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坐上飞机,祁乐有点恍惚,看着渐渐远去的地面,她觉得自己现在好像国际明星,在开世界巡回演唱会,三天两头的满世界飞。
去爱尔兰的签证她们出发前就办好了,可是要去当地登记结婚需要提前申报而且还有三个月的考核期,三个月太长了,她无疑是等不了的。
她想那就算了,反正人生总是要留些遗憾的。可昨天,南安信誓旦旦的告诉她没关系,她有办法,只是自己可能要见见她的母亲。
于是乎在她们下飞机后就专车接送的到了一家咖啡馆,见到了南安的母亲。
南安和眼前的女人眉眼间有七八分相似,但整体来看南安的母亲五官比南安要柔和的多,像是从江南水乡走出来的温婉女子,年近五十却驻颜有方,看起来像三十出头的人。祁乐想要是南安老了大概也会和她的母亲一样美吧。
这不是她第一次见南予橖,第一次是在南安毕业典礼的那天早上,如今五年过去了,她们都长大了许多,眼前的人却没有丝毫变化。
“我不是一个称职的母亲,对你们的亏欠都太多,以后有什么事尽管提,我都会尽力满足。”南予橖抿了一口面前的咖啡直接开门见山道。
她的女儿和她一样倔,这些年来没有向她寻求过任何帮助,甚至鲜少联系她,比起母亲,她们更像是两个最亲近的陌生人,而这份“最亲近”完全来源于血缘而不是其他。
要不是祁乐,她想南安可能这辈子都不会主动联系自己了,看着眼前面容瘦削的孩子她不禁有些心疼。
年轻的时候最讨厌的就是孩子,对她而言孩子更像是一种束缚,一副镣铐。后来她才懂,孩子是无辜的,是她不够勇敢,还将这份恨怪罪道南安身上。
对于南安她总是亏欠的,后来等她意识过来要补偿的时候,南安早就不会再接受半分。所以她很感谢祁乐,可现在自己能为她们做的已经不多了。
“这是我的联系方式,有什么事直接联系。”她从包里拿出一张名片,递到祁乐面前,对她笑笑,转身离去。
“妈。”南安站起来对背影喊到,“谢谢。”
南予橖没回头,她不想在两个孩子面前失态,年纪上来了难免会有些感性,听到久违的称呼,泪水竟止不住的流。
“走吧,姐姐。”祁乐悄无声息的收好名片,仰头对南安说。
“嗯。”
……
她们马不停蹄的赶到了都柏林式政府机关办公室大厅登记结婚,不知道南予橖用了什么办法她们真的成功了。花了五十便士买到了为期100年的婚姻。
祁乐把那张粉红色的纸举得好高,觉得这样也不错,起码留给了南安更多活下去的念想。
从大厅出来后,她很快就靠在南安怀里撒娇:“姐姐一定要代替我完成这份合约,视频为证。”她指指南安拿着的摄像头。
南安你一定要长命百岁,连带我的那份一起活下去。
“好。”镜头后的人朝她笑,伸手去整理她的头发。
今天的祁乐化了淡妆,掩饰去了几分病态的沧桑,除了瘦的有些过分,她和其他健康的人别无两样。南安很喜欢她笑,好像只有这个时候生命力才会回到她身上。
镜头前突然出现了一根小拇指,灵活的向她勾勾,祁乐跑到她面前朝她笑:“我们拉钩。”
另一个根细长的小拇指牵了过来,勾住了她的手,镜头后传来一声好似无奈的轻叹:“好。”
就是在今天,在这个阳光明媚的上午,她们立下了两个为期一百年的誓言。
祁乐牵着南安的手一路向前走,镜头扫过沿途的风景,最后聚焦在身前人的背影上,风扬起她的头发传来阵阵桂花香,她是自己永远走不出的秋天。
路过一个教堂,里面响着神圣高昂的乐曲,两人鬼使神差的走了进去,发现是一对新人的婚礼,她们悄悄的躲到最后一排落座。
刚好遇到新人在台上宣誓,她们看对方一眼,默契的开口,小声的在台下宣誓,摄影机被搁置在腿上只能拍到教堂顶,她们的声音仿佛从天而降。
“无论顺境或逆境,富有或贫穷,健康或疾病,直至死亡将我们分离 。”
牧师:“上帝所结合的,人不可分开。愿主坚立你们所给予彼此的承诺,并以他的祝福使你们富足。”
台上的新人在台下人如雷般鼓动的掌声中热情拥吻,没有人注意到台下有两个同样行为的女人,镜头突然被举起,正对两人的脸,记录下她们亲吻的一刻。
爱尔兰的结婚证很有意思,如果只是为期一年的合约,两个新人将得到两本厚重的书,里面会逐条逐项的列举里面会逐条逐项列举新人双方的各项权利义务,以及所应当承担的责任,涵盖从清洁修理到生育教育等诸多方面,类似于一本家庭相处条例。
若选择婚姻期限为100年,结婚证书则薄到只有一张纸条。纸条通常为粉红色,上面写着
“尊敬的先生、太太:
我不知道我的左手对右手、右腿对左腿、左眼对右眼、右脑对左脑究竟应该承担起怎样的责任和义务?其实他们本来就是一个整体,只因为彼此的存在而存在,因为彼此的快乐而快乐。所以,让这张粉红色的小纸条送去我对你们百年婚姻的最美好的祝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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