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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世界一:《霸道总裁的小甜心》(二十九)

“深呼吸……”

“现在胃部感觉如何……”

“血常规……”

医生护士做了很多检查,才松口将赵惊鹊转移进普通病房。

病床上沾染血迹的床单被褥已被更换,赵惊鹊静静靠坐其上,像一具失去了魂魄的行尸走肉,混浊的眼珠定定看着点滴一点一滴流入身体,仿佛盯着维系她即将消逝的生命的纽带。

门口是何人在与护士交涉,窸窸窣窣的说话声隔着一道门飘进来,破碎的字音根本拼凑不出语句。赵惊鹊亦分不出精力去在意,她只顾呆滞地、长久地凝视着天花板,宛若一具等待着被抬进棺柩的骸骨。

病房门随后被人轻轻推开,除过门扉开合的细小声响,几乎听不到来人的脚步声,赵惊鹊尚未全然消散的意识还对这点响动有反应,她愣神许久,才慢慢转动瞳眸,一点点将来人的样貌收进眼底。

“?”

她在惊讶之余,泛上心间的还有如同潮水一般的寂然,以及一种因“果然如此”的念头带来的安定。

被推进抢救室前隔着屏幕看到的女孩此时就站在她面前,巧笑嫣然,黑亮的眼眸却透不出丝毫情绪。另一名陌生的女孩护卫一般站在她身侧,柔顺的白发披在身后,她专注的视线一直停在万帆云身上,没有分出一个眼神给赵惊鹊。

“你......”赵惊鹊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平静了,一开口却只能淌出几声微弱破碎的低吟,她想问你们是来替吕缈缈报仇的吗,可她听不到自己的声音,甚至不知道自己有没有问出口。她茫然地看向万帆云,目中是她自己都未察觉到的祈求。

万帆云轻快地挥了挥手,上前几步睁大眼睛凑近了打量赵惊鹊,末了煞有介事地一点头,抛出一句让赵惊鹊全身的血液都凝滞的疑问。

“昏迷的时候,你梦见了什么?”

“......什么?”赵惊鹊艰涩开口,声音轻而小,带着前所未有的巨大惶然与心虚。

万帆云歪头,表情与语气都是如出一辙的无辜:“醒过来之后,你这里......”她圆润的指尖在赵惊鹊眼前一晃,“充斥着死寂、缅怀、痛苦、愧疚、以及一丝决然。”

“所以我猜,你是梦见了什么人。这个人一定是你在现实中无从得见,且你对其抱有巨大的遗憾与愧悔的那位。”

“并且你已存死志。可这不合常理,你知道吗?当人在生死边缘走了一遭之后,你心底最后的求生欲是会被激发出来的,即使你再怎么想死,你求生的本能是与生俱来的,正如渴了喝水饿了吃饭,你的生存本能是镌刻在DNA里的东西。”万帆云俯身,漆黑的眼睛直直盯视赵惊鹊,赵惊鹊心神慌乱之中,竟恍惚升起了万帆云的眼眸化为黑洞吞噬她的错觉。

“但你从鬼门关回来之后,眼里没有劫后余生的庆幸,只有赴死的决然和对生的厌弃。”万帆云直起身,在病床边来回踱步,好似真的在拧眉思考,“这是为什么呢?”

“有什么人是你必须死去,才能面见的?”她轻轻笑了下,“是已死之人。”

“所以赵惊鹊,你是想通过这种方式,见到吕缈缈吗?”万帆云问,赵惊鹊没有开腔,但万帆云并不需要赵惊鹊的回答,她像小孩子玩推理游戏一般,津津有味且自娱自乐地说下去,一时间整个病房只剩下她的自言自语声。

“得出这个结论之后,我就在思索,是什么让你在一场抢救之后下定了决心?然后我就想到了梦,也只有这一种解释了。”

“人的梦境与人的潜意识层密切相关,表达了人被长期压抑的情感需求。你一定做了个美梦吧,所以当你醒来,现实的落差才会更深刻,所以你才会渴望死亡,因为你希望死亡将你带回梦境之中,这是你唯一想到的方式了。”

万帆云提起裙摆优雅行礼,模样矜持又自傲,她的唇角勾出一个弧度,比幽冥的鬼火更加惊心动魄:“现在,告诉我,赵惊鹊,你是梦到吕缈缈了吗?”

赵惊鹊全身的汗毛竖起,顿感毛骨悚然。

才见面不到一刻钟,对面好像已经将她完全看透了。

万帆云似乎看出了她的慌乱与紧张,笑眯眯地说:“别怕。”她的语气是全然的无害,但赵惊鹊心却因为她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提到了嗓子眼。

她脸色苍白,半晌才勉强问出一句:“你......为什么会问这个?”

“为什么?”万帆云重复一遍,疑惑道,“那我要问什么?”

“是问你为什么见死不救?还是问你对吕缈缈的看法?还是问你为什么要做出现在这种选择?”她语调轻缓,与赵惊鹊想象中的质问与怨怼完全不同。

“可是,这些问题的答案我早就猜到了啊。”万帆云微微睁大眼睛,面上满是不解,“因为你懦弱,因为你惶恐,所以你选择牺牲吕缈缈来成全你的个人利益,但同时,你又还有那么一点点良心,所以在吕缈缈死后,你饱受良心折磨,到了现在,你认为你应该用死亡赎罪。”

“我猜的对吗?”万帆云修长的指尖轻轻戳在赵惊鹊的心口,宛如悬在她心脏上的锋利匕刃。

赵惊鹊无言以对。

“......你都猜到了为什么还要来找我?”我应该已经没有任何价值了,为什么还要费尽精力跑这一趟?

万帆云后退几步,坐到了空着的陪床边,她今天穿了一件蓝色长裙,层层叠叠铺散在床上时像极了盛开的鸢尾。

“很简单啊,因为我并不认同你的想法。”万帆云摆摆手,微微嘟起嘴,屈起一根手指置于脸颊旁,像在绞尽脑汁思索一般,而她轻快的、仿佛在玩什么心爱的游戏的话音紧随其后。

“唔......‘你还年轻,当时没有与那三人抗衡的资本,明哲保身是明智之举,’‘造成这个结果是谁也没有料到的,不是你一个人的问题,’‘死了的人已经死了,最重要的是活着的人啊,’‘人总会犯错的,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哈?你不会以为我会这样劝你吧?”万帆云一字一句细细数完,话音一转,勾起一抹恶劣的浅笑,慵懒的语调裹着最尖锐的毒刺,深深地扎进赵惊鹊鲜血淋漓的心脏。

“不会的。”万帆云收起所有表演用的假笑,为赵惊鹊敲下了审判锤,“赵惊鹊,发生的事情永远都不会有机会改变,所以不需要找什么借口,你,就是吕缈缈死亡之中的帮凶,不管过十年、二十年、一百年,不论你是生、是死,这个事实都没有机会改变。”

“但你以为死亡就是赎罪了吗?你以为死亡就能求得吕缈缈的原谅了吗?”万帆云倾身向前,双手做塔置于下颌,弯起的眼瞳里有眸光在明明灭灭,“你有没有想过,现在的你,配出现在吕缈缈面前吗?”

赵惊鹊想作出回应,可她的嗓子好像被彻底堵住了,挣扎许久才从喉口挤出破碎的呜咽与呢喃:“我知道......我知道......”

我一直都知道我胆怯、懦弱、卑贱,我一直都知道这样苟延残喘的我,不配出现在吕缈缈面前,不配乞求吕缈缈的原谅,我只是......我只是除过死亡,想不到任何能够稍稍洗净我满身肮脏烂泥的方式了。

“你知道,可你还是要这么做。”万帆云拔高嗓音,她清澈的瞳孔倒映着赵惊鹊几近崩溃的面容,不禁染上几分薄怒。

秦孚羽想拉住万帆云,手指动了动,终究没有上前。

她相信万帆云心里自有揣度。

尽管赵惊鹊快要情绪崩溃了,但万帆云的字典里从来没有适可而止。她只是用极度平静的语气一层层剥开赵惊鹊隐藏在更深处的情感,继续一遍遍凌迟赵惊鹊已经千疮百孔的心脏。

“其实你未尝不知道吕缈缈并不会怨恨你,她是那么好的人,所以她希望你能好好活着。可你根本无法面对自己的罪孽,你厌弃自己,可你无法逃离,你日夜被你的负罪感折磨却不得解脱,你以为死会赎清罪孽,如此才能解脱你的魂灵。”

万帆云冷笑出声:“请问,抱有如此想法的你,与曾经冷漠以对的你,有什么区别?不一样懦弱无能吗?”

许是坐得太久,万帆云细细抚平褶皱,站了起来,还微微整理了一番垂落的卷发:“吕缈缈,施清梦希望你能走出负罪感,好好活着。你自己选择背着负罪感死去,用死亡作为惩罚自己的最高手段,以自暴自弃的方式赎罪。”

“但我不觉得这两种方法是最好的。”万帆云逼视着赵惊鹊,眼神锐利,“所以,我给你提供另一条路。”

“一条直面自己的罪孽,不辜负任何人的路。”

晕眩感冲上天灵盖,在整个世界颠倒的错乱感中,赵惊鹊战栗着吐出自己的回答:“......怎么做?”

万帆云轻敲铁制的病床棱边:“替他们见证一切。”

“把你自己,不再当做你自己,而是当做无数个像吕缈缈那般含冤而死的人,留存在这世间的见证者。”

“你要替他们见证迟到的正义,见证对罪恶的判决,你仍然背负着你的罪孽,但这份罪孽不再是压垮你的秤砣,而是你手中的利刃,你要用它去守护你曾经未能守护的一切。”万帆云低笑,脸颊便浮出两个酒窝,“如此,当你死之后,你会跟他们相视一笑,告诉他们,我没有辜负,你们曾经来过。”

“赵惊鹊,你敢吗?只要你说敢,我会为你请最好的主刀医生,给你用最好的药物,你可以死去,但你不该以这种方式死去。”

万帆云垂眸,神色竟莫名有些怜悯与哀伤:“因为你要为吕缈缈,留下她应有的痕迹。”

赵惊鹊好像已经不会呼吸了,她的心脏跳动收缩得厉害,好像濒死的回光返照,尖锐的疼痛感带来一丝还活着的真实感,她的眼眶胀痛得厉害,似乎一眨眼便能流出血泪,她的身体在抖,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无法扼制的澎湃心绪。

复杂的情绪冲刷着她的血液,浸润着她的骨骼,而后深入回忆,侵入脑海。

真的可以吗?真的可以吗?我真的配吗?她不断地诘问自己,可思绪却飘到了她本以为被埋葬被掩藏的过去。

有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在说:“......我不会妥协的,今天退一步,明天退一步,总有一天会退无可退。”

是谁?赵惊鹊竭力在记忆中找寻着,纷乱的碎片一闪而过,带来一瞬的灵光,她恍然——是了,这是吕缈缈的声音啊。

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呢?好像是吕缈缈第二次被三人拖进厕所弄得满身是水,她偷偷跑去给吕缈缈送了一条毛巾的时候,看着一身狼狈,头发滴着水的吕缈缈,她忍不住劝:“要不你跟他们服个软吧,只要你服个软,他们说不定很快就失去兴趣了。”

吕缈缈坚定地摇头:“不。”

“为什么?”赵惊鹊很困惑。

被冰水冻得直打哆嗦的女孩笑了笑,她站得笔直,傲得像一棵青松:“我没有错,所以我不需要服软。况且,他们能选择放过我,自然也能选择继续霸凌我。”

“把自己的希望放在人渣身上是最不明智的选择。”

赵惊鹊气急,她指着吕缈缈滴水的校服:“可是我们根本没有办法,他们背后有资本!你懂不懂,暂时服个软蛰伏下来不好吗?为什么你一定要以卵击石?”

吕缈缈还是摇头,她是那种典型的乖乖女长相,软乎乎的一看就很好欺负的模样。可是她真倔啊,一点儿都不愿意妥协,一点儿都不愿意服软,她认为不对的,永远都不会改口,就算打折她的骨头,她给自己的躯体扎上钢筋都不愿倒下,就算砍下她的头颅,她也要用最后的力气呐喊出声。

赵惊鹊曾经并不理解她的想法,她赌气离开之后,很快便被褚宇阳三人找到欺负了一顿,作为她“擅自给吕缈缈提供帮助”的惩罚。

她产生过怨恨,她产生过委屈,她曾以她浅薄的观念去忖度吕缈缈。

可井底之蛙怎知天地浩瀚,朝生暮死的蜉蝣怎知岁月的悠长?

她忽而又想起曾经瞥见吕缈缈作文本上的字句,一笔一划清晰如昨。

——“当你下次路过,清风万里,柳絮纷飞,便知我来过。”

是这样吗?原来是这样吗?原来你亦在拼命留下自己来过的证明啊。

原来,清风在为你呼喊,流云在为你描画,星子在为你闪耀。风停了,便融进幽峡潭影的笛声里;云散了,便聚在竹林变换的光影内;星隐了,便跃上曳曳不灭的烛火中。

原来自以为是的人,一直是我啊。赵惊鹊如此想着,她早已泪流满面,却还记得万帆云还在等待着她的回应。

其实已经不用选了。赵惊鹊自嘲似的笑笑,选择忘掉罪孽好好活下去会辜负吕缈缈,选择用死亡赎罪会辜负吕缈缈,姥姥以及她自己。

看清之后,除过万帆云给出的路,她竟然别无选择。

赵惊鹊深深吸了一口气,空气挤压着肺部,带来针扎般的刺痛,她在这股昭示她生机的痛觉中,小声但坚决地道:“敢!”

说我贪心也好,说我软弱也罢,请给我一次机会吧,一次......作为吕缈缈的见证者的机会。

“好,医生今晚就会联系你。”万帆云微微欠身,“我很高兴你能做出正确的选择。”

“好好养病吧。”

......

“怎么样怎么样?”万帆云一出门,云衿悠便眼巴巴地凑上前,急不可耐地问。

“成了。”万帆云笑着捏捏云衿悠的脸颊,“我出马,你还不放心?”

云衿悠翻了个白眼:“你最擅长损人,我怎么放心。”

万帆云不觉得自己这样有什么不对,她一脸莫名:“但我最后不都给出解决方案了吗?这难道不是最重要的吗?”

“至于过程怎么样,有什么关系呢?”

云衿悠:......

行吧,你是对的。

“一边儿玩去。”万帆云推了推云衿悠,嫌弃地赶走了她,回身拉着秦孚羽闪进一个无人的拐角。

“刚刚在里面,你是不是想劝我对她温柔点?”万帆云兴致勃勃地问。

秦孚羽只愣了一秒便反应过来,点了点头:“她可能更需要一点安慰。”她没有纠结万帆云在那种时候还能分神关注她动作的事情,好似万帆云不论做出什么举动都是理所应当的。

秦孚羽思索片刻,委婉道:“交涉中适当的安慰能缓和双方的气氛。”

万帆云没有顺着秦孚羽的话思考,反而关注到了一个很偏僻的点上:“你对她有点过分关注了。”

她微微俯身,将自己置于下位睨着秦孚羽,浑身都是危险的压迫感,像一只等待捕食最佳时机的猛兽:“为什么?赵惊鹊身上有什么值得你注意的地方?”

这话说得有些阴阳怪气了,似乎有若有若无的酸气在周身弥漫,这让秦孚羽又好笑又愉悦,她柔和了眼眉,叹息般回答:“我承认,确实。”

在万帆云皱眉的前一刻,秦孚羽低笑,压低的声线带着一点点沙,清冽的甘泉瞬间变成醇厚醉人的酒:“因为她让我想起你了。”

这个回答让万帆云挑高了眉,她点评道:“那你眼神不太好,我跟赵惊鹊一点都不像。”

“是啊,你们好像一点都不像,可你们有时候又有点像。”秦孚羽长长的睫羽根根分明,她抬起手,似乎想抚上万帆云的侧颊,可犹疑了一瞬,终是克制地放在万帆云的肩头。

“帆云,当你在说起赵惊鹊被自己的愧疚淹没,被内心的负罪感拖垮的时候,你在想什么呢?”

“你又何尝不是在拖着自己的负罪感前行。”秦孚羽寸寸描摹万帆云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她快要克制不住内心翻涌的,名为喜欢的感情了。

这好像是下在她魂魄中的蛊,写入她DNA的核心代码,它们的每一个字符都在篆刻,都在诉说,都在论证——秦孚羽天生就喜欢万帆云。

万帆云跟她对视,唇角是不屑一顾的蔑笑:“我可不像她。”她细白的手指攀上秦孚羽的胸口,揪住她的衣扣,骤然贴近的距离危险又暧昧。

“别把我想的那么软弱。”

“我当然知道。”秦孚羽终于如她所愿,右手虚虚抚在万帆云的侧颊,见万帆云没有抗拒,她的心情指数肉眼可见的上升了几点,她垂下眼眸,“只是,我偶尔会想,即使是这样的你,也是会渴望安慰的吧?”

“而且我不希望......你被误会,因为你是那么好的人。”

万帆云:“.......所以你希望我能,适当温柔一下?”

秦孚羽目光柔软:“不是安慰赵惊鹊,帆云,偶尔,不要把自己逼得那么紧。”

“你希望我学这个吗?”万帆云低下头认认真真地思考着,“我觉得安慰是无用的人说出来的漂亮话,对于事情的解决于事无补。我有能力解决大多数事情,所以我不需要去安慰别人。”

“但如果是你的请求的话......”万帆云抬起头,眼眸因为一时兴起产生的念头而亮晶晶的,“那你教我吧。”

“既然是你的提议,那负责教会我这种事也属于你的责任了。”万帆云煞有介事地说。

秦孚羽扶住额头,又好笑又无奈,但她从来拿万帆云没办法,沉吟片刻,捏住了万帆云的手腕:“既然现在我是老师,那你现在就要听我的了。”

“诶?”什么时候出现角色扮演的剧情了?万帆云顿生一种不好的预感,她试图从秦孚羽一本正经的表情里找到些线索,很遗憾地宣告失败了。

“现在是五月二十一日凌晨三点五十分,你情绪不对劲,说完那句话便逃跑了,把我一个人关在门外。”秦孚羽报出一个精准到分的日期,万帆云几乎在刹那便想起了那天晚上的情景。

她确实逃跑了没错,她确实情绪即将崩溃没错,但是、但是.......

“你怎么,你怎么记得那么.......”万帆云觉得自己的表情管理一定失控了,情绪外泄的情况也不是没有过,但三番五次在同一个人面前情绪外露,让她有种被看穿的巨大羞耻感,令她几乎拼不出语句,只是凭借本能行事。

她一句话还没说完,便坠入了一个带这杨柳清香与初春草木幽香的怀抱,后半句没说完的句子顿时哑了声,万帆云瞳孔微微缩紧,却不是因为这个让人舒服到舍不得离去的怀抱,而是像一片羽毛一般落在发顶的吻。

这个吻的触觉几乎为零,仿佛飞絮悄然绕住发丝,缠缠绵绵又细微无声,可身后的玻璃将秦孚羽的动作照得一清二楚。

万帆云的脸一下子蒸腾起来,以至于她错失了推开秦孚羽的最好时机。

目力所及的哪一处都洇上绯色,心跳声似乎就在耳旁,万帆云从没想过自己还能有羞红了脸的一天,她只能尽量把脸埋进秦孚羽的怀里,遮住逐渐蔓延到耳廓和脖颈的红,却不知道自己这样有多乖顺。

而后她听到了秦孚羽的声音,缥缈得像从天边传来一样。

“我从不觉得你软弱,我只是,想和你一起承担。”

“你的罪孽,你的全部。”

考试考完了,写点我的cp。

我要把结尾命名为万帆云的丢人时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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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世界一:《霸道总裁的小甜心》(二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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