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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消失的那滴血

那些死物都只认一主,唯有那两样东西,认了二主。

**

“取血?”沉缚不解,“取哪里的血,是指尖吗?”

说着她便伸出手,冲卞芜扬了扬。

台子下的人,一步步逼近她,略过她伸出的手,直指胸口:“取这里的血。”

心脏。

沉缚一惊。

“你先下来。”卞芜睨了一眼她脚下的圆台:“这个位置不是给你站的。”

于是,她站的位置,变成了面向圆台。

卞芜上前,双手合十,直直地冲那画像跪下。

口中念着咒灵:

“万灵归心,”

“破阴见明,”

“显——”

“福降!”

“轰隆隆——”伴随着巨大的声响,明亮的金光猛地从圆台里乍泄,突如其来的光,刺得沉缚眼睛有一瞬间失明。

她透过指缝,模模糊糊看见那画像的女子似乎有了五官,正当她想细细看清时,又被光刺得一躲。

沉缚只好紧闭双眼,再睁眼时,一把剑出现在他们眼前。

剑,插在那圆台里,作半出鞘状。

“这个圆台,是这把剑的剑鞘。”卞芜这才解释。

沉缚想起刚刚站在台子上的愚蠢举动,不免尴尬地挠了挠鼻尖。

卞芜冲人招招手:“上前来。”

沉缚走近了些,看清了那剑的模样——通体墨蓝,剑首处缠了一条深绿色的蛇。蛇头朝下,在靠近剑柄处微微仰头,似是在挑衅任何一个敢直视这把剑的人。

剑身上刻着似龙似蛇的花纹,它长长的尾巴被圆台猛然切断。

这剑,还有半截插在剑鞘里。

沉缚盯着那个蛇头,对上它灰白的眼珠。一股阴冷潮湿的窒息感,从脚踝处悄然爬上她的身体。

沉缚急忙闭眼,不敢再看。

“这剑是她的,名叫无名。”卞芜说。

她,自然指画上的初代渡生王。

一个王。

名号渡生。

却用了一把鬼气森森的剑。

他继续对沉缚说:“我会用术灵将你心头里的血引一滴出来,滴在这把剑的蛇眼处。”

“引出的那滴血称之为‘源血’,每个人源血都只有一滴并且每个人的源血也各不相同。”

“将源血滴在蛇眼上,若蛇眼泛红光,则表示认可;若无任何反应,则表示不认可。”

“测试完后,我会用术灵将源血送回你体内。”

说罢,卞芜便起势要念咒灵。

面前的女子却忽然往后一躲,卞芜以为她是怕疼:“不会疼,取血的同时我也会用无伤术护住你的,别怕。”

沉缚不是怕疼,是害怕自己的那半块心被发现。

她面上看起来与常人无异,内里却是残败不堪。

人体最重要的器官——心脏,她都只有一半。

这么多年,现代科学都没搞清楚她为什么还能活着。这秘密要是被卞芜发现,把人吓到了,她要怎么解释才好。

难道要她说,她在法治社会曾经被雷劈过?好好的一颗心被雷劈成了两半?

算了,不管了。

这里既然已经是一个处处超出常理的世界了,那她的半颗心应该也不足为奇。

沉缚心一横,一咬牙:“来吧。”

他们俩面对面的站着。

卞芜左手的无名指和拇指贴近,食指则与右手靠近。

双手从额间滑下,停在下巴处。

“天地阴阳,”

“万物安宁,”

“泽被大地,”

“福降!”

指尖猛地指向沉缚,白色的术灵源源不断地流进她的心口。

悬停着的手指,离她的心脏还有一段距离。沉缚却感到溺人的凉意,正丝丝缕缕地从她胸口处朝四肢蔓延。

而后,密密匝匝的疼痛从她身体的各处窜出,疾速地朝心脏处汇聚。

卞芜这个骗子,不是说不疼吗!

她的心脏,犹如被万千只虫子在啃噬,又痒又疼。

此刻的卞芜,却没注意到沉缚愈发惨白的脸色。

他紧闭双眼,不可置信地用术灵找了一次又一次。

术灵进入她身体的那一刻,卞芜就发现这个凡人只有半颗心。

不过,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他也只是惊讶了一瞬。

如果说,半颗心是惊讶,那现在就是惊吓。

沉缚,没有源血。

这怎么可能?!

就算没了心,也绝对会有源血的。

难道说,源血藏在了她身体的其他地方?

卞芜指尖一绕,术灵也随着他的动作在沉缚心肉里一搅。

“啊——”沉缚痛苦地叫出了声。

心被他这一绕,就像是被刀子剜,剜开了一个血淋淋的窟窿,万千的虫子顺着那窟窿爬进,肆无忌惮的吞噬腐烂的心肉。

“卞芜——卞芜——停下……停…下!”

卞芜并未听见她的呼救,反而倾尽全身术灵,找那一点源血。

没有……

没有……

到处都没有……

难道自己真的术灵不精,连最基本的引血术都做不好吗?

沉缚痛不欲生,一口血呕了出来。

微弱的血腥味终于引起了卞芜的注意。他一睁眼,发现沉缚已经被他的引血术折磨得奄奄一息了。

果真是自己术灵不精?不然,怎么连又一基础的无伤术也没起作用。

但现在却不是责备自己的时候,面前的人看上去快死了。

卞芜终于想起收回术灵。术灵随着他指尖,慢慢倒退出沉缚的身体。

就在术灵即将被完全收回的那一刻,卞芜忽然感到手腕处一阵刺痛,像是被什么咬了一口。

原来是辜怜。

辜怜不知道卞芜是要收回术灵,他见沉缚刚刚被卞芜折磨的那么惨,此刻还以为,卞芜又要变着法子折磨。

于是抱着“果然不是好人”和“我跟你拼了的心态”一头朝着卞芜施术的手腕飞去,张嘴就是一口。

又借着自己会隐身,咬下了第二口,且力道比之前还大。

卞芜被辜怜咬得吃痛地叫出了声,施术的手腕也疼得一抖。

这一抖,正好勾出了沉缚心里的一点血。

这一点血,又恰巧被卞芜一甩,正好地落在了蛇头灰白的眼珠上。

**

“嗡嗡嗡——”

插在圆台里的剑,忽然剧烈地左右摆动。

刹那间,阴风阵阵,风如刀割。

是无名剑的剑风。

所有人都被这狂风掀翻在地。

整个殿内沙石乱飞。

混乱中,沉缚忽然看见倒在圆台角落里的辜怜——小小一团,奄奄一息的蜷在那儿。

她顾不上心口的疼,逆着风,朝辜怜爬去。

卞芜被剑风一掀,左处肩膀重重的砸在地上,好像骨头断了。

他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沉缚朝无名剑爬去。

那万年都不曾出鞘的剑,竟正在一寸寸地向外挣脱。

那被称之为剑鞘的圆台,也被剑风搅的开裂,身上的裂痕越来越大,眼看就要炸开来。

“小心!”

卞芜刚刚隐瞒了。

那圆台的确是剑鞘。不过,不是无名剑原来的剑鞘。

圆台,是神万年前,用来封印无名剑的力量。

此刻,那剑却不知怎的,猛然突破了万年的封印。

卞芜忍着断骨的疼痛,强行施术,连咒灵也来不及念。

银白的术灵变成长绳,灵活地避开飞落的沙石,一把圈住沉缚的腰,强行将她往外拖。

千钧一发之刻,沉缚一手捏住辜怜,一手顺势拉住绳子,在圆台崩塌的最后一刻,逃了出来。

刚刚还神圣不可侵犯的地方,此刻已变成了废墟。

这下,沉缚终于看清了那剑的全部样貌。

剑尖正悬在她的头顶,她抬头看它。

那剑身似龙似蛇的东西有着长长的尾巴,尾巴尖和剑尖巧妙重合。

剑尖下溢出银白的术灵,术灵流动着,一条条的,看着就像一条条蛇的尾巴。

术灵流得越来越长,离沉缚也越来越近。

尾巴是会缠人的。

滑腻的东西慢慢从脚爬上人的身,然后一圈一圈的绕在人的脖颈,冰冰凉凉的触觉让沉缚无法动弹。

最后,猛地勒紧。

沉缚口中所有的空气,都快被那条尾巴夺走。她被折磨的快要死了,偏偏勒人的尾巴尖还高兴的上下摆动。

沉缚猛地吸口气:“咳咳咳——咳咳咳——”好像真的被蛇勒了脖子。

她惊慌的向后退。剑尖上的银白术灵已经流到了地上,形成了一片小水洼。

没等沉缚从死里逃生中缓过来,那无名剑又有了动作。

沉缚真的怀疑,上辈子她是不是欠了这把剑什么,不然也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被追着欺负。

就像现在这样。

刚刚还悬在头顶的剑,此时剑尖又直指她。

它想杀她。

卞芜又要被吓哭了。

从这个凡人昨天到这里,他几乎每一秒都想哭。

他术灵不精,连基本的术法都容易失败,更别提从初代渡生王的无名剑下救人了。

可他又不能不救。

危肆说了,沉缚来这里,是神的旨意,总不能让人来这第一天就命丧黄泉。

“沉缚,沉缚,”卞芜混着哭腔:“你往后退,退快一些。”

他一边忍着断骨的撕心裂肺的痛,一边拼尽全力就人。

嘴里还不忘碎碎念念的骂。

该死的神!

该死的封印!

该死的自己!

该死的危肆!这个最该死,是他说有什么神的旨意,也是他同意沉缚渡梏,结果把人扔给他就不见了踪影。

该死!该死啊——

沉缚听卞芜的话,连滚带爬的往后退。但似乎根本没用。

她退一步,那剑就逼近她两步,她退两步,那剑就逼近她三步。

卞芜微弱的术灵,勉强抵御着无名剑。可万年之剑,术灵何其强。

没一会儿,卞芜的术灵就要被完全吞噬掉。

剑,直直的朝沉缚额间刺去。

危在旦夕。

“不要!”卞芜连手带脚的朝沉缚爬去,试图将人拽走。

但没爬几步,就被无名剑的术灵弹开,他又被重重地摔在地上。

这下,右肩膀也摔断了。

沉缚猛地闭眼,心想这下真的逃不过了。自己来这还没一天就要死了,她死了辜怜怎么办,辜怜还能回家吗?

“咻——”无名剑以毫米之差偏离了。

刺耳的声音伴着强劲的剑风,从她耳边擦过,血珠迅速从她耳骨处冒出。

沉缚猛地回头——无名剑被狠狠刺入了石碑。

双手都废了的卞芜,终于看见了希望——那个最该死的男人终于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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