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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不补偿

赵宥慈那时还小,根本没有什么男女有别的概念,义不容辞地伸出软乎乎的小手放在他小腹上,轻轻地划着圈。一边调整着力度,一边皱眉认真看着他:

“有没有好些呀?”

他清了清嗓子,连忙正色,装作一副隐忍的样子:“唔...恩...还是...好疼...”

他掀起眼皮,心跳声响彻耳膜,看着小姑娘担心得快哭了的样子,突然心里一动:

“你很喜欢吃冰棍吗?”

小腹上的手僵住:“嗯,喜欢。”

“赵宥慈,我会给你买很多冰棍的,你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她的神色有些古怪,眼圈红了红,却甜甜地笑起来:“好,你对我真好。”

那一刻,陈楚年突然想起她白天说的那句话,他后知后觉似乎懂了她的感受。

烦人精也很好。

话多点就多点吧。

赵宥慈,你高兴,我就高兴。

*

他们约好的时间是下午三点,明明已经一遍遍嘱咐自己要把他当成正常朋友,可是在出门前照了照镜子,她还是忍不住一拍脑袋在行李箱了翻了许久,找出一条他最喜欢的蓝色裙子,又一边唾弃自己一边化了一个妆。

倒了几班地铁,又打车才到了他发过来的这个别墅区,可恶的是,非住户车辆不允许进入,她只能顶着大太阳跟着导航走。

这大概是他后来自己买的吧?这个别墅群比他从前的家还气派很多,她一路走过来已经绕了好几个区,有的是错落精致的小洋房,有的是现代化精简风的大别墅,每一栋都有很大的私人空间,大的如同高尔夫场的院子,邻居之间差不多得走二十分钟才能到,沿路各种假山怪石,池塘喷泉,里面还养着名贵的鱼。

坏处显而易见,不过这坏处大概也只针对她这样的普通人了,即便从离他家最近的门进来,她足足走了一个小时二十分钟才走到他家大门。

本来昨天扭伤的脚就没好全,今天走这么多路,又开始隐隐作痛。

可哪怕到了门口,她竟然连进门的地方在哪都找不到。

楼上落地窗前,男人皱眉看着她在楼底晃来晃去,视线在触到她那抹蓝色时闪了闪,又若无其事地移开。

他在这站了两个小时了。

这么多年过去还是一样傻,也不知道打电话问问他,明明只要她开口,他会立刻去给她开门。

楼下门铃声响起,陈楚年快步下楼,却在门口顿住,他犹豫了一下,把那双为她准备的粉色兔子拖鞋收到鞋柜里,又拿出一双普通样式的客用拖鞋,才悠悠开门。

门被拉开,赵宥慈对上面前人阴郁的视线,有些抱歉地说:“不好意思,我第一次来,不太认路,但我出门很早,不是故意的。”

“你久等了...”

陈楚年的视线在她身上扫视一圈,淡淡道:

“我忘了你要来,没有等。”

瞬间的空白。

她顿了顿,如常道:“那就好。”

忽然有些委屈,很后悔自己为什么要精心打扮,但依旧什么都没说。

进了门,陈楚年径直坐到沙发上,她站在玄关处,左右看了看,小声问:

“要换鞋吗?”

“随便。”

她脱下鞋,穿上那双放好的客用拖鞋,犹豫着拉开鞋柜想把自己的鞋放进去,下一秒,她手腕顿了顿,只见鞋柜里放着一双粉红色的小兔拖鞋,旁边还有一双蓝色的情侣款。

她从没有刻意打量过他家里生活的痕迹,但就连一个小小的细节都在告诉她,他真的有新的感情了。

赵宥慈缓缓走进客厅,轻声坐下,他不知在想什么,懒散地坐在沙发里,眉眼耷拉,没有说话。

她走了一路,实在口渴得厉害,半晌艰难开口:

“请问可以给我一杯水吗?”

对面的人抬起眼,看了她一会,神色晦暗不明:“你走过来的?”

“恩,我不知道出租车不能进这个小区。”

她坐立不安,余光里,他视线缓缓下移,停在她微微肿起的脚踝上。

他没有说话,快步起身离开,她也不敢乱看,静静坐着等他。

很快,一杯水放在她面前,接着,身前的光线被阴影遮住,他的手递过一个冰袋:

“敷一敷。”

“谢谢。”

她接过,小心地没有碰到他的手指。

她动作有些局促,弯下腰把冰袋贴在脚踝上,疼痛瞬间被寒冷取代,她浑身一棱,沙哑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我不知道出租车不能进。”

他是在向她解释吗?

赵宥慈低着头,只知道他倚在她身前的柜子旁。

“没事没事,这也不是你的错,天气很好,我就当散步了。”

她笑了笑,端起水喝了一半,装出很开心的样子。

陈楚年没有说话,闷闷坐回沙发里。

院子里的风吹进来,轻柔的纱质窗帘随风摆动,地上的阳光似乎一池金水被风吹皱了似的,赵宥慈静静看着,心里舒服了些。

她想通了,她不应该难过的,她这次来会和他说清楚。

正打算开口,陈楚年冷不丁开口:

“不用对我这么客气。”

她愣了愣:“那...我应该怎么对你呢?”

他抬起头,轻轻蹙眉,张口似乎想说什么,又似乎生气起来,冷冷别开。

奇怪。

赵宥慈不想再僵持下去,冷静了一下,笑着抬头:

“楚年...”

这两个字似乎烫到了他,他忽然有些恍惚地看着她。

“我这次过来,是想和你说一声对不起。当年我不告而别确实伤害了你,我也不能补救什么。但我想说,看到你实现了梦想,我真的很开心。你恨我也好,怨我也好,我都接受。如果可以的话,我们可以像朋友一样相处,做陌生人也行。未来我也会继续祝福你。”

她一口气说完,感觉浑身轻松起来。

她平生最害怕的就是亏欠。

她最不想亏欠的两个人,一个是张桐花,另一个是陈楚年。

她已经失去了弥补张桐花的机会,至于陈楚年,扪心自问,她一切决定都是希望他好,事实也如她所料,她并不觉得多么愧疚。

可是如果他恨她,她会很难过。

陈楚年的眼神逐渐冷下来,他低下头,自嘲地笑了笑:

“所以呢,又要走了?”

他声音有些沙哑,忽然迅速背过身,她看不见他的神情。

“我感觉你不也挺讨厌我吗,我怕继续待在这里惹你心烦。”

她忐忑说出自己的想法。

他回过头,遥遥看着她,隔得有些远,她总觉得他眼角有些红,但又疑心自己看错了,陈楚年冷冷的目光像是哀怨得要把她撕裂,字字顿顿:

“你伤害了我,为什么不补救呢?”

“你还什么都没做呢,凭什么一句对不起就想抽身离开?”

夕阳西斜,他正好站在阴影里,头发被风吹动,金黄的光晕擦过他的鼻梁,赵宥慈有些恍惚。

手指蜷了蜷。

补救吗?

“那...那我可以为你做什么呢?”

他跨步过来,拿出一沓文件,隔着桌子推了过去:

“我的助理有事请假了,你来当我的助理。”

“我...”

“你不是需要钱吗?我有钱。”

“我不是...”

“我就知道,口口声声说想补偿都是假的。”

赵宥慈拿起笔,立刻签名:“不是假的。”

他面色终于悠悠好转,又补上一句:“我的助理需要负责起居,还得懂乐理,短时间之内,你最合适。”

她捏紧笔杆,明白了,如果不是不得已,他也不想和她多接触。

“多久呢?”

“一个月。”

“可是...你女朋友误会了怎么办?”

他神色有一瞬茫然,接着眼神戏谑,挑了挑眉:

“女朋友啊...”

“没事,我只是玩玩她。”

赵宥慈看着他毫不在意的眼神,心里替那个女孩骂了一句。

下一秒,陈楚年端过她面前的半杯水,就着口红印的地方,怡然自得地喝了下去。

一边喝,一边玩味地打量赵宥慈。

赵宥慈刚想提醒他,又突然反应过来他是故意的。心里很羞耻,觉得对不起另外一个女生。

“楚年,如果你不想认真和别人发展,你就不应该耽误她。”

“哦?吃醋了?”

他直勾勾地看着她。

“我没有!”

“你放心,她也不过是玩玩我罢了,”他神色陡然变冷,看过来的视线如同一条毒蛇,嘶嘶在她脸侧吐着蛇信子,“甚至比我不上心多了。”

贵圈真乱。

赵宥慈瘪瘪嘴:“那你...注意安全。”

他似乎又生气了,别过脸:“你缺心眼吗?”

赵宥慈闷闷道:“我这些年没什么长进,还是一样敏感,你可不可以别对我这么凶,虽然我知道你对我有气,但是还是会有些内耗。我也是关心你的前途,别动不动骂我。”

他眸色沉沉:“知道了。我上去睡觉了,你在这坐一会,待会有人来和你对接,以后就住我这,东西都有。”

住他这?不合适吧?她看了看他,面色憔悴,眼下一片乌青,是该好好休息了。

“有意见?你翻翻合同,写清楚了你得住这,否则你就赔钱吧。”

赵宥慈有些难以置信翻了翻,还真是。

“我要回去拿我的东西……”

他看了看她的脚踝:“腿不想要了?”

她只好闭嘴。

陈楚年看上去很疲惫,连上楼的时候都得扶着楼梯杆子,赵宥慈又想起那条说他住院了的微博,但终究没有问出口。

过了几分钟,门被打开,赵宥慈视线顿住——徐天石正站在门口,对方见她出现也没有丝毫惊讶,对他礼貌笑了笑:

“宥慈,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她有些不敢和他对视,或者说,她不敢面对任何一个陈家人,但对方面色坦然,她也没什么好畏惧的,当年的事,他们也并不无辜。

徐天石放了一瓶云南白药在她面前:“楚年让我拿过来的。”

“谢谢。”

“不用客气。”徐天石看她良久,斟酌着开口:

“宥慈,你和楚年都是我看着长大的,楚年的性子你也知道,这么多年还是老样子,但我相信你,你会让我放心的对吗?”

赵宥慈喉头滚动:“奶奶知道我回来了吗?”

“不知道。不过楚年现在是公众人物,有些事情我还是得和你说清楚。”

赵宥慈抬头看去,徐天石眸色温柔,仿佛只是在和她唠家常:

“你们一起睡的话,你得把手机锁在保险箱里。”

一颗心如坠冰窟,明明这么稳重可靠的徐哥,再次见到她,竟然这么温柔地说出这样残忍的话,仿佛她来这里是为了利益接近他似的。

她冷冷道:“你大可放心,我不会害他,更不会和他躺在一起。”

徐天石笑道:“我们都希望如此。小王在外面,待会会和你交接工作。”

*

王漾是陈楚年原本的助理,他给赵宥慈介绍了大概的工作,赵宥慈有些懵——

她似乎除了照顾陈楚年起居,跟着他跑来跑去之外,好像什么也不用做?

“那我就先走了,有事电话联系我,对了,记得再过十分钟叫醒他吃药。”

“药?他怎么了?”她下意识问。

“小毛病,你提醒他,他自己知道怎么吃。”

“好。”他从小身体不好,她是知道的。

“他昨晚……去医院了吗?”

她终于问出口。

“是,但是具体情况我不清楚,是徐哥带他去的。”

“对了,他睡眠很不好,有时候会几天不睡觉,既然你住这里,如果出现这种情况,督促一下他。”

小王走后,赵宥慈五味杂陈地走到陈楚年房间门口,门虚掩着,赵宥慈透过门缝往里看,他的床很大,两头都抵住墙,像是很害怕掉下去一样。

陈设也很简单,和小时候一样,有洁癖,房间几乎没有任何杂物。

他从小睡眠不好,但现在已经这么严重了吗?

怕耽误他吃药的时间,赵宥慈推门走进去。

陈楚年鞋都没脱,整个人蜷缩在床上,脚悬空在外面。被子被扯过一个角,紧紧把自己裹起来,又把被角攥在怀里,一副防御的姿势。

赵宥慈没有立刻叫他,忍不住低下头,看着他毛茸茸的头,心里好不容易筑起的坚硬城墙在见到他这副脆弱模样后瞬间溃不成军。

陈楚年眉头蹙起,呼吸有些急促,脸颊**的汗水在光亮下映射着光泽。鸦羽一般的长睫覆盖在脸上,微微抖动着。

楚年,你在害怕什么呢?

明明睡着了那么乖,为什么偏偏总是一副凶巴巴的样子。

楚年,你这些年过的不是很好吗?为什么还是失眠呢?

她伸出手,替他拨了拨额前的湿发。碰到他皮肤的瞬间,心里似乎有什么压抑已久的东西豁然炸开,原来距离上一次这样,已经五年了吗?

他依旧没有反应,她便贪婪地看着他,直到颤抖压抑的声音传来,她手猛地收回,却已经来不及:

“赵宥慈……你在干什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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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不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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