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丞对加班这种事一向没什么怨言，毕竟平时那么散漫，该出活的时候拼点命也是理所应当的。
办公区里有几个人在加班，见着他都一脸恭敬地喊“卫总”，等他一转身嘴就不知道撇到哪里去了。
卫丞目不斜视地进了办公室，挂好西装就迅速坐到椅子上进入了工作状态。
卫丞工作的时候很专注，经常忘记喝水、忘记时间。这是他的本事，也是逃避现实最有效的方法。
就那么在工作中沉浸了快两个小时，卫丞有点口渴，拿起电话想让严静帮他冲杯咖啡，手指都快要按到键盘上了他才想起来她放假了，只好起身自己去茶水间。
这一层的茶水间在企划部门的办公区和运营部门的办公区相交接的拐角，卫丞怕宋哲也来加班看见他，匆匆穿过他们那个部门的门口拐到茶水间前的休息区。刚放慢脚步走到茶水间门口他就听见里面有两个女孩在聊天，不出所料，又是自己部门的人在背后编排他。
卫丞默默记住那两个人打算回头收拾她们，然后摸摸裤子口袋确认手机和烟都在就扭头奔电梯厅去了。
一般他抽烟都去楼梯间，往下走两层躲开自己公司，不用见到同事也省去下楼等电梯的耗时，可今天这情况他实在是胸闷得厉害，就想出去透透气。然而到了室外他烟抽了，气也透了，那股子劲儿还是没见好，因为又来了个让他心烦的人。
宋哲也是从大厦里出来的，很明显是看见他了跟出来的。
卫丞一看见他就碾灭烟往回走，可饶是贴着楼根走离他远远的还是被人凑过来拦住了。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可卫丞看着他那一脸的笑就特别想伸手扇他一巴掌。宋哲也看出他情绪不对劲，收起笑容问他出了什么事，语气里满满的关心。
“关你屁事儿！”
卫丞说完要走，宋哲闪转腾挪堵着他的路，气得卫丞直接飙了句脏话：“**滚蛋！”
宋哲的嘴角抽了两下，又咽了下口水，强撑着提了提笑肌。“我知道我对不起你，给我个机会补偿行么？哪怕是从普通朋友做起，别那么排斥我。”
“我没有朋友。宋哲，拜你所赐，我没——有——朋——友——”
“那我做你第一个朋友。”宋哲伸出右手，“你好，我叫宋哲。”
“你他妈有病吧？！”
卫丞说完转身回到垃圾桶旁边又点了根烟，任凭旁边的人再说什么也没开口。
公众号刷刷地往上滚，可一个吸引他点进去看看的帖子也没有。卫丞心里烦躁的情绪越来越强烈，正考虑要不要不回公司直接走人的当口忽然收到两条小林的信息。
【听说你前两天在酒吧打人，可凶了（星星眼）】
【我特别想看看当时的画面，可惜卫生间没有监控，什么时候再打一个让我看看啊】
那小孩是闲得难受吧？还是欠操了？卫丞想着突然心生一计，把手机举到嘴边给他发语音。
“行啊，可打谁呢？要不打你？”
“好啊！你看打哪好，脸？屁股？还是--？”
小林也回的语音，卫丞外放听的，那捏着嗓子的调调听得他直起鸡皮疙瘩，借着碾烟头的动作调整了一下情绪才继续说：“哦？--”
“你试试呗，没准我没--！”
“那我要是--？”
“给你--。”
最后这句用的气音，后面还有不知道舔什么东西的吧唧吧唧的水声。
卫丞听完心满意足，收起手机偷眼一看，宋哲脸上红一阵白一阵那么不自在。
“宋总自便，我先走了。”
卫丞说完转身要走，宋哲一伸手拦住他，“我不在乎你身边有多少人，我不会放弃的。十几岁我意识到自己对你的感情时我就说过，我要爱你一辈子，现在我还是这么说。小时候不懂事儿，让你受了那么多委屈，以后我会加倍补偿你的。”
“不不不，你理解错了。”卫丞勾起嘴角，“我身边没有人，单身汉一个，我也没打算把谁留在身边，这都是炮友。”
“我也可以从炮友做起。”
卫丞垂下视线看了看他的屁股。“你确定？我可比那时候大了啊！”
“我证明给你看。”宋哲说完拉住他的胳膊往大厦里走，脚步飞快。
卫丞本来是想恶心恶心他，让他明白自己和他早就不是一路人了，没想到这人居然这么轴，弄得他又开始烦躁了。
“你松开！”卫丞甩开他的手放慢脚步，“证明个鬼！”
“别人怎么伺候你我也可以，只要你需要，我随时可以，包括上班时间。”
上班时间？上个屁班！卫丞一想起每天上班下班都要被他的视线追踪就烦得不行，迈开腿大跨步往里走。
宋哲跟在他旁边压低声音说：“二楼有公共卫生间。”
卫丞咬了咬后槽牙，“你他妈是不是欠操？以前跟你老婆玩儿四爱的吧？离婚了没人捅你□□儿痒痒是吧？”
说话间两个人过了闸机进到电梯厅，宋哲看看左右无人拽着卫丞的胳膊把他拖进了楼梯间。
“你他妈松开！”卫丞一声大吼，楼梯间里立刻回荡起巨大的嗡嗡声，“我他妈才不跟你去！神经病！”
“那就在这儿。”
宋哲凑到他跟前解他的皮带，卫丞一把按住他的手，“你他妈怎么那么不要脸？”
“要脸的时候做错了，现在只要机会不能要脸了。”
---，卫丞“嘶”了一声，脑子里瞬间闪过宋哲---眼神失焦的样子。
那时候两个人做到最后一步的次数并不多，更多的是----，真正一零的那些经历印象极其深刻。
二十来岁的男孩子----，到了快三十岁，卫丞早已经懂得什么时候应该克制，懂得怎么压抑---，可脑子里那张----脸一出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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