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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怒意

胥兰璀眉心一动:“并无?”燕彻见她不信,撩起衣袍就要下跪请罪,她不得不将他扶了起来,面色冰冷得吓人:“跪什么。”

燕彻默然片刻:“燕彻学艺不精,不能报效师门,反而让师姐和师尊担心。但请师姐放心,彻无心情爱,定不会耽搁修炼,未做出名堂,绝不因此事辱没师门。”

胥兰璀险些咬碎一口银牙:无心情爱,那他上辈子将她关在别苑算什么?算好玩吗!花言巧语,口蜜腹剑。

她心中堵着一口气,言语讥讽道:“好一个无心情爱,那你便改修无情道,让我看看你的决心。”燕彻半低下头,静静地凝视着她的神情。

她别过头,不去看他,纤长浓密的睫羽轻轻垂下,却未掩住彻骨的寒意。燕彻心头忽然一涩,像是被银针密密麻麻地扎过,她如此厌恶他,厌恶到不愿多看他一眼。

片刻后,燕彻狠下心来:“若是师姐想,我可以改修无情道。”

他是剑修,以剑入道,此刻斩断情爱,便是九死一生,可他并不畏惧,无情便无情,断绝**,有何不可。

“请师姐放心,我先天剑骨,中途改道虽艰难些,但总比旁人容易,定不会辱没师尊一世英名。”

冠冕堂皇,巧言令色。胥兰璀冷冷地看着他,燕彻神态自若,神志坚定,身姿挺拔,乍一看,竟有些仙风道骨,出尘脱俗的意味。

她忽然上前,一把抓起他的手腕,三两下解开箭袖,将手指附在他的脉搏上,他没有撒谎,可为什么脉搏跳得这么快。

燕彻不敢动,只是低下头,绯色的红晕从脖颈爬上洁白的耳垂,像是白玉染上了鲜妍的丹砂。终于,她松开了手,将箭袖还给他,手指无意识地拂过他松开的袖子:

“吓唬你一下,怎么就当真了?无情道也好,剑道、苍生道也好,只要肯下苦心,就一定会有建树,男女之情不过是修习路上最微小,最不值得一提的东西,最重要的是除魔卫道,扶危济困的决心。”

她将微小、不值得咬得很轻,极为不屑一顾。燕彻明白了,她和二师兄师无愁一样,修的是苍生道,泽被众生,悲天悯人,以庇护天下苍生为己任,当然不在乎男女之情。

他心脏有些发苦,声音轻而酸涩:“师姐有如此思想,真不愧宣陵君的名号。”

胥兰璀冷冷一笑:“何必恭维我,说的比唱的好听。”燕彻握紧佩剑:“师姐误会了。”一拳打在棉花上,两人相顾无言,她重活了一世,看燕彻哪哪都不好,连奉承她都像阴阳怪气。

燕彻却浑然不知,心里只觉得她待他冷漠,却对外门的姜彦和颜悦色,远胜过他这个一衣带水的亲师弟。两人心思各异,大风刮过竹林,空气渐渐冷了。

胥兰璀刚退完烧,冷风一吹,冻得直哆嗦,她没带斗篷,只能徒劳无功地拢紧宽宽的衣袍,迅速地捏了个保暖咒。

她斜斜地瞥了他一眼,径直离开,只留下一句话:“师弟当以修炼为上,别连姜彦都比不过。”

燕彻静静地朝她行礼,等她的身影走远了,便拔出佩剑弃尘,直奔习院,风风火火地就要和姜彦大打一架。

燕彻与同门向来平平淡淡,不交恶,也不多要好,在习院周围闲聊的弟子见他“杀气腾腾”,觉得十分古怪,连忙拉住他问:“燕师兄这是做什么!”

他将眼皮淡淡地一掀:“请姜彦出来,打架。”他的语气平静轻巧,如同吃饭喝水一样简单,拉他的弟子更疑惑了:“姜彦刚和师姐打过,正歇着呢!”

燕彻想了一下,冷硬道:“请他出来,我让他一只手。” 那弟子见他固执地站在院中,大有不打一架就不挪窝的架势,万般无奈之下,只能将姜彦从屋子里逮了出来。

姜彦和燕彻大眼瞪小眼,他和燕彻的交集只基于每日碰面时的几句闲谈,平日话不投机半句多,一个跳脱,一个沉默,无论怎么想也凑不到一起。

于是姜彦问道:“燕师兄,你有事吗?”燕彻的神情有些古怪:“我们一决高下,你才和师姐打过,体力不支。我若是尽全力,未免胜之不武,所以我让你一只手。”

姜彦闻言,头摇得似拨浪鼓。他对燕小阎王的名声早有耳闻,燕彻虽然比不止师无愁和胥兰璀,但也是宁陵山上的翘楚。他出手一惯无情,从不留后手,他再想不开,也不会上赶着和他打上一架。

燕彻的眸色冷了下来:“打一架,你赢了,什么条件随你提。”姜彦心中一动,随便提条件?他可眼馋燕彻的那些宝贝很久了,于是道:“好!若我赢了,我想要那个双燕白玉坠,如何?”

燕彻脸色更黑了:“不行,那是师姐送的,换一个。”“那……那个天青色银线祥云芥子囊?”燕彻想也没想,一口回绝:“师娘送的,换一个。”

姜彦泄了气,试探道:“那,那袋流星飞火丸?”周围人都低声议论了起来,流星飞火丸可比前两样贵重多了,熟练的器修报废多颗才有一颗可用,一般五颗一袋,一颗就是他们大半年的月例。

遇上劲敌扔上一颗,方圆数里的敌人都能被炸得屁滚尿流,不对,连屁滚尿流的机会都没有,直接成黑炭了。

姜彦心中忐忑不安,暗怪自己狮子大开口,把燕彻都吓傻了,怎料燕彻却答应得十分干脆:“可以。”姜彦心中大喜过望,当场痛快道:“打就打。”

两人打得大开大合,周围人退了又退,越到后面,燕彻就越如鱼得水,身姿轻越,脑后发带飘摇,如同仙人一般,不染纤尘。只是这仙人眉目间隐隐带着戾气,更像是仙中恶鬼,下手毫不客气。

终于,仙中恶鬼将姜彦一剑撩倒在地,剑风一扫,修长的剑尖直直横在他颈上,划出一条细细的血痕,剑身通体闪着令人胆寒的银光。

“得罪了。”燕彻忽然笑了笑,刹那间好似满室生香,花团锦簇。他将倒地不起的姜彦扶起来,眉目疏朗:“师姐说了,若我再不努力,连你也比不过了。”

杀人诛心!姜彦屁股火辣辣地痛,脖子和心口也火辣辣的痛,他捂着胸,就差重新倒在地上控诉他不留情面,心狠手辣,辣手催花,不,辣手催姜!

燕彻还剑入鞘,再不管身后的嘈杂。

傍晚,入了夜的留春峰万籁俱寂,只有风拂过竹林时潮水般的沙沙声,燕彻的院子住得偏,虽比不了住在山顶的胥兰璀更冷,可北风一吹,隐隐有些刺骨。

师姐肯定更冷。

正想着,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他一时失神,没去应门,就见一道纤瘦的人影将门踹开,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

胥兰璀穿着杏粉海棠纹大袖做外裳,淡蓝色长裙,晚来风急,便在外面披着杏色的毛领斗篷。她气得呼吸不顺,面上染着怒气腾腾的薄红,愤愤地将手中的除霜一松,“啪”地丢在桌上。

“你打了姜彦是不是?你就这么狠的心!”要毒死她还不够,还要拉上姜彦!其心实在可诛!

燕彻愣住了,一言不发地望着她,她生气了,因为他动手打了姜彦。燕色神色凝重,紧紧攥着手指:“都是我不好,下手不知轻重,师姐,你别生气了。”

她似乎没有消气,眼眶通红,眼底水雾缭绕,过了半晌,她悄无声息地落下几颗眼泪:“是我太天真了。你修不了剑道,更修不了苍生道,无情道,以你目中无人,心狠手辣的性子,堕魔之日指日可待。”

胥兰璀话说得狠心,可她的神情不像生气,更像伤心,失望。

她的身体还未好全,晚间的寒风一吹,便头晕目眩,身体不自觉地轻轻发抖,她只能扶住石桌,紧紧握住手中的除霜。燕彻双唇轻启,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他缓缓走上前去,扶住了她。

她似乎腿软得站都站不往,东歪西倒,被他一扶,就虚弱无力地摔进了他怀里,滚烫的脸颊贴着他的胸口,热气穿透薄薄的布料,烫得他心惊。都晕成这样了,偏偏嘴还十分地硬,她缓缓吐出一字:“滚。”

离得近了些,他才发现她脸红得不正常。哪里是气的,分明是发热,他有些担忧,将手掌轻轻覆了上去。掌下的皮肤灼热,几乎要烫伤他的手指。心中那股不知名的苦涩又涌了上来,她那么恨他,那么厌恶他,他和姜彦打了一架,她就不顾病体,气得半夜前来。

她早上和别人打了又打,劳心伤神,当时是看不出什么,可晚上又吹风又动怒,不病才怪呢。

燕彻伸手揽住她的肩:“师姐,你发热了,你先在我院里休息,等天破晓了,我再送你回去。”似乎是怕她误解,他又补了一句:“我今晚睡在书房。”胥兰璀有气无力,嘴上却不饶人:“谁乐意进你那小破屋,又偏,又窄。”

燕彻莫名被刺了一下,沉默片刻:“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师姐就先将就一晚。”他轻轻叹了口气,一把将她打横抱起。

胥兰璀再心不甘情不愿,却无奈身体虚弱,不得不任他抱着,恍惚间,她仿佛回到上辈子。燕彻总爱强行将她揽进怀里,小狗似的埋首在她颈间,用手指绕着她的长发。

她心口有些难受,稍微挣扎了起来,却被人抱得更紧了,有人在她耳边低声安慰她:“外面冷,别动了。”他才不过十五六岁,虽然身量高挑,却是一种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清瘦。胸膛不甚宽广,她却莫名地觉得心安。

燕彻将淡绿的床帘掀起,动作极轻地解下她的斗篷,脱掉她的绣鞋,将她小心地放在床榻上,她几乎一沾床就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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