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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上·樱花”[番外]

四月,鬼灭学园新学年伊始,樱花开得如火如荼,粉白的云霞铺满了通往教学楼的坡道。炼狱杏寿郎,高二(A)班的班长,风纪委员,同时也是剑道部的主将,正精神抖擞地站在校门口执行风纪检查。他身姿挺拔如松,金红相间的短发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标志性的炯炯有神的金红色眼眸扫视着进校的学生,洪亮的声音不时响起:“唔姆!领带要系好!”“这位同学,校徽要佩戴整齐哦!”

就在这时,一阵微风吹过,卷起漫天樱花。一个纤细的身影正匆匆跑向校门,显然快要迟到了。她有着一头柔顺的及肩黑发,几缕发丝被风吹拂贴在白皙的脸颊上,一双清澈如秋日湖泊的眼眸带着一丝焦急。她穿着崭新的鬼灭学园制服,裙摆随着奔跑轻轻扬起。

“啊!” 就在她快要冲过校门时,脚下似乎绊了一下,身体向前倾倒。

“小心!” 一声洪亮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可靠感的声音响起。一只温暖而有力的手稳稳地扶住了她的胳膊,阻止了她的跌倒。

少女惊魂未定地抬起头,瞬间撞进了一双如同熔金般炽热、充满了关切与活力的眼眸里。那双眼睛太过明亮,太过直接,仿佛带着灼人的温度,让她心头猛地一跳,脸颊不自觉地染上了比樱花更深的红晕。

“没事吧?” 炼狱杏寿郎的声音带着他特有的爽朗,低头看着她,笑容灿烂得如同正午的太阳,几乎能驱散所有阴霾,“新同学?开学第一天就差点摔倒,这可不行啊!要打起精神来!”

“非…非常感谢!” 少女连忙站稳,慌乱地鞠躬,声音细软却清晰,“我叫神宫寺千奈,是…是一年(C)班的新生。给您添麻烦了!” 她抬起头,再次对上那双金红色的眼睛,心跳如擂鼓,只觉得那目光似乎能看进她的心底。一种莫名的、强烈的熟悉感混杂着初次见面的悸动,让她有些眩晕。

“唔姆!神宫寺千奈!好名字!” 炼狱杏寿郎大声肯定道,松开了手,笑容依旧,“我是高二(A)班的炼狱杏寿郎!以后在学园里遇到任何困难,都可以来找我!快进去吧,开学典礼要开始了!”

“是!谢谢炼狱学长!” 千奈再次鞠躬,像只受惊的小鹿般快步跑进了校园。直到跑出很远,她还能感觉到背后那道温暖而充满存在感的目光,以及手臂上残留的、属于他的、仿佛带着火焰般热度的触感。一颗名为“喜欢”的种子,在樱花纷飞中悄然落入了心田。

而炼狱杏寿郎,看着少女跑远的背影,那抹慌乱中带着坚韧的神情,那双清澈得仿佛能映照人心的眼睛,以及她身上若有似无的、清冽如雨后森林般的淡淡气息(后来他才知道那是她偏爱草药植物的味道),也让他心头泛起一丝奇异的涟漪。这个女孩…好像有点特别?他摸了摸后脑勺,洪亮地喊出下一个指令,但金红色的眼底,却多了一份不易察觉的专注。

千奈发现,炼狱杏寿郎的身影无处不在。

* 午休时,他洪亮的声音会从剑道部训练场传来,带着一往无前的热情指导着部员。

* 放学后,他常常出现在各个社团帮忙,无论是帮忙搬沉重的体育器材,还是协助园艺部修剪花木(虽然他有时过于热情会剪掉不该剪的),他总是充满干劲。

* 食堂里,他会端着堆成小山的超大份猪排饭,坐在一群朋友中间(通常是灶门炭治郎、我妻善逸和嘴平伊之助),一边大口吃着,一边爽朗地大笑,那笑声仿佛有感染力,让周围的人也不自觉心情变好。

千奈总是忍不住在人群中寻找那抹耀眼的金红色。她会假装在走廊看书,实则偷偷看他挺拔的身影匆匆走过;会在剑道部训练场外“路过”,隔着窗户看他专注挥剑的英姿,汗水浸湿了他的额发,眼神锐利如炬;会在食堂选一个能看到他、又不至于太近的位置,小口吃着便当,听着他洪亮的声音,嘴角会不自觉地微微上扬。

而炼狱杏寿郎,也渐渐留意到了这个安静又有些特别的学妹。

* 他注意到她总是一个人安静地在图书馆靠窗的位置看书,阳光洒在她身上,侧脸沉静美好。

* 他发现她加入了园艺部,照料花草时那份专注和温柔,让那些植物都显得格外有生气。

* 他记得她的名字——神宫寺千奈。每次在走廊偶遇,他都会扬起一个大大的、灿烂的笑容,用他那标志性的洪亮声音打招呼:“唔姆!神宫寺学妹!今天精神如何?” 这总会让千奈瞬间脸红,小声回应:“很…很好!炼狱学长!”

* 有一次,他看到千奈吃力地抱着一摞很高的园艺书籍往活动室走,想也没想就大步走过去,轻松地接过她怀里所有的书:“这种重活交给学长就好!要去园艺部活动室吗?我正好顺路!” 千奈看着他轻松抱着书走在前面的背影,感受着他身上传来的阳光般的气息,心跳快得几乎要蹦出来。

两人最常“偶遇”的地方是图书馆。千奈喜欢那里的安静和书香。而炼狱,虽然看起来像个运动全能的活力少年,却意外地也很喜欢阅读,尤其是一些历史和人物传记,有时也会看一些热血的励志小说。

一个安静的午后,千奈正沉浸在书中,突然感觉身边的光线暗了一些。她抬起头,惊讶地发现炼狱杏寿郎正站在她桌旁,手里拿着一本厚厚的《战国名将传》,金红色的眼睛带着询问的笑意看着她旁边的空位:“神宫寺学妹,这个位置有人吗?”

千奈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连忙摇头:“没…没有!”

“唔姆!太好了!” 炼狱爽快地坐下,高大的身躯让空间显得有些狭小,他身上清爽的皂角味混合着阳光的气息瞬间包围了千奈。他翻开书,很快沉浸在书的世界里,偶尔会因为书中的情节而微微蹙眉,或是露出赞赏的笑容,表情生动得让千奈偷偷看了好几眼。

千奈强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回书本,却发现书上的字迹都模糊了。她能清晰地听到他平稳的呼吸声,感受到他近在咫尺的温度。一种微妙的、甜蜜又紧张的气氛在两人之间弥漫开来。她悄悄地将自己刚做的、散发着淡淡草药香气的书签夹进书页,祈祷他不会发现自己的小动作。

炼狱其实注意到了。他眼角余光瞥见了少女微红的耳尖和微微颤抖的睫毛,也闻到了那缕若有似无的、让他觉得很舒服的草药清香。他嘴角的弧度加深了些许,翻书的动作也放得更轻。这个安静的午后,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两个并肩而坐、心思各异却同样泛着微甜涟漪的年轻人身上,宁静而美好。

学园祭和运动会是鬼灭学园最热闹的时候。今年的运动会,炼狱杏寿郎作为剑道部主将和高年级代表,自然是全场的焦点。

千奈坐在一年级的看台上,目光紧紧追随着那个在场上奔跑、呐喊、为同学加油的身影。他参加了借物赛跑,当裁判念出“借一个笑容最治愈的人”时,炼狱毫不犹豫地、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径直跑向了看台,在千奈面前站定,露出一个大大的、无比真诚和耀眼的笑容:“神宫寺学妹!请把你的笑容借给我吧!我需要它赢得比赛!”

全场哗然,随即爆发出善意的哄笑和起哄声。千奈的脸瞬间红得像熟透的番茄,在无数目光的聚焦下,她看着眼前人真挚热烈的眼神,心底的羞涩被一种巨大的甜蜜和勇气取代。她努力扬起一个最灿烂的笑容,用力点了点头:“请…请加油!炼狱学长!”

炼狱杏寿郎看着她盛开的笑颜,只觉得比阳光更耀眼。他大声应道:“唔姆!收到!” 然后像一阵旋风般冲回跑道,以惊人的速度第一个冲过了终点线,高高举起象征着胜利的纸条,目光却越过人群,精准地锁定了看台上那个为他绽放笑容的女孩,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仿佛有电流通过。

运动会最后一天是烟火大会。夜幕降临,校园的空地上挤满了学生。千奈和同班的女孩子们在一起,心思却飘向了别处。她悄悄环顾四周,寻找着那个熟悉的身影。

“神宫寺学妹!” 洪亮的声音自身后响起。千奈猛地回头,看见炼狱杏寿郎正穿过人群向她走来,脸上带着明亮的笑容,手里还拿着两支苹果糖。“找到你了!给,这个给你!” 他将一支红彤彤的苹果糖递到千奈面前。

“啊…谢谢炼狱学长!” 千奈惊喜地接过,指尖不小心碰到了他的,两人都微微一顿。

“唔姆!不用客气!烟火快开始了,找个好位置吧!” 炼狱很自然地站在了千奈身边,高大的身躯为她挡开了拥挤的人群。

随着第一朵硕大的烟花在夜空中炸开,绚烂的光芒照亮了所有人的脸庞。人群发出阵阵惊叹。千奈仰头看着漫天华彩,感受着身边人温暖而安心的存在,心底充满了难以言喻的幸福。

“真美啊。” 炼狱杏寿郎的声音在烟花炸响的间隙传来,他侧头看着她被烟火映照得忽明忽暗的侧脸,眼中是比烟火更璀璨的光,“神宫寺学妹。”

“嗯…是啊,真美。” 千奈轻声回应,鼓起勇气也侧头看向他。在烟花的光影下,他的轮廓显得格外深邃,金红色的眼眸中清晰地映着她的身影。两人静静地对视着,周围的喧嚣仿佛都远去了,空气中流淌着心照不宣的甜蜜。他抬起手,似乎想拂开她颊边被风吹乱的发丝,却又在即将触及时停住,最终只是轻轻指了指天空:“快看!那个最大最亮的!”

千奈顺着他的手看去,一朵巨大的金色烟花在夜空中央盛放,如同燃烧的太阳,璀璨夺目。那一刻,她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心中的那团名为“喜欢”的火焰,也如同这烟火般,炽热而绚烂地燃烧着。而他站在她身边,就是这火焰最好的燃料和最温暖的守护。

时光荏苒,又是一年樱花盛开的季节。鬼灭学园的毕业生们迎来了他们的毕业典礼。

炼狱杏寿郎作为优秀毕业生代表,穿着笔挺的制服,站在礼堂的讲台上发表毕业感言。他的声音依旧洪亮,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和对师友的感激。台下的千奈(现在已是园艺部部长)坐在二年级的位置上,目光专注地追随着台上那个光芒万丈的身影,眼中充满了骄傲与深深的爱恋。她手中紧握着一个精心制作的干花书签,上面是她亲手压制的樱花花瓣,打算在典礼后送给他。

典礼结束后,人群渐渐散去。千奈在熙攘的人群中寻找着炼狱的身影。最终,在那棵他们初遇的、开得最盛的樱花树下,她看到了他。

炼狱杏寿郎似乎也在等她。他背对着人群,仰头看着满树的樱花,阳光透过花瓣缝隙洒在他身上,勾勒出挺拔的轮廓。听到脚步声,他转过身,脸上带着温柔而期待的笑容。

“炼狱学长…恭喜毕业!” 千奈快步走到他面前,将手中的樱花书签递过去,声音带着一丝紧张和期待,“这个…送给你。希望学长前程似锦,永远像火焰一样充满热情!”

炼狱郑重地接过书签,看着那精美的、散发着淡淡香气的樱花,眼中流露出浓浓的暖意和感动。“唔姆!谢谢你,千奈!” 他第一次直接叫了她的名字,声音低沉而温柔,“这份心意,我会永远珍藏。”

他珍重地将书签收好,然后深吸一口气,金红色的眼眸如同最炽热的火焰,又如同最温柔的夕阳,深深地凝视着千奈的眼睛。他不再像平时那样洪亮,而是用一种前所未有的、认真而郑重的语气说:

“千奈,樱花开了又落,但我对你的心意,从第一次在这里见到你起,就从未改变,只会随着时间越来越深。我喜欢你,喜欢你的安静,喜欢你的温柔,喜欢你照顾花草时的专注,喜欢你看书时的侧脸,喜欢你为我绽放的笑容…喜欢你的一切。”

他向前一步,缩短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声音坚定有力:“我知道未来或许会有挑战,但我炼狱杏寿郎,以我的火焰起誓,我会永远守护在你身边,用我的全部热情和力量,让你幸福!所以,千奈,你愿意…以结婚为前提,和我交往吗?并且,在未来,成为我的妻子?”

巨大的幸福如同潮水般瞬间淹没了千奈。泪水毫无预兆地涌上眼眶,但那不是悲伤,而是极致的喜悦。初遇的心动,图书馆的微光,运动会的焰火…所有甜蜜的回忆涌上心头。她看着眼前这个如同太阳般照亮她生命的男人,看着他眼中毫不掩饰的爱意和承诺,用力地点着头,泪水滑落,嘴角却绽放出最灿烂的笑容:

“我愿意!杏寿郎!我也喜欢你,从很久很久以前就开始了!我愿意和你一起,无论未来如何,我都愿意!”

“唔姆!” 炼狱杏寿郎的脸上瞬间绽放出比阳光更耀眼的笑容,所有的紧张都化作了巨大的喜悦和激动。他张开双臂,将喜极而泣的千奈紧紧地、紧紧地拥入怀中。他的怀抱温暖而有力,带着令人安心的气息,仿佛能遮挡世间所有的风雨。

樱花如雨般纷纷扬扬地飘落,落在他们相拥的身影上,落在千奈的发间,落在炼狱宽阔的肩头。微风拂过,卷起片片花瓣,在阳光下翩跹起舞,仿佛在为这对历经“前世”遗憾、终于在此生圆满相遇、相知、相爱的恋人,献上最唯美、最永恒的祝福。

几年后,在一个同样樱花烂漫的春日。

一场温馨而庄重的婚礼在神社举行。

炼狱杏寿郎穿着传统的纹付羽织袴,身姿挺拔,金红色的眼眸中盛满了温柔的笑意,专注地凝视着红毯的另一端。

神宫寺千奈身着纯白无垢,头戴精致的角隐,在父亲(转世设定)的陪伴下缓缓走来。她手中捧着一束精心搭配的花束,中心是几朵盛放的樱花。她的目光穿越宾客,与杏寿郎的目光紧紧相锁,眼中是同样的幸福与坚定。

当神官宣布他们正式结为夫妻时,炼狱杏寿郎轻轻掀起千奈的角隐,露出了她美丽的脸庞。他俯身,在她唇上印下一个庄重而温柔的吻。

“千奈,我的妻子。”

“嗯,杏寿郎,我的丈夫。”

誓言在樱花树下许下,在亲友的祝福声中,在明媚的春光里,他们终于执手,走向了只属于彼此的、充满光明的未来。这一次,没有遗憾,只有无尽的、如同火焰般炽热而永恒的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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