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再次醒来时,发现她的双手已经被绑上了。她试图挣脱开却发现根本没用,她颓丧地把头抵在车窗上。
脑子里全部想的全部都是她爸妈,这些年她一味索取,都没真正的孝顺过她父母。如果自己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她根本想象不到他们要多崩溃。
会面临什么呢?会被他们送去大山里面被迫嫁给那些老光棍吗,这样的话她这辈子还会有出头之日吗?
她本身大好的一生,还没来得及享受完祖国那些大好河山,也没来得及跟父母和朋友告别。
想着想着她不禁眼中泛泪,她此刻好想家,很想很想。
其他的小孩在她身旁围着,都在看她脸上的表情,这会儿小孩子不哭了,换这个“大孩子”哭了。
其中一个小女孩看到她这副泪眼汪汪地模样,走到了她身旁拍了拍她,试图安慰着。
随后她默默地从口袋里掏出克一颗糖,拨开了糖衣后放在了她嘴边:“姐姐你别哭了,每个姐姐都是这么过来的。不会很痛苦的,他们会带你去更好的地方,那里会有人很疼爱你的。”
她心想屁,我的生活已经就够幸福了,谁还会带她去更好的地方。
可小女孩脸上带着满满的善意,她根本不知道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只是想让她不那么痛苦。她还是吃下了那颗糖,含含糊糊地说着:“谢谢。”
几个人围坐在一起,其他的几个小孩不敢说话,但是眼神全都放在了她身上。
小女孩继续说着:“姐姐,你是我们见过的姐姐里面最漂亮的一个。”南乔听后只是苦笑了两下,漂亮管什么用呢,反而在这时候成为了她害死自己的原罪。
而下一秒她感觉到了自己的手机在她的口袋里嗡嗡作响,这才发现自己还有手机,可她的手被绑了起来根本没办法摸到手机。
她尝试着和这群小孩儿沟通:“你们看姐姐的手被绑起来,特别地不方便,你们能不能帮姐姐把这个绳子解开?”可话一出,几个小孩却默不作声了,只有那个小女孩摇了摇头。
“要是帮你解开了,我们会被打的。”
看来这些小孩也不是很好骗,她只能再次尝试:“这样,那你们帮我把口袋里的手机拿出来,我就想跟我的父母告个别,叫他们不要担心。姐姐打快一点,保证不会让他们发现。”
这可是她最后的一丝希望了。
几个小孩交换了个眼神,仿佛在思考着到底可不可以,还是小女孩当机立断的帮她把手机拿了出来:“那姐姐你要快一点哦。”
南乔也不知道是谁的电话,反正至少有个机会能让她和其他人好好告个别,
小女孩帮她接通了电话,随后把手机靠在了她的耳边。她紧张地吞了吞口水,随后手机中传来了一个低沉的声音:“喂,南乔,你怎么样?”
是何嘉亦。
在听到了他声音的那一刻,她甚至想要哭出来,她忍着想哭的冲动,声音有些微微地哽咽:“不太好,我们都被那个小男孩骗了。我现在也不知道自己在哪,我要是出不去了,麻烦你帮我跟我父母告个别,让他们不要伤心、难过。”
她止不住的抽泣了起来,在这种事情面前她也不喜欢让自己这么柔弱。
可这天真正来了,她也跟其他人没两样,随着情绪忍不住的哭了起来。对面的人在听到了她的声音后,沉默了几许。
随后对面那人镇定地说着:“我知道,先别哭,现在只用回答是还是不是。”
“现在是不是在一辆白色面包车上。”
南乔听到他的声音后,莫名觉得有些安心,随之情绪也缓了下来:“是。”
他继续引导着:“车牌号是川U2318。”
南乔想了一下后否认着:“不是,我记得是外地的车牌。”
“他们这个应该是假的车牌,你现在看看你旁边的窗户,我现在打着车灯,是不是能看到。”
南乔听后默默的把脸贴到了车窗上,费力的朝着外面看去。这辆车的所有车窗都已经被贴上了黑色的**膜,加上夜晚外面光线不足,她很难从里面看清出:“我看不太清楚。”
随后她发现车膜旁有一处已经破旧的翘起了边角:“等一下。”她透过边角看去,能看到有一束光是从后面打来的:“看到了,看到了!”
对面的人似乎松了一口气:“我现在不敢惊扰他们,你现在能不能碰到车门。”
“不太能,我的手被绑了起来。”
他继续问着:“你旁边还有其他人吗。”
“有,不过都是小孩子。”
何嘉亦思考了一下,随后说着:“你低下头看看你的包。”
随后她低下头,发现她身上还多出来一个黑色腰包,她这才想起来这是何嘉亦的包,是他临走前让她帮忙拿的。
“嗯我看到了,还有你的包,”
何嘉亦继续说着:“我的包里面有一个带着卡通图案的粉色盒子,让他们帮忙拿出来,里面有一把刀。”
她还没来得及回复,发现对面已经没了声音,转而一看是自己的手机没电了。
她赶忙呼唤着那群小孩:“能不能再帮姐姐一个忙。”
这边的何嘉亦听到了对面电话挂断的声音后,心情瞬间急切了起来。他坐在车中面色阴沉地握着方向盘,刚才和南乔在一起的那些温和已经全部消散。
他等待了一阵后,觉得时机差不多了。
没办法与那边同步情况,现在只盼望他的猜测是准确的。
他的车距离那辆面包车不算近,他特地避开了面包车所在的车道,并在另一条车道上缓缓前行着。
一旁面包车驾驶位里面的两人还在笑着:“跟你说,这女的条件不是一般好啊,估摸着这次能卖个好价钱。咱们这一开张,那可是几个月不用愁吃喝。”
另外一人却有些担忧:“那女的不是已经报了警了,一会儿警察找上来怎么办。”
只见旁边的大哥,朝着前方一指:“看见了吗,前面的高速站。只要下了这高速,咱就能换车了,到时候还有接应的人。天王老子来了,也找不到她啊。”
听到后那人瞬间放松,就差一点了,差一点他就可以交差了。
他们缓缓地开到了高速收费站,果不其然那收费员累得精疲力尽,根本没注意到这可疑地车。他们顺利的下了高速公路,朝着小路开去。
大哥看到了对面接应的人,闪了闪车灯。
跟对面的人确认了情况后,他缓缓的开到了一个偏僻的大院里,他将车子停好后熄了火,车灯也全部关闭。
后面的南乔感受到了车子停了下来,其他的几个小孩还有些害怕,蜷缩成了一团。
那人敲了敲车门,随后缓缓地把门打开了。南乔此刻才呼吸到了新鲜空气,但这里一点光亮也没有,她几乎什么都看不清,要是跑出去也只能像一个无头苍蝇一般乱撞。
她的心紧张到了极点,一场博弈马上就要开启了。
那人先是赶着一群小孩下了车,随后又来了两人叼着烟打量着南乔:“不错啊,极品。”
大哥呵斥着她:“还不赶紧下来,等什么呢。”南乔恶狠狠地盯着他,随后便缓缓的下了车。
正当他们放松警惕的时候,南乔却突然松开了双手,见她要逃跑,那人立刻钳制住了她。南乔本身也学过一点防身术,没过一会儿就挣脱开了他,她朝着一个方向跑去,内心默念着—
拜托了,一定要找对方向。
而下一秒,离她不远处的一辆车,打起了车灯,南乔见到后便朝着那方向奔去。
众人纷纷暗骂着,追赶在了她的后边,可还是慢了一步。南乔迅速进入了车中,随后急速地呼吸着。
何嘉亦拉起手刹,换挡一气呵成,以最快的车速将众人甩在了身后。南乔透过后车窗看去,似乎想到了什么,她神色有些黯然。
何嘉亦似乎读懂了她的情绪:“放心吧,警察就在后面。”
随后两个人去了警局,第一时间做了笔录。出来后何嘉亦又带着她到了急诊室,她光顾着逃跑却没发觉自己身上多出了几道触目惊心的伤口。
南乔这个人其实没什么怕的,除非是像刚才那样的紧急情况,还有就是像现在这样,要面对伤口带来的疼痛感。
这都拜她的痛觉十分灵敏所赐。
她眼睁睁地看着医生拿出了一瓶双氧水,她闭上眼睛已经能够预料到自己即将鬼哭狼嚎地场面。
见医生要开始,她深呼吸了一口气。随后,只见那双氧水与她伤口接触的一瞬间,身体中所有的痛觉被放大了。
她忍不住的开始嚎叫,她看向四周试图找出一个可以让她转移疼痛的东西。
何嘉亦见状就把胳膊凑上去了,而此时他还在沾沾自喜自己的绅士行为。下一秒胳膊上传来了一阵剧痛,连他都忍不住嚎叫。
到底谁能来管管这人,手劲这么大。
南乔就这样十分不客气的在上他胳膊上掐出了一道紫印,过后他忍着痛、咬牙切齿地问着:“真那么痛吗?”
南乔脸上里面还挂着泪珠,整个人委屈巴巴的,十分诚恳地说着:“真的。”
一旁的医生都忍不住发笑:“行了,伤口处理完了可以去缴费了,记得这几天及时给伤口消毒。”
南乔坐在了走廊的椅子上,等着何嘉亦缴费回来。而她却看到了几个小孩正在被警察带着体检,她便认出了这就是刚才车上的那6个小孩。
其中一个年龄稍大一些的小女孩一直在哭,几位男民警围着她团团转,但又拿她没什么办法,医院里面医生也都在忙,无暇顾及到这边。
南乔走过去后,民警认出了她:“南小姐。”
南乔询问着:“这是什么情况。”
民警看起来一脸焦急:“哦,这群小孩刚被我们救出来,这小女孩好像是……”民警支支吾吾的也没敢说。
南乔这才看到小女孩裤子后面被殷红了一片血:“这不是来月经了吗。”
民警听到后还觉得很不好意思:“啊,对。”
南乔想起来自己的包里面还有一片卫生巾:“我带她处理一下吧。”
随后南乔便带着女孩一同去了卫生间,路上她哭哭啼啼地说着:“姐姐,我不会死吧。”
南乔有些哭笑不得,耐心给她解释着:“不会的,这个呢叫月经是正常的生理现象,每个女孩都会有,包括我。”
随后他们来到了卫生间,南乔给她示意了一遍如何使用卫生巾。随后,女孩出来了,她弱弱地说着:“还在流血。”
南乔安慰着她:“没关系的,一般这种会持续7天左右。也不会死掉,记得保暖就可以,是正常的现象。”
事情处理完后,民警很感谢她的帮助。
与此同时医生也叫住了她,给了她一个棕色的卡包:“姑娘这个卡包是你的吧。”
南乔看着这包,完全没印象,很明显不是她的:“不是我的。”
医生十分困惑,她打开卡包翻到了夹杂着证件照的那一页,开始跟南乔的脸对比了起来。
对比完后她十分笃定地说着:“这不就是你的照片嘛,何况刚才也没别人只有你一个患者。”
二话不说就把卡包丢给了她。
她云里雾里接过来后,低着头看着那张证件照,直接愣在了原地。证件照里面是一个16、7岁的小女孩,与她的模样有7分的相似。
不得不说也难怪医生会认错,她继续翻着发现这卡包的主人正是,何嘉亦。
何嘉亦回来后,就看到南乔正在端详着这张证件照,何嘉亦看到后神色略过一丝不自然。
南乔见他回来,便好奇的指着这张照片:“这人是谁?”
他漫不经心地回答着:“我妹妹。”
南乔点了点头,越看越觉得神奇:“这么巧,我不会跟你妹有什么血缘关系吧。”
何嘉亦没有说话,催促着她先走。
回到车里后,南乔此刻突然想到了什么,赶忙给家里人打了电话。
接通后,电话那头的人还在睡梦中:“谁啊,大半夜的,这么缺德。”
南乔听到了他们的声音后,竟然鼻子有些酸:“是我,我就想跟你们说,好爱你们爸爸妈妈。”
那里知道对面的人面对她矫情的话,只说了三个字:“神经病。”随后就挂掉了电话。
太阳缓缓地升起,谁也不知道他们这一夜经历了多少。南乔想着自己也算是经历生死的人了,心里暗暗发誓要更加努力的生活。
不知为何此刻打满了鸡血:“我决定了,那个主题不改了,我要死磕到底!”
没过一会儿南乔缓缓睡去,何嘉亦漆黑的眸子中散发着阵阵的寒意,他透过后视镜看向她那张熟睡的脸。
觉得是时候行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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