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大破,为首大将身骑黑马手提红缨枪。
“杀尽南关扩大漠疆土!”声音浑厚洪亮,身后四百余人淌水冲来,水肆意溅开,曲南湘看着手中长剑不慌不忙拉起缰绳向后退去,眼含笑意。
“不好!”
四周百余将士拉满弓对准,曲南湘捡起石子射向马腿,马啼叫声响起乱了阵法,弓箭应声射下,嘶喊声此起彼伏直至消散。
狂风呼啸而过,鲜血四散,水波荡漾开,曲南湘坐在马背上缓缓走去,空气里充斥着血腥味,将军躲开弓箭也不慎被射中左臂,鲜血淋漓。
将军咬牙一把扯出箭一声不吭,吐出嘴里血渍挥过手中红缨枪俯冲而来,曲南湘看着扯起缰绳扬起马蹄。
残余敌军将士怒视着瞪来,额间青筋凸起,恼羞成怒一把抓起达刀砍来,像是杀红眼般乱砍来,四周将士跳下杀去,曲南湘利用马的健硕一个飞驰到了将军身后,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后马蹄将他踹翻在地。
曲南湘攥紧剑便要刺向敌军将军头颅。
“慢着。”一声男声传来,曲南湘看去见那男子一身大漠西域装,满身银饰,眉眼间极具攻击性,鼻梁高挺,古铜色肤色身材健硕,肩上背着弓箭。
“……”曲南湘坐在马上瞥了一眼,心里毫不在意,长剑直直插进敌军大将头骨,血液四溅喷在脸一侧,清风吹拂过脸颊发丝扬起,她抬手抹过血渍不屑看向那男子。
见他面无波澜有些愕然模样。
“可惜了,浪费了一个将军。”男子故作叹息摇摇头,说着看向马背上英姿飒爽之人,松开缰绳下马拉着走去声音低沉慵懒道:“在下大漠…将军那慕尔,前来与你商量商量合作。”
“我们认识吗?大漠常年屠杀境阳周边村子抢占物资,怎的现在倒来说合作,不觉得很可笑吗?”
“一个逆臣这次因一些民众而放弃这次机会岂不是更可笑。”那慕尔言罢看向曲南湘神色满是嘲讽,勾起唇角,视线落在她攥紧的手上。
曲南湘看了一眼身后民众策马离开。
晚间冷风狂吹,斜雨瓢泼而下,小欢手中伞飞走趴在屋檐上懊恼看着湿透了的地图看向四周黑乎乎中仅有一些烛火,低声呢喃道:“高岐在哪啊,家里没钱点烛火吗?那么黑。”
嘟囔间,冷风吹得直发抖斜雨打湿衣裳紧贴在身上,他攥紧头上黑帽,余光注意到回廊下走过的人,立马警觉爬下屋檐站在回廊尽头开始装神弄鬼使出看家本领,阴笑着跑开,那人拿着烛火的手抖了一下害怕看来,小欢见奏效跑过转角。
不料撞到人,抬眼一看觉得眼熟拿出画像对比。
“高岐…!”惊讶发现自己找到了,见他面无表情黑云罩顶撒腿就跑,高岐一把抓住他衣服。
“舟哥哥!救……“
命字还未说出口,抓着衣领的手掉落,高岐看着断臂害怕尖叫起,抓着手臂,传来断裂撕扯感痛彻心扉嘶喊着,双腿无力紧抓着手臂跪坐下。
辞玉舟神色冷冽看向下人蜂拥而至,他提剑杀穿,刀光剑影闪过,血泊顺着雨水流下长街染红石板路,一地尸体尸首分离,让人犯起鸡皮疙瘩。
小欢害怕背过身捂着眼睛,身后辞玉舟纤纤玉指拿出腰间火折子,轻轻吹亮丢进屋中,火光肆意燃烧起,映照在他那毫无波澜模样。
空气里充斥着尸体烧焦气味,辞玉舟倒好酒精一把抓起小欢离开。西伯侯府走水传开,一夜间侯府烧焦破败,不见人影,仅存的尸体烧焦味随风散去。
消息不出意外极速传入宫,乐承安嘲笑道:“真是不禁杀,出掉一个祸患没什么不好,无需多管,倒是那东伯侯为人狡诈多盯着些。”
他放下手中茶杯提醒完,想起一人含笑道:“那姓曲的怎样了。”公公弯着腰思索片刻:“回禀圣上,那曲御史带着百余人已固堤坝,击退敌军护下南关。”
“倒是厉害,让我瞧瞧,赏些什么~。”
公公见他眼含笑意,恭维道:“圣上英明。”
马匹缓缓前行小风吹起头发,曲南湘余光瞥向身后,那慕尔远远跟着神色挑衅。
目的明确,一直跟着,曲南湘一把扯起缰绳掉头凝视去,对视上见他一同停在那出等着。
“说说吧。”
那慕尔提起兴趣骑去悠悠道:“我保你荣华富贵一辈子有权有势,你帮我引起朝堂内乱。”听着倒是个不错一件令人向往,转念一想,曲南湘眼含笑意,柔声道:“可我本就是有权有势,荣华富贵,你这条件一点都不诱人。”
风吹过两人,刹那间的安静,曲南湘便要转身离去,那慕尔一把扯来缰绳咧嘴咬牙笑说:“那你要什么。”
曲南湘微眯着眼,警惕道:“皇位又如何,我敢保证你绝对不会给。”
那慕尔仰头,眸中有些轻蔑道:“说白了就是想要绝对地位,与我联手届时封你一块疆域。”明里暗里强硬起态度,曲南湘冷脸抢回缰绳坚定道:“没有你我也能坐上皇位拥有地位,我的计划里,你不该出现。”
说着伸手将身后藏起的匕首拔出,便突刺而去。
那慕尔一把抓住手腕咬牙切齿道:“你倒是不怕死,真不知道你哪来的勇气拒绝。”言罢打掉她手中匕首,蹙眉道:“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我大漠人的脾气可没你想的那么有耐心。”
阵阵风吹拂着两人衣裳,氛围愈发肃杀,曲南湘扯回手,注意到他另一只手已然放在腰间大刀上,冷静一瞬故作委屈叹息,温声道:“打不过你~,那就这么说定了你可要保证我要的地位一定要给我。”
见他定头塞来客栈位置纸条。
见他离开,看着手中的纸条放好,侧瞥向他离开的背影,策马扬鞭离开扬起一地尘土,匆匆到了城门,远远看见辞玉舟站城门一侧等待,身侧赵余牵着小欢走来。
一下马便压低声音问:“高岐那边怎么样了。”
小欢开心开口道:“舟哥哥好厉害!一下就解决了!”曲南湘坚定看向东伯侯府,与那宫里乐承安异口同声道:“下一步,东伯侯。”
……
她身着朝服走上长街,朝中缺了一位西伯侯,见那乐承安丝毫未提起,倒也放下心,侧瞥视线落在孟承昀身上。
离开这几日,传闻倒是不少。
有人说那东伯侯已经勾结上外敌,有说私屯将士试图起义,今日见他警惕模样,她想也不想开口道:“东伯侯近日来,名声不太好啊。”
众奸臣倒也有耳闻,不过近日窃窃私语下认定他便是做定那些事,曲南湘自然知晓那孟承昀性格自傲,受不了他人诽谤言语。
乐承安往后靠在龙椅上好奇看向东伯侯。
一人一口唾沫便能将他淹死的道理谁都知晓,曲南湘抓住这点便开始传下。
辞玉舟站在一侧看着她暗中得意模样勾起唇角压低声响道:“如今抓得住机会,若是要利用我,别客气鄙人甘愿。”
“等着吧,暂时用不上。”
一话说出口,辞玉舟脸上那阴湿那股劲蹭蹭往上涨,曲南湘一心顾着东部后丝毫没注意到身后辞玉舟咬牙已经“咯吱”作响,手攥起得通红,脸色白得瘆人,眉眼压低侧瞥向那东伯侯,眼里狠戾都似乎化为实质冒火一般。
清风吹着稍稍冷静下,看向曲南湘压下烦躁。
想起前些天传去的信迟迟没有消息,不免着急,一下朝便匆匆跟上拉住她袖子,语气试探问询:“我前些日子给你的信,你看了吗?怎么不给我回信?”
一眼未看的信笺随风飘落地上,泥沙覆盖的画面映入脑海,曲南湘未语先笑,道:“你的信我自然会看,答案还不是时候,到时候会给你一个答复。”
他见这般答复大致知晓松开她袖子,扯出笑意:“那就好,我等你。”心里知晓她并未看,晃了晃头也没底,想:肯定看了……不然不会这样说,她肯定看了。
站在长阶上看着她衣着朱红朝服,发丝飘扬,一眼陷的更深神色也柔和不少,身侧东伯侯走下长阶。
该死的东西,脏了我的眼睛。
曲南湘坐上马车从木窗瞧见他悠悠跟上东伯侯身后不远处蹙眉不禁笑了声,想:看来某人忍不了了。
曲南湘披上黑色披风轻功跃上宫墙翻下,走到一个死胡同看见辞玉舟将东伯侯抵在墙上面无表情,只是手拿着匕首往他身上戳了又戳,血溅在在身上及脸上也没停。
朱红色宫墙血渍道也不是特别明显,曲南湘稍稍松了口气走去,轻声唤道:“辞羽觞。”
他脑中翁了一声,松开东伯侯的脖子,神色凝固缓缓转过头看向身后曲南湘,目光对视上眉睫轻颤。
东伯侯尸体掉在地上便散架了,渗出血液,辞玉舟手攥得发白,撇过视线手中匕首掉落背过身声音有些不知所措道:“别看了……我现在很脏。”
说着他垂眸那拿着衣服疯狂擦着手上血渍。
一声声扇子敲落掌心声传入耳畔,与心同步。
“东伯侯惨死,你们可真是厉害啊……”乐承安含笑说着,脸上看不出情绪,只瞧见他眸中闪过一丝打量,他拿着折扇轻轻敲在手心,稍稍仰头目光戏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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