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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拉郎配

吃过午饭不等休息,三个野人就拉着李招娣又开始赶路,加上昨天走的冤枉路,他们走了两个白天才走到目的地,果然入李招娣的猜测一样,他们是个部落中的成员。到达部落的时候接近傍晚了,部落是在一座山上,山上石头居多土质坚硬,野人们生活在靠近山顶的地方。这是一处较为平坦的平台,大约有五百多个平方,平台的西、南、北三面有山体,山体上开凿了10来个山洞,构成了整个部落的建筑基础。平台中央还有一堆灰烬、木柴,看来这样的野人已经可以利用火了,回来的时候吃生兔子应该是不方便生火,外出从简。

李招娣被扔在一个山洞的洞口,手上还是绑着一种简单的绳子,看起来像是几种细草搓捻而成。几个野人在处理一只野牛,其他的野人不知道在山洞里面还是外出了。天黑下来之后,又从外面回来了两个野人,他们双手空空,看来并没有收获到食物。两个野人发出了几个音节,仿佛在呼唤什么。这时,从西面最大的一个山洞里出来一个年长的野人,看了看两个归来的野人,然后大声说了两个简单的音节——咕卡。随着这声音发出,从山洞陆陆续续走出来十多个人,加上本来就在外面的几个野人,这个部落有20多个人。这群野人把平台中央的篝火重新点燃,李招娣发现他们采用的是钻木取火,有一个钻子一样的工具,用绳子绑起来,一抽绳子钻子就会快速转动,从而摩擦生热点燃绒草。

点燃好了篝火,原来在处理野牛的几个野人就把牛肉放在火上烤,剩下的野人围坐在一起,时不时发出一些奇怪的音节,应该是在交谈。而那个年长的野人则回到她的山洞,出来的时候手里好像拿着一些野菜和谷物。李招娣使劲蛄蛹,想看看他们采集的可食用植物是什么样的,自己以后也可以采集这些野菜。

烤了半个多小时,几块大牛肉就烤制完成了,李招娣猜想他们并没有烤熟,只是把肉略微烤制不那么生就可以吃了。他们分出来一小块,扔给李招娣,还给她扔了一些野菜。李招娣用绑着的双手捡起野菜,观察了很久,有一种野菜在自己瀑布居方圆5公里之内应该是没见过,但是另一种倒是很常见,一般生长在背阴处。李招娣记住了没见过的那种野菜的样子,然后把所有食物都吃了下去。

李招娣吃完食物,开始观察起这群野人。那个年长的野人应该是首领,从体型来看是个女性;把她绑来的三个野人是男性,刚刚从外面回来的两个野人也是男性;处理野牛的几个野人是女性,从山洞里出来的几个野人是几个成年女性和几个孩子。或许山洞里还有其他老人或者婴幼儿,这些李招娣就不得而知了。

从李招娣的观察来看,这应该是个母系氏族社会,一整个部落都是由那个年长的首领繁育而来。算起来这也是个大家族了,首领看起来有四、五十岁,但后代加上外来的男性居然有20多个。“他们把我抓过来,应该并不是为了吃我,可能是要强迫我加入他们的部落,扩大部落规模。”

吃过饭,大家一起坐了一会,叽里呱啦地简单交流了一下,然后围着篝火手舞足蹈了一会,就各自回了自己的洞穴。李招娣注意到年长的族长自己回了山洞,剩下成年的男男女女基本上一生成对地回了山洞,每对夫妻身后还跟了几个小孩子。而那些十来岁的半大孩子,分为男女两拨分别进入了不同的山洞。一个成年女性在回洞之前,还把自己推到了一个杂物洞,绑了起来。

李招娣就着昏暗的月光,观察洞里的情况,只能看清身旁的几块石茅状的武器。因为手脚都被绑了起来,李招娣也不方便挪动,只能好好休息,静待逃跑的时机。虽然现在没有生命危机,但是李招娣也不想突然加入一个陌生的大家庭,而且还是原始人家庭。对于在原始森林生活,李招娣已经不那么恐惧,她觉得凭自己和小虎也能很好地生存下去。在李招娣的潜意识里,已经把小虎当做不会背叛、不会离开的家人。

第二天清晨,野人们起来又吃了早饭,然后推着李招娣来到平台中央,李招娣不明所以,不知道野人们想干什么:“昨天已经好吃好喝招待了我一天,今天不会要献祭了我吧?”李招娣使劲扭动着身子,不想配合。然而这种程度的反抗只招来几张龇牙咧嘴恐吓的嘴脸,李招娣不敢动了,她害怕再反抗野人们就要动手打她了。

把李招娣放到平台中央,见她不再反抗、老老实实地站在那里,野人族长端出来一个石碗,碗里装着黑乎乎又有点猩红的液体,应该是不知道什么玩意的血。碗里的血只有半满,族长咬破自己的手指,滴进去一滴血,然后其他女性族人挨个滴入了自己的血液。看着这碗血,李招娣脸色煞白:“该不会要我喝了这玩意儿吧?”

母系氏族社会是以母亲血缘建立起来的团结纽带,在需要繁殖的时候部落才会接纳外男加入部落生活。如果要引入外来女性扩大部落规模,就必须要有血缘纽带,这碗融合了氏族女性鲜血的液体,就是他们给李招娣“换血”的方法。

李招娣对递到嘴边的血液十分抗拒,那浓重的血腥气让她频频作呕,但是野人丝毫不在意,直接捏开她的嘴开始生灌。李招娣被迫灌了大半碗,野人们开始一边围着李招娣跳舞一边为李招娣的加入而欢呼。在野人们的观念里,不管李招娣心里是不是愿意,只要喝了这碗血缘汤,就已经在本质上是这个部落的一份子了。李招娣喝完了血,被松开了手脚,她瘫坐在地上,扒着自己的喉咙作呕。李招娣的内心并不会因为喝了这碗血就把自己当做部落的一份子,只是这碗血的底料不知道是什么,腥气特别重,喝下去了还一直反胃。

部落的野人们拉着李招娣又跳又唱,折腾了一上午,然后把她扔到了一个洞穴里,他们好像没有吃午饭的习惯。男性野人们又三三两两的外出狩猎了,女性野人也在忙活着。有的在处理野牛的皮毛,有的在照看族里的小孩,有的外出收集物资了。有两个三五岁的小孩跑到洞口,远远的观察李招娣,他们对新来的成员感到好奇。李招娣对小孩并不感冒,也不会因为部落里的小孩而生出留下的想法,她现在满脑子都是怎么逃跑。

下午匆匆而过,到了晚上,野人们照例生起篝火,围在一处吃饭跳舞。李招娣一开始没听懂召唤吃饭的声音,见她就不出来,一个年轻的男性就到洞里来拉她。李招娣知道反抗无意,就跟着他出去了。年轻男性野人拉着李招娣坐在自己身边,给她申请了一块肉和一把野菜,李招娣接过肉和菜,顺从地吃了起来。要逃跑必须有力气,自怨自艾绝食没有任何好处,没必要跟吃的过不去。

吃过舞罢,李招娣看着大家都散了,也起身回洞穴。等李招娣回到洞穴坐下,才发现那个年轻男性居然跟了进来!“???这个野人怎么回事?不会是他们给我指定的配偶吧?”李招娣大为震惊。她赶忙起身,对着野人大声喊叫:“你别过来,我会中国功夫的,你再靠近,我就不客气了!”野人看着李招娣,停止了脚步,他听不懂李招娣的话,但是可以看明白李招娣并不接受他。

野人并没有伤心等情绪,在接近动物的思想里,并不会因为雌性的拒绝而有多余的情绪。年轻野人看李招娣反抗,就在洞口坐下,李招娣很怕她会一棍子把她敲晕,行不轨之事,还好野人只是在洞口躺下,然后就开始休息了。李招娣心惊胆战的坐下盯着野人,直到后半夜实在累了才躺下休息。

天还没亮,野人就出去劳作了,李招娣这几天又累又怕,一直睡到了天大亮。床边地上放着一块肉和一把野菜,李招娣心里很复杂:“虽然野人将自己掳了过来,却并没有虐待自己,只是想让自己加入他们的部落,还好吃好喝的招待着。如果自己真的是原始野人,或许就留下来了。可是自己是个现代人啊,自己可以接受在原始森林里生活,但绝对不能接受跟一堆原始人生活在一起。坦胸漏乳、偶尔还会茹毛饮血,而且女性一生还要接纳好几个性伴侣。”李招娣尊重并希望野人们能顺利地生存、进化,但是并不想加入他们。

吃过饭李招娣悄悄从山洞探出头,山洞外面的平台上有几个成年女性在用骨针缝制衣服,还有几个小孩在玩耍。李招娣颓废地退回山洞:“压根找不到逃跑的机会啊!白天洞口有女性野人在家,晚上有男性野人守在洞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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