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沦过后的清醒最是让人崩溃。
宋潇语被人折腾了一夜,再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她以为身边的男人还是秦献,本能让她靠近,在他的怀里寻找舒适的姿势想再赖一会,却在睁眼的瞬间,大脑直接宕机。
贺景棋,秦献的兄弟。
八个字,闯进宋潇语的大脑时,她的身体第一时间就做出了反应,下意识的将人推开。
室内的荒唐和她身上的红痕,以及被激活的那些属于夜晚的记忆,无不彰显着二人昨夜有多契合与疯狂。
她匆忙起身,弯腰去捡地上的衣服。空白的脑子,令她无暇去想到底为什么会是贺景棋。
理智在这一刻丧失,眼泪莫名的涌了出来,胸腔里的酸涩难以言喻。
她跌跌撞撞地下床,双腿酸软的站不住脚。
她知道她的动静不小,贺景棋应该是醒了。比起质问,她更想像一只鸵鸟一样离开这个让她窒息的地方。只要离开了,她就可以佯装什么也没发生过。
其实贺景棋很早就醒过。
他不浅觉,但也不贪恋睡眠。睡觉这种事,够用就行。
他本可以一走了之的。以他的本事、以他们贺家在A市的本事,他有很多的手段可以叫她完全不知道究竟是谁与她欢情。
但贺景棋觉得这样很亏。
所以他给助理发去了消息,叫人推迟今天上午的所有会议,又闭起眼睛。
他太想看看,宋潇语一觉醒来的表情了。
她落荒而逃。
真是个没有骨气的软骨头。
这是贺景棋第二次睁眼时,他的第一反应。
那件被她套在身上的衬衣,昨天被他拿来清理过她的身体,如果仔细看的话,还能看见那上面可疑的痕迹。
贺景棋没讲话。
在宋潇语的脚要踏出客房时,他的手臂已经弯在她的腰腹,轻轻松松,就把她抱回了床上。
“你想跑?”
贺景棋的声音还带着浓重的睡意。
——以及笑意。
“昨晚是谁在讲——”
贺景棋的呼吸声就在她的耳边,嘴唇擦着她的耳廓,喑哑的气声送入她的耳道。
“好舒服,好喜欢。”
“吃饱了,下次再做。”
暧昧不明的话语,每一句都在提醒着宋潇语有关昨晚的片段并非痴梦。眼泪不争气的在眼眶里打转,羞恼的情绪让她不断地挣扎。
“贺景棋!你放开我!你怎么敢?!”
嗓音里还带着嘶哑。
他明知道她是把他当成了秦献,才……却依然没有一句解释。他恶劣地戏弄着她,气得她对他又踢又打。
“你混蛋!”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不敢想如果被秦献知道,他们的婚姻要如何,她的人生又会怎么样。委屈的情绪一语难表,宋潇语张嘴就在贺景棋的肩上狠狠咬了下去,直到口中泛起血腥也没有松口的意思。
她并不是表现出来的菟丝花,都以为她脾气好。
“我有什么不敢?”
宋潇语的捶打在贺景棋看来,就是小猫的爪子挠搔,毫无章法和攻击力。
只是她张嘴就咬的动作,才显出小猫也有獠牙。
贺景棋有些吃痛,他拽着她的头发,将她的头颅往后拉扯,让她的下颚高高的抬起。
“好好想想,昨天是谁叫你来的。”
贺景棋有意混淆视听。
“是他把你送给了我。”
“是秦献亲手把电话给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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