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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惊尘乍现,暗涌青州

时光荏苒,自谢溟衡与沈疏羽入住悦来居,转眼已过去近十日。距离那场牵动全城的祈安盛会,仅剩五天。

这十日里,两人并未虚度。白日里,他们或化身寻常游客,混迹于青州城的大街小巷、茶楼酒肆,看似闲逛,实则将城中布局、九宗据点的位置、以及祈安广场周边的环境摸得一清二楚;或悄然接近九宗分舵外围,感应其内修士的灵力波动与人员往来,判断其戒备等级与大致实力。

夜晚,则多是在客栈房间内交流信息,或各自打坐调息。沈疏羽的神力在慕栖棠琴音的滋养和自身静修下,恢复得虽依旧缓慢,却比之前顺畅了不少,眉心的金纹也似乎凝实了些许。谢溟衡则借着这段相对平静的时光,进一步熟悉“断念”剑的特性,将自身剑意与新剑慢慢磨合,实力也在稳步恢复。

流霜剑阁那边,通过云臆给的冰晶令偶尔传递来的讯息可知,九宗内部因天道苏醒之事暗流依旧,星晦长老等人小动作不断,但表面上仍维持着平静。云臆和颜烬正暗中加紧调查永夜战争与初代天道的关联,暂时未有突破性进展。绯月潜入妖域后,也只传回一次简讯,言明妖域确实异动频繁,但源头诡秘,尚在深入调查,让他们一切小心。

一切似乎都在按部就班地进行,只待祈安盛会那日的到来。

这日晚间,谢溟衡与沈疏羽刚结束一天的探查,回到悦来居天字三号房。窗外华灯初上,青州城的夜生活刚刚开始,喧嚣声隐隐传来。

谢溟衡将“断念”剑仔细放好,像往常一样,替沈疏羽斟上了一杯热茶。

“今日探查,你觉得九宗分舵的防卫如何?”沈疏羽将另一盏茶杯推至他面前,声音清冷如常,但连日来的相处,已让这清冷中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熟稔。

谢溟衡接过茶杯,指尖感受到瓷壁传来的温热,心里也跟着一暖。他呷了一口茶,沉吟道:“外松内紧。明面上的守卫只是寻常弟子,但内里有几道气息颇为沉凝,应是坐镇的高手。而且,分舵周围的阵法痕迹很新,是近期加固过的。”他看向沈疏羽,“看来,他们对这次盛会,或者说,对可能出现的‘意外’,并非毫无防备。”

沈疏羽微微颔首,指尖轻轻敲击桌面,这是他思考时的习惯动作:“九宗梳理信仰之力,是关键环节。他们加强戒备,也在情理之中。只是不知,这戒备是针对可能出现的妖魔,还是……另有所图。”他琉璃般的眸子看向谢溟衡,“慕栖棠暗示盛会‘值得一听’,或许便与此有关。”

“嗯。”谢溟衡放下茶杯,身体微微前倾,压低声音,“我总觉得,这次盛会像是一个漩涡,各方势力都可能被卷进来。妖域异动,慕栖棠身份成谜,九宗暗中布局……”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沈疏羽略显苍白的脸上,语气不自觉地带上一丝关切,“你的神力恢复如何?届时若真有变故,需得谨慎。”

感受到他话语中的担心,沈疏羽心中一缓,淡淡道:“无妨,已比初醒时好了许多。虽不及全盛十一,自保应当足够。”他顿了顿,看向谢溟衡,语气带着一丝连自己都未察觉的依赖,“况且,不是还有你在。”

这话说得极其自然,仿佛天经地义。谢溟衡的心像是被羽毛轻轻搔了一下,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流瞬间涌遍四肢百骸。他强压下上扬的嘴角,故作镇定地挑眉:“哦?现在知道我的好了 ,之前不是还嫌我吵?”

沈疏羽瞥了他一眼,没接这话茬,反而轻轻蹙了下眉:“你近日……似乎睡得不安稳?”他虽在调息,但能感觉到身旁之人气息时常在深夜变得紊乱,有时甚至会无意识地绷紧身体,仿佛陷入梦魇。

谢溟衡一愣,没想到沈疏羽连这个都注意到了。他确实时常被旧日梦魇所困,尤其是离真相越近,那些血腥的、痛苦的记忆便越是清晰。他掩饰性地笑了笑,语气轻松:“没什么,老毛病了。可能是这床榻不如流霜剑阁的舒服。”

沈疏羽静静看了他片刻,知道他不愿多说,便也不再追问,只道:“若需要静心凝神的丹药,我或许可以尝试炼制一些简单的。”他虽然神力未复,但一些基础的炼丹法门还是记得的。

“不用麻烦。”谢溟衡心头更暖,摆了摆手,“我皮糙肉厚,适应几天就好了。”他不想沈疏羽为此耗费心神。

突然,楼下大堂传来一阵极不寻常的骚动!

先是“乒铃乓啷”一阵脆响,像是碗碟摔碎的声音,紧接着是桌椅被撞倒的闷响,夹杂着食客们惊慌的尖叫、女人的哭喊和男人粗鲁的呵斥怒骂声。混乱的脚步声、孩子的哭声瞬间将原本还算和谐的氛围撕得粉碎。

“怎么回事?”沈疏羽微微蹙眉,走到门边侧耳倾听。他虽不喜喧闹,但这般明显的混乱显然非同寻常。

谢溟衡眼神一凛,瞬间移动到沈疏羽身边,将他稍稍护在身后,低声道:“动静不小,不像寻常争执。我下去看看,你……”他本想说你留在房间,但看到沈疏羽平静却坚定的眼神,后半句咽了回去,改口道,“……跟紧我,小心些。”

两人推开房门,沿着楼梯向下走去。越往下,混乱的声音越清晰。只见大堂内已是一片狼藉:几张桌子被掀翻,杯盘菜肴洒了一地,汤汁横流;不少食客惊恐地缩在墙角,或抱着头蹲在地上,还有些胆大的则挤在楼梯口探头张望;几个店小二吓得面无人色,手足无措地站在一旁。

客栈掌柜,那个平日里总是笑眯眯的精明胖子,此刻正满头大汗,一边用袖子擦着额头的油汗,一边对着混乱的中心方向不停地作揖赔笑,声音都带着哭腔:“哎呦喂!各位爷!各位仙长!息怒!息怒啊!小店小本经营,经不起这般折腾啊!有话好好说!好好说!”

混乱的中心,只见一个身影格外醒目。

那是一个约莫十七八岁的少年郎。身姿挺拔如松,穿着一身利落的月白劲装,衣领袖口处绣着简单的红色火焰纹路,显得干净又精神。他束着高高的马尾,额前几缕碎发因刚才的动作而微微散乱,却更添几分不羁的少年意气。眉眼俊朗,鼻梁高挺,唇线紧抿,一双眼睛亮得惊人,此刻正燃烧着显而易见的怒火,像两簇跳动的火焰。

他手中握着一柄出鞘的长剑,剑身清亮如水,泛着凛冽寒光,显然并非凡品。而他对面,则站着几个穿着统一青色道袍、神色倨傲的修士,看服饰似乎是屿河殿的低阶弟子。地上还躺着两个龇牙咧嘴、明显被打伤的同门。

那白衣少年剑尖指向那几个屿河殿弟子,声音清越,却带着压抑不住的怒意:“……分明是你们纵容灵兽惊扰百姓在先!我不过出手制止,你们竟敢恶人先动手?屿河殿便是这般教徒弟的?!”

为首的屿河殿弟子是个三角眼,闻言冷笑一声,语气满是轻蔑:“哪里来的野小子,也敢管我屿河殿的闲事?惊扰百姓?哼,不过是几只低阶‘风狻’受惊跑脱,能伤着谁?倒是你,无故打伤我两位师弟,今日若不给我们一个交代,休想走出这客栈大门!”

“交代?”白衣少年气极反笑,“若非我出手,那卖糖人的老伯怕是已被你们的‘风狻’撞成重伤!你们非但不感激,反而倒打一耙?真是岂有此理!”

“你胡说八道!”三角眼弟子强词夺理,“分明是你惊了我们的灵兽,才导致它们失控!小子,报上名来!哪个山沟里钻出来的,也敢在青州城撒野!”

眼看双方剑拔弩张,又要动手,掌柜的都快哭出来了:“别打了!别打了!仙长们!小老儿求求你们了!”

就在这时,谢溟衡和沈疏羽已走下楼梯,来到了人群外围。谢溟衡目光扫过场中,在那白衣少年身上停留片刻,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欣赏。这少年根基扎实,剑气凝练,年纪轻轻便有如此修为,心性也颇为正直,倒是块好材料。没想到屿河殿那般中庸的宗门,也能出这样的人物?

他轻轻拨开前面围观的人,带着沈疏羽走上前去,语气轻松地开口道:“哟,这是唱的哪一出啊?这么热闹?掌柜的,我这刚回来,连口热茶都还没喝上呢。”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奇特的穿透力,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那白衣少年和屿河殿弟子也都看了过来。

掌柜的如同见到救星,虽然不认识谢溟衡,但看他气度不凡,连忙哭诉道:“这位客官您评评理!这……这几位仙长有点误会,这……这就动起手来了……”

谢溟衡没理会掌柜,而是笑眯眯地看向那白衣少年,抱拳道:“这位小兄弟,身手不错啊。不知如何称呼?因何事与这几位……屿河殿的高徒起了冲突?”他故意在“屿河殿”三字上微微加重了语气,带着几分玩味。

白衣少年见谢溟衡态度友善,且气息沉凝,不似恶人,便也收敛了些许怒气,抱拳还礼,声音清朗:“在下燕惊尘。并非有意生事,实在是这几人纵兽行凶,还蛮不讲理!”

“燕惊尘?”谢溟衡挑眉,笑道,“好名字。惊尘绝逸,颇有侠气。你说他们纵兽行凶?”

“正是!”燕惊尘指着那几个屿河殿弟子,“他们携带的几只风狻在街上突然发狂,冲向一个卖糖人的老伯,我不得已出手制住风狻,救了老伯。他们却反诬我惊了他们的灵兽,还要动手拿我!”

谢溟衡闻言,目光转向那几个屿河殿弟子,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哦?几位,这位燕小兄弟所言,可是实情?”

那三角眼弟子被谢溟衡的目光看得有些发毛,但仗着屿河殿的招牌,依旧嘴硬:“你是什么人?也配来过问我们屿河殿的事?他一面之词,岂可尽信!”

谢溟衡也不生气,反而慢悠悠地从怀里摸出一样东西——正是云臆给的那枚流霜剑阁的冰晶令,在指尖把玩着,语气依旧轻松:“我嘛,一个路过看热闹的。不过,我这人最见不得仗势欺人。尤其是……拿着鸡毛当令箭的那种。”

流霜剑阁的冰晶令样式独特,蕴含的冰系灵力更是做不得假。那几个屿河殿弟子一见此令,脸色顿时变了。流霜剑阁可是九宗之首,绝非他们屿河殿能招惹的!这看似散漫的男人,竟与流霜剑阁关系匪浅?

三角眼弟子气势瞬间矮了半截,支支吾吾道:“原……原来是流霜剑阁的朋友……这……这可能真是个误会……”

“误会?”燕惊尘冷哼一声,“若非我出手,那老伯性命堪忧!这也能叫误会?”

谢溟衡摆摆手,打断他们的争执,看向燕惊尘,语气带着几分好奇:“燕小兄弟,你方才说制住风狻?风狻虽只是低阶灵兽,但速度极快,发狂时亦不好对付。你独自一人便能制住数只,看来修为不俗。不知师承何处?”他看似随口一问,实则是在探听底细。

燕惊尘对谢溟衡观感不错,又见他拿出流霜剑阁信物,便坦然道:“晚辈乃屿河殿弟子。”

此话一出,不仅谢溟衡和沈疏羽微微一愣,连对面那几个屿河殿弟子也傻眼了。

“你……你也是屿河殿的?”三角眼弟子结结巴巴地问,“哪一台的?我们怎么从未见过你?”

燕惊尘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神色,淡淡道:“家师常年云游在外,我亦随师修行,甚少回宗门总部,诸位师兄未曾见过,也属正常。”

谢溟衡心中了然,原来是位“在外”的弟子,难怪气质修为与眼前这几个货色截然不同。他笑了笑,打圆场道:“原来都是同门,那就更是误会了。既然是误会,说开了便好。掌柜的,损坏的东西,记在我账上。”他又看向那几个屿河殿弟子,“几位,看在同门和流霜剑阁的面子上,此事就此作罢,如何?”

那几个弟子哪敢说不,连忙点头哈腰地应下,搀扶起受伤的同伴,灰溜溜地走了。

掌柜的千恩万谢,连忙招呼小二收拾残局。

燕惊尘也对谢溟衡拱手道:“多谢兄台解围。”

“举手之劳。”谢溟衡摆摆手,目光落在燕惊尘腰间的长剑上,赞道,“好剑。剑气内敛,锋锐暗藏,小兄弟的剑道修为,颇为了得。”

燕惊尘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但眼中也闪过一丝自豪:“兄台过奖了。晚辈修为浅薄,还需勤加练习。”他顿了顿,看向谢溟衡和一直安静站在他身后、气质清冷出尘的沈疏羽,问道,“还未请教二位尊姓大名?”

“谢七。”谢溟衡爽快报上化名,又指了指沈疏羽,“这位是我好友,沈聆。”

“谢大哥,沈大哥。”燕惊尘从善如流地称呼道,态度恭敬却不失少年人的爽朗。

谢溟衡对他这声“大哥”颇为受用,笑道:“燕小兄弟来青州城,也是为祈安盛会?”

燕惊尘点点头,神色认真了几分:“是,但不全是。晚辈此次下山,主要是为追捕一头从妖域逃出的凶妖‘影啼’而来。此妖以生灵负面情绪为食,极为狡猾凶残,我追踪它已有月余,最后线索断在了青州城附近。想必它是想趁祈安盛会社稷人气混杂之际,大肆作恶。我必须在此之前将其擒获或诛杀!”

“影啼?”谢溟衡若有所思,“倒是听说过这种妖物,确实麻烦。燕小兄弟孤身追妖,勇气可嘉。”

“分内之事。”燕惊尘正色道,“既然此妖可能潜伏在城中,为防万一,晚辈打算就在这客栈暂且住下,方便查探。方才已与掌柜说好了。”

谢溟衡看了一眼沈疏羽,见对方微微颔首,便笑道:“那正好,我们也要在此盘桓数日。若小兄弟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或是发现了那‘影啼’的踪迹,不妨告知一声,或许我们能略尽绵薄之力。”

燕惊尘闻言大喜,他虽自信,但也知那影啼不好对付,若有这两位看起来深藏不露的前辈相助,把握自然更大:“如此,便先谢过谢大哥、沈大哥了!”

待燕惊尘与掌柜交涉住宿事宜后,谢溟衡和沈疏羽便先行回了房间。

关上门,隔绝了楼下的嘈杂。谢溟衡舒了口气,笑道:“没想到下来喝个茶,还能碰上这么一出。这燕惊尘,有点意思。”

沈疏羽走到窗边,望着楼下逐渐恢复秩序的街道,淡淡道:“屿河殿内部,似乎也并非铁板一块。”他指的是燕惊尘与那些跋扈弟子的明显差异。

“有人的地方就有纷争,宗门也不例外。”谢溟衡走到他身边,与他并肩而立,“不过,这燕惊尘的出现,或许是个契机。他追踪影啼,必然对城中隐秘角落更为熟悉。”

“嗯。”沈疏羽应了一声,沉默片刻,忽然问道,“你方才……为何要替他解围?仅因欣赏?”

谢溟衡侧头看他,只见沈疏羽目光依旧望着窗外,侧脸线条在灯光下显得有些朦胧。他心中一动,故意凑近了些,压低声音,带着几分戏谑:“怎么?天道大人是觉得我多管闲事?还是……好奇我为何对个陌生小子这么好?”

沈疏羽微微蹙眉,侧身避开他过近的气息,语气依旧平淡:“随口一问。你行事自有你的道理。”

见他这般反应,谢溟衡低笑出声,也不再逗他,正色道:“一来,确实欣赏这小子,不忍他因那几个蠢货惹上麻烦。二来,他屿河殿弟子的身份,或许能为我们提供一些便利或信息。三来……”他顿了顿,目光深邃地看向沈疏羽,“我总觉得,这青州城的水,比我们想的要深。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更何况,是个看起来不错的朋友。”

沈疏羽听完,未置可否,只是轻轻“嗯”了一声,算是认可了他的说法。他重新将目光投向窗外沉沉的夜色,心中思绪却并未停歇。谢七此人,看似随性不羁,实则心思缜密,每一步都自有考量。与他同行至今,虽时常被他言语所扰,但不可否认,他的存在,让自己在这迷雾重重的局势中,感到了一丝罕见的安心。

夜色渐深,两人同对五天后的祈安盛会充满了警惕与期待。而少年燕惊尘的意外出现,无疑为这潭深水,又投下了一颗新的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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