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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陌生

第二天早上六点多时妍慧就敲门提醒他们该走了,“时雨梅酒醒后说不定会去学校找你们,早点回去吧。”

“那个……谢谢。”时承上车前对时妍慧说。

时妍慧白了他一眼,“怎么,一声姐姐很难叫出口吗?”

“姐,昨天真的谢谢你,晚点让我哥亲自下厨给你做好吃的送到公司,怎么样?”祁叶将时承轻轻揽到身后,语气诚恳地对时妍慧道谢。

时妍慧微微扬起下巴,这才满意地转身离开。

果然,七点多他们刚赶回学校没几分钟,假装洗漱完后从宿舍拿上课本急匆匆赶早八,一前一后走在柳树下时,时雨梅的视频电话先跳了出来。

时承看了祁叶一眼,迅速调整好状态点击接听,顺便乖巧地喊了声“妈”。

“小承,回来见过小叶了吗?”时雨梅边说话边停车,看背景已经到学校门口了。

“嗯嗯,昨晚他比赛完回宿舍,我去给他送了我们给他买的衣服。”时承说着将镜头转向祁叶。

“妈,”祁叶露出一个困意十足的笑容,打了一个哈欠道,“你们回来怎么不和我说,昨天忙着比赛都没去接你们。”

祁叶的表情看上去有些遗憾。

时雨梅转移了话题,催促他们,“行了,你们快去上课吧,我等你们下课一块儿吃饭。”

挂断电话后时承没忍住冲祁叶伸出大拇指,“不演戏真是太可惜了。”

“哥,你也不差啊。”祁叶伸手揽过时承的肩膀。

中午时雨梅带着他们去了一家学校附近新开的烤肉店。

一顿饭吃下来,时承和祁叶相处得不近不远,自以为分寸把握得很好。

就是因为分寸把握得太好,时雨梅才看出端倪。

看着两个儿子吃完饭,时雨梅在心里轻轻叹了口气,这才冷冷地开口:“昨天我被人故意灌醉,这事儿和时妍慧有关吧。”

两人同时抬头震惊地看着母亲,知道他们昨晚偷偷见面的事情瞒不住了。

时雨梅今早酒醒后无意中查看文盛言的手机时才发现他背着自己出轨了,现在又得知两个儿子合起伙来欺骗她,突然觉得自己很可悲。

她努力压制心中怒气继续问道:“昨晚你们也没在学校吧,去酒店了?”

“不是,去的西郊民宿。”时承赶紧摇头纠正。

祁叶跟着附和解释,“对,我们没做出格的事,只看了星星。”

时雨梅听完他们的狡辩差点被气笑,声音更加寒气逼人,“酒店和民宿有区别吗?没做出格的事是指什么?你们不觉得这话说出来更像此地无银三百两?”

祁叶和时承迅速摇头。

“看星星,很好啊。你们是不是觉得挺浪漫?可是我把你们养大,不是为了看你们谈恋爱的!”时雨梅一起之下从包里抽出一张病历单,甩在了他们面前。

“妈,我们没有谈,我们只是——”

“祁叶,别说了。”时承看完桌上的病历单脸色瞬间难看起来,伸手扶着祁叶的胳膊制止他。

时雨梅厉色道:“只是什么,只是放不下对方是吗?”

肺癌晚期。

肺癌晚期。

祁叶接过时承手中的单子看完后,整个人直接傻掉了。

去年不是都康复了吗,怎么会肺癌晚期呢?

时雨梅看到两个儿子瞬间被自己击垮失魂落魄的模样,心里的疼痛更加明显,悲伤的情绪里面还隐隐有一丝破罐子破摔的快感,“一个月前就查出来又复发了,如果你们还想我活得久一点儿的话,趁早把心里那点火苗掐灭。”

自此,时承和祁叶的感情彻底断了,再无任何暧昧和纠结。

大三下学期课业繁忙,除了学业之外,他们去的最多的地方就是医院。

两人怀着对母亲的愧疚,有时候甚至刻意互相躲避对方。偶尔在学校路上遇见,也只当作擦肩匆匆而过的陌生人。

暑假来临时,时雨梅的病情越来越严重,偏偏文盛言还不见了人影,时承和祁叶托人找到他后才知道他早就背着母亲出轨了。

炎热的夏季夜晚,街头到处都是烧烤摊。

时承最终还是没忍住心中愤恨,将文盛言拽到树下狠狠揍了一顿。

回到家里他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客厅举着一面小圆镜给自己的脸上药,祁叶从医院回来刚推开门就看到这一幕。

“我来吧。”祁叶看得不忍心,走过去强行夺过时承手里的棉签说。

时承将脸迈向一边果断拒绝了,“不用——妈怎么样了?我涂完药就过去。”

“今天吐血少了,刚输完液这会儿已经睡下了。”祁叶走到时承对面坐下,顺手给自己倒了杯薄荷水喝。

祁叶看着时承涂药继续说下去,“你好几天没合眼了吧,我洗完澡就回医院,你好好在家休息。”

“说好的轮流照顾,你现在这样算什么?”时承提高声音,语气里装着不耐烦。

祁叶也有些生气,“哥,我们之间非要算这么清吗?”

“你还不长记性是吗?妈的病情复发跟我们脱得了干系吗?”时承将镜子摔在了桌上。

祁叶跟着恼了,“你是不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再说,我们做什么了,走到路上都成陌生人的程度了你还想要怎么样?”

时承听完气得直接上前打了他一巴掌。

祁叶沉默地红着眼睛望着时承。

时承要出门,祁叶拦着不让,“回去睡觉,今晚不准去。”

两人很快在客厅厮打起来。

几个月以来他们压抑在心中的各种复杂情绪,不甘,愧疚,害怕,自责,此刻都因为打架发泄了出来。

“我靠——你俩干嘛呢?!我靠!”苏之择推门进来,赶紧将手里的夜宵丢到地上,跑去拉开俩人。

他没拉开两人,反而被祁叶推到了地上,苏之择赶紧给车里等待的肖桥然打电话让他过来帮忙。

肖桥然力气大,去控制祁叶,苏之择则紧紧抱住时承的腰劝他冷静。

两人终于控制住场面,肖桥然看苏之择还抱着时承不丢,心里有一丝不爽。

“别抱了。”肖桥然和祁叶突然异口同声道。

四人面面相觑:“……”

场面一度再次陷入尴尬。

祁叶刚才有意让着时承,其实心里很怕伤到他哥。

这会儿苏之择和肖桥然算是帮他解了围,他心里松了口气。

苏之择松开时承,揽住他的肩膀歪头看着他的脸有些心疼,“操,祁叶,你对你哥下手这么重啊,你没有良心……”

“不是他,跟祁叶没关系。”时承开口打断他的话。

苏之择愣了下,“哦哦,那是你自己在外面跟人打架了是吧,哪个王八蛋下手这么重啊……”

祁叶嫌苏之择聒噪,“行了,你跟我一块儿出门,让我哥先上楼休息。”

“你什么态度?他好心过来送夜宵。”肖桥然上前一步面对着祁叶,语气不善。

“有病?你又掺和什么?”祁叶不能理解。

一旁的时承和苏之择:“……”

最终,苏之择上前将肖桥然拉走了,“今晚我去照顾阿姨,你俩都不准去,都给我好好在家补觉。”

在苏之择的坚持下,时承和祁叶最终留在了家里休息。

有天晚上下暴雨,时承和祁叶都留在医院陪着时雨梅。

半夜时雨梅被病痛折磨醒,就再也睡不着了。

病房里充斥着消毒水味儿,时雨梅感觉自己越来越恶心,意识也越来越模糊。

她很想亲口将遗嘱里的话说给两个儿子听,但好像没有机会了。

时雨梅最终走得很痛苦,她面容枯黄消瘦,全身都干瘪得只剩下骨头。

“妈!!!”时承和祁叶跪在病床旁失声痛哭,紧紧地攥着她的手不放。

火化当天天气晴朗,两人身穿黑色孝服从殡仪馆出来时险些被耀眼的阳光刺伤了眼。

时承跪在墓前静静地看完遗嘱,将信纸递给了身旁的祁叶。

不重要了。

母亲的遗嘱上除了留给他们各自的财产以外,谈的最多的还是他和祁叶感情的事。

她说自己这几个月在医院病房见过太多生离死别,自己忍受着病痛的折磨也想通很多以前不明白的事情,尤其是对于他们之间的感情,还是需要他们自己来决定。

她后悔当初插手了,更后悔看着他们痛苦和互相折磨的样子。

可她又很矛盾,内心还是不希望他们在一起。

最后一段话是这样写的:

小承,你亲生妈妈肯定也不希望你和自己的弟弟在一起,我的想法肯定也是一样的。不过,这个事情还要看你们自己了,我不逼你和小叶了,反正我死了。

不重要了。

阳光太过耀眼和热烈,照在人身上火辣辣地疼。

很多事情没那么重要了。

他们跪了很久,直到天黑也没有离开。

几天后时承给祁叶留了一张蓝色便利贴就不辞而别了。

便利贴上只有寥寥数字:别联系我,我一个人出去散散心。

时承所谓的散心不过在全球各地做各种各样的志愿工作。

毕业后,时承依旧满世界奔跑,听说前不久还参加了一档国内的真人秀节目,拍摄地在巴黎。

祁叶则留在本地和苏之择合伙开了一家影视公司,又资助福利院扩大了规模。

时间不知不觉飞快流逝,某个夏日黄昏祁叶开车去海边散步时,才发现自己和时承好像已经整整两年没有联系了。

时承。

这个名字自祁叶心底念出时,似乎已经变得陌生而又遥远。

半年前时承带着一部主演的悬疑影视剧以新人演员的身份迅速席卷半个娱乐圈,祁叶才发现,他哥和以前越来越不一样了。

荧幕上的时承眼神总是忧郁又锋利,接受采访时也总是两三句话敷衍过去。

时承似乎变得越来越……淡漠了。

祁叶将车停在一条宽阔的柏油路上,下车靠在车头吸烟。

明天是母亲的祭日。

时承会去吗?

祁叶很想看时承一眼。他想看看他哥现在到底是什么样子。他想当面问他这两年过得怎么样。

如果时承知道他签约的其实是自己的公司,他会不会开口骂自己。想到这里,祁叶不禁苦笑,两年了,都变成陌生人了,他就算知道是自己动手脚故意让引他上钩签约,又怎么会骂自己?

时承此刻正窝在录音棚拿着剧本背台词。

今天还有几场戏没拍完。

他不敢松懈,认真背完台词后就和其他演员依次下到河里去拍水下打戏了。

拍完戏坐在岸上休息时,时承无意中听到工作人员在谈论祁叶。

“听说了吗,祁老板好像之前有个哥哥……”

“别造谣,我看是有人想攀关系吧……”

时承不以为意,两年了,祁叶那点小心思还是没变。

祁叶真以为他不知道自己签约的公司到底是谁开的,未免太天真了些。时承这两年的野心越来越大,不然也不会想要借着祁叶的手进娱乐圈。

他知道祁叶会给他不错的资源,他也知道祁叶会想法设法出现在自己面前。

就像此刻,所谓祁老板有个哥哥的谣言,恐怕也是他自己让人散播出去的。

何必费那么大周折?

直接来找他不就好了。

最后一场夜戏拍到凌晨两点多还没有结束。

时承对手戏拍了□□次都没完全进入状态。

导演终于发脾气了,“行了,时承,你先好好休息,别太自己逼得太紧,大家都收工吧!”

等所有工作人员散去,时承身边只剩下女助理白顷晓时,他这才整个人直接摊在了草地上。

“小承哥,你饿吗?我去给你买夜宵。”白顷晓蹲在地上关心老板。

时承轻轻摇了摇头,“晓晓,我吃不下,很晚了,你快回去休息吧,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白顷晓走后,时承一个人望着星空发呆。这两年来他尝试过很多工作,设计,翻译,销售,外贸,开公司……都没有演戏这份工作能让他暂时忘掉痛苦,完全变成另外一个人。

时承并没有多喜欢演戏,他只是借这份工作暂时逃避内心的自我折磨而已。

在地上躺了两个多小时,时承起身开车前往墓园。

两年了。

当年发生的事却依然历历在目。

时承跪在母亲的墓前小声哭泣,“妈……你还好吗?我来你了……当年就欠你一声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对他动了不该有的心思,是我惹你生气……是我没有照顾好你……我应该早点带你去医院复查的……”

祁叶站在时承身后看着他痛哭的狼狈模样,眼睛好像被什么东西刺伤了,无法睁开。

时承哭够了转身看到祁叶,立刻“操”了一声,“你来了也不吭声,大半夜要吓死谁。”

祁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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