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上当精神力强大到无人能敌，可以做到传送的效果，但它并非是你本身的异能，消耗的精神力可能两三天都恢复不了，”耳机里，白泉安缓缓说道，“考虑好了吗？”
“嗯。”白辉照回答。
“你不用这么拼命，”白泉安忍不住劝阻，“宋离在那，你不用担心。”
“全知的意图一直都是个……未知数，”白辉照双手握着方向盘，“有关她的事情中，她的出场总是碾压，但最后她会先撤退。”
“她在玩弄，或者在设计一场大戏，”白泉安叹气，“前者的可能性最大。”
是啊，全知已经强大到不用动脑子就可以让自己过上顺心如意的生活，在这种情况下，乐子比动脑子有趣多了。
“我等会开始实验……”
“保护好自己就行，”白泉安打断白辉照的话，“我说了宋离在那，你不用担心，实验到时候我让他试试，你保全自己就行了。”
白辉照沉默了，众所知周，他是个执着的人，一旦下定决心做某事，他会一直贯彻到底。
“……算了，”白泉安也是知道这一点，“白禾雨那孩子你怎么想？”
“回去再说。”白辉照挂断电话。
垂山城边界有白家的人，将身上的物品交付给工作人员后，他拿出地图，闭上眼。
…………
天旋地转，眨眼间，单渺鸿便被全知按到地上无法动弹，宋离反应极快，他扔出长刀，锋利的刀刃削去黑色布料的一角，全知松开手，单渺鸿翻身踹向全知，一招落空。
宋离皱了皱眉，十分有二十分的不对劲，全知能挡子弹，不可能挡不下长刀。
全知握上长刀刀柄，在空中挥了两下，直直刺向宋离。
咔嚓一声，长刀从中断开，分为两半，断刀抵在屏障上，宋离的面色越来越凝重。
全知故意的，故意弄断这把刀，她比宋离想象中还要难对付。
“接住！”宋离高高抛起黑匣子。
单林栎抬手接下，与好友们对视一眼后，三人朝着城中心跑去。
全知甩手掷出断刀，左手五指插入屏障中，见屏障一寸寸裂开，宋离面不改色，当机立断解除精神力压制，专注于自身压制抵抗上。
因为是用精神力模拟【屏障】效果，当屏障被破坏，会直接传输入脑中，这是种难以言说的痛苦。
单渺鸿要扛着精神力威压已经很不容易了，体力迅速流失，再不退场，她不仅帮不上忙，还有可能是累赘。
砰！
是谁开的枪？
枪声来自头顶，单渺鸿惊愕地抬头看去，一道身影从空而落，脸色苍白，仿佛被抽干浑身力气，连枪柄都险些握不住。
“照片……”单渺鸿嘴中喃喃。
一枚子弹贯穿全知手臂，血液混着雨水，一片鲜红在地面上汇聚，宋离一拳打向全知，却被挡下。
“……可以。”全知自言自语着，她动了动手指，那枚子弹自内而外地爆开，水泊表面燃烧起熊熊烈火，这场面诡异极了，她像是来自地狱的恶鬼，给世间带来恐惧。
“白辉照，”宋离抓住白辉照的胳膊，“怎么样了？”
“还行……”白辉照摇摇头让自己清醒，“接下来……”
话音未落，全知凭空消失，火焰也随之而去，白辉照愣愣地看着雨幕，久久未回过神来。
“你用的是……王城？”单渺鸿盯着白辉照手中的手枪，“还是加强版的……”
“嗯，可以一枪爆掉头颅，可只在全知身上开了道口，”白辉照揉了揉眉心，“更别说伤口被瞬间愈合了。”
“她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宋离蹲下身，触摸带有余温的地面。
“第一次听说是在……五个月前，后来没过多久我就见到她了。”白辉照思索片刻。
“听说？”宋离抬眸。
“埋藏在【地下】浅层的眼线告诉我的。”白辉照补充。
“我知道了。”宋离颔首。
能被眼线听到，要么只活动在远离【地下】核心，要么做事高调，引来无数目光。
过去，他还在【乌托邦】时，行事低调，等到有了一定实力才展露锋芒，打响名号只不过用了短短三个月。
“明天我会告诉你我的行程，”宋离起身站好，“然后你泄露出去，必须让【地下】知道。”
想要获得情报，【乌托邦】肯定是回不去了，但鉴于他叛逃后树敌众多，不少势力会花大价钱雇佣刺客除掉他，说不定里面就有核心人物。
“需要帮手……”
“不需要，”宋离干脆利落地拒绝，“你没让泉安担心吧？”
“……”
“再沉默我就把你踹粪坑里。”
……
临时休整地，白禾雨走出浴室，拿起搭在架子上的干毛巾，一点点擦拭头发。
单林栎手拿吹风机，听到脚步声，她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
“林栎！我帮你吹头发吧！”白禾雨蹦蹦跳跳地上前。
“不用了，吹干了。”单林栎放下吹风机，转而拿起梳子。
白禾雨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她呆呆地坐在单林栎身边，垂头丧气。
“怎么了？”单林栎察觉到好友不对的情绪，连忙问道。
“没事啦，”白禾雨仰头，“天花板上好多水珠哎。”
“头发吹干就快去休息吧，今天很累了。”单林栎将吹风机递到白禾雨面前。
“嗯嗯，”白禾雨重重点头，“还好我的头发不长，可以很快吹干！”
吹风机的噪音覆盖灰发少女哼着的不知名歌调，单林栎走进更衣间，换上仓促买来的睡衣。
隔壁的沈风炘估计很早就睡下了，今天有够惊险刺激，体力透支得厉害，□□灵魂的双倍摧残导致今晚很有可能会做噩梦。
宽敞的双人间，吹干头发后，白禾雨穿着睡衣爬上床，盖好被子，五分钟不到，她的呼吸声便平稳下来，而单林栎坐在床上，生无可恋地望着天花板。
很困，很累，但是睡不着。
三人是走到半路就被前来支援的队伍带回去的，白家效率很高，不用多说，就有人准备好所有物品，让三人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
黑匣子放在床头柜上，单林栎仔细观察过，这上面还有个指纹锁，能解锁的只有她。
于是她忍住好奇心，等单渺鸿到达后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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