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里,她们依旧维持着平静的生活。祁乐依旧醒了就会找她,会和她撒娇,会向她问早晚安。
不同的是南安经常会在听赵一一的话时走神,祁乐最近变得越来越忙,经常加班到深夜。最可怕的是,她发现只要自己不主动亲祁乐祁乐就不会亲她,拥抱时她总是想尽各种理由挣脱。
更为亲密的事她们也好久没做了,她算了一下,大概一个月。原来就一个月的感情就可以冲散已经走了九年的她们,就可以洗干净她对自己的**。
虽然祁乐一再拒绝这份等待,让她早点睡。可南安怎么会同意。要是她早点睡,是不是就说明祁乐每天看见她的时间会缩短?是不是就会让祁乐忘了她,然后跟着那个男人远走高飞?
南安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她每天都等祁乐到很晚,即使她知道祁乐可能没那么多工作,甚至可能没那么想见自己。
第十天开始,她夜以继日的睡不着觉,因为她发现祁乐半夜居然会跑出去睡沙发。
这样的发现让她浑身血液倒流,和原来自己在一起会让她觉得恶心。
于是每当祁乐半夜偷摸出去睡沙发的之后,她就会坐起来把窗帘拉开看月亮。奇怪的是,似乎在那以后的每一天月亮都很亮,这让她想起了高考后自己独坐在江边的那个晚上。
那时她想了一个晚上也不明白,父母为什么那么迫不及待的离开她?
现在她想了四个晚上也不明白,祁乐为什么也迫不及待的离开她?
因为休息不好,白天她的注意力完全难以集中,已经严重影响了她的工作,她开始在病人讲述的时候走神,犯困。
于是开业两年多的,从来没收到过差评的她,在收到了第一条差评后,其他更多的差评都纷至沓来,铺天盖地的席卷了她的世界。
他们都说,她不配当一个心理医生,她之前的所有好评都是刷来的,她能走到现在这个地位都是依靠她背后的家庭……
南安觉得好笑,原来自己在他们眼里就是这样的,不过有一点他们说对了,她确实不配当一个心理医生,她连自己都治不好,于是她把诊所交给了赵一一打理,还让她再请一个助手。
她知道自己这样很不负责,可是她再也没有能力去当一个医生了,比起医生她现在更像病人,一个被抛弃想自寻短见的病人。
虽然现在还没有,不过快了吧。看着“安乐心理咨询所”七个大字,她才意识到自己几乎所有的一切都和祁乐有关,这个诊所祁乐是股东,名字是她取的,关心自己的赵一一也是因为她选的,自己住的房子也是她买的。
她还是觉得难以置信,怎么就变了呢?
可现在,祁乐就快不要她了,那她们这些人和物又该何去何从呢?
安排好诊所的一切后,她走出门,看着刺眼的阳光,她有预料今晚的月亮也会很亮。
“你什么时候回来?”赵一一追出来问,她很担心南安因为她已经不对劲十四天了,现在更是把心理咨询中心交到了自己手上。
她很惶恐,虽然她胸怀大志,但是比起南安还差多少她也是心知肚明的。但是看着南安一脸郁郁寡欢的模样,她还是硬着头皮接了下了。
“不知道。”南安笑笑。
“那你要看看心理医生吗?”赵一一还是不放心。
“我不就是吗?”她还是笑着,但赵一一觉得这比哭还难看,她好像被鬼吸光了精气,现在活像一具行尸走肉。
但她也知道,南安说这句话就隐含着拒绝的意味,所以她就没再说话。
看着阳光下南安直挺挺远去的背影。赵一一总觉得,她身上有种说不出的落寞,好像被整个世界都抛弃了的孤独。
距离纪念日日过去的十五天,十五天是艾宾浩斯遗忘曲线的第八个周期,用于需要保持一个月以上的信息。
南安努力的用这十五天的记忆覆盖她之前的回忆,努力了很久最后得出一个不太好的结论——她做不到。
她做不到在这个充满回忆的房子里选择遗忘,她做不到在享受过祁乐的爱后再去接受她的不爱,她做不到在拥有过世界上最好的人以后放手,即使那个最好的人已经不那么爱她了。
所以她选择视而不见,所以她选择一无所知,所以她选着把自己藏起来。
也许她只是还需要多一点的时间,也许等到第二十一天,等满能养成一个新习惯的周期,她就会习惯这样的生活,她就会接受祁乐没那么爱她了的事实。
可这天远比她预想的来的更快,来得更急,来得更直接。
离开诊所当天,她在玄关处坐了很久,听到密码锁打开的声音,她知道是祁乐回来了,但她不想知道为什么祁乐为什么回来这么早。
明明才下午四点,距离南安平常下班还有两个小时,距离祁乐下班还有八个小时。
南安想起身迎接,可她腿麻到无法站立,于是便只好扶着鞋柜站了起来,倚靠在鞋柜上。
她想一会儿祁乐看到自己会是怎样的表情呢?她猜是惊吓。
果然在祁乐开门看到她那一刻露出大惊失色的神情时,她知道自己猜对了,也许不用等二十一天,也许今天她就会离开。
震惊的表情只在她脸上停留了一秒,马上她就戴上惊喜的表情,“姐姐今天下班这么早吗?”
“嗯。今天没什么事就先回来了。”南安走过去抱她,被她不做痕迹的躲开,本来就脚麻的她,一个踉跄,差点摔到地上,被祁乐眼疾手快扶住了。
祁乐把她扶起来,向她解释:“工作了一天身上很脏,而且我现在有点急事不能久待,我们晚上回来再聊好吗?”
“你抽烟了。”肯定句,南安也知道了她为什么要躲开自己。
“工作的时候粘上的。”祁乐解释,“姐姐……”
话还没说话口就听见“砰”的一声巨响震整个楼都在颤,祁乐被南安拉进门,用嘴封住了口,她挣扎着想把南安推开,可惜力量悬殊太大她推不开,便开始咬南安的嘴,直到尝到了血腥味南安还是不放,最后祁乐哭了。
南安把她放开了,她看着一脸泪痕的祁乐,嘴里的铁锈味令她作呕,嘴唇上火辣辣的,眼睛突然就热了起来,她笑着问祁乐:“什么工作啊,可以粘到嘴里?”
“你又有什么急事?急着离开我吗?”语气很平缓,像是在问“晚上想吃什么?”,可偏偏似血残阳打在她脸上,比残阳更红的是她的眼和带血的唇,她现在看起来就像个疯子,不对她早就疯了,疯在了发现自己爱人不忠的那一刻。
可偏偏祁乐一句话也不说,就只是哭的很安静。
于是心里的火烧的更大,把她的大脑烧到无法思考,她开始完全凭凭着本能做事。
她又开始吻祁乐,毫无章法,比起“接吻”,也许被称作“撕咬”更加贴切。
祁乐不在反抗只是默默的承受着一切,像被狼咬住了脖子的兔子,只能等待死亡的降临。
尝到一嘴苦涩的眼泪,南安觉得没意思,把祁乐推到在沙发上,开始撕她的衣服,她是不反抗,像个没有生命力的提线木偶。
但是在看到,祁乐胸口满是吻痕的时候,她还是愣住了,一脸不可置信的问:“你和他做了?”问完又觉得自己好笑,这不是证据确凿的事吗?
“没关系。”她边说边去扯祁乐的裤子,她寄了腰带所以怎么扯都扯不掉,南安感到很烦,却还是说,“只要你离开她,我可以当作无事发生,我可以既往不咎。”
越说视线越模糊,她的手抖的越厉害,她开始恨祁乐这条破腰带怎么这么难解,并决定扔掉她所有要系腰带的裤子和腰带。
就在这时木偶突然开口了,声音沙哑,像破木门被打开时发出的“嘎吱”声一样刺耳。
然后南安就失掉了所有气力瘫坐在了地上,因为她说,“我怀孕了。”
[求求你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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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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