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如星非常理直气壮,毕竟宗门已经发了一批差旅费了,节约一点肯定够的,怎么奚缘还要?
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怎么奚缘就要搞特殊!
“我不但搞特殊,”奚缘扑过去掐这个卡钱的坏人脖子,“我还要搞八个男的!”
冷如星表示那你就搞八个男的啊,只会口上花花,除了欺负我还会干嘛。
“所以师妹喜欢什么样的?”陈浮也不拉架,她坐在冷如星旁边看戏,要不是奚缘激动得伤口快裂了她一句话也不会说的。
这倒也是一个好问题,奚缘今天才被通知了自己之后会谈八个,哪里想过这事?
她犹豫着表示:“温柔贤惠长得好看的?”
“然后呢?”陈浮接着问。
“还有?”奚缘思考,“对钱比较敏感吧,赘给我得打理家业的。”
冷如星刚趁奚缘没注意把她塞沈微那里,一听这话,又想起自己的经济水平,被穷笑了:“不是,我们剑修有什么家业可以打理的吗?”
剑修的钱不都花在剑上了?宗门月例还不够付维修费和医药费的。
奚缘则有不同的看法:“虽然我没有钱,但我有梦想啊!”
她握拳:“我已经是未来剑首了!难道不值得投资吗?俗话说贤夫扶我青云志……”
陈浮夹起一块灵兽肉塞嘴里,慢悠悠接了下一句:“再拿贤夫万两金。”
“哦耶,发财!”奚缘陷入幻想,“一个贤夫一万两,两个贤夫两万两……”
沈微前面听着还好,听到后面脸色微微改变,可能是没想到现在当贤夫还要自己倒贴那么多,于是放下了原来的书。
拿起了《医修创业指南》。
他还是忘不了他的贤夫梦。
……
几人讨论到后面,觉得这事还是太虚浮了,鼓励奚缘脚踏实地,从最简单的要求起。
“比如说,”奚缘摩挲下巴,“起码得是个处男。”
“这确实是最起码的要求,男的嘛就是得干净,不过我想补充一点,”陈浮侃侃而谈,“这处男啊,他不光指身体干净,心里也得干净,咱们宗门身体干净的多,心里可不知道在想什么。”
奚缘虚心求教:“那我要怎么筛选呢?”
“当然是我说的填表,”冷如星“啪”一声把纸笔拍桌上,“你把要求委婉地写上去,让他们填,填完了审核,审核的时候查他祖宗十八代,宁可错杀绝不放过!”
奚缘不明觉厉地接过表,在三人的围观下缓缓写下第一个问题:你是处男吗?
……
“现在的问题是,”奚缘正襟危坐,“我要怎么开口问人家有没有这个意愿呢?”
总不能冲上去就问:你好你是处男吗?
这也太冒昧了,奚缘是一个含蓄的剑修,问不出这么直白的话。
“也许你可以加点修饰词,”陈浮鬼点子多,便教她,“你先从日常说起,再转入话题。”
奚缘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懂了吗?”陈浮问。
“完全懂了。”奚缘说。
陈浮满意道:“那你对着沈微演示一次。”
嘶——
奚缘面露控诉,怎么能对自己家里的人下手啊,再说了她哥全部家当凑起来都没半个子,怎么满足她“拿贤夫万两金”的隐性要求?
“我们这不就四个人,你不对他试验一下,你想对谁实验啊?”陈浮双臂抱胸,表示并不奉陪。
冷如星也悄悄移开了凳子,她年幼时编了本剑谱,第一页就写了不搞感情。
那也不能对家里的娇花下手啊!要知道外面的人谈就谈了,不想谈能分,沈微难道能分吗?!
不能啊!
要是分了,沈微跑到家长那里哭唧唧的告状,奚缘就要从留守儿童升级成流浪儿童了!
正好外面传来声响,奚缘竖起耳朵一听,果不其然是熟人,她计上心来,当即抓了雅间里一支插在花瓶点缀的月季,拂开珠帘冲出了屋。
她的目标很明确,正是一行人里最前面的那个,于家少主于佑世。
无他,这位最好骗。
于佑世刚和两个朋友从另一个雅间出来,正在争执宗门比武八强需不需要庆祝,冷不丁就被人按在墙角。
这人似乎怕他逃跑,一手按着他的胸口,还抬起一边腿压着墙壁挡住了去路。
于佑世缓缓低头,和笑靥如花,嘴里也叼着花的奚缘对上视线。
好热情啊,肚子里坏水都咕噜咕噜冒泡了吧?于佑世心下惴惴,一时忘了挣扎。
奚缘好像只是路过一样,完全不见外地拍拍他结实的胸口,状似不经意地说:“今天天气真好啊!”
于佑世沉默了。
他不动声色地望了眼天色,此时阴云密布,眼见要下雨了,实在和天气好搭不上什么关系。
但奚缘刚在台上把他揍了一顿,形势不由人啊,于佑世只得违心点头。
奚缘很满意他的配合,按照陈浮教的剧本继续往下演:“对了,你是处男吗?”
……
于佑世艰难忽视自己身后屋子里的和奚缘身后自己朋友的惊天笑声,在逼仄的空间里取出玻璃纸,红着脸问:“要多少?”
“先打两万应应急吧,我结一下账。”奚缘下意识接到。
于佑世修长的手指在玻璃纸上点几下,道:“好了,给你付了,要不要打包几份带回去?”
“你真好,”奚缘感动得热泪盈眶,但搭在人家胸膛的手纹丝不动,“再来三份吧,我给我师姐她们带一份……不对,四份?”
奚缘有些迟疑,师姐一份,族姐一份,家里的狐狸一份,是不是要给很会闹的狗也带一份?
“十份,你待会自己拿,”于佑世说罢,面上热意也渐渐消退,他侧过头看到那珠帘,有些羞涩地问,“不请我进去坐坐?”
于佑世倒不是真要拒绝,他是欲拒还迎的,只是觉得在同伴眼皮子底下这么动手动脚有些太开放了,希望奚缘要做什么进屋再慢慢来。
但他的意思有些含蓄,奚缘没听懂。
“不太好吧,”奚缘拿下叼着的月季,用花枝拨开珠帘,示意这人往里看,“我们姐妹聚会呢,你一个小男人进来算什么呀?”
于佑世眼神很好,一眼就望到那个在看书的,性别明显是男性的人,委婉提醒:“这是?”
沈微头也不抬,他放下书,身子缓缓下沉,竟是就这么躲进了桌底。
“我没瞎。”
没曾想,他话音一落,沈微又伸出一只手扶着桌子,探出身子来。
衣服和首饰都换了,还化了妆,作了一个俏丽的女性装扮。
于佑世默默把脑袋转回来了,哀求到:“要不我们还是继续刚刚的话题吧?”
他是宁可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奚缘按在墙角调戏也不想面对这种脑回路有问题的人了。
即使这个人是奚缘的族兄,以后可能在婚姻生活中扮演恶公公角色刁难他的人。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话题兜兜转转又回到了起点,但奚缘也不挑,她顺从地问:“好哦,那你是处男吗?”
于佑世斩钉截铁地说:“是。”
“有暧昧对象没?心里有人没?碰过别人的手没?能接受赘到我们归一宗吗?嫁妆出多少?”奚缘面不改色地抛下一连串问题。
“没,不好说,有,你现在在碰,能,看家里,”于佑世下意识答完,反问,“你要做什么?”
“没什么啊,”奚缘对这个结果还挺满意,心情很好地胡编乱造起来,“就是吧,我这个年纪已经是未来剑首了,古人云先成家后立业,我觉得也是时候找个贤夫打理我负两万灵石的家业了!”
“你还欠了谁的?”于佑世一听,顿时紧张起来,怎么还有人背着他给奚缘借钱,是不是挖他墙角?
“你的,还有饭钱我没算呢,”奚缘深沉道,“但你别急,等贤夫赘进来我就拿他的彩礼还你。”
“……大可不必,”于佑世非常舍得花钱,尤其是给奚缘,但眼下有那么一点机会,他试探着问,“你看我怎么样?”
“什么?”奚缘一时没反应过来。
“贤夫啊,”于佑世红着耳根,细数自己的优点,“于家还挺有钱的,也愿意给我出很多嫁妆,再说了,我长得也不差……”
“但是,”奚缘有点苦恼,“我是个穷剑修啊,你家里人肯定说三道四的。”
“不会,”于佑世温柔又热切道,“他们都很喜欢你,我保证,不会有人干涉我们的生活。”
“你不明白,”奚缘叹气,用你怎么这么不懂事的眼神看他,解释道,“我希望他母父双亡,起码家里事很多的那个得永远闭嘴吧,唉。”
奚缘知道这个要求很过分啦,但这不是委婉的拒绝吗?
结果于佑世跟没听出来奚缘的言外之意一样,道:“行,我问问?”
奚缘缓缓打出一个:?
只听于佑世认真对玻璃纸对面问:“爹,在听吗?”
“对,有点事,我在进行人生重大的抉择,需要您提供一点帮助。”
“很简单的,别担心,您现在去找老祖宗,借用一下他的刀。”
“然后?然后把它捅进心口就好,谢谢爹,爹?”
一阵忙音后,于佑世放下玻璃纸,遗憾道:“他挂了。”
奚缘希望挂的是语音,而不是于佑世他爹的小命。
真是孝子啊。
于钥匙:爹,为我的幸福贡献一份力量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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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你好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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