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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分手快乐

他一面说,一面死死盯着女子。

见后者在一瞬间露出了迷茫无助之情,可随之却是冷静默然,好似突然戴上了面具,虚假又木然。

江离离不明白夏远山为何要戴上面具,他不明白女子为何会在这个变得麻木不仁。

要知道,平日里夏远山觉察他人情绪的能力可谓登峰造极,她甚至能先本人一步觉察到对方的情绪,然后在那情绪还没恶化之时,便出言干预,去疏导,去排解。

这可能是她的天赋,也可能是她从业咨询而习得的技能,但无论如何,这对情绪的敏锐感知,是夏远山的利器。

但此时的夏远山却榆木脑袋般,不但觉察不到江离离愤怒之下的恐惧,连自己的彷徨怯弱也感受不到了。

江离离哪里能想到,夏远山对别人的情绪敏锐固然是事实,可俗说医者不自医,此时这情绪涉及到了自己,夏远山任是再敏锐,她作为“水中鱼”,也无法觉察那水体的变化。

在夏远山听到江离离的指责时,那铺天盖地的的悲哀、委屈、愧疚、迷茫……种种负面情绪于瞬间淹没了她的咽喉鼻腔,剥夺她的空气,挤压她的胸膛,令她头脑发懵、双目失明。

可这情绪爆发只是在瞬间,瞬间之后便是潮退,退出她的神识之外。

同时她也紧闭情绪之门,隔绝了任何情感的来路,将自己架在一片虚空中。

过去夏远山经常帮江离离疏导情绪,帮江离离缓解内耗的煎熬。

同时江离离也会为夏远山提供情绪价值,尤其在她事业不顺,跑来男子身边寻求安慰时,光是看着他的模样、霸着他的怀抱,夏远山便会气愤顿消。

四年来,二人像是雪窖冰天里的小动物,紧紧相拥,抱团取暖。

可现在,他们的链接出现裂痕,一个暴力冲撞,一个默然阻挡,互不理解,各自挣扎,在雪地里越陷越深,越来越远离对方。

那江离离希望得到对方的回应,于是蛮横无比,刀砍剑刺,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各种冷言冷语,一句又一句,只为对方看到自己,而不是“置之不理”;

那夏远山却只当江离离是在宣泄情绪,因而并不关注他的内容,更没有意识要去答复他。

可眼看江离离越来越气愤,她不得不分散对方的注意。

于是她颤声道:“分手,会让你好受吗?”

江离离看她又是“你你你”,始终把话题瞄着他,而刚刚的逼问全然无用,不由得挫败又恼火,当即冷嘲热讽:

“何必假惺惺地关心我?没了我,你不更自在吗?”

夏远山一愣,寻思什么自在不自在?她何时把江离离当负担了吗?

心下疑惑,便问:“你到底在说什么?”

江离离讥笑道:“事情都到这个地步了,再装模作样未免太无耻了吧。”

夏远山心跳如雷,隐约觉察其间隐藏着一个巨大的阴谋,急问:

“我装什么了?你倒是说啊!”

“装无辜可怜、装身不由己、装情深意切!”

男子每说一词,手臂就会上下挥动一番,再配上他涨红的面庞脖颈,那语气给人一种重若千钧的感觉。

此时交谈氛围沉重至极,压得夏远山呼吸困难,搞得她不得不大口呼吸,随之艰难道:

“你说我对你的感情是假的?”

“不是吗?”

“我以为不是。”

“可我看来就是!若你对我真心实意,你为何要去找别人?!而且你有了一个还不够,现在又要去钓向阳!”

夏远山一听,立刻意识到对方是在怀疑自己的忠贞。

登时气得脸红脖子粗,不假思索,矢口否认,道:

“我没有钓他!我说了,我只是把他当弟弟!”

江离离听她闭口不谈“有了一个”,而是较真是否在钓向阳,显然是在承认她确实找了旁人。

虽然他了解真相时日不短,但此时听夏远山亲口承认,依旧倍感震撼。

又看对方那理直气壮,好似 “弟弟”的称呼能确保清白般,不由得可笑又可悲。

最后闭上眼,调整了一下表情,再睁眼时,便是一副好整以暇、风轻云淡的散漫。

他笑道:

“那我呢?我不是你的弟弟吗?当初我不是以弟弟的身份扒了你的衣服、而你不也是以姐姐的角色硬要帮我口的吗?”

说着,他一步又一步地逼近对方,直到将对方逼得跌坐在沙发上,他还是不愿放过女子。

眼看夏远山低头不语,他卡着她的下巴,使之无法躲避自己的视线。

江离离满脸的恶趣味,继续嘲讽说:

“嗯,姐姐,我记得当初我爬床时,你就说,你只是把我当弟弟——那么最后又是哪位好姐姐,在坏弟弟的操’弄下哭泣不止呢?最后是哪个长姐如母的女子,哺育了那不肖子弟,由着他嘬吞吮吸……”

他一手摩挲她的唇角,另一只手则在她的胸脯上打转,动作涩情,表情轻浮,虽是居高临下地压制女子,却表现得如同风尘浪荡之人在求欢般,自轻自贱又廉价之极,哪里能看出他平日的尊贵矜持。

夏远山这时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难以置信道:

“所以你认为,我和你、和向阳,称姐道弟,就是为了增加情趣?你认为,在我心里,你和向阳是一个等级的?”

“不然呢?”

江离离话音一落,那夏远山就大笑不止,等她停下来时,已是泪流满面。

女子眼里泪花闪烁,却还是定定地看着对方,道:“真抱歉,污了你的耳目。”

江离离脑子轰的一声响,心脏一阵抽痛,随之的,又是怒火滔天。

他现在才意识到那女子有多么狂妄自大,他现在才意识到过去的自己有多么可笑。

日前他总是迷醉与夏远山的满心满眼,他以为对方给了他所有关注,就代表他完全霸占了女子的爱、完全占据了女子的欲念。

不曾想,那不过是女子洁身自好的本能,而他,也只是在女子建造的围墙里称王称霸而已。

夏远山总是不言自己,只是一味看着他,如同观众看戏子,无论戏子如何呼天抢地痛彻心扉,那观众所给的,只有呐喊和掌声。

无论他江离离如何卑微祈求,那夏远山给的,只有宠溺纵容。

就是主人对待宠物的宠溺纵容。

夏远山永远那般高高在上,她从没屈尊、从没进入他们的情感。

而现在,无力他如何做作,那夏远山就是清冷凛然,一副神圣不可侵的仙人模样。

江离离知道他和夏远山是“仙凡两隔”——他一直都知道。

可他也知道,仙凡会有鹊桥、天梯相连。

他以为自己以凡人之躯,极力攀登、极力登上那天梯,就能与之并肩而立、就能跨过阶级血统的鸿沟。

于是他往上爬、往前跑,他享受靠近夏远山的过程、也期待与夏远山并肩而立的结果——整整四年。

他花了四年,才看出自己眼前的“仙界”只是一片海市蜃楼,而夏远山也不过是一抹镜花水月。

什么鹊桥、什么天梯?

这不过是凡夫俗子的自我宽慰罢了。

阶级就是阶级,血统就是血统。

他配不上夏远山——从他出生的那一瞬间就已成定局。

他们注定分道扬镳——从他试图追逐夏远山时就已有征兆。

或许,或许这四年的“两情相悦”,也只是他的自我感动,一切都是他在自作多情……

正心如刀割,就听到夏远山在问他。

夏远山道:“所以说,分手能让你更好受些,是吧?”

江离离不想与之虚与委蛇,便撇开头,见那咪咪在观望着他们。

这两天咪咪见夏远山和江离离争吵了几次,次次二人都先是针锋相对,随之声泪俱下,最后酿酿酱酱。

起初它还如临大敌,生怕两人来真的,但眼看他们一而再再而三地“狼来了”,弄得它次次都是虚惊一场。

因而此时再看这小两口吵架,而且他们已经进入“第二阶段:声泪俱下”,咪咪便心生好奇,想着他们何时躲进屋内酿酿酱酱。

正为二人的矫情感到不耐时,就见它的女主人推开男子、独自走进主卧。

咪咪登时意识到这是要进入第三阶段了,可奇怪的是,女主人已经进了卧室,那狗男人却还愣在客厅里。

咪咪心下不解,也懒得作陪,当即跑进主卧,躲到床下,企图一窥春色。

而在它百里加急地窜进床底时,余光见女主人在换衣服,心中更是疑惑了。

它虽每次都被江离离挡在房门外、从来没见过两人的酿酿酱酱,但通过一些小细节,也知道这中不能暴露过少。

可眼见夏远山又是衬衫又是外套又是大衣的,里三层外三层,裹得跟个粽子一样。

这一身权力套装哪里像是居家暧昧,明明是法庭谈判!

就在咪咪寻思这是否是那小两口的新花样时,那夏远山就进了书房,拿起一台笔电,走向玄关。

咪咪紧随其后,听夏远山叽里咕噜对江离离说了些人话,那江离离也没回应。

咪咪看夏远山表情古怪,闹不清他们要做什么,当下扭头看向江离离。

江离离兀自低头不语。

随之响起房门开阖声,咪咪扭头回看,正巧见夏远山关了门。

女子的大衣衣角在门后一闪而过,随之再也不见。

因着那钟表是静止的,咪咪无法靠指针圈数来计时,于是它通过自己的心跳次数来记录时间。

心跳一下,心跳两下……心跳三十下……

最后数岔了,便作罢。

它不知自己等了多久,只知道那紧闭的大门依旧紧闭。

而身后的江离离则不知在何时进了卧室,当咪咪觉察时,只听到“砰”的一声巨响,原来是江离离甩上了卧室的门。

咪咪看了看大门,寻思,女主人都出门了,那江离离还怎么酿酿酱酱?

小猫思索半天无果,最后又迈着优雅的步伐,躺进猫窝,呼呼大睡。

卧室里的江离离正头疼欲裂,试图用制暴器把自己搞昏迷,奈何那小笔杆识判定为“误触”,没个反应。

江离离气急败坏,最后只好人工入睡。

但他一闭眼,夏远山临别时的话便在他脑子里轰轰作响:

“所以说,分手能让你更好受些,是吧?”

“既然如此,那我们分手快乐——你好受,我也轻松。”

“向阳跟我说了雍歌的事,很抱歉把你拉进来。如果雍歌给你造成了困扰,请联系我,我会尽量给你一个满意的结果。”

“至于我送你的那些东西,就当是我这几年的叨扰费。然后我的日用品,你直接丢了吧,我应该是不需要的。”

“……江先生,打扰了,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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