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自暇回给尹冰一个大大的白眼：“虽然我是个颜狗，但是颜狗也是有三观的好不。”
女校医揉揉太阳穴，语气不善道：“要吵出去吵，别扰我清静。”
……医务室顿时没了声音。
闻辞打破平静，客客气气的辞别：“谢谢，不扰您清净了，我们去上课。
“把门带上。”女校医提醒道。
他们三人出了医务室，走在回教室的路上。
“那你说说宋言哪里好？”尹冰郑重承诺：“你要是说得出来，我就当面给他道歉。”
裴自暇一时没有说辞，她不知道要怎么证明。
裴自暇气鼓鼓地撇嘴：“你爱信不信。”
尹冰哈哈一笑，口无遮拦地说着风凉话：“说不出来吧，我就说活该宋言被他哥打耳光，他哥都不惯着他。
裴自暇思绪停留在如何证明宋言哪里好，思来想去得出的结论是脸好，家境好。
裴自暇有些心不在焉，她不确定地询问：“你前一句说的什么？”
尹冰奇怪地看了裴自暇一眼，回答道：“他哥都不惯着他。”
裴自暇细眉微微皱起：“不对，再前一句。”
尹冰觉得裴自暇莫名其妙，又重复了一遍：“他活该被他哥扇巴掌。”
“他哥又扇……”许是觉得这般毫无顾忌的说出来有些不尊重人，就改了说辞：“打他了？”
闻辞侧头看了眼裴自暇，抓住裴自暇所说的重点：“又?”
脑海中回想起宋时语打完宋言后对宋言说的话：“我警告过你不要有第二次。”
闻辞突然很想知道第一次是为什么。
裴自暇挑明道：“他不是第一次被他哥打了。”
尹冰眼前一亮，脸上流露出吃瓜的表情：“给我们讲讲呗。”
裴自暇一脸纠结地看了看闻辞和尹冰：“这事与我有关，你们……确定要听吗？”
尹冰眨巴眨巴眼睛：“要啊！当然要听。”
闻辞压下好奇心，没有勉强裴自暇：“你不想讲就不用讲，全凭你的意愿。”
裴自暇再三思索：“反正这件事也不是秘密，我们班里的人都知道，讲讲也无所谓。”
尹冰迫不及待想听：“快讲，快讲。”
裴自暇清清嗓子，讲道：“我刚上高一的时候，被上一届高三的一个男生表白，我……看不上他，就以学习为重的理由拒绝他。他一直不死心，隔三差五的来骚扰我。我无法忍受，就把他举报给学校，学校对他做出相应的处分。我以为他会就此收敛，不会再来骚扰我。后来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他确实没再纠缠过我，但是不知道谁把我家的地址泄露给了他。更没想到他会带着几个男生，去学校到我家的那段路上堵我。”
那是在冬季，因为要填一个表格，放学迟了，裴自暇回家的时候下起了雪，雪不是很大。
天色阴沉沉，黑蒙蒙的。一片一片的小雪花纷纷扬扬地往下飘落。街角路灯上那点微弱的光芒，在此刻显得格外耀眼。
四周静悄悄的，裴自暇背着书包走在路上，后面传来的脚步声在黑暗中异常响亮，她没多想，以为是行人。
走了几步后，脚步声没有消失反而距离她越来越近，裴自暇感觉后面有人在跟着她。她不敢回头，偷偷扭一下脖子，转动眼珠向后面瞥去，看见一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人——魏安。
裴自暇心里一咯噔，她只感觉自己的呼吸几乎要停顿，慌忙扭过脖子。在身体本能的驱使下加快脚步。
裴自暇心里乱七八糟的想：“魏安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跟踪她？不……也许是巧合。就算是跟踪她，也只有魏安一个人，她马上要到家了，没什么可怕的。”
裴自暇拐进一个胡同里，靠在墙上喘几口气，探出头悄悄望去。不再只是魏安一个人了，大约有五六个人。裴自暇心慌了，她怀着茫然的恐惧拼命向前跑。
那群人见裴自暇跑了，没再藏着掖着，大步向前追去。
裴自暇跑到家门口，遗憾的是她家家门紧闭。裴自暇带着最后一丝期望，她用力地敲门，急得她额头冒出细汗。久久没人回应，也没人来开门。裴自暇终于想到了掏出手机，要打报警电话。
魏安他们追了上来，围在裴自暇周边。
魏安瞧见裴自暇的动作，迈步上前，一把夺过裴自暇手中的手机，随便一扔。伸手掐住裴自暇的下巴，流氓语气十足道：“跑什么啊？我不吃人，只是想找你聊聊天。”
裴自暇吓得浑身发抖，她颤声道：“你敢动我，我……报警……了。”
报没报警，魏安会不知道？
魏安狡诈一笑：“报什么警啊，我又没做违法的事。”
魏安的手顺着裴自暇的脸摸上去，猥琐的眼神直勾勾打量着裴自暇的脸，像是一个猎人在欣赏自己的猎物。
裴自暇心里涌出一阵恶寒，她伸手胡乱地去抓魏安：“滚！恶心，别用你的脏手碰我。”
长长的指甲划在魏安的脸上，他感觉自己的脸火辣辣的疼，应该是被裴自暇抓破了。
“小婊子，老子喜欢你是给你脸了，你还敢举报我。抓我？弄不死你我。”魏安言语恶毒，出口伤人。
魏安摸了摸被指甲抓伤的脸，起身，伸出手向前一挥，示意他们可以上了。
望见他们的动作，裴自暇脱下书包，竭尽全力朝着靠近她的男生们身上一扔，撒腿就跑。
书包砸过去，那群男生停止前进，向后退步躲开书包。
魏安指着逃跑的裴自暇，放声大喊：“追！别让她跑了。”
五个男生朝着裴自暇逃去的方向追。
深刻的恐惧下，裴自暇分辨不清方向，也没心思去分辨方向，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快跑！逃离那群人。
下了雪的原因，地面有一层薄薄的霜，很滑。慌乱逃跑中裴自暇跌倒在地，坚硬的地面擦破了裴自暇的膝盖，鲜血从伤口里沁出，很痛。
眼泪不争气地落下，无助感愈来愈明显。裴自暇伸出手去抹眼泪，她想止住哭泣，连串的泪水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止不住，扑簌簌流下脸颊。裴自暇干脆放任眼泪滑落，她艰难地站起来继续跑。
后面的人穷追不舍。
裴自暇拖着受伤的腿，踉踉跄跄地跑着。
五个男生很快追了上来，步步逼近裴自暇。她被逼进一条死胡同里，后背紧紧贴着冰冷的墙墙，明明穿着厚厚的羽绒服，仍感觉到寒意袭人，她无处可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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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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