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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碉堡

旭日东升,许期按照约定的时间来到莫笙家,没想到莫笙提前把门打开。

许期领着早餐,关上了门:“你吃早餐了吗?我带来汤粉了,很好吃,你尝尝。”

许晴没想到莫笙会询问汤粉价格,把早餐钱给她,许期拒绝:“不用,没花多少钱。”

莫笙摇摇头:“不行,昨天我已经说了这个谢礼,还是要分清楚的。”

莫笙的说法让许期没办法,只好收下了早餐钱。

“今天早上我听到隔壁传来一些声音,怎么了?”莫笙递给许期一杯热水,疑惑地看着她。

“没事,我妈今天上午要去外地,那时候应该是在收拾东西吧。”许期撑着下巴,看着莫笙。

吃完早餐,许期把让她头痛的数学和物理从包里拿出,将其放在茶几上,盘腿坐下:“我们就在这里开始吧。”

“好。”

通过许期的练习册,莫笙了解了她的薄弱之处,拿起草稿一一讲解。

今日不同于昨天,阳光散射,虽然是比较老的房子,但采光却特别好,微风吹动着纸张,也吹动着少女的头发,许期视线时时被头发遮挡住,许期停止验算,绑起齐肩的头发。

许期的动作也使得莫笙视线从书本上转移。

阳光,微风,少女,青春,莫笙之前不懂为什么青春电视剧里的情节总会采取这几个场景,现在他懂了,少女温暖的气息让莫笙沉浸其中。

许期发现莫笙的发呆,疑惑地戳了戳莫笙手臂:“怎么了?”

温度通过衣物使得莫笙反应过来,眼神中多了之前没有的少年之意:“没事,我在想这道题的思路。”

许期点点头,低头继续。

美好的时光总是悄悄地快速溜走,太阳已经悬挂在正上空,地面已经晒出了热浪。

许期打算与莫笙道别,可没想到莫笙却先开口:“要不你中午到我家吃饭吧,你妈不在家,现在正午,天气热。”

许期走到窗前,看了路上行人几分钟:“你说得对。”许期转身,“那我们今天中午吃什么?”

莫笙许久没有煮饭了,也不知道家里还有什么,他朝着冰箱走去,许期跟在身后。

两人在冰箱前驻立,莫笙露出窘态,冰箱里只有几个鸡蛋还有一点米粉,许期感受到了莫笙的尴尬,连忙开口:“做个炒粉?”

莫笙点点头:“可以,我来吧,你是客人,你去坐着吧。”

“好,麻烦你了。”许期往沙发走去。

大热天做饭是很折磨人的事。

厨房的翻炒声停止,莫笙从厨房里端出了香喷喷的炒粉,对饥肠辘辘的许期道:“吃饭吧。”

许期没有想到莫笙做的饭菜味道是这般得好:“你做得真好吃!”

许久没听到赞美的莫笙,低下了头,小声嗯道。

作为一名高中生,午睡是必不可少的,甚至是形成了生理钟,到点想睡觉。许期也不例外,在听莫笙的讲解时,已经开始盘腿“钓鱼”。

莫笙在给许期讲解时,发现了更为简单易懂的方法,无疑莫笙陷落思考之中。莫笙回神,转头想讲解时,没想到许期已经头抵桌面——睡着了。

莫笙一脸疑惑地看着许期,不解自己为什么会对她打开“碉堡”的大门,长时间的暴力让他不断地怀疑自身,而没有想到为什么许期会突然出现,或许因为她带来的舒服让莫笙不想往这个方面去想。

只是及时行乐般感受许期带来他许久未感受的阳光的味道,莫笙觉得自己如同夜间的老鼠,偷偷地朝着美味爬去,但一旦被发现,便奔跑逃走,回到自己黑暗的洞穴。

莫笙拿着抱枕和一件衬衫,温柔小心地调整许期的姿势。

客厅的风扇呼呼地转着,许期慢慢地恢复意识,看着抱枕和衬衫,明白了怎么回事,正好莫笙从房间里走出来,许期连忙起身:“抱歉,我睡着了。”

莫笙一脸睡意朦胧:“没事,我也刚刚睡醒。你要喝水吗?”

许期羞涩地点点头。

待莫笙转头过后,许期腰酸背痛,难受地拍着肩膀,可没想到拍的声音过大,让莫笙睡意全无,转身看向许期。

许期一脸尴尬地站着,手还举在半空。

莫笙看着这动作,这气氛,大笑起来。许期也从尴尬转为恼羞:“别笑了,我渴了,想喝水!”

莫笙擦了擦了眼角,像是眼泪快流下来了一般,过后,走到厨房,端了杯热水给她。

许期接过热水,靠近嘴边,吹了起来,外面还有盛夏特有的蝉鸣声,声音越来越大。

听了几分钟的大自然交响乐后,许期未喝,放下水杯:“我好了,我们继续吧。”

莫笙拿起午睡前的草纸,讲解起了那个简单易懂的方法。

许期写完最后一个习题后,对莫笙感谢道:“真的太谢谢你了。”

莫笙将放在嘴边的水杯拿远了些:“没事,我在家也无事。”

许期与莫笙同排坐到沙发上:“莫笙,你喜欢吃什么啊?”

“米粉,蒸饺。”

“那讨厌吃什么?”

“韭菜。”

“没想到我们喜欢和讨厌的东西一样。”许期侧着身子,张大眼睛,惊讶地看着莫笙。

莫笙也是愣了楞,轻轻笑了起来。

两人坐在沙发上闲聊,不过也只是一问一答,许期问,莫笙答。

“时间不早了,我要走了。”许期看了手机上的时间显示,“今天辛苦你了!”

“没事,下次你来,可以提前给我打电话。”莫笙把自己的电话给了许期。

许期扬起嘴角:“真的谢谢你,有你这个学霸,这烦人的数学和物理,我就不怕了。”

莫笙送许期出门后,洗完澡,静坐在桌前,不知想到什么,突然低声笑起,打开日记本,日常地记录一天:

10月9号星期日晴

在家。

今天她来了。她向我道谢,可是她不知道该说谢谢的人是我,她的赞美,她的窘态,让我这一天都过得很开心。久违的快乐是她带来的。她的眼睛里没有鄙夷,没有嘲讽,没有冷漠,她是那么的干净。

希望她能永远如此!希望我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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