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清晨,祝云容是被硌醒的。
她被邹以珩揽在怀里,大腿内侧,抵着他一个坚硬而滚烫的隆起。
有三秒钟时间,她认真反应了下她是谁她在哪,反应过来也没立刻动,她缄默地体会他那一处,简略评估出结论:不是她能承受的。
她就轻手轻脚挪动,打算溜之大吉。
“跑什么啊?”肢体纠缠太紧密,她抽身时吵醒了邹以珩。
“我洗个漱,怎么就成跑了?”祝云容装得一本正经。
“哦,”他懒懒抻个懒腰,“还以为吓着你了。”
“吓什么?”
“人贵有自知之明,我挺大的~”
祝云容:“。”
“大白天的,收收你那点龌龊的心思。”
邹以珩昨晚睡下后,又疼醒两次,睡得并不好,这会儿其实还有点困,但后续还有些事等他处理,只好打着哈欠下床。
祝云容正刷牙,他阖着眼埋到她颈窝吸了一口,闷声哼唧:“不想工作……”
祝云容刷牙的动作一顿,福至心灵:“记住这种感觉,我那天说烦你,也是这样的。”
情绪上头,确实有点烦;
但又不可能真的想分手,就和他不会辞职是一样的。
邹以珩:“。”
“……我对工作充满了热情。”
祝云容就笑。
两人从楼下买了早点,开着祝云容的小奔驰一起出门。
在专业人士的高超技术下,邹以珩的手机总算能开机,他把全部数据导入新买的手机里。
宏亚后续的事已比较好处理,他交代几句,层层吩咐下去,静等消息就可以。
可怜的小宝马大概得在4S店多待些时间,昨天事发仓促,许多后续工作没来得及进行,邹以珩前去补全了信息。
负责的工作人员是个小姑娘,藏不住地偷瞄他好几眼。
从4S店出去,邹以珩就跟祝云容说:“刚刚看见有小女孩看我没?”
祝云容就眨巴着眼看他:“我也是小女孩,我也看你呢,怎么没见你这么上心?”
“你看我,那是天经地义。”
“哦,别人看你一眼还犯法了?你好贵哦。”
邹以珩:“。”
他就摇着头,幽幽开口:“你不懂我……”
祝云容就笑:“那不一定,我猜猜啊……你是不是想借题发挥,整个情侣对戒或者情侣装,彰显你尊贵的脱单人士身份?”
邹以珩也笑着缠抱她:“这么浪漫的事儿,让你一说,显着我怪幼稚的。”
祝云容摸摸他的脸:“先去医院换药,这周末咱们去商场,把所有情侣用品都置办一套。”
“不想去,换药太疼。”
“还想趁机加什么价,你就直说吧。”
“顺便给你搬个家呗,东西都搬过来。”
“我就知道……”
邹以珩赶在中午之前换完药,下午换了身行头去公司,又恢复他那一贯的人五人六的样。
祝云容远远看着,嘴角不由一撇。
啧,真能装啊~
正感慨着,余光发现有人往这边看,她那撇歪了的嘴立刻无缝衔接出一个标准微笑。
她就又想,她也很能装,不愧他俩能当一对儿。
当天晚上,宏亚又上了次热搜。
一个博主po出了邹以珩去4S店的偷拍照,配文:“网友投稿,打工偶遇的帅哥竟是宏亚集团CEO!”
于是,从坏掉的车开始,热心市民邹先生路边救人的壮举被顺藤摸瓜,一层层扒出来,宏亚再次涨了波粉。
“人小姑娘不是看你帅,多半就是认出你来了,才多看两眼。”回到家,祝云容就跟他说。
“随便,反正你答应我了,得算话。”
祝云容确实说话算话,两人利用周六日采购了一批用品,她就彻底搬进他家。
正巧卫凝云租的房子到期,空出的小loft就给她住了,离公司也近点。
同居氛围日渐浓郁,顺其自然,成长的事也该慢慢提上日程。
邹以珩对各种纪念日相当热衷,在重逢一周年这天,神神秘秘地要给她看个好东西。
最近刚结束一个大项目,祝云容连着加了好几天的班,好不容易能睡个懒觉,其实困得有点睁不开眼,但见他这么雀跃,她还是咧开嘴也作出个期待表情:“什么呀?”
见她这样,邹以珩倒不着急给她看了,他先低头亲她一下:“看着就行了,跟我还整这虚的。”
“生活需要情趣。”她就推推他,“快说,到底什么?”
邹以珩撩起左边袖管给她看:“我今天纹的~”
尾音上扬,表达着一个意思:夸我。
祝云容一看,不由微怔。
邹以珩的伤口被她养得很好,没有留疤,但他还是在原先受伤的地方纹了个小王子。
图案有点复杂,此刻还泛着红肿。
她轻轻碰了碰:“你还真纹了?”
“好看吧?”他再次引导她夸他。
“好看。”祝云容挺捧场,顿了顿还是问,“但挺疼的吧?”
邹以珩就笑:“你当我瓷做的啊?”
“你不一直挺娇气的?”
他就轻啧一声:“什么娇气,注意点措辞,男性适当示弱有利于家庭和谐。”
祝云容想想,确实是这么回事:“我们家就挺和谐。”
“是吧,生活的智慧。”
祝云容又捧着他手臂玩了会儿,然后往下拉拉领口,把右肩那朵玫瑰花露出来。
两相搭配,越看,越喜欢。
以前这花也这么好看么?
“真配啊~”她感慨。
“就知道你喜欢。”邹以珩不错眼地望着她笑。
让他这一闹,祝云容也不困了,靠着他抠手机玩。
玩着玩着,她突然抽了口醍醐灌顶的凉气。
“怎么了?”
“今天,是不是,有点特别?”
“有么?”邹以珩明知故问,“哪儿特别?”
“我想起来了,”她一拍大腿,“就是去年今天,我上了你的贼车!”
邹以珩被她的说法逗笑。
很神奇,每天来来往往这么多人,他总觉得她是最有意思的一个,说什么、做什么都很有意思。
像出生没多久的小宝宝,一举一动都给人惊喜。你看她居然会吃饭,她居然会笑……
她后背贴着他,能感到他胸腔一震一震。
其实这些节日、纪念日她原本是不当回事的,架不住邹以珩总在百忙之中也要郑重其事操持。
慢慢的,她就也觉得有意义起来。
“重逢一周年的大日子,我是不是应该表示表示?”祝云容就问。
“不用,我表示就行了。你又不爱搞这些。”相处这些日子,足够彼此摸清对方是什么人。
她摇头,显然不同意他的说法,摇了一会突然灵机一动:“要不今天,我再上个你的贼床?”
邹以珩被她呛住,咳了半天。
“想睡我就直说,还铺垫这么多……”他矜持地红了耳朵。
“别说得我蓄谋已久似的,我就是一时兴起。”
“行,我蓄谋已久。”邹以珩探身拉开床头柜,取出两盒套。
一通操作把祝云容看愣了。
“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你刚搬进来,我就备了。”
“你都没提过。”
“我以为你挺害怕的。”
“那你还准备?”
“怕你想的时候没有。”
祝云容想了想:“说起来,我确实挺害怕的。我洗澡时候摸过,那个口就一点大,肯定盛不下你。”
“那不来了?”
“别啊,来呗,”祝云容跃跃欲试,“可能这就是又菜又爱玩吧。”
“行,那一起玩,我尽量让着点你。”邹以珩亲亲她。
邹以珩虽年近三十,起来的速度却不输血气方刚青少年,祝云容就眼见着小邹体形暴涨,颜色涨成暗红。
“怎么这个颜色?配不上你好看的脸。”彼时她无法完全预料等会儿将发生什么,饶有兴致地评价。
“可能……”邹以珩沙哑着声音答她,“进祝者赤吧。”
祝云容被他的谐音梗逗笑,起伏的身体一颤一颤。
邹以珩看着,喉结滚动。
所以很快,她就笑不出来了。
像一场漫长的撕裂,她眼前一黑一黑一黑又一黑……
“等会儿,”她疼得直打哆嗦,皱着张脸叫停,“咱俩确定不是在做恨吧?”
邹以珩俯身亲她,额角的汗滴在她锁骨:“不是,恨的人不捅那儿。”
祝云容:“。”
那他俩可爱得太深了,深得她都快哭了。
long time later……
邹以珩那根“爱之匕首”总算完全没入,祝云容差点喜极而泣。
但很快她又明白,还是喜太早了。
他动起来。
仿佛置身高耸粗壮的珠穆朗玛峰,她从峰底瞬间上到峰顶,很刺激,她就愉悦地叫出声。
紧接着,又霎时跌落下来,依然刺激,依然也还是叫出声。
上上下下,像在蹦极,却不受绳子弹力所限,反而越来越快。
她上到云端,看见仙界幻境,九天宫阙,白云青鸟与她做伴,脚底是雾,轻盈柔软得没有实感,烈日毒辣,烤得她口干舌燥;
她又陷进青青草地,身边是野花蝴蝶,有小精灵围绕她嬉戏,她旋转、跳跃,蹦跶得精疲力竭……
再然后,云端草地都消失不见,她在峰顶看见她太奶,又在峰底看见她祖师爷。
水深火热,生不如死。
她恍惚就要随他们而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雪峰的雪消融成滚烫岩浆,里面还浮动着石楠花香。
一整晚,不知这样融了几次……
总之,再醒来时,已是下午三点钟。
鼻尖有异物感,她扭头,见罪魁祸首正小心翼翼探着她的鼻息。
“没死,”她试图动一动,但浑身发软,又补充,“不过可能瘫了。”
身体虽瘫了,脑子却活着。
她就幽幽怨怨地想:到底谁想出的这个上贼床的馊主意?
哦,是她……
好在自从第一次勇敢开拓后,后面两人就越来越和谐,节奏一致地律动,严丝合缝地包裹,瘾也越来越大,花样百出地探索。
作为事业心爆棚的优秀女性,祝云容并没有纵欲丧志,不上贼床的时间,就学习和工作,下半年又主导了三个大型项目。
日子在奋发图强和没羞没臊间来回横跳,一下就滑到年尾。
十二月某个早上,邹以珩进卫生间洗漱,见祝云容一脸沉郁,正对着镜子发呆。
“看什么呢?”
“检查我的美貌。”
邹以珩跟着看了镜子里的她一眼,很动人,他就搂着她亲了亲。
“检查这干嘛?我把你榨干了?”
“不是,”祝云容有点遗憾,“又到年底,要老一岁了,真快啊——”
提起这茬,邹以珩就顺势问:“今年除夕还是自己过?”
祝云容点点头,没怎么在意:“你好好陪家里人,不用记挂我,我都想好那天吃什么、看什么剧了。”
“其实……我爷奶那儿还有空房。”
“那我去也不合适啊。”
邹以珩开始刷牙,含含糊糊:“合适,我有办法。”
一听他说有办法,祝云容心肝就是一颤。
感情上,他那颗浪漫的小脑袋偶尔会想一出是一出,挺不按常理出牌的。
邹以珩一再保证不会瞎闹,她才堪堪放心。
跨年夜,邹以珩神神秘秘告诉她,约了家特别有纪念意义的餐厅。
祝云容从网上搜了一堆情侣约会圣地,又把重逢以来两人去过的餐厅回忆个遍,都没有命中。
来到正确地点,她险些笑出声。
“你就说这儿啊?纪念‘孽缘’是吧?”
“好记仇啊,我都后悔死了。”
邹以珩回头,视线扫一圈外边路灯,天色尚早,这会儿灯还没亮。
他们来的是高考结束宴谢老师们的那家老字号餐厅,确实挺有纪念意义,自从邹以珩在这儿感慨过一句“孽缘啊”,两人就有长达九年没再见过。
“点个这个吧,”邹以珩指指菜单上的大黄米榴莲鸡蛋派,“上次见你挺爱吃的。”
“上次?那都是十年前了。你记性怪好的。”
“饭桌上我一直看你,印象比较深刻。”
“我怎么不知道你看我?”
“因为你没看我。”
“哦,”祝云容就笑,“我可不像某些人,小小年纪就会盯着人看,居心叵测。”
“你那天穿个黄裙子,跟那派一个色,我当时看的时候,一直想‘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
祝云容:“。”
“邹以珩,我说你欠儿,真是一点不冤枉你。”
“冤枉也没事,反正你就喜欢我这欠样。”
祝云容没忍住笑出来,确实这么回事。
男人还是欠点有意思。
尤其英俊的狗男人,最迷人了。
邹以珩低头,就要把大黄米榴莲鸡蛋派点上,又被祝云容临时制止。
“先别,等会儿有接吻安排么?”她警惕问。
“你想的话可以有。”
“我不想,吃派吧。”
“吃派也可以有。”
“不会亲成榴莲味儿的么?”
“那印象多深刻。”邹以珩就笑,“你就说吃不吃吧?”
祝云容象征性纠结两秒,当然是决定溺爱它!
“点吧。”
今晚的饭吃得跟平时没什么差别,顶多是地点有纪念意义一些,餐桌上,邹以珩照旧狗里狗气,不过多回忆了点高中时候的事。
“我第一次见你,其实可想跟你当朋友了,结果老郑突然冒出来,直接把我算盘珠子掀飞了。”
“那你去跟他打一架。”祝云容随口敷衍,专心炫饭。
“倒也不必,就算没她,我肯定也能因为别的惹着你,”邹以珩倒有自知,“我相信我有这个实力。”
祝云容捧场地给他竖个大拇指,依旧炫饭。
邹以珩又自顾自说了很多,絮絮叨叨,婆婆妈妈,祝云容都吃饱了,他面前饭也没动几口。
她总算把对大黄米榴莲鸡蛋派的关注分出点给他。
“邹以珩,你是不是紧张?”
“嗯?”他喝了口柠檬水,两只手十根手指根根都很忙,“我紧张什么?”
“我哪知道你紧张什么?”祝云容从对面绕到他旁边,捏住他十指,“这灵活的,没去弹钢琴可惜了。”
其实她有所猜测,因为有天半夜,半梦半醒间,她察觉到邹以珩偷偷量她的指围。
她是个每逢关键紧张的关头都很容易不严肃的人,撞破他的小秘密,天知道她多努力才克制住没笑场。
邹以珩又战术性喝了口柠檬水:“吃好了?”
他有意回避,她便上道地没再追问,顺着他说:“撑死我了。”
“行,那走吧。”
出饭店门时,祝云容故作不经意从前台抓了把薄荷糖,五颗一起嚼碎在口中。
冬日的晚风迎面吹来,直激得她七窍冒风。
“散散步吧。”邹以珩提议。
祝云容凉得眼泪汪汪,说不出话,只有点头。
说散步其实也不算,因为没散几步,到两人当年最后说话的路灯处,他就停下来。
“还记不记得这儿?”他问。
“孽缘现场。”
“现在是良缘了。”
他长长呼出口气,看起来更紧张了。
祝云容就上前半步,无声抱了抱他。
“高中之后,到去年重新见你之前,这九年,我没喜欢过谁。”邹以珩结束这个拥抱,与她拉开些距离,以便看着她的眼睛说。
路灯早已亮起,昏黄暖光如旧,仿佛当年那幕跨越时空,重新在眼前铺展开来。
“当时总觉得爱情这回事,像天生差了点意思,不如搞事业好玩。”
祝云容对此相当赞同,因为很长一段时间,她也这样想。
“后来,慢慢从头跟你熟悉,我才品出差的那点意思是什么。”
“是我?”祝云容举手抢答。
邹以珩失笑,拉过她的手,点头:“对,是你。”
很奇异,见过她以后,“那点意思”便成了长达九年的空缺,直至一年前的重逢才被填补。
“近一年吧,我总想起点以前的事,我发现,跟你有关系的场景我都记得很清楚,可能不知不觉就留意了。除你之外,我没对别人有过太深刻的印象,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没有。”
或许世上真有命中注定,你只能对特定的那一个人投以更多的关注和目光,不知所以,也不由自主。
于是,命定和过客就从印象的深和浅区分开来。
“可惜我开窍太晚了,”邹以珩又说,“中间那九年,我有时候会梦见这里,梦见我们都还十**岁,我就站在这儿,重新跟你说话。有一回梦里,我还抱了你一下,抱完就吓醒了,醒了又开始遗憾,现在想想,大概潜意识里挺后悔的,相识一场,什么也没留下……但我当时没认识到。”
祝云容又伸手,贴在他侧颊,拇指轻滑过他每一寸肌理:“别遗憾了,那时候我还没经受过社会的毒打,脾气比现在还臭,就算留下联系方式,就算中间见过面,也可能没什么好结果,现在已经特别特别好了,我可知足了。”
“幸好啊,还是又遇见了。”
“嗯哼~怎么不算良缘呢?”祝云容半歪着头,朝他笑。
大抵念念不忘真有回响,也或许看不见听不见的角落,两颗心始终隐秘地执着着,把断掉的红线终究又牵回到一处。
邹以珩紧张地抿唇,下定决心似的,从大衣口袋摸出个方形小盒子。
饶是早有准备,亲身经历这一幕,祝云容还是刷地落下两行泪来。
邹以珩眼眶也是红的,嘴角却仍弯弯笑起:“来宏亚的时候,我跟董事签过一个对赌协议,很幸运,我赌运还可以。”
这事祝云容知道,上回风波结束的时候他就告诉她了。
显然,这句只是个铺垫,紧接着他又说:“现在,赌个新的么?”
“赌什么?”
邹以珩清清嗓子,声音微微发着颤:“我以从这一刻开始到停止呼吸为止的全部生命下注,赌一个有我有你的、幸福的、永不离散的家。”
他尽可能说得轻松,尾音还是带上些许哽咽。
“要不要随着也下一个?”
祝云容泪眼笑望他,京城的夜色、路灯的暖光、如织的车流一起被晕成一幅朦胧抽象的水墨画,光芒闪烁其间,一如高二那年天际粲然的晚霞。
而邹以珩,清晰立在画中世界的正中央。
这么多年,相似的景象,她总算又见到一次。
“好!”祝云容点头,又说,“我这么好,一定会让你赢的。”
“我也一定让你赢。”
指环缓慢推进,承诺的花无声绽放。
既然良缘难得,既然心意难违,
就以一生一世为期,立下这名曰爱的军令状:
我允许你撼动我的情绪,成为我柔软的肋骨,纠缠入我的人生;
我愿意压抑孤独又自我的天性,投身到寻求两人圆满的浪漫征程;
我永远会在日月黑白、繁花开谢的无歇更迭里,与你并肩走过一个个漫长也短暂的春夏秋冬。
——正文完——
正文完结啦~
我很荣幸可以见证容容生命中很重要的阶段,祝容容和珩珩永远幸福[比心][玫瑰]
也感谢坚持看完的每一位读者[比心][玫瑰]
等会儿还有个聚会,作话来不及写太多了,后续会陆续更一些番外,这本书写作过程中的不足之处等到全文完的时候再复盘一下吧,欢迎大家提建议,谢谢啦[亲亲][亲亲]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57章 天赐良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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