杯温开水，不烫不凉，恰到好处。
吃完早餐，他们一起出门。他先送她去研究所，再去公司。等红灯时，她注意到他西装领口沾了根猫毛，小心地替他拈掉。
"橘子又蹭你了？"她笑着把猫毛收进包里。这是她的新习惯，收集橘子掉落的毛，说要攒够了做个小毛球。
"它现在更黏你了。"他假装吃醋，"连睡觉都要枕着你的枕头。"
"那是因为你老是抢它的小鱼干。"
到了研究所门口，他像往常一样亲亲她的额头："下班来接你。"
工作间隙，她收到他发来的照片。橘子四仰八叉地躺在沙发上，旁边配文："想你了。"
她笑着回复："才分开两小时。"
"度秒如年。"
午休时，她和同事去研究所附近新开的餐厅吃饭。菜单上有道甜品叫"初恋的味道"，她忍不住点了。尝了一口，是海盐焦糖的味道，像极了他们第一次约会时喝的咖啡。
"这道甜品让我想起我先生。"她对同事说。
同事打趣："结婚半年了还这么甜蜜？"
她但笑不语。有些感情，不会因时间褪色，反而像酒，越陈越香。
下班时下起了毛毛雨。她站在屋檐下等，看见他撑着伞从街角走来。雨丝斜斜地飘着，他小心地把伞往她这边倾斜。
"今天顺利吗？"他接过她的包。
"很顺利。"她挽住他的手臂，"就是想你了。"
晚饭后，他们靠在沙发上看电影。橘子挤在两人中间，呼噜呼噜地打着盹。看到一半，她突然说："我们周末去爬山吧。"
"好啊。"他按下暂停键，"听说西山的花都开了。"
周六一早，他们带着自制的三明治出发。山间的空气清新湿润，野花星星点点地开在小径旁。她像个小姑娘一样跑来跑去，不时指着某处让他看。
"慢点。"他在后面喊，"小心摔着。"
半山腰有棵很大的许愿树，挂满了红丝带。她也要写，认真地写下："愿岁岁年年，如今日。"
他凑过来看，笑着在她脸上亲了一下："这个愿望一定会实现。"
登顶时已是中午。他们坐在岩石上分享三明治，远处城市在薄雾中若隐若现。她靠在他肩上，突然说："能嫁给你真好。"
"能娶到你才是我的福气。"他搂紧她。
下山时她不小心扭了脚。他二话不说背起她，一步一步走得很稳。她趴在他背上，闻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觉得特别安心。
"重不重？"她小声问。
"轻得很。"他笑，"以后要多喂你吃点。"
周日下午，他们在阳台喝茶。玫瑰已经长出花苞，在微风里轻轻摇曳。她翻着相册，他则在旁边处理工作邮件。
"这张照片你还留着？"她指着一张抓拍。那是他们刚认识不久，她在图书馆睡着时被他偷拍的。
"当然。"他合上电脑，"你所有的样子我都想记住。"
橘子跳上茶几，打翻了一碟点心。她假装生气地教训它，他却在旁边偷笑。
"你还笑！"她嗔怪地瞪他。
"因为你们都很可爱。"他一手抱起猫，一手搂住她。
傍晚时分，他们一起去超市采购。在生鲜区挑鱼时，她突然说："我学会做清蒸鱼了。"
"什么时候学的？"他惊讶。
"上周跟妈妈视频学的。"她得意地昂起头，"今晚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结果鱼蒸得有点老，但他还是吃得很香。
"下次会更好的。"她有点沮丧。
"已经很好吃了。"他认真地说，"因为是你做的。"
睡前，她照例给阳台的花浇水。玫瑰的花苞又长大了一些，眼看就要开了。
"等花开了，我们摘一些做玫瑰酱。"她小心地触摸柔软的花瓣。
"都听你的。"他从身后抱住她，"季太太。"
月光很亮，透过纱帘洒进来。她靠在他怀里，听着他平稳的心跳，觉得这就是幸福最好的模样。
也许婚姻的真谛，就藏在这些细碎的日常里。是一起吃的每顿饭，是一起走的每段路，是一起看的每次花开。
夜深了，橘子在猫窝里打着呼噜。她轻轻翻身，在他唇角印下一个吻。
"晚安。"她轻声说。
"晚安。"他在睡梦中回应，手臂自然地环住她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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