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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爱情姗姗而至 (1)

第九章 爱情姗姗而至 (1)

这头大家谈论着爱情,那头爱情就姗姗而至。

这个新专业依然一整天一整天的课。好容易熬到下午下课,林攸愉快地请陈暄在校本院一起吃饭,她一肚子的累积,压了一整天等着和陈暄说。

回族食堂,专门为回族学生开设的一间小平房,透过窄窄窗口,一张木桌搁着三四样菜,样子难看也难吃,林攸平时喜欢往家跑,回去吃得舒服,看书方便,家里礼拜活动和亲戚聚会也多。

在吃上林攸一直特别较真,外面的东西不是清真的,怎么劝说都不碰,她甚或觉得自己能闻到猪肉的特别味道,如同陈暄闻得到羊膻味。

家里信教管得非常严格,林攸从小觉得饮食是必须守住的,通过饮食,回族形成了强烈的群体性认知。

从幼儿园到大学,学校群体从不分回族、汉族,林攸周围的好朋友也大都是汉族,但是从小她就被告知,自己是回族,是有信仰的□□教。

教义那些高深的东西都不用谈,只从饮食这么简单的日常,就分别出了彼此。

有一段时间林攸对别人看待□□的想法也很较真。

大二教国际经济的老师讲课天马行空,第一次上课,没几句正文,就引到石油,国际寡头,话题停在卡扎菲身上。

卡扎菲上校,如何上台,如何整治美国寡头,油田收归国有,扭转了利比亚经济,在北非国家中脱颖而出,民众过上好日子。

最后讲到卡扎菲的女保镖,讲得眉飞色舞,教室里一众同学从国际经济的乏味和昏昏然中顿时清醒,听得津津有味,记住了老师,听课多了些活力和精神。

老师几次中东战争也讲得有声有色,对以色列的空军和将军沙龙特别褒奖。

说到第五次中东战争,也是最后一次,以色列以最短的时间,精湛的战术和高超的科技,摧毁了叙利亚苦心经营的贝卡谷地导弹基地,6分钟,叙利亚的全部导弹家私不复存在,紧接着,又精巧突袭,不损失一架飞机,击落叙利亚52架飞机,叙利亚随即宣布停战。

老师连续几周的系列讲述,渲染了出色的以色列间谍组织摩萨德,高素质的士兵和各种经典战役,大家对中东战争的兴趣悄然引发。

陈暄对以色列很快就充满好奇和关注,专门买了刘亚洲的小说“恶魔导演的战争”。

一天课后,林攸和陈暄下五子棋,顺口谈到巴勒斯坦争论,陈暄习惯性赞赏以色列,一个四散而聚新建立的小国被围绕在众多阿拉伯国家中,却游刃有余。

林攸心里积蓄了很久的不快,生气地说,不要提以色列,好什么呀?我只支持巴勒斯坦,阿拉伯国家应该都支持巴勒斯坦好好抵抗,不跟你们说了。

林攸刚好接连下输两盘,把棋子推到一边,翻了脸,陈暄也翻脸。

一个多月两人互相都不说话。林攸天天下课就回家,不在宿舍多逗留,也就不用给别人看出来,宿舍里两个好友脸对脸不讲话太尴尬。

临近陈暄生日,林攸早早先到了宿舍。

陈暄到时,宿舍就她们两个,有点尴尬,径直走向床铺,掀开蚊帐,看到一张精美贺卡放在枕头上,熟悉的笔迹,两人相视而笑,瞬间轻松了。

其实,吵完后两人都觉得自己的行为幼稚,只是碍着面子,难受地挺着,轻轻一拨,隔阂化为青烟,对彼此的尊重和理解随着岁月成熟,友谊愈发深厚。

晚饭后两个人在草坡上找了块厚茸茸的草地坐着聊天。

上空是仍然繁茂的银杏树。她们经常这样,聊够后就直接上教室自习。

陈暄笑笑地问林攸,“嗳,今天你看去嘴角都是喜气洋洋的,肯定有什么好事要告诉我。”

“我就是想跟你说说分享一下,才舒坦呢。” 林攸讲起国庆短短两天假期,尽情回味。

林攸觉得自己是个有故事的人。

很多回族的相貌和汉族没什么区别,可林攸父亲的面容很有些波斯血统,母亲就是本地人普通样子,林攸长相完全挑着父亲的好处,没有一点母亲影子,她一直很好奇。

大二那年因为一个中年男子的来访,她才悄悄知道了故事,那个中年人是她的四哥。

父亲从遥远县城的乡村来,母亲这边则是大家族,在本地枝叶繁茂,族系中大都是女儿,女性基因比较强大,有点母系氏族的味道。

母亲一直未有生育,父亲从老家妹妹那过继了最小一个女儿,就是林攸。

知道消息的林攸在大二假期,在亲哥帮助下,偷偷跑了一趟老家,生父母已经过世十多年,阿妈只留有一张照片,一看就是自己妈妈,长相和父亲一个模子,自己也是一个模子。

那个乡村早些年太穷,如今仍还很穷,阿达走的早,阿妈有四个儿子,日子难熬,希望小女儿能有个更好的生活,孩子过继没两年,阿妈也走了。

从老家回南城,坐完拖拉机坐公共汽车,然后乘坐火车,在叮铃哐当的车厢中,林攸感觉很奇特,留在那个地方是什么命运?

哥哥们已经从村子走出来,在乡镇和县上谋到了职业,侄女有学习好的,也来读大学了,可见努力还是有用的,自己呢,说不清啊,她对自己的命运有种神秘感。

母亲家是大族,非常正统,亲戚们有担任公职的官员,有阿訇,父母只是一般小职员,一样严格遵守教义,对林攸也是从小严格要求,林攸参加礼拜时真心觉得安拉在的。

林攸很漂亮,她的漂亮不是娇媚,轮廓分明,眼睛偏细,微微三角状,看去机敏聪慧。

中年得女,父母对她非常爱护,管教很严,这份独特的家庭环境,林攸身上兼具了独生女很少有的节俭、传统和务实,颇有长辈风格,宿舍里行事说话,不自觉地带股姐姐般的口吻气势。

这种气势宿舍里有的人习惯,有的不习惯。

唐惠萍朱亚妮,在家里排行老小,上头有哥哥姐姐,特别是惠萍,乐于接受林攸姐姐般的关心教导。

天冷了,林攸会及时嘱咐,“惠萍你要多穿点儿,不要冷到。”

看见惠萍出外吃饭,忙着交代,“惠萍,吃东西,不要乱来哦,要守得住。”

林攸一说,惠萍赶紧地回答,好的,好的。一向爱关心别人的社长何芸,也会下意识乖乖接受林攸的嘱咐关怀,好像遇到更年长的姐姐。

只有陈暄和黄容不大习惯,她们在家里是老大,习惯自己负责自己,或是自己教导他人,林攸的关怀某些时候让她们也舒服,某些时候大姐般的嘱咐又会给她们感觉某种凌驾于自己的家长气势,被指导,会不舒服地挡回去。

不过大一刚认识,陈暄和林攸很快就找到两人的共性,爱诗,爱词,爱在小说里寻觅风花雪月,有着美好的忧伤,思维敏捷,嘴皮子利落,随便一个应和都可以共鸣,也许是缘分,争争吵吵反而成为了挚友。

她俩最不同的地方,陈暄很感性,敏锐的感悟力蕴含了过多的思考和伤感,林攸看似纤细浪漫的内心实则很理性,可能是家庭信仰的缘故,这一点她们很好地互补了。

“那天跟马媛去她朋友那玩,其中有个叫孟谦的,人很有意思,很好玩,下次来你见见。”林攸说起国庆节的际遇,脸有些绯红。

国庆那天,林攸跟着表姐马媛去生物所找朋友,马媛对这个唯一的亲表妹一向如亲妹妹。

生物所在离城市稍远的一座山里,马媛和三个朋友开了辆单位上的小面包车。

才进大门下了车,马媛就冲站在大门口一伙子嚷嚷,“嗨,孟谦,准备了点什么好吃的,饿死了。”

叫孟谦的伙子应声,“甭下车,就是来接你们去吃了。大姐们啊,不要嚷,嗓门那么大,幸亏是在山上!”

说着挤上车,带着往山后平溜坝子里几排平房开去。

全部人在房前下了车,林攸刚站定,孟谦就乐呵呵地对着她抱拳,“这可是个小妹,混大姐堆里就占便宜了。”

马媛道,“你倒眼尖,这是我表妹。”说着,房间里还跑出两人来迎接,一群人哗啦啦推着闹着涌进房间。

林攸稍微在外面多站了会,这是联排平房,沿着山势,前后有四排房子。

所有门口都有一小方块菜地,一畦一畦很整齐,也有种花草的,山顶望去全是山林,空气清新凉爽,面包车里捂出的浊气一扫而空。

林攸正四处望望,孟谦出来叫她了,“嘿,没什么好看的,就是个山里农村。进来放放东西休息下,呆一会去吃饭。”

进到房间,感觉人已经满当当的。

林攸瞅了瞅,是两头各一间单身宿舍,中间一个共用小客厅的套房。客厅中间一张桌子,四周放满了凳子,边上是单身宿舍的简易厨房用品,一个煤油炉,锅,几个碗了勺的搁在窄窄的木架子上。

孟谦细心地带着林攸把包放在其中一间宿舍床上,顺便把书桌上一个大西瓜抱到客厅。

马媛立马找到菜刀动起手来,有人笑道,“当医生的玩刀就是厉害,叫你男朋友小心点哦。”

“哪里,这是比武招亲,看第一块瓜,” 刷刷几刀,分得很均匀,大家一哄而上抢了就吃。

林攸坐在边上笑着看热闹场面,孟谦拿了一块递给她,“哎,小丫头,来一块。”

林攸脸有点红,小丫头,好像他多大似的。伸手接过西瓜,顺口道:“承蒙老爷子关心,不客气啦,”说着就自顾自吃起来。

孟谦一下笑了,“现在的小姑娘厉害的不得了,芳龄几何?”

林攸也笑道:“年方二十进一,您高寿啊?”

孟谦眼睛一眨,这时候林攸注意到他眼睛不大,亮晶晶地望着林攸,“对不住,该叫你……?”

“林攸,双木林,攸字么,悠然的悠去掉心。”

这时,马媛过来,“孟谦,好好关照我表妹,把你们出色的小伙子引见几个,别藏着,不过,还要是回族哦。”

“马媛,你看看,我把你们关照得无微不至,自己都要感动了。”说完,又转向林攸,“这个名字有点特别,小姑娘家都特别。”

正说着,大家嚷嚷肚子饿,孟谦吆喝着一群人就往食堂去了。

孟谦忙前忙后张罗,隔锅香,大家吃得风卷残云般利索。下一步安排是活动中心。

一群人围成一桌开始扑克大战,多余的旁观。孟谦好像很懂林攸又能替她做决定似的,“走,不跟他们玩,我们去打乒乓球,看看我们山上的水平。”

隔壁一间空空荡荡的活动室只放着一大张乒乓球桌和一排椅子。

林攸运动能力偏差,可能是父母中年得女,家里男子少,平日都是些斋戒礼拜活动,没人陪运动,玩游戏,自行车到现在还不会呢,乒乓球也就是学校跟着会一点点。

两人打了几个来回,林攸学习推球、刷球,孟谦大有教练架势,每一个回球都是让她顺势刚好接到的球位,林攸感觉好久没有这么爽地打球了,由衷称赞:“你们山上的水平高很多啊,要称孟老师了。”

孟谦笑了:“天天在山上没什么去处,就打球,迫不得已。刚吃完饭,不要打长了,休息下吧。”

两人坐在椅子上随随便便聊天。

孟谦说起自己家是东北人,辽宁的,父母支援边疆三线建设,一头从黑山白水扎进南方常年绿荫荫的大深山里,至今还呆在那“旮旯”,自己则是多年前南大毕业直接分到研究所了,高林攸好几届的学长呢。

兵工厂建在距离省城200多公里的群山里,周围有好几个,像是与世隔绝的城市,“说是可以防原子弹的,以后打战你们都可以往那跑了。”孟谦东北味普通话说得幽默亲切,好像认识很久似的,说话轻松自在。

“山上的风景挺好啊,空气又新鲜,吃完饭美美地散散步。”

“总不能天擦黑一个人老在山凹里晃荡,你想想,像什么。”

“那在山上一天干些什么呢?”

“早上玩兔子,下午玩猴子,晚上玩蚊子。”孟谦一本正经地说道,“周末可以下山看看人。”

吃饭时林攸听到他们说起天天做动物实验的事情,不禁大笑,“这样玩不会变成人猿泰山吧。”

孟谦也笑,“所以欢迎你们经常上山来走走,我们沾点人气,你们嘛可以沾点儿仙气,这旁边翻过去是有名的棋盘山,香火可旺着呢。”

“呵呵,你可看不出有仙风道骨。”

“至少穿上白大褂,我们也是天使啊。”说着,看见刘一鸣走过来,孟谦笑道,“你看,这一戴眼镜的天使,彻底为人民服务的。”

这个下午林攸觉得时间过得很快,没多久大家又嚷着安排吃晚饭的事了。决定是全部回城里好好“搓一顿”。

那天晚上大家很开心,喝了好些啤酒,个个都有点醉眼惺忪,酒的醉意,也有兴奋的醉意。

林攸喝了小半杯,马媛喝得可不少,回族是不许喝酒的,但城市里清真馆大都有酒,平时林攸不喝,跟着马媛她什么都敢尝试一下。

分手时孟谦已经跟着马媛称呼林攸“阿林”了,叫得还很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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