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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周末的舞会

第六章 周末的舞会

很快迎来国庆节,想到一个周六下午和周日,外带周一,两天半的放假,真令人舒畅。

平日里课太多,终于有个短暂的歇息,一个短暂的假期也是美好的。

林攸跑回家,过节回家对她像是雷打不动的习规,张茵忙着见她的韩大学长,其他人逛街的逛街,休息的休息,惬意地等着晚上的周末舞会。

宿舍里有份懒洋洋的静谧,陈暄和唐惠萍睡了个长午觉,然后慢悠悠地一同去排队洗澡。

宿舍院子这边今年终于新建了洗澡堂,比原来方便太多。

以前就一个澡堂还在校本部,沿坡路走到学校,穿过校园,一直到正大门口,近二十分钟的路程,还要排队,拥挤不堪。

现在宿舍门口几步路,虽然洗澡20分钟一轮的规定,让慢腾腾的姑娘们叫苦,长头发洗起来废时间,经常不得不再交一次票,两轮之间白溜溜的几个站在停水的喷头下,冷得颤颤打抖,盼着下一轮赶紧出水,但终是又近又方便了。

洗完澡披着湿漉漉的头发回到宿舍,见亚妮坐在桌前读信,激动的小俏脸黑里透红,如同和她俩一同沐浴出来,红扑扑亮堂堂的。

一看就知道是那位李明男友来信了。

陈暄正舒服地梳头,听到亚妮仰着脸,回味般又念出信里的话,“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停了半晌,她很郑重地问陈暄,这好像是哪个的诗句啊,是喜欢很多的意思吧。

陈暄看过这句诗,李商隐的,没怎么深刻领悟。

“呵呵,应该是的。跟以前琼瑶小说里爱引用的什么‘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差不多的意思吧。词义不太清除,但应该就是一个意思。”

唐惠萍对情感的敏感比卧谈文化和哲学时灵敏多了,“就是说,无论会有多少,你是他最好,最爱的了。

学文的,就是情感丰富,文笔厉害。感觉很甜蜜吧,他还对你说了点什么啊?”

“都是些京城学生的事情,就结尾来这么一句。”亚妮脸上涌满笑意,脸上带着还在考证这句诗的凝重。

无数次的听着亚妮念叨那位李明哥哥,信封看多了,连字迹都颇为熟悉。脑海中大家都有了一个假想形象,好像真人也见过熟悉似的。

直到本学期开学前两天,陈暄和林攸相约到宿舍收拾床铺,正上蹿下跳地拍灰支蚊帐呢,门一开,亚妮提着小包,李明提着大包进来了。

想象中太熟悉,乍一见真人,有些恍不过来。亚妮笑咪咪地柔声介绍,这就是李明。

李明大喇喇地跟她们两打了个简单招呼,问问亚妮哪张床,包往床上一扔。都是南城人,连带提起好多同学互相都认识,世界真是小。

聊了一会儿,两人见识了亚妮小鸟依人的核心里衬,平日里很有思想逐渐的亚妮,稍有什么话语想表达,都先听了李明说完才开口,全随着李明的说法。

陈暄开了个玩笑,“你的来信亚妮没有几遍都不放手的,这么聪明俊俏的亚妮,你一封鸿雁来书就乖乖的了。”

林攸笑着补充,“要不然如何小鸟依人的呢。”

亚妮比李明还大两个月,李明瘦削却站得笔直,看上去高高挺拔,有副亚妮哥哥的样子。脸也瘦削,两只小眼睛,眼神敏锐机警,说话嘴角不时会斜抿一下,有点不屑的味道。

“你们宿舍都这么说话吗?难怪说南城女孩有点厉害。当然,也有例外。”李明问亚妮,其实是说给林攸和陈暄听的。

“哪里的流言?朱亚妮算是个例外?”林攸和陈暄说话很直白,一句连一句,大概两个女生联手说话有点压人,李明不大喜好气势逼人的女生,转头催亚妮,“东西随便先放着,过天你来慢慢收拾吧。”

亚妮看样子想稍微收拾收拾再离开的,听着李明催促,忙允诺着丢下手头的东西。

李明对林攸和陈暄点了个头,“抱歉,明天回京城的火车,还要去见些同学,”拉着亚妮走了。

陈暄和林攸楞了一阵,这个李明精明厉害,她们和亚妮是同学兼舍友,一般的男朋友怎么都会谦虚客气些的,第一次见面就这么气势凌厉,她们也第一次见识。

“哈哈,始终是混京城的嘛!”林攸笑着继续铺她的床。

这会儿陈暄听亚妮念着信里的深情告白,和心里李明的形象又有些对不上了,似乎精明厉害和诗意浪漫是可以并行的。

早早吃完晚饭,宿舍就乱麻麻热闹起来,这是本学期第一场舞会呢。

边说笑,一边这个洗脸,那个涂粉。

亚妮一点点地抹眼影,大家今年才跟着张茵学会使这个玩意儿,每次都不是很到位,黑黑的一圈,亚妮眼睛本来就大,抹上一圈,乍看像个小熊猫似的,陈暄笑弯了腰。

不过,亚妮的脸被白粉一盖,眼睫毛在深深的黑影里眨巴,上翘的小嘴巴红嘟嘟的,很艳丽。

薇薇就是个白果,淡淡地涂了一层粉,好白啊,她画眼影水平要高些,细细的眉,眼睛也是细细的黑,嘴巴扁薄,被画得厚厚的艳红,多了些性感,柔柔的长发斜下来遮住了略宽的脸颊,有些成熟的美。

薇薇弄完后,又来帮陈暄,惠萍和社长画眼睛,画口红。

社长画好妆的脸戴上黑框眼镜,一副温柔女博士的样子,何芸心宽,喜滋滋大大方方欣赏自己。

黄容不习惯面对化妆后的自己,对着镜子说是要自己找感觉,随便抹了粉,涂了点口红,把镜子搁一边了,她不愿意弄得太多。

黄容在爱美这一点总是有些两面性,平日长篇大论时,黄容眼睛亮闪闪地充满激情和自信,即使谈论到化妆品和衣服也一样神采飞扬,高谈阔论。

但轮到实际化个妆,换个发型,试穿个流行着装,黄容有些别扭的拘谨,常常故意表现得不以为意。

卧谈时找到症候,这一代人有关美和性的教育太少了,□□时代出生成长,什么都砸没,她们没有学过琴棋书画,没有练习音乐舞蹈,跟男孩子一起在院子里野玩长大的,以至于面对柔美有时候会别扭。

不止黄容,就薇薇喜欢对着镜子大方自然地摆弄,宿舍的姑娘们或多或少都有点放不开,一个人时可以对着镜子左顾右盼,旁边站一人,马上就局促了。

大一刚开始学习跳舞时,宿舍里不是很感兴趣。

舞厅是本部一间大教室改装的,昏昏黄黄的房间里不熟悉的两个人转来转去,觉得傻傻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去一次几个就跑了。

到大一年底的新年舞会终于让她们感受到跳舞的尽兴和快乐。

那是在宿舍院子水泥地操场上布置的大型舞会,边上支着个简易台子,供乐队演奏,台子上架一个大钟。

操场的水泥地冲洗得很干净,沿围栏挂满彩灯,四角高高竖起明亮的大灯。那是第一次举办这样大型新年舞会,学长们很尽心,专门请了外面的乐队,夜幕刚降临,音乐声起,操场上欢腾起来。

班上几乎到了一半人,她们刚开始学迪斯科,在场地上练啊,跳啊,还有三步、四步,又是转圈,又是抬腿,更热闹的是一群人手拉手的圆圈舞,气氛热烈,乐队演奏地格外兴奋有力。

快12点时,主持人宣布倒数计时,学着电影“青春万岁”里,大家围成一个圆圈,每个人伸出右手,一只手搭在另一只手上叠叠摞起,嘴里高喊着,5,4,3,2,1,钟声敲响,美好祝福从内心迸发呼喊出来,没有比那时更灿烂的笑容,更欢快的笑声了。

操场上所有同学激动地大声吼叫,手拉手围成一个大大的圆圈,圆圈中心一位迪斯科高手在欢舞,时而机器人般魔幻动作,时而地上不停旋转,不一会,人群圆圈又幻化成长龙,一个搭一个的肩,认识的,不认识的,跳着跑着,嘴里唱着,整个操场一片欢乐的海洋。

那年后成了定式,操场上每年都举行大型新年舞会,换成自己的学生乐队,喜欢乐队成员的小姑娘们围绕着台子跳啊叫的,学生们比以往多了追星热情,新年气氛有了另外一种热烈。

其他学校也纷纷效仿,新年舞会多了,就大一那年最美好,最难忘。

校园新年晚会名声传播,校外各处的人蜂拥而至,主持者也随意甚至肆意,如今越来越有些乱了。

舞会热潮兴起后,去年干脆把宿舍区食堂二楼改为舞厅,每周六晚上由学生会文艺部组织定期舞会,食堂另一侧楼改为自习室,这边跳舞,那边学习,两不误。

南大的女生五湖四海,漂亮,会跳舞,南大舞会在大学区算是声名远播,宿舍里爱一边嚷嚷舞会混乱,学校有此名声不好,一边心里又有些自得。

大家打扮停当,彼此欣赏了一阵。

陈暄和惠萍也是很淡的妆,除了王微微,大家都不太善于打扮和化妆,张茵也不怎么爱化妆,为此大家经常在宿舍里互相指点取笑。

一次,惠萍跟老乡跳舞回来,又是兴奋又是沮丧地长声短叹。

大家笑她,是不是没有人请你跳舞受打击了。

惠萍很认真地告诉大家,“我分析了很久,我们宿舍的人太少那个,你们不许笑,少女人味。”

“我那个老乡哪有亚妮、薇薇可爱?哪有陈暄、黄容聪明?哪有林攸漂亮,哪有我们社长端庄。” 她一口气把宿舍成员都夸了。

大家大笑,“哇,老乡抢风头了,白给你花大半天时间换衣服,是不是!”

她不理大家的嬉笑,仍旧接着感叹,“你们乱猜吧,今晚请我跳舞还有一个外语系帅哥呢。

我只是觉得老乡说得对,我们宿舍的人太傲气,太思想性。

我总结了下,她们都比较媚,很嗲。真的,第一,要穿漂亮衣服。你看外语系的女生,穿得花枝招展,信心都不一样。等我毕业有了钱,第一件事就是买几件好衣服。”

那第二条呢?大家都忍不住笑,急着问。

“要温柔似水。你们一个个说话都硬邦邦的。”

黄容不禁抢话,“哎呀,亚妮已经够小鸟依人的啦,阿茵穿得还不够漂亮,还不够温柔?你要一杆子打尽啊。”

惠萍平常说话一激动或是一打断,就会说不清。但这个事想是深思已久,依旧娓娓而谈。

“我是就我们大多数而言。阿茵太挑剔,亚妮和薇薇还是温柔的,仍旧可以发挥,总之还是太思想感性,我们都娇气太少。对吧,社长?”。

看着比手画脚的惠萍,陈暄笑地趴在桌上,她,林攸和惠萍相处得很好,平日里会比较贴心地交流,话敞开实诚,也能随意开玩笑。

“嗳,社长,我来替你响应下惠萍。所谓温柔似水,柔情若水,水是流动的,力量于无形之中。

想一想,以后我们一个个声若莺啼,情如媚娘,以柔克刚,四两拨千斤,走到哪里岂不所向披靡。”

大家大笑。

惠萍站在桌子对面,弯身过来笑着追打陈暄。陈暄赶快说,“好好好,快进行你的第3条大论吧。”

谈起情感分析,惠萍真是一肚子东西。

她果然兴趣盎然,站在桌子面前继续比划,“我觉得我们是感情单纯而思想复杂,应该倒过来,感情复杂而思想单纯。”

亚妮敲着桌面,“惠萍理论水平越来越高了,你是不是后悔书读多了,读傻了,不懂爱情了。”

唐惠萍脸唰地就红了,但她仍然想表达完总结很久的想法,“这就是根据我们的现状要想嘛。

我们老乡说得很对,女人要学会挑逗,要学会用眼神,有些女生很会的。”

大家又忍不住笑翻了,互相打击着,“嗨,社长以后少看点书,多花时间练练媚眼,抛出去男朋友就过来了。”

“什么逗啊,就是诱惑啊”。

“哎哎哎,亚妮,你是不是高中就这样做的啊”!

亚妮指着薇薇,“我都还没有学到,请社长以后安排时间共同学习好了。”

一群人就着惠萍的话笑啊,说啊,虽说是玩笑,好像说说就过似的,但聪慧的女生在青春时期是敏感的,爱美的。从此后大家在衣服打扮,举止谈吐上有一点刻意地追求所谓女人味了。

每个月的生活费中想着办法挤出来买衣服,注意搭配。

就属小白果最使劲,每个中午打饭常常只要一个馒头,加个小菜或咸菜,还美其名“减肥”。

青春嘛,女子自然的朝气和魅力也在积蓄散发,整个宿舍的女孩们是一天天漂亮了。

国庆晚上的舞会非常愉快,男生比女生多,有时候想挑三拣四等个心仪的再起身。

始终是混过几年的男生,执着地邀请,话也说得周全尖刻,想方设法地让女生们不好意思挑剔推脱。

“你就当是散步,兜着圈地散步总可以吧?”

“你打扮这么漂亮跑来坐这了,就是来跳舞,休息都是在宿舍里的。”

一群花枝招展的姑娘一个也没闲着跳了一个晚上。

回到宿舍,还叽叽呱呱地评论不停,工学院那家伙给我留了学校地址,历史系那个约下周一定要再去的。

在没有遇到打动内心的人之前,个个都嘻嘻哈哈,随意评说,年轻的虚荣,充满每个渴望被打动的心灵,她们带着倦倦的微笑进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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