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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等待

廖队带来了一部旧手机和一只脏污不堪的运动鞋,云舒寒一眼认出是陆辰的手机,忙抓过来隔着物证袋仔细看了看,屏幕已经碎了,手机背面和键盘缝里有明显的淤泥。

“应该是打斗过程中摔坏的。”

“打斗?”云舒寒双眼空洞看向廖队。

“我们在掉落手机附近发现了打斗痕迹,据初步断定,打斗人员不少于三人。”

云舒寒心一紧,看了眼物证袋封住的运动鞋,这不是陆辰的,至于是不是文鸣的,她不确定。

“为什么只有一只鞋?”

廖队绕过这个话题问她认不认识方正强。

这名字好像在哪听过?云舒寒歪着脑袋想了半晌。

“我们了解到的情况是,方正强是捕鸟老手,已作案多起。陆辰一直在追寻他,你是他未婚妻,他没告诉过你?”

云舒寒脑中一片茫然。他们从湖丰村到这儿,一路上很安全很顺利,没碰到过捕鸟贼,也没听见陆辰提过。哦,对,姜泓好像曾抱怨过,说他近几年包揽了捕鸟贼的事,但没提过名字啊!

湖丰村……湖丰村!她想起来了,村护鸟队欢庆聚餐那次,不就是庆祝抓到了捕鸟贼吗?那人好像姓方。

她把这一情况向廖队说了,廖队又问了几个问题,可惜她对方正强一无所知。

廖队立马安排手下向湖丰村公安了解情况。

“陆辰和文鸣在哪?你们找到了吗?”云舒寒既期待又害怕知道答案。

这时手下打来电话说,发现两台摔坏的望远镜,和捡到鞋子的方向一致。

在旁听到通话内容的云舒寒心里一沉——如果没有遇到紧急情况,陆辰是不会丢下设备走人的。

廖队见她脸色惨白,让组长带她回去休息。

“不,我就在这儿等着。”云舒寒很坚持。

这时警员拿着另一只相同的鞋跑到廖队跟前报告,“在悬崖边发现了另一只。技术队正在勘查,目前获得的信息是,鞋主人掉下悬崖的概率比较大。”

云舒寒闻言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已是黄昏时分。云舒寒躺在酒店床上,看着白花花的天花板,觉得分外刺眼。她挣扎着想起来,只觉全身软绵绵,头晕乎乎的。

一直守在旁边的组长忙制止她,“医生说你情绪过于激动,血压过低,必须卧床休息。”她端来一碗糖水让她喝下,“你先补充□□力,一会我让老板娘送点粥过来。”

“摔下山崖的是文鸣吗?”

组长低垂着脑袋,脸色不大好,搪塞道,“还不确定呢。那么大片林子,搜查起来哪这么快!”

可云舒寒并不这么想。

文鸣是多么谨慎、敬业的人啊!怎么会丢掉装满工作资料和设备的公车不管?他明明都离开了,为什么吉普会出现在林子里?明摆着就是来救人啊!

陆辰一定是看到了方正强,向文鸣求助。

有只鞋在悬崖附近找到,廖队又说有搏斗痕迹,不明摆着有人掉下悬崖了吗?

“万一那鞋是方正强的呢?”组长听了她分析,安慰道,“他们两个人,难道打不过一个捕鸟贼?”

“谁说捕鸟贼只有一个?警方确认了吗?”云舒寒抓住她话里的漏洞,拉着她问,“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见组长不语,云舒寒立马要下床找廖队。

“好了!”组长拉住她,吞吞吐吐道,“目前警方能确认的是,方正强已逃出那片林子。”

“哇”一声,云舒寒把刚喝下的糖水吐了个干净。

那就说明,掉下山崖的是文鸣!那陆辰也凶多吉少了。

她再次昏死过去。

两天后,警队通过目击群众提供的线索,在广宏村与邻村交界处的山坳里抓到了方正强。

方正强在审讯时供认不讳,第一枪他击中胖子头部,亲眼见他掉下悬崖;第二枪他打中一直追查他的男人的腿,他见他拖着伤腿还想攻击自己,于是奋力一踹,男人连滚了几圈,往悬崖方向滚去。

此时他听到了警笛声,逃跑中他回头看了眼悬崖,崖边没人,“多半是掉下去了。”

看到这则新闻报道时,云舒寒呆坐在电视机前,已经哭不出泪了。

两个年轻有为前途无量的专家被害,此事立马引起界内轰动。

凭借着陆辰在学术界的影响和威望,不到半天时间,新闻上了热搜。

一时间,线上线下群情激愤,一致要求严惩方正强!

相关专业的自媒体蹭热度向大众科普国内动物保护科研成果和相关协会。

此时环志组已撤离广宏村。

胡站长感念陆辰曾给工作站提供过技术帮助,又惋惜优秀人才遭此不幸,特请假几日到广宏村等消息。

他和云舒寒的观点一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省公安厅和省政府高度重视,派出大量警力和专业搜救队没日没夜找寻两人踪影。

在研究所周所和下属代表赶到的当天,搜救队在悬崖中部捞上来一截残肢,经技术部门鉴定,DNA与文鸣完全吻合。

周所在内的所有人闻言悲恸大哭。

云舒寒跌跌撞撞走向廖队,紧紧抓住他的胳膊,有气无力询问,“陆辰呢?有消息吗?”

廖队回说目前还没进展。

“这么多天了,为什么没有消息?”云舒寒眼神犹如把锋利的刀子刺向他,大声质问,“你们干什么吃的?同样摔下山崖,为什么连根头发都捞不到?”

廖队知道她这段时间情绪过激,精神不佳,不与她计较。刚想迈腿离开,被云舒寒紧紧拉住,“我要跟你们去现场,看着你们搜救!”

见云舒寒纠缠不休,众人一边好言相劝一边将她与廖队分开。

此时的云舒寒不知哪来的力气,三个男人拉她都差点脱了手。

平静下来后,她突然爆发出瘆人的笑声,双眼呆滞望着半空说,“我知道了,他一定没掉下悬崖,他一定逃脱了,他肯定在哪个地方等着我!”说着便要出去寻人。

大家吓了一跳,手忙脚乱把她送回了酒店。

周所深深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吩咐下属请附近最好的心理医生给她辅导。

胡站长见此景,也派了两个和她相熟的女同事陪着她。

柏景深得知情况,当天就搬来酒店住她隔壁,每天饭点时间奔波于餐馆和酒店之间给她送饭。

一周后,除了搜到文鸣其它为数不多的碎肢,陆辰一点消息都没有。

据现场勘查情况和技术专家分析,在悬崖边提取到和文鸣不同的抓痕和摔落痕迹,至于为什么不见陆辰踪影,很可能掉入崖底,目前勘探仪器已经检测不到了。

周所看了一眼被雾气笼罩的悬崖,仍很坚持,“说不定他掉进某个崖洞,或是被植被覆盖,或者其他什么情况,请你们再看看。”

“也不是没这种可能,但生命探测仪已经工作了无数遍,就目前的技术能力,只能到这儿了。而且……”专家痛心地表示遗憾,“从出事到今天,已经整半个月了,生还的机率……”

他没好往下说,但大家都明白了。

当天,专家撤离,搜救队仍留下继续工作。

第三天,研究所的同事们全到齐了,和胡站长带领的站员们,及当地自发前往哀悼的民众,在悬崖边举行了个简单的哀悼仪式。

云舒寒像感应到什么,不顾柏景深阻拦从酒店冲出来,赶到时众人已散了,只剩下研究所的人聚在一起说着什么。她看见了周画姗。

两个女人隔着人群远远相望。这一刻,所有的仇恨都没了。

周画姗表情悲戚,双眼通红,泪不受控掉下来,她忙扭过头去用手背拭泪。

她当初负气离开陆辰时,曾放话,说他和云舒寒在一起会后悔。没想到现在后悔的是自己!她边哭边想,如果当初自己坚持留下,陆辰哥是不是就不会遭此横祸?

周所看着憔悴得不成人形的云舒寒缓缓走来,忙跟同事们低语几句让大家保守秘密,然后尽量摆出轻松的姿态,安慰她搜救队还在搜救,说明还有希望。

云舒寒并不傻,她能不知道研究所全体人员在此聚齐的原因?能不明白整个村子里的人都往这儿跑的目的?

他们已给陆辰判了死刑。

但她不这么认为。

她冷笑了声,远远地看了眼雾气昭昭的崖边,什么都没说,也什么都不想说,转身离开了。

她不知道的是,姜泓也来了。从她出现在众人视野时,姜泓便迅速跑到一棵粗大的树干背后躲了起来。

他听闻云舒寒精神有些失常,想着如果再看到老熟人,势必会刺激她。况且,他此时也痛不欲生,面对她也不知该说什么,只能躲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泣不成声。

之后几天,研究所和工作站人员分批散去。到最后,只有柏景深一家和当地热心村民陪着云舒寒说话解闷。

周所和胡站长分别托人带话给她:工作上和生活上需要任何帮助,随时联系他们。

云舒寒嘴角牵了牵,什么都没说。她抬起手,看着已经被摸得快包浆的红宝石戒指,坚持留下来等陆辰。

刑警队结案后,把两位专家的物品悉数还给研究所,周所挑出陆辰的私人物品托柏景深找机会转交云舒寒。

半个月后,柏景深见云舒寒精神渐渐好转,饮食起居也回归正常,以为她从悲痛中缓了过来,便拿出陆辰掉在案发现场的手机转交给她。

云舒寒表情木然盯着手机,想起她第一次看见这个巴掌大的老式手机,是在她湖丰村养伤时,陆辰让她看车祸报道时见着的。

睹物思人,她再次悲痛欲绝。

之后每天,她像疯了似的天天坐在悬崖边枯等。

柏景深心想这女人怎么这么倔,警方都结案了怎么还想不通!他耐着性子好言相劝,谁料云舒寒板着脸反驳说,“我也有摔下悬崖的经历,我不活着回来了?”

“那一样吗?你看看这地形,再看看崖壁植被,这么少,悬崖又这么深,警方都说了……”他不忍再刺激她,委婉地说出自己想法,“而且一个月了,就算活着也该出现了。”

云舒寒悲痛的眼神剜了他一眼,双唇紧闭,面色肃冷,仿佛下一秒就要露出尖利的獠牙将他撕碎一般。

“好好好。”柏景深举双手投降,“当我没说,你别气。”

两人沉默了一会。

柏景深又试探她未来的打算,“你总不能一直这样等着吧。你还年轻,还要生活,你天天这样折磨自己,他知道了也会难受啊!”

“你替我怎么打算呢?”

柏景深上前两步靠近她,轻言细语说,“要不跟了我!你看我家还算小康之家,有车有房有固定收入,我又是独子,不会薄待你的。”

云舒寒冷笑一声,她就知道他这样鞍前马后照顾她是有目的。别说陆辰现在生死未定,就算没了,她还是他的未婚妻!这才事发多久,他有必要这么着急?在别人悲痛之际提婚事,可见他人品真不怎样!

“好哇!”云舒寒故意为难他,指了指崖底,“只要你能下去找陆辰,哪怕是头发、残肢,只要能确定他是死是活,我就答应你!”

柏景深站起身,深吸口气,从牙缝中挤出一腔愤怒,“你真是疯了!搜救队都找不到的事,你让我去找!我看你真是走火入魔!”

至此以后,柏景深没再出现。

云舒寒夜夜梦见陆辰,他有时看着她笑,有时看着她哭,她每当想走近他时,他就消失了,只言片语都没留下。

某天清晨云舒寒醒来时,脑海里突然浮现出“湖丰村”三个字。她忽然想起,陆辰曾和她约定,如果以后考察走散了,就去湖丰村等候彼此。

对,说不定他已经在湖丰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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