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
单林栎抽出腰间的手枪连开两枪，沈风炘抓住窗帘一角扑向对面的位置，瞬间，室内变得一片昏暗，温暖的阳光消失不见，白禾雨愣愣地看着满手血迹，连她还没反应过来，她的身体就先一步做出决定。
张之行捂着脖子，那枚子弹擦过了他的动脉，鲜红的血液从指缝里源源不断地流出，与此同时，他的生命也在不断地流逝。
在白禾雨把他拉到桌下后，他就开始思考如果止血，再这样下去，他会失血过多而亡。
包厢门被撞开，保镖们护送着一名治愈系异能者进门，看见受伤的只有张之行，立马动用异能救治。
“还好……”白禾雨松了一口气，她想着已经安全了，就起身拍拍衣服上的玻璃渣子，朝单林栎走去。
“轰！”
血肉飞溅，白禾雨整个后背的衣服都吸收了鲜红的血液，她停顿在原地，迟迟未回头。
目睹了一切的单林栎瞳孔地震，她握着枪的手剧烈颤抖，大脑一片空白。
而沈风炘也好不到哪去，他强撑着，但还是不敢相信事实。
…………
“好好好！”沈殊被气笑了，“这都多长时间了，你才愿意告诉我白辉照还在昏迷！不是我说，单渺鸿！我有那么不值得被信任吗！”
“稳定一下，照片已经脱离危险了，苏醒只是时间问题。”单渺鸿揉了揉太阳穴。
“他瞒着我，你怎么还瞒着我啊！”沈殊抓着头发，“是不是等他死了才会告诉我！”
“你先冷静下来……”
“你让我怎么冷静！”沈殊极力压制自己的语气，“白辉照差点没了，就差一点！你告诉我怎么冷静！如果伤口再偏一点呢？如果、如果……”
他的声音逐渐哽咽起来，“你们是不是不把我当朋友？明明我们是一起长大的……”
“沈殊，”单渺鸿双手搭在沈殊的肩膀上，一字一句道，“我都告诉你多少遍了，我们是出生入死的伙伴，这一点无需怀疑，白辉照现在已经没事了，他已经没事了，就算他有事，那我们以后变成鬼也要找他算账。”
“你说的，”沈殊笑了，“他要是敢死在那什么全知的手上，我们做鬼也不放过他。”
单渺鸿点头。
“听你这么说我觉得好多了，”沈殊调整情绪很快，“白墨萧那小子呢？”
“和信息安全部一起寻找线索。”
白墨萧自从回来了，就一直泡在信息安全部，晚上睡在办公室沙发上，日常生活在办公室和食堂间来回，即便基地内设有客卧，他也不愿意离开信息安全部半步。
他已经知道了进入网站的必须条件，也知道了【地下】大致分为两派。
【地下】的信息网站是由温姐组织的，能登录进去的大部分是温姐的人，而少部分则是中立，【乌托邦】所代表的人在里面占着最小比例。
黑鼠最开始是战争派，后面被封越救下，得到了进入网站的权限，后续集结异能者也在网站上进行。
要想攻破网站，黑鼠是个很好的突破口。
可惜的是，在黑鼠落网的那一刻，他的账号便被彻底踢了出去，不过有信息总比没有好，白辉照守在电脑前，盯着技术人员焦头烂额地尝试。
这些天来，他一直做着重复的工作，又挤出空闲时间去处理公务，整个人看起来憔悴不堪。
所以当沈殊看到他时都被吓了一跳。
白泉安拿着一杯奶茶乘坐电梯来到白墨萧所在的楼层，看到坐在电脑前翻看文件的白墨萧，便将奶茶递过去。
“啊……谢谢。”白墨萧一时没反应过来，头也没抬就接过杯子。
后方的沈殊捂脸憋笑，要知道这种日子还长着呢，白墨萧上任还没一年，需要好好锻炼锻炼。
“看看我是谁啊。”白泉安笑着说道。
“啊……啊？”白墨萧猛地一颤，扭头看去，布满红血丝的双眼倒影出白泉安的脸庞，“泉安阿姨？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就不能来了？”白泉安抬手摸了摸白墨萧的发顶，“注意休息，突然的高强度不适合你，循序渐进的道理你是忘了吗？”
“哦好的好的，”白墨萧连连点头，“他们说要是再试不出来就暂时放弃。”
“试？试什么？你们在穷举法吗？”白泉安俯身看着白墨萧身前的电脑，上面正显示着工作人员们输入一串串数字。
“嗯，差不多吧，”白墨萧的目光重新落在屏幕上，“黑鼠账号的数字标识符是9213654，账号一旦被强制删除，那数字标识符就不可以使用了，最开始我们以为数字标识符是按照顺序来的，但我们试了很多次都没有成功，可能说明这一串只是随机出来的数字。”
“你的意思是……把数字标识符补上，就可以进入网站？”白泉安若有所思。
“嗯，它是进入的条件，也是钥匙，更是账号，我们暂时无法确定数字是多少位的，或许上百位的数字标识符也有。”
“为什么不写个程序帮你们快速筛选？”白泉安疑惑。
以信息安全部的能力，根本不用他们自己手动输入。
“防人机太强了，”白墨萧叹气，“现在一半人在穷举，一半人在攻击网站，但一无所获。”
“单澜呢？”白泉安眼神幽暗。
“还在沉睡，没有人主动攻击我们，她就一直处于沉睡状态。”
“那怎么不先攻击她把她弄醒，然后帮她帮你们筛选呢？”
“……似乎可行，”白墨萧抬手移动鼠标，“但我不确定单澜会不会因为防人机程序拦在外面。”
“如果它连单澜都能拦住，那它这个网站，是等同于单澜的存在，”白泉安轻笑，“而且我最近的研究有突破性进展哦。”
“嗯嗯，”白墨萧先是给技术人员发去消息，然后询问白泉安，“什么进展。”
“异能体实验，多亏了你的母亲，我们成功了一半，要是真的完全实现……”白泉安的笑容莫名阴冷，“那单澜可能就不仅仅是个人工智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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