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吉安很想说一句“你不也可以吗”,可仔细想一想邓易实际上已经拒绝过她。
他不爱她,所以不可以跟她做,或者准确一点讲,他因为不爱她,所以没办法跟她做到最后。
周吉安觉得很丢脸,她竟然因为害怕错失与邓易做的机会,而忽视了邓易不想和她做的现实。
他现在提出这样的问题,无非是想让她主动打消念头,毕竟他们之间不能谈爱。
自尊心受损的周吉安,没有回答邓易的问题,屏着呼吸跑回书房。
她觉得没有跟邓易做是一种损失,可邓易并不会觉得跟她没做成是什么损失。
她好像总是自取其辱。
“又惹完就跑?”邓易推开书房的门,大声问道。
他的心里蓄着一股气,推门的力度没控制好,拍得门一声巨响,把明显已经整理好情绪,并轻松投入工作中的人吓了一跳。
被邓易这样一吓,周吉安将还在斟酌的消息发了出去,急得找撤回键,还没找到,邓易就到了跟前。
她怕又被他瞅到消息内容,马上站起来,挡在电脑屏幕前面,确定他的注意力不在屏幕上时,方才对他的质问进行低声反驳,“我什么时候惹完你就跑过?”
“你把什么都忘了。”邓易陷入无尽的失落,垂眼凝视她。
他的指责令周吉安心虚不已,可一时之间又无法洞悉他内心的真实想法,更想不起自己在何时何地,因为何事惹过他,原本微微抬起的脸,一点一点地低下。
她打算坐下,坐下之前又忍不住抬起脸,望着面色冷冽的人说道:“一路顺风。”
邓易气不打一处来,一把拽起她,扛到肩上。
他的动作很是粗鲁、迅疾,周吉安根本来不及反应,脑袋和双臂垂在他的身后,而他一手压着她的臀,一手锁着她的腿,不给她一点挣扎的余地。
“我好晕,你放我下来。”周吉安央求道。
邓易走得很快,对她的不适置若罔闻。
周吉安怕发出声音引起那两位阿姨的注意,小声求了两句,便趴在他背上适应颠簸。
她尚未完全适应,已被人压在了床上。
她低头抬眼都能看到他,她闻得到他,也摸得到他,她的坚持没有白费。
不管过程多么屈辱,最终她还是要得到他了。
“我把安全套拿出来放在床头柜里了。”周吉安已经不在乎暴露自己的急不可耐,她已经怀疑他们的关系即将生变,所以她无法允许自己错失临门一脚的机会。
邓易的双臂微微撑起,身体其他的部分则完全地覆盖着她,眸色依旧没什么温度,“我不用别人买的。”
周吉安反手将上半身撑高了一点儿,急道:“那怎么办?现在出去买应该来不及了。”
“亲我一下。”邓易轻抚她的侧脸,手指慢慢探入她的发间,不断通过指腹摩挲她来缓解难耐。
亲他一下有什么用?亲他一下又不能变出安全套。
周吉安盯着他的嘴唇,吞了吞口水,问:“为什么?”
“我需要确定你是愿意的。”邓易身体伏低了一些,喘息逐渐急促。
周吉安的眼睛忽然涩的厉害,快速凑上去咬住他的嘴唇,退回来之前,轻轻舔了他一下。
然后她便泪水盈盈地望着他,想要他的认可,想要他推进流程。
邓易以极短的时间除掉两人的所有衣物。
这一刻,两人之间再无其他的遮挡物,拥有了物理意义上的绝对坦诚。
所有的动作都全凭本能,又好像只是受到情感的牵引,两人用可以动用的感官、肢体、部位一寸一寸地占有对方、接纳对方,分享彼此的气味,配合彼此的节奏。
关键时刻,周吉安睁开眼,看到邓易打开一盒未拆封的安全套。
她还未提问,邓易便回答:“昨天你上班的时候,我去买的。”
周吉安很是混乱,有很多的担忧,也有很多的猜疑,完全接纳他的时刻,紧紧抱住他的脊背,埋在他颈侧的唇舌努力回应他,激得身上的人连连发力。
周吉安有些受不住,双手双脚都开始滑落,被邓易搂起来,换了一个姿势。
又是不一样的体验,但她更加受不住,在他怀里越缩越小,而对方却将她箍得越发地紧。
“喜欢吗?”邓易将她不知道第多少次滑落的手臂拉起来环住自己的脖子。
“喜欢。”周吉安哭泣道,“就是有点难受。”
“哪里难受?”邓易蹭着她的脸问,期间又连连动了数十下。
周吉安说不清楚具体哪里难受,于是更难受了,哭音变得断断续续,邓易埋头以他独特的方式安抚她时,她忽地抖起来。
被自己的反应吓到的周吉安,看着跪着的邓易,眼神迷离。
邓易的动作幅度和频率瞬间加大。
他显然已经顾不上她,掐着她腰的手青筋暴起。
“你喜欢吗?”周吉安的嗓音已经沙哑,她攀住他结实的小臂,忐忑问道。
邓易又将快化成一滩水的人捞如怀里,衔住她的耳垂,她的身体骤然紧缩,他嵌得更加深,粗喘道:“何止喜欢。”
尽管他只当她问的是喜不喜欢他们正在做的事情,周吉安还是心满意足。
她借他的力坐起来,搂着他汗湿的背抽噎道:“你会不会错过飞机?”
“你惹我是为了让我错过飞机?”邓易低喘,缓慢地磨她。
周吉安快没劲了,头软软地搭在他的肩膀,不回答他的问题,只抽抽搭搭地闹着要结束。
她的身体和心理都没办法承受更多,承受的越多,她越无法抽离,越是心有不甘。
可邓易抱着她转移到了浴室。
周吉安因为体力不支,没办法配合邓易,而邓易不受丝毫影响,动作又快又狠,像是要把她钉到墙上。
“吉安,站好。”邓易揽着她的腰,耐心引导,“踮脚。”
“我累。”周吉安怨气上来了,不依他,贴着湿滑的墙壁往下滑,被他一把抓住。
“我要离开近一个月。”邓易稳稳托住她,尽可能不让她出力,扭过她的头,亲她嘴唇,咬她的肩颈,呼吸间裹挟着幽怨。
周吉安撑着墙壁,双腿打颤,慢慢踮起脚,低哼道:“你快一点啊。”
邓易不止快了一点,他快了很多,但不是周吉安希冀的那种快。
真正结束的时候,周吉安被邓易稍微碰一下便发颤,嗓子也哑得完全说不出话。
擦洗自然费了不少的时间,以及邓易的不少的力气。
“今天工作多不多?”穿戴整齐的邓易,坐在床边问道。
周吉安一想到在浴室里突然失控的自己,就没办法把脸从枕头上移开,十指无力,却还是攥着床单赶人,“你快走吧。”
他说了,他只是离开一个月。
他还会回来。
她的声音嘶哑,露在被子外面的肩颈,布满颜色渐深的吻痕、咬痕。
看得邓易又热起来,内心咒骂惹事端的孟轲。
“记得给我打电话。”邓易再次提醒。
周吉安吓得赶紧应道:“我已经记住了。”
他那会儿一下又一下地鞭笞她,就为了让她记住这件事。
“我走了。”邓易给她戴上戒指,怅然若失道。
周吉安蒙着头,身体酸胀疼痛,心情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好。
邓易说的没错,他们眼下这种情况,上床这件事的确很重要。
如今他们之间虽然还未有情感牵绊,但至少身体有了连接,很多话便可以毫无顾忌地讲出来。
比如邓易临走之前,就自然地让她等他回来。
机场,人潮涌动。
邓易盯着手机笑。
助理打趣道:“哥,你情绪可真是稳定,替人收拾烂摊子都能这么高兴。”
邓易抬头,笑道:“吉安说她要把我电话拉黑。”
助理惊讶,这好像也不是能笑的事情吧?
邓易又说:“吉安,我老婆的名字。”
助理更惊讶了,不都说他这位老板和老婆是假结婚么?怎么看起来一点儿都不像。
周吉安估摸着邓易已经到酒店的时候,拨通了他的电话,幼稚道:“我就是试看看有没有拉黑成功。”
“我到酒店了。”邓易笑出声,摊开行李箱,取出必需的生活用品,“在干什么?”
“上班。”
“上班的人怎么有时间打电话?”
“不想接算了,我挂了。”
“好,好好上班。”
电话真就这么挂断了。
周吉安气得把手机扔到邓易睡的那边。
过了不到一分钟,视频电话提示音响起。
周吉安的气马上消了不少,倾过身拿到手机,点了接听。
“不是在上班么?怎么还在卧室?”邓易眼里满是促狭。
“我请假了。”周吉安着急忙慌道。
“很累吗?”邓易脱掉外套,露出灰白色的毛衣。
哎,应该仔细想一想再回答他的问题的。
周吉安红着脸不说话。
“现在还难受吗?”邓易语气柔和了一些,“吉安,把摄像头对着你,我想看你。”
“我们现在又没做,当然不难受。”周吉安又羞又恼,口不择言,“我才不给你看。”
邓易沉默数秒,紧了紧腮道:“我是想看你的脸,不是看别的地方。”
羞愤难当的周吉安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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