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春一听到这消息差点直接从位置上站起来,他勉强稳住身子,低声道:“怎么回事?不是有人看守吗?”
“弟子不知,看守的弟子都不见了踪迹,现场只有一个紫阳阁外门弟子,但是我们问他什么他都说不记得了。”
南宫春面色越来越难看,他让弟子先退下,随后道:“今天先到这里,各位仙长先回去休息。来人,送各位仙长回去好好休息。”
“南宫宗主,我等就先告辞了。”一个穿着紫衣的男子站起身来,冲南宫春抱拳,随后他一转身就准备离开。
哪曾想南宫春右手一挥,殿外大门就应声而关。
紫衣男人转过身来看着南宫春道:“南宫宗主这是什么意思?”
南宫春扶额道:“今日,我墨上间丢了一件极其珍贵的宝物,望各位仙友等我等找到宝物再离开也不迟,各位还是先回房休息为好。”
“南宫宗主的意思是我紫阳阁会偷你们的东西不成?”紫阳阁此次来的是与流云关系较好的慕筏,也是出了名的脾气暴,南宫春就这一句话就已经惹得他怒火中烧。
“慕仙友莫要动怒,这件宝物对我墨上间实在重要,请多担待。”南宫春道。
褚楼本就坐在南宫春的旁边,自然也听到了弟子与南宫春的对话,下一秒,他就坐不住了。
褚楼站起身来对南宫春道:“宗主,我去找找。”
南宫春冲褚楼点头后,褚楼就离开了大殿。
大殿中其余不明所以的人面面相觑,虽心中已有怨言却不敢表现出来。
当今修真界,除了紫阳阁和诡修宗,谁还敢与墨上间作对。
梅千行从他们的对话中听出来了,他压低声音对阚寻道:“他们丢的宝物不会是我们拿的那把剑吧?”
阚寻笑了一声,没有回答他。
若是物归原主算偷,那这世间也太没道理了。
阚寻将那装着葬雪剑的袋子递给了梅千行,同时低声道:“你要是还想待在你主人身边,就要记得隐藏自己不被发现。”
梅千行没听清阚寻在说什么,下意识就将阚寻递给自己的东西拿了过来。
其余的人都离开了,只剩下一些不愿意继续待在墨上间的人还留在殿中。
慕筏负手而立,他的视线一直在南宫春的身上没有离开,他冷声道:“南宫宗主这般,可是想毁了我们两大宗门的盟约?”
南宫春看看还没有离开的众人,没有说话。
梅千行拉了阚寻一把,问道:“我们不离开吗?”
阚寻坐在位置上还是没动,他很好奇慕筏会怎么应对现在的南宫春突然的刁难。
“阚寻,我们若是不走,会更惹人怀疑。”梅千行道。
对于墨上间的人来说,这些想要快点离开的人才是最有可能将葬雪剑盗走的人,例如现在的慕筏。
阚寻看了半天,南宫春的样子是还有外人在,不方便将事情说太清楚,所以面对慕筏的质疑只是沉默。
阚寻见没有热闹看,只能起身,拉着梅千行离开。
他们两人现在的身份只是无名小派的人,所以几乎很难被人怀疑上,况且阚寻这张脸这么普通。
两人刚走,其余的小门派的人也都陆续离开了,最后大殿上只剩下了南宫春和慕筏。
南宫春一个飞身就到了慕筏的身边,他看着慕筏冷淡的表情,只能压低声音解释道:“慕仙友,不是我南宫春为难你,而是墨上间丢的东西乃是流云的遗物葬雪剑。”
慕筏听到丢的是葬雪剑,原本冰封的脸瞬间垮掉了,他皱着眉道:“葬雪剑?怎么会有人偷葬雪剑?听说葬雪剑已经封剑,已然是破铜烂铁一个,来人拿走又有什么用途?”
南宫春叹了口气道:“话虽这么说,但是流云声名在外,定然有不少人在打他的主意,想着他留下来的东西定然是好东西,所以定会有人觊觎,今日我本已经安排了人严加看管,却不知怎得还是被人混了进去,那葬雪剑和看守的人也都不见了踪迹。”
慕筏道:“会不会是看守之人监守自盗?”
“不然,看守之人乃是流云门下弟子,平日最为敬重流云,不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所以我们怀疑是今日来人之中有人盗取。”南宫春又解释道:“我不是为难紫阳阁,而是在流云住所外发现一个人,我们询问之后才知道他是紫阳阁的外门弟子。”
慕筏表情更加难看了,难怪刚刚南宫春的态度如此坚决,甚至已经算得上不客气了,没想到在葬雪剑丢失的地方发现了他们紫阳阁的人。
“我明白了,请南宫宗主带路。”慕筏说完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南宫春虽然知道葬雪剑丢失之处发现了紫阳阁的人,但是他并不觉得是慕筏干的。慕筏与流云关系很好,两人算是至交好友,根本不可能去盗剑。
……
阚寻二人回到休息房间,梅千行就将袋子递给了阚寻。
梅千行道:“他们丢的东西就在这里吧?”
阚寻本来没准备跟梅千行解释的,但是看到梅千行这个样子,像是不给一个合理的解释就不罢休,只能道:“流云与我是故友,你与他也有一定的缘分,他说过葬雪剑只能在他手中或者是你手中,我都是按他的意思办的。”
阚寻说起谎来面不改色,但梅千行也不是什么好糊弄的人,他立马抓到了这话与中的破绽道:“阚寻,你在骗我。”
阚寻没想到梅千行会说得出这样的结论,他从开始到现在都觉得自己演技很好,几乎没有什么破绽,他又是从什么地方发现他在说谎的。
梅千行看出了阚寻的困惑,直接道:“你刚刚说你与我是道侣,而流云仙尊是你的故交,故而我们相识,但是你也说过,墨上间是我原来的仙门,若是如此,我与流云该是一开始就认识才对,就算是他不认识我,这样的人物我也不可能不认识。况且,我与他的关系应该不只是认识那么简单,不然为什么他会把葬雪剑托付于你我保管?”
阚寻叹了口气,他实在是小瞧了梅千行,他本以为梅千行没了记忆会很好糊弄,却没想到他不是个傻子。
阚寻只得另想良策了,但是坦白梅千行就是流云这件事是不可能的。
阚寻佯装无奈举起双手作投降状道:“行行,我是骗了你,但我是怕你伤心。流云其实……其实是你的师父,你是他最得意的弟子,所以他才会放心将葬雪剑交予你。”
梅千行听到这话表情有一瞬间空白,师父吗?难怪他会觉得流云那么熟悉,就连他住的地方也那么熟悉,原来是这样吗?
阚寻见梅千行似乎还有些不相信,便又接着说道:“葬雪剑已经封剑,但是行行你拔出来了,不就是说明了葬雪剑是认你的吗?这就是证据,流云一早就将葬雪剑与你认了主。”
梅千行将信将疑,没有更合理的解释之前,梅千行只能接受阚寻那一套说辞。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与我说实话?”
“行行,我怕你伤心。”阚寻眼神中全是对梅千行的关切和担忧,周围的一切仿佛都入不了阚寻的眼睛,他的眼里只有梅千行一个人。
梅千行被他这眼神看得别过头去,不再与他对视,只能道:“我信你。”
梅千行心道:师父的东西,我定要保管好。
梅千行想到自己师父仙逝,不孝徒儿肯定得去祭拜一番,便对阚寻说道:“阚寻,我想去见见流云仙尊。”
阚寻一个脑袋两个大,他本来的打算是等所有人都去找葬雪剑的时候带着梅千行偷偷溜的,现在看梅千行的样子,是看不到流云的尸首不打算离开了。
阚寻只得道:“走吧,我带你去。”
梅千行脸上瞬间露出一个笑来,他道:“阚寻,你人真好。”
虽然被梅千行夸了,但是他高兴不起来是怎么回事儿?
阚寻将两人的身形隐去,随后道:“旁人暂且看不到我们,现在墨上间肯定十分混乱,跟着我不要跟丢了。”
梅千行连忙点头,紧接着一把拉住了阚寻的衣袖,一副乖巧的样子。
要命,明明梅千行现在顶着的还是他为他变化的那张脸,却总看到的是梅千行原本的脸。这样乖巧的梅千行实在是令人心烦意乱。
阚寻失控的心跳怎么也压不下去,直想喝点凉水清醒清醒。
梅千行感觉到了阚寻身体那瞬间的僵硬,抓着阚寻衣袖的手下意识就打算放开。
阚寻感觉道拉着自己的手松开了,下意识回头牵住了梅千行的手道:“要抓就好好抓。”
梅千行愣了一瞬,下一秒就反握住了阚寻的手掌。
阚寻的手掌温度比他高许多,像牵着一个暖烘烘的火炉,没一会儿梅千行就感觉到阚寻的手心出了些许薄汗。
阚寻被梅千行拉住的时候身体一僵,但是很快就调整好了状态,不就是牵个手吗?没什么大不了的,梅千行都没有退缩他怎么可能就退缩了?可不能让梅千行找到机会笑话他。
阚寻思及此处将梅千行抓得更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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