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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九章 采得百花成蜜后,为谁辛苦为谁甜

“余处长好”杨树凯主动打了个招呼。

余照归的目光略过杨树凯和肖景天,落在吴氏和肖乐乐身上,道:“她们是谁?”

不等肖景天开口,杨树凯道:“公司的小吴,我们的工具忘带了,她给送来”

余照归看着吴氏手里的工具包,又看着穿着破烂的肖乐乐,道:“怎么还带着孩子,还穿成这副模样?”

“这是小吴的女儿,幼儿园表演节目,没来得及换。节目表演完了没去处,小吴只好带在身边”杨树凯答道。

余照归的目光又回到吴氏身上,开玩笑道:“你怎么遮着脸,怕警察吗?”

杨树凯这才见到吴氏以袖掩面,道:“你长那么漂亮,遮什么?拿下来让余处长认识你一下”

肖景天不知余照归认识吴氏,也让吴氏放下衣袖。吴氏心脏砰砰直跳,眼前的余照归多次找自己问肖景天的情况,岂能让他知道自己是谁?便道:“余,余处长,我脸上长了个疮,怕吓着了余处长”

“哟,听口音,你是外地人?”

肖景天答道:“浙江那边的人,刚来北京不久”

余照归哈哈一笑,道了声“北京欢迎你”,又从兜里掏出一块糖,蹲在肖乐乐面前递给她,但肖乐乐不敢接。肖景天怕肖乐乐又哭起来,以致被余照归盘问而露出马脚,代肖乐乐接过,道了声谢,和众人一起走到地下停车场,上了杨树凯的车。

余照归望着吴氏的背影,总觉得这身衣服很眼熟,似乎与大半年前执行任务时,遇见的那位宋代女子所穿衣服非常相似。不过那天光线昏暗,只注意到那位女子容貌姣好,没怎么注意衣服,加之时间久远,更不能确定是否一样了。可惜那位女子被牛府的坏人勒了脖子,还好自己用无人机给她注射了药物。第二次见到她时,她一个人带着女儿生活在荒郊野外,日子应该过得很苦。可惜,第二次见她的时间点是在第一次之前,不知无人机给她注射药物后,她是否活下来了。如能再见到她,该多好。

时间警察局门口,杨树凯刚把肖景天一家人带出来,不顾其挽留,肖景天就要下车。杨树凯约肖景天一家今晚聚餐,肖景天以同学聚会为由予以拒绝,杨树凯又问明天如何,肖景天以明天带家人出去游玩为由予以拒绝,杨树凯不死心,又问后天如何,肖景天想到今天多亏杨树凯帮助,才将母女二人带离时间警察局,便答应了。

杨树凯留下一句“记得还我饼干”,这才绝尘而去。肖景天听此言,心中不禁七上八下。今天一大早,工程部经理白宗南带着杨树凯、肖景天等人,按照每季度末维修一次时光机电路的约定,来到时间警察局。时光机每次启动,都会消耗大量的电能,而每次维修,都会测试时光机电路系统的冗余情况,同样也会消耗大量的电能。因此,肖景天只能趁着维修时光机的机会开展穿越行动,以此掩盖异常的电能消耗。肖景天趁着中午人少,开始今天的第一次穿越,本打算先带走吴氏,可吴氏心念女儿安危,推开了肖景天,使肖景天独自穿越回来。肖景天担心吴氏,立即穿越回去,见旁边放着杨树凯买来作早餐的两袋饼干,想到妻子一直饿着肚子,二话不说,提上就走了。此刻杨树凯无缘无故说了句“记得还我饼干”,是不是他已察觉了什么。想起有两次穿越回来,杨树凯就一直问自己为何突然不明不白受伤了,当时无论自己怎么解释,杨树凯就是不信。今天突然出现吴氏母女,她们的一言一行都异于现代人,肯定已引起杨树凯的怀疑。怪不得刚才他反复约自己吃饭,肯定想问个明白,探个究竟。如若杨树凯要去报警,自己只要不承认穿越,警察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只能放人。警察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他们认为已采取多种安全措施、建立多套安全制度的时光机,却存在一个天生的漏洞。

此时已是9月底,北京已经有了非常明显的凉意,肖景天脱下外套,披在肖乐乐身上,硕大的外衣包裹着娇小的身材,显得格外滑稽,让肖景天和吴氏笑了起来。肖景天见吴氏感到寒冷,又搂着吴氏,朝地铁站走去。

一路上,吴氏和肖乐乐目不暇接的看着地面上车水马龙,天上不断有各种物体呼啸而过,道路两边的建筑高耸入云,穿着各异的人自信的踏步而行,不时有奇形怪状的物体走过——那是机器人,路面干净整洁,绿化带里长满了整齐划一的青草和娇艳动人的鲜花,肖乐乐兴奋的拍起了小手,吴氏则不断问这问那,肖景天一一解答。

吴氏突然问道:“官人,你怎么说我叫吴心安?”

“我小时候第一次见你时,你告诉我的”

“那,你能告诉我,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吗?”

“我不能告诉你,否则,你将来穿越到我小时候,容易引发时间膨胀效应”肖景天想到“吴心安”三字是妻子告诉小时候的自己,而今自己又告诉妻子,那么“吴心安”到底是谁给起的名?或许如同爱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吴心安想到自己也能有个名字,非常高兴,又想到随同木奁丢失的木钗,心疼不一,便告诉了肖景天如何丢失木钗,又如何认识余照归,又与余照归等人怎么打的交道。肖景天这才明白吴心安为何见到余照归时,会以袖掩面,如若余照归认出了吴心安,他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突然又觉不对,道:“那就奇怪了,你的未来,我的过去,你会将这根木钗送给我的,又怎会不见了呢?或者说,这根木钗又是怎么回到你手中的?而你的未来为什么要回到我的过去?”

正头疼不已时,肖景天见到肖乐乐死死的盯着一家蛋糕店,店里飘出的香气早已让小女孩驻足不前。肖景天这才想起大家都没吃午饭,此刻肯定饿坏了,便进去买来蛋糕和牛奶,三人边走边吃。肖景天也放下心事,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肖景天看着眼前的开心蹦跳的妻女,想到独自一人在北京漂泊了八年,万家灯火,却无一盏为自己而点,人声鼎沸,却无一句为自己而说,时常一个人吃饭,一个人走路,一个人睡觉。而今,终于有了一盏等自己回家的灯了,不禁感恩上天的馈赠,心中暗暗发誓,无论如何,也要守着这份馈赠。

一家三口坐了地铁,又赶了两路公交车,进入一个小巷子,走进一栋老旧楼房,拾阶而下,来到地下一层,打开一道破旧的铁门,进入一间三十来平米的房子,三人已从北四环西路的时间警察局来到了肖景天租住于昌平区的住处——他此刻的家。

肖景天看着满屋子随意丢弃的臭袜子、脏衣服,放满一桌子的方便食品包装盒及残羹剩汤,床上还凌乱摆放着被单、枕头、不知是否干净的衣裤,垃圾桶里早已塞不下的垃圾,一股股酸臭味扑鼻而来,阳光从墙顶上不足十厘米高的玻璃窗射进屋里,在路边杂草的遮挡下,让屋里显得十分昏暗,不禁心中充满歉意,道:“你们找个地方坐一会,我赶紧收拾一下”

吴心安拦着肖景天,道:“官人,你带着乐乐休息一会,我来收拾”说完,袖子一卷,麻利的干起活来。

肖景天将余照归给的糖剥给肖乐乐吃,又打开电视让她看,与吴心安一起干起活来,一边干,一边教吴心安如何使用家具家电。吴心安看着叫一声就能控制的各种家电,不用费力去提就能流出的自来水,电视里不断变换的画面和声音,连称神奇,感概万千。

收拾完后,肖景天第一次感到这间房如此的温馨整洁,想到这个小家总算是有了,心中一阵幸福甜蜜。

“乐乐饿”正聚精会神看电视的肖乐乐突然道。

肖景天这才发觉天已黑了,两人不知疲倦的干了一下午活,想必妻子也又累又饿,便道:“我们去巷子口吃面吧,那家面馆做的肉丁面,味道跟我奶奶做的一模一样”

吴心安跟着肖景天出来,在明亮的路灯下,见巷子里老人们悠闲的坐着聊天,孩子们嬉笑吵闹的跑来跑去,还有一些人正急匆匆的赶回家,电视的声音带着饭菜的香味从开着的门窗传来,一片祥和。完全不同于自己以前的那个时代,人们大多目光呆滞,身体孱弱,总在忧心下一刻能否活着。

吴心安跟着肖景天走进一家面馆,抬头见店名是“回忆面馆”。肖景天对着后厨喊道:“老板,三碗肉丁面”

不一会,从后厨出来一位大约五十多岁的妇人。那妇人放下三碗面,其中一碗明显比较多。妇人微笑着用沙哑的声音道了声“慢用”,又转身回了后厨。

吴心安注意到妇人的笑容,小声对肖景天道:“她笑得好诡异啊”

肖景天回头看了一眼妇人,道:“她姓‘无’,不过是一无所有的‘无’。听说她以前遭遇了一场火灾,被烧得不轻,家里面的人就不要她了。她恨家里人,就给自己取名‘无名氏’。她没有钱去动更好的整容手术,所以她的脸部肌肉极不协调,笑起来的时候显得很不自然。但她对我却特别好,每次给我的面总比别人要多一些”

吴心安“哦”了一声,想起自己以前常常被人取笑长得丑,说了句“她真可怜”,便吃起面来。

“味道如何?”肖景天问道。

“好吃,真好吃”吴心安狼吞虎咽,含糊不清的回道。

“我奶奶做的也是这个味道,所以我喜欢在这家面馆吃面。对了,国庆假我们回躺老家,我带你和乐乐去见见奶奶”

吴心安见肖景天吃得津津有味,心想将来见了奶奶,一定要请教她如何做肉丁面。吴心安胡乱吃了几口,便放下筷子,给肖乐乐喂起面来。一家人正吃着,无名氏突然从后厨出来,将一枚煎蛋放在肖乐乐的碗里。肖景天微一吃惊,道:“我们没有要煎蛋”

无名氏道:“这小姑娘长得这么乖巧,我老婆子一见了就喜欢。老婆子请她吃个煎蛋,希望她越长越漂亮”

肖景天和吴心安连连道谢。

饭毕,肖景天带着家人去了附近的商场,为吴心安母女购买了一些衣物和洗漱用品,还给肖乐乐买了一个娃娃,小姑娘兴奋得连连蹦跳叫喊。

是夜,肖景天看着熟睡的肖乐乐还抱着娃娃,轻轻的取了出来,在肖乐乐的脸上亲了一口,心中第一次有了责任感:为这母女俩付出一切也在所不惜。

第二天早上,肖景天起床去厕所洗漱,见吴心安已将洗脸巾洗好,放在盘子里,自己的牙刷上已挤上牙膏,安静的放在口杯上,静待主人使用。吴心安站在厕所的镜子前,缓缓梳理头发。肖景天想到以前,自己总是捧几把水胡乱洗下脸,急匆匆的漱完口便出门。而今一切都不同了,在北京这个偌大而冷漠的城市里,终有个人关心自己,照顾自己,便从后面抱着吴心安,闻着吴心安散发的体香,感受着吴心安传来的体温,心想:“家之所以叫家,是因为爱之所在,家之所在”

肖景天带着吴心安母女俩去游乐园玩了一天,傍晚时分才回来。在楼房的过道里,肖景天从柜子里取出一包快递后,来到家门口,肖景天却打不开房门。只见门锁上面显示:“房租已欠费,请尽快缴纳房租”。肖景天看着有点惶恐不安的吴心安,安慰了一句“没事”,便取下手环,熟练的拆下门锁,用一根导线连上手环,一顿操作下来,房门“滴”的一声,便开了。

肖景天拆了快递,取出一个智能终端交给吴心安,道:“这是我买给你的终端,里面储存了大量的历史、人文、自然等知识。你抓紧这段时间学习一下,尽快融入这个时代。我没回来前,你和乐乐不要出门,无论谁敲门都不要开,我会给你们叫外卖”

吴心安按照肖景天的教导操作终端,突然道:“官人,这里面好多字我都不认识”

肖景天告诉吴心安,现代人早已不使用繁体字了,需要吴心安对照字典,从头开始识字。

星期一,天还未亮,肖景天洗漱完毕,吻别吴心安后正准备去上班,却接到杨树凯的电话。杨树凯要来接他上班,问他住在哪。肖景天以路太远为由拒绝了。在工作的间隙,杨树凯将肖景天叫到一边,问他晚上想吃点什么。肖景天有点反感杨树凯突然而至的热情,以接孩子为由拒绝了。

晚上,肖景天下班回来,问吴心安是否出去过,是否有人来。

“你总算回来了。出倒没出去过,也没有其他人来,只有杨哥来过”

肖景天一阵紧张,道:“杨树凯?”

“对”

肖景天心想,杨树凯怎么知道自己住处的?突然想到自己留在公司的相关档案和信息,杨树凯必然是翻看了自己的档案,才查到自己住处的。这些档案和信息都是由人事部留存,外人根本就不能接触,这杨树凯如此处心积虑,突破层层阻挠,必有所谋。想到杨树凯的态度由原来的冷漠突然变得热情,加之以前他早已怀疑自己利用时光机穿越了,只是不知道自己如何突破时光机的身份识别以及取得授权,所以才来找吴心安,便道:“你开门没有?”

吴心安看着肖景天紧张的表情,顿知不妙,道:“最开始我任由他敲门,既不应,也不开。后来他说,你出了点状况,被警察带走了,是你让他来找我的,我就开门了”

“你,你怎么能开门?我不是告诉过你,任何人敲门,都不要开?你有没有记着我给你说过的话?”

吴心安看着突然咆哮的肖景天,顿时不知所措,眼圈开始泛红。在床上玩耍的肖乐乐也吓到了,爬下床躲在吴心安身后。

肖景天想到是妻子关心自己,才上当受骗的,不应该吼妻子,便道:“对不起,老婆。我声音太大了,吓着你了。姓杨的给你说了什么?”

吴心安一五一十的讲给了肖景天。下午时,吴心安给杨树凯开门后,杨树凯告诉吴心安,时间警察局今天一早就来了几名警察,带走了肖景天,到现在肖景天都没回来。杨树凯说,肖景天被带走前,请他帮忙接走吴心安母女。吴心安正准备带肖乐乐跟杨树凯走,突然察觉不对,“如果遇到状况就跟杨树凯走”如此重要的信息,肖景天为何不告诉她。吴心安便问了一下详情,杨树凯一会说来了三名警察,一会又说来了四名警察;一会说肖景天在办公室被带走的,一会又说肖景天在厕所被带走的……吴心安在指出杨树凯撒谎后,杨树凯却笑了起来,说是在跟吴心安开玩笑,他在附近出外勤,顺便过来看看吴心安母女,还给肖乐乐带来了礼物。

肖景天刚听完,手环里就收到杨树凯发来的信息:“饼干该还给我了”信息后面还有一张吴心安母女的照片。肖景天轻蔑一笑,心想:“一张照片就能威胁我?就算你将这张照片交给警察,只要我死不承认,警察也没有证据证明我时间穿越了。当前最紧要的是将妻女藏起来,明天一早就送她们去奶奶家躲一阵子”

肖景天在手环上购买回老家的火车票,突然发现购买火车票需要吴心安母女的身份证号码。在这一瞬间,肖景天明白了这张照片的威力——杨树凯只需将这张照片交给警察,举报自己非法时间穿越。警方通过人脸识别,将无法在身份信息库里比对出吴心安母女的身份,便可让警方怀疑吴心安母女并非现代人,从而对自己开展调查。而吴心安母女尚未适应现代生活,在警方的盘问下,迟早会露出马脚。到时,自己坐牢倒没什么,可妻女是万万不能被送回宋朝的。

吴心安看着肖景天颤抖的手,内疚道:“官人,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没事。我会应付的”肖景天说完,一把将吴心安搂入怀中。

吴心安知道,肖景天说得虽然轻松,但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看得吴心安一阵心疼,便道:“官人,这个家也是我的,不能什么事都让你一个人担着。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肖景天看着吴心安美丽的脸庞,突然想到妻子是有急智的,为何不和她一起研究研究?便告诉了吴心安目前的状况和可能的后果。

吴心安听完,道:“是什么让他怀疑起来的”

“去年12月,我穿越到牛府,为了找你,我被牛府的人打得浑身是伤。等我穿越回来后,杨树凯就问我怎么突然受伤了。我说摔下来的。杨树凯不信,说就算摔下来,也不可能浑身是伤,而且身上还有泥土和脚印。但我坚定的说,就是摔下来的。我估计那时杨树凯还没有想到非法穿越这一层,所以他没有再问。今年6月的穿越,为了躲避时间警察的追捕,我又受伤了。杨树凯又是一番询问,还问我是不是用时光机穿越了,所以才受伤的。我开玩笑说是的,我是警方的卧底。最后的这次穿越,将你和乐乐带回来。后面的,你都知道了”

“你说,他将两袋饼干放在时光机的旅行仓里,为什么?”

经吴心安这么一提醒,肖景天突然想起,在板桥村,为了避免吴心安被饥饿的村民杀死,自己将两袋饼干撒落在地时,注意到有个白色方块样的东西落地时明显弹跳了几下,与其它饼干落地的姿势完全不同。这个白色方块样的东西极有可能是杨树凯故意藏在饼干里,用来偷拍肖景天。不过旅行仓有电磁屏蔽,无法无线传输偷拍内容,而偷拍设备又被肖景天扔到了八百多年前的宋朝,杨树凯自然找不到,这才多次问自己要饼干。

听完肖景天的分析,吴心安点头表示认同,道:“这么说,你今年6月份的穿越,他就已经怀疑你了。他这么做,必有所求,否则早就去报警了,也不会帮着你带我们离开时间警察局。你猜,他想要什么?”

“肯定是想要时光机的漏洞,然后穿越回去,弄些珠宝、黄金或者艺术品拿到现代来卖”

“应该是这样。不过,我猜他不会亲自去。他应该是想抓住你的把柄,让你去。这样的话,如果一旦被警察发现了,他就可以置身事外,而你就要去坐牢”

肖景天忍不住骂了几句脏话,又问吴心安接下来怎么办。

“他肯定会约你见面,提出条件的。第一,堵塞漏洞。你不要被他抓住新的把柄,同时要想方设法给我们弄到那什么身份证;第二,占据主动。他提出他的条件,你也要提出你的条件,不要被他抹干吃尽。他想要的是发财,而你的条件就是离开了你,姓杨的就别想发财,所以,你千万不要告诉他如何穿越的;第三,拖他下水。留下他犯罪的证据,形成要死一起死,要生一起生的格局”

肖景天听完,赫然开朗,信心倍增,想到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忍不住鼓起掌来,道:“就按你说的办。走,吃饭去。想吃什么?”

“肉丁面”

一家三口出门,刚走到回忆面馆门口,就见老板无名氏从后厨快步走了出来,弯腰对肖乐乐道:“小姑娘,想吃什么?”

“肉丁面”

听着肖乐乐稚嫩的声音,无名氏高兴道:“好,奶奶还是给你煎个蛋”

吃完后,肖景天要付煎蛋钱,无名氏说什么也不收,弄得肖景天和吴心安连连道谢。

回来后,肖景天拿起锤子凿开墙角,露出里面藏着的金元宝。

吴心安看到这么多的金元宝,惊道:“哪来的?”

“牛岱宗给的诊疗金,足有十三公斤。可以让我们过上比较舒适的生活了。只是有个问题,怎么把金元宝换成钱”

“去银铺兑换啊,直接用也行”

“这个时代早已不用金银铜钱作为货币了,连纸质货币都没有了,也就是你们那个时代的交子。现在都是用数字货币。数字货币是由央行发行的法币,含有货币识别码、所有者身份信息码、交易流通记录码等数据信息。好处是安全可靠,而且交易非常方便简单,小额交易照照人脸或刷刷指纹就可以了,坏处就是相关执法部门会实时掌握这些数据信息。如果我用金元宝去换数字货币,第一个找我的就是税务局,让我填写收入来源并缴税,第二个找我的就是公安局,因为我填写的收入来源与他们数据库里的数据不符,无法证明这是合法收入。所以啊,我是守着宝藏却过着穷日子”

“怪不得买东西和吃饭时,都不见你付账。那,只能看着这些金元宝了?”

“通过白板货币洗钱。白板货币是通过逆向计算破解数字货币的加密算法,写入虚假的数据信息,使非法交易变成合法收入。白板货币的破解需要消耗大量的资源,只被少数非法人士拥有,因此,白板货币的价值通常是合法数字货币的数倍。这十三公斤的金元宝,市场价估计得近千万元,如果换成白板货币,能有两百万元就不错了。而且,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找到愿意接盘的下家”

“对了,我父亲不是给了你一幅《韩熙载夜宴图》吗?能值多少钱?”

“那幅画丢了。如果拿去卖,恐怕得好几个亿。我一直想不通,那幅画就被我藏在床板底下,还放了几本书,看上去就像用来垫床板的。可有一天,我好不容易联系到了买家,却找不到那幅画了。家里没有被翻找的痕迹,连垫床板的书顺序都没有乱,像是知道这幅画的藏身处,我敢肯定是买家偷走的,只要他们才有这本事。不过,如果不是这幅画被偷了,我就不会再穿越回来,也不会带走你的。所以,也感谢偷画的人”

如吴心安所料,第二天刚上班不久,杨树凯就约肖景天出去喝茶。在茶馆里,两人不语,静静的喝茶。等了一会,杨树凯反而不耐烦起来,他不明白肖景天为何如此气定神闲。他早已怀疑肖景天在从事非法的时间穿越,只是不知道他怎么做到的,便一直盯着肖景天。在上周六,他已猜到肖景天从旅行仓里带出来的母女不是现代人,可是苦于没有证据。昨天下午跑去肖景天家里,与吴心安交谈,从她的语气、用词、神态,特别是她根本不了解当代发生的一些大事,便确定了吴心安不是现代人,也确定了肖景天的确从事了非法的时间穿越。他原本打算带走吴心安母女,可吴心安识破了他的伎俩,又不能强行带走吴心安母女,只好偷拍了吴心安母女的视频,以此威胁肖景天。今天约肖景天出来,原本计划让肖景天来求自己,然后再漫天要价,让肖景天做自己的打工仔,从而发财致富,可半天了,肖景天只是悠闲的喝茶,玩手环。

“景天,你认为我这个人如何?”杨树凯忍不住发问了。

“你?你这人自私自利,争功夺利,唯利是图,还爱贪小便宜”

杨树凯微一错愕,这个手下一向对自己唯唯诺诺,言听计从,怎么今天变了?心中开始燃起怒火,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非法穿越?我可以马上将这些证据交给时间警察局!”

肖景天放下茶杯,道:“这附近有一间澡堂,好久没搓澡了”说完,伸了个懒腰,结了账,出门而去。

杨树凯虽然心中恼怒,但想到只能通过肖景天才能赚钱,无可奈何的跟着肖景天去了澡堂。

在澡堂的水池里,看着脱得精光而露出一身肥肉的杨树凯,肖景天心中暗暗发笑,道:“你手里的那点东西,根本就威胁不了我”

“你以为警察都是傻的?把你老婆抓起来一审,不就一清二楚了?”

“警察不傻,难道我老婆就傻?”

“那你女儿呢?”

“一个三岁的小孩所说的,能作为证据吗?就算到了法庭上,法官会采信吗?”

杨树凯知道,手里确实没有肖景天非法穿越的直接证据,刚才在茶馆准备偷拍,以找到直接证据,可肖景天居然将自己带到澡堂,根本没法偷拍,只好嘴硬道:“我会盯着你,一直盯着你”

“你有渠道吗?如果你有交易渠道,我可以考虑跟你合作”

肖景天的这句话,瞬间浇灭了杨树凯的恼怒,道:“我表哥一直在暗网从事黑市交易,他不仅能将你从古代带回来的东西卖出去,而且收费才七层。你把东西交给我去卖,我俩五五分层”

“□□。你没有我,你什么都不是。我没有你,我自己可以去找”

杨树凯软化下来,道:“好,□□就□□。不过,下次穿越的时候,你要带我去”

“看你表现吧。我刚才把一些金元宝放在你的办公桌里,你先拿去交易,看看你能换多少钱回来”

“你,你怎么能把这些东西放在我办公桌里?”

“怕就别干”

杨树凯低下了头,略一思考,道:“富贵险中求,干就干!”

华灯初上,肖景天哼着歌,一边往家走,一边想着带妻女去哪吃点好吃的。刚走到家门口,就见三名壮汉拦住了他。

“小子,可以啊”一名壮汉推了肖景天一把,道:“不交房租,还破坏门锁”

肖景天却紧张的对另一名正在玩手环的壮汉道:“涛哥,五天,给我五天时间,一定交房租”

叫涛哥的壮汉微笑的拍着肖景天的肩膀,和风细雨般道:“没事。景天,五天后,我要见到钱。租金加换锁,一共五千九”

肖景天知道,这锁根本没坏,不需要换,就算换,也不需要九百元,但却不敢反驳,点头道:“是是”

肖景天等三名壮汉走后,开门进屋,却发现吴心安躲在门后偷听。

“他们是谁”吴心安问道。

“领头的那个叫聂涛,听说,出了北四环,就没有他办不到的事。我们租的就是他的房子”

“五天后,能给他钱吗?”

“杨树凯说了,那些金元宝,他最多用五天时间,就能卖出去”

当晚,肖景天没有带妻女去吃好吃的,去回忆面馆草草吃了面。

五天后,在一处偏僻的小巷子里,肖景天问杨树凯要钱,却见杨树凯一脸愁容,心知出事,道:“那些金元宝怎么了?”

“换了十万”

“钱呢?”

“肖兄弟,你别气,你知道,我有爱赌的臭毛病……”

“你,你拿去赌了?”

“我想着最近手气不错,搏一搏,单车变摩托,结果,他妈的全输了”

肖景天怒不可遏,对杨树凯一顿臭骂。

杨树凯求饶道:“肖兄弟,我错了。如果最后那把能来个红桃A,我就赢了……”

“别说了!”

“肖兄弟,你再拿些金元宝来,我保证把钱交到你手里”

“滚!”肖景天说完,扔下杨树凯独自回家。

刚到家门口,就见聂涛带着两名壮汉守在家门口。

“肖景天,该给钱了”聂涛的一名手下道。

肖景天深吸了一口气,道:“涛哥,出了点状况。你再给我三天,三天后,我一定将钱打给你”

聂涛将正在玩的游戏退出,将手环放在肖景天的头顶,用手环摩挲着肖景天的头发,道:“景天,你也读过大学,应该知道做人得讲信用啊。说好了五天,那就是五天,超了一分钟都不是五天”

“涛哥,真的出了点状况。三天后,我给你交三个月的租金”

“行。三天后,一万五千九,要在我账户上出现”

“一定出现,一定出现”

“但现在,你要先把五千九给我”

“涛哥,这个……”

“我聂涛行走江湖,讲的就是个‘信’字。我不骗别人,别人也不能骗我。如果你不拿出五千九给我,今晚别睡这里了,睡医院吧”

聂涛说完,一名手下一拳打在肖景天的腹部,又伸出五和九的手势在肖景天眼前比划了一下。这一拳打得肖景天捂着腹部蹲在了地上。

在门后的吴心安听见肖景天的闷哼声,忍不住打开房门,想到屋里还有女儿,立马又关上,冲到聂涛面前,将肖景天护在身后,道:“不要打他!”

聂涛等人没想到屋里还有人,居然还是个大美女,不由得吃了一惊。聂涛上下打量了吴心安一番,微笑道:“您哪位?”

“我是肖景天的妻子。涛哥,我一向敬重讲信用的人。你说得对,五天就是五天,超过一分钟都不是五天。你看,这第五天都还没结束”

聂涛尴尬的笑了笑,对肖景天道:“没错。今晚十二点前没收到钱,我一定让你睡医院”又看了眼吴心安,道:“你是怎么找到这么秀外慧中的老婆的?”

说完,聂涛领着人走了,其中一名手下还对着吴心安吹了声口哨。

吴心安扶着肖景天回了屋。听完肖景天的讲述,知道钱被杨树凯输了,吴心安也气愤不已,但觉得肖景天应当先稳住杨树凯,而不是扔下杨树凯就走了。

肖景天拿出手环,查了一下账户余额,只有十三元,来北京八年,连存款都没有,今晚别说房租,连饭钱都不够。还说要给妻女幸福的生活,结果连温饱都成问题,真觉得自己没用。想逃又逃不了,这周围都住着聂涛的手下,门口也有聂涛安装的监控。想到社会上流传着聂涛的故事,一想到那凶狠劲,肖景天不禁打了个寒颤,站了起来,急忙从墙角里取出一些金元宝。吴心安见此,问道:“你拿金元宝干嘛?”

“让杨树凯马上换些钱来。这聂涛可是说到做到的”

“这杨树凯不可信。一个赌徒,就如同你见过的那些饥民,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怎么办?”

吴心安想了一会,道:“你拿些金元宝给聂涛,就说抵房租”

“他一定会问,金元宝哪来的”

“你奶奶给你的”

“他怎么可能信?”

“就是要他不信。他觉得可疑,一定会逼问你。你就说捡来的。他可能会打你。在打到你受不了的时候,你就说是从时间警察局的证物室偷来的”

“以他的性格,肯定会逼我去再偷的”

“你们每个季度末才会进入时间警察局,偷,那也是三个月后的事情了,三个月足够我们逃走。官人,我不求什么荣华富贵,世间美食,咸菜拌粥足矣,天下美景,屋内窗外亦美。我们找一处人少的地方,男耕女织,总饿不死我们”

肖景天想一想也对,与其在北京苦苦煎熬,不如携妻带女,找处偏僻的农村,租上五亩地,有妻有女瓦房大,养鸡养鸭弄红花,闲时喝茶钓鱼,忙时锄禾种瓜,岂不美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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