庚子濯无奈看他,:“童童。”
洛童强调:“大家都特别想小濯。”
他的语气重音放在“特别”上。
小海瞪大眼睛,惊喜道:“你也叫小濯啊,你们丧尸内部都管等级高的叫小濯吗?你跟小濯——就是我的好朋友,谁更厉害啊。”
说完他挠头,不好意思收回刚才的话:“看你的身板,肯定你更厉害。洛神都当你监护人了,你的战斗力肯定是洛神认证过的。”
“他给我带什么话?”小海紧张又兴奋地看着他,队服装不下他的雀跃,鼓鼓囊囊。
庚子濯默默红了耳朵:“他、他也有想过你。”
“啊,只是想过啊,那你知道他为什么受伤了还要离开,为什么不回来?”
“找人,他以为自己喜欢的人离开了,所以跑出去找。”
“他有喜欢的人?!Z城基地的吗?我怎么不知道?他没跟我说过啊,不对吧,他当时接触的人我都接触过,没看见他特别喜欢谁啊。”小海直犯嘀咕。
“啊!洛神,你当时不也离开了吗?小濯喜欢的人不会是你吧?你是不是瞎跑,小濯醒来后没看见你,跑出去找你,你俩当时离开得太突然了,我们找了你们好久都没找到。”
“原来小濯喜欢的是你啊,也是,就你最亲近他了,他喜欢你很正常。可你也不该在他受伤期间乱跑啊,他当时肯定很难过,刚被最亲近的家人背叛,你又不在他身边,我该守着他才对,好吧,我那时年龄小,说话不好听,他肯定也不会同意我守着他的。”
小海哀怨的眼神不住往洛童身上刀,一副“原来你是这样的洛神,真令我失望,原来是你偷跑害小濯跑出去找你。”
“你现在,带着小濯,却不是我认识的小濯,他肯定躲起来伤心了。”小海兀自脑补了一部剧。
“我吗?”洛神不可置信指着自己,丢出去的回旋镖砍自己身上了。
你说的那个背信弃义抛下受伤小濯偷跑出去的人是我吗?
小海说得起劲,当事人差点就相信了。
太久没跟其他人类相处,他们的脑补能力一如既往。
庚子濯笑意越来越大,跟着小海看他,添油加醋:“是啊,童童怎么就抛下小濯偷跑出去了,害他找了好久。”
庚子濯又说:“还好他找到,不然得多伤心啊”
洛童似笑非笑:好好好,这么玩是吧。
小海:“他找到了?!那为什么现在……”
洛老师宣布:“是啊,他找到了,一直跟着,没有离开。”
说完他挑眉,朝庚子濯扬起下巴。想坑我是吧,想都别想!
灵活生动的表情,极大愉悦了庚子濯,他笑容更灿烂了。
现场唯一短路的,只有可怜的小海。
什么这个小濯一直跟着,那个小濯找到了洛神,那那个小濯去哪里了,这个小濯又是什么时候从哪里冒出来的?
少年正值脑子活跃年龄,脑子哪里是动不起来,根本就是消息过于震惊,宕机了。
他努力消化事实,理清一团乱麻的脑子,瞳孔震荡,手指微颤,话都不利索了:“什么意思,什么什么意思,你是说,你们没有重名,这个小濯是……是那个小濯啊。”
庚子濯朝他伸出手:“你好小海,我就是你认识的那个小濯,我叫庚子濯,很高兴和你再次见面。”
小海游魂般牵了上去,脑子忽然闪现刚才让小濯带话的片段。
鸡皮疙瘩爬上皮肤,脸瞬间成了关公,他刚才说了什么?他在小濯面前说特别想他……
我特别想他……
特别想他……
想他……
他……
啊啊啊啊——
检查队生存基地上空再度爆发尖锐爆鸣。
少年捂着脸,逃走了。
少年的脸皮,如同熟透的柿子,蹭一下就破皮了。
还得练啊,还得练。
一转头,庚子濯定定看他,眼底闪过笑意:“童童,好玩吗?”
人都吓跑了。
“怎么能怪我一个?你不也配合得很起劲么,我要是主犯,你就是共犯。”
“童童喜欢,下次还玩。”
“什么叫我喜欢,你不喜欢吗?不喜欢你配合那么默契。”
“嗯,我喜欢。”
喜欢童童不再把他当成孩子、学生,而是可以一起玩耍的好友,可以逗乐的搭子,最好是可以共度余生的伴侣。
他的童童,已经把他当男朋友了。
庚子濯望着洛童的背影,眼底的爱意快溢出屏幕。
“发呆作甚,快走。”
洛童没有回头,轻扯牵引绳,手腕随着红绳晃动,庚子濯加快脚步,与洛童并肩而行。
他们慢悠悠到达中心医院时,天色不早了,大门已关,独留急诊小门供紧急病人就诊。
他们本以为看见的是下班的唐医生,没想到被告知唐医生留下来加班。就诊的还是刚回来的“烛光”异能者小队成员。
护士姐姐说这话时,满是崇拜。
大名鼎鼎的烛光战队吗?
今天广播回放了一整天他们的光辉事迹,传说中的人类之光。
正好,看看庐山真面目。
他们还没走到唐医生专属诊室呢,就被七八个壮汉堵住了。
壮汉面容凶狠,一身腱子肉:“站住,唐医生已经下班了,你们明天再来吧。”
庚子濯迈前一步,气势顿开。看见庚子濯脸上的止咬器和牵引绳,他们脸色微变。
洛童从人类肩膀后冒出个头,好奇道:“唐医生下班了,你们在这干嘛,开后门?”
他们态度缓和许多:“我们头是唐医生的父亲,父子团聚,来叙旧,请您理解理解。”
父亲?
哦,洛童想起来了,唐医生确实有个父亲。
一个让十五六岁的唐辛毅然决然带弟弟离家出走到外地打工就学的父亲,一个让贺飞兰直呼让唐医生认他爹当爹的父亲,一个让银安提起来就气得牙痒痒的父亲。
提出负责孩子课业之前,银安曝光过唐辛父亲的恶行。
家暴、在外留种、娶了新妻子纵容她虐待小儿子。
你要说其他人我今天可能就不看了,你要说是他父亲,那这热闹不得不凑。
洛老师单手摘掉庚子濯的止咬器,指挥:“上,小濯,砸场子。”
这不就专业对口了嘛。
没拆牵引绳,庚子濯离不开太远,打得束手束脚,他干脆揽过洛童的腰,带着人干架,几脚把壮汉打趴。
功成身退,他把止咬器放回洛童手里,控诉:“童童,下次可以不摘这个吗?”
“不行,要有仪式感。”
庚子濯欲言又止:“可是这样真的很像……”
很像关门放狗。
尸族点头:“我知道,所以——”他伸出食指,摇摆,坚定地说:“不行。”
童童的恶趣味他越来越读不懂。
但是!童童不带别人玩,只带他玩,说明什么?说明童童只喜欢他,说明他在童童心中的分量越来越重,说明他是童童的独一无二!!
庚子濯更开心了。
他们看见传说中的“烛光”战队核心成员,视线落到实处,洛童笑出声。
这不是老熟人嘛。
原来人类的希望,是之前被他废掉下半身的阉人啊。
好久不见,那位在山上把他当女人调戏的仓库管理员。
洛童记得他下烙印,只要这些人动邪念,就会重新感受阉割的痛苦,所以意思是,这些人在术法的改造下,成了一心向善的人类之光?!
那他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啊。
尸族深藏功与名。
好了,不担心了,这些人不能动坏心思,唐医生是安全的。
屋内。
唐辛扯掉橡胶手套,坐回椅子前,公事公办问他生理学上的生父:“这种情况持续多久了?”
“两年多。”
“被什么东西袭击?”
“脚。”
“什么?”
“没听清吗?我说脚,被生生踩碎的!”张勇忽然大声,感觉儿子在挑衅他身为男人的尊严。
“哈,”唐医生笑了,推了下眼镜:“那他倒是做了件好事。”
偷听的尸族颔首,为民除害,不用谢。
“你说什么?老子是你爸爸,你就不盼着我好吗?世上怎么会有你这么自私的孩子,你偷带你弟弟跑的事,老子都没跟你算账,你不想着治好我的病,居然说伤害你老子的人做了好事?”
“张辛,你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吧,老子当初就该把你射到墙上,不该让你老娘生下你!”张勇怒火中烧,面目狰狞,训斥儿子那叫一个流利。
骂得真毒啊。
洛老师认真听墙角,耳边凑上一道声音,说话间隙弄得他耳朵痒痒。
“童童,他为什么不痛?”
按理说,他动邪念应该在地板上打滚才对啊。
洛童揉了揉自己耳朵尖,才发现自己快挤到庚子濯怀里了。
“你贴那么近干嘛?”
庚子濯无辜道:“这样说话不容易被人听见。”
洛童:我信你个鬼。
庚子濯举起右手,红绳格外扎眼。
我有原因的,我不能离洛童太远。
洛老师叹气,回答:“他只是嘴上说说,没有真的不要这个儿子,没有真心想害人,烙印不会生效。”
“嘴都这么毒了,心还能是好的?”庚子濯说出了尸族的心声。
人类有句话叫:刀子嘴豆腐心。形容那些嘴上说狠话内心却友善的人。
尸族不认同这句俗语,嘴上不积德的人,内心能光明磊落到哪里去?不过是那些人为自己开罪的理由。张勇没有害唐医生的心,但他同样不希望唐医生不给他吸血。
同样清醒的唐医生回他:“一个做.爱不戴套的渣滓,在这放什么厥词,说得好像你能控制射.jing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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