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千行的脑袋一片空白,但是主动的阚寻也没好到哪儿去,他刚凑过去触碰到梅千行的嘴唇的瞬间就后悔了,但是那瞬间柔软的触感,让阚寻的大脑不再思考,就这么贴着梅千行没有动作。
梅千行瞪大双眼,映入眼帘便是阚寻那张精致的放大的脸,那张脸就算是凑得这么近梅千行也找不出任何可以挑剔的地方。
他的鼻尖全是阚寻的气息,身体也逐渐温热起来,好在这时突然吹来了一阵凉风,让梅千行的大脑瞬间清醒了。
梅千行像是被电到了一般一把将阚寻推开,面上瞬间浮上些温怒,耳尖红得像在滴血。
阚寻被推开的时候脑袋也清醒了过来,他脸上有一瞬间的茫然,在看到梅千行羞愤的脸时,那瞬间冒出来的被推开的怒火也平息了下来。
阚寻感觉到身体一阵燥热就要往下半身跑去,他瞬间就知道大事不妙,他集中注意力将身体上的异样压了下去,掩饰着尴尬,故作镇定地依旧望着梅千行的脸。
梅千行根本不敢看阚寻的眼睛,他躲闪的视线都不知道放在哪里,嘴唇柔然的触感依旧还在,像是在时时刻刻提醒着他刚刚做了什么,越是这般想着他心中的悸动就越发强烈,心脏好像要蹦出胸腔一般。
两人心中都已经波涛汹涌,在两人正尴尬得不知道如何是好时,一个幽怨的声音传来:“你们好了吗?”
梅千行书听到声音才想起来临君还在这里,梅千行顺着声音看过去,就见临君正捂着眼睛,脸红得像是蒸熟的大虾一般。
那突然涌上来的羞耻感瞬间萦绕在梅千行的四周,若是现在有一个地洞,梅千行绝对会毫不犹豫钻进去。
梅千行的耳垂越发滚烫,甚至有蔓延到脸上的趋势,梅千行想着自己待在这里肯定会出丑,只能逃离了现场。
临君依旧捂着自己的双眼,她问道:“怎么走了?谁走了?我可以睁眼了吗?”
临君的声音就像是时刻提醒着梅千行刚刚发生了什么的警钟,这一嗓子出来,梅千行差点被房前的树枝绊倒。
阚寻心中正掀起惊涛骇浪,他的视线一直在梅千行的身上,直到看不到梅千行的身影他才缓缓回过神来。
阚寻感受到了自己快要蹦出胸膛的心跳,暗骂道:“不就是接个吻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阚寻自认为只是因为受的伤没好才会如此失态,又或者是今早的饭菜有毒,让他没有控制住自己,他绝对不是一个会在事后后悔的人。
阚寻将手中的筷子扔回了桌上,随后看着面前依旧捂着双眼的临君道:“人都走了,捂什么?”
临君听到这话将双手都放了下来。
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道:“宗主,虽然我也好几百岁了,但是在我们灵兽中,我还是没长大的小孩儿,你怎么能当着小孩儿的面……”
临君害羞地低下头,况且她现在这副身体也才十六七岁,对于他们这些几百岁的人来讲年龄实在不大,也不知道阚寻到底是怎么想的。
阚寻看到临君就想起刚刚的话题是她挑起了,要不是她问这个问题,梅千行就不会那么回答,他就不会因为受伤脑袋发热不正常做出那样的事情来。
阚寻幽怨的神情在临君的身上扫视了好几圈,临君感觉到一阵寒意,像是被猛兽盯住了一般,她搓了搓冒起鸡皮疙瘩的手臂,嘴里念叨着降温了,一边拿着碗筷回了厨房,丝毫不敢再说一句话。
临君刚进厨房,就长长松了口气,她要被阚寻那眼神吓死了,看起来就好像她做了什么不可原谅的事情似的。
临君心中依旧还在惊讶,没想到阚寻和梅千行是那样的关系,她本来以为他们两人正邪不两立,梅千行因为不知道阚寻的身份所以才一直没有与阚寻拔剑相向,却没想到他们已经是那样的关系了。
临君是灵兽,心中自然没有他们修真界那般强烈的正邪势不两立的想法,只是……当今这个世上,若是被人知道他们二人的关系,怕是会引起轩然大波。
临君心中都在为阚寻和梅千行二人担忧。
梅千行逃离阚寻之后才勉强能呼吸,他一路上憋着气息,好像稍微一吸气,那阚寻的味道就会再次将他淹没,这会儿走到远处,他才缓缓将心中那一口浊气吐了出去。
梅千行的耳尖依旧很红,他沉默着将那手腕上的红绳拿了出来,这是他与阚寻共同拥有的东西,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从未见阚寻戴过。
梅千行心中缓慢地将他知道的两人的过去一点一滴闪过,却始终没有关于两人清晰的记忆。梅千行心中有些失望,他与阚寻虽然已经是道侣的关系,但是他却一点也没有这样的实感,这一吻让他的心跳加快,是他从未体会过的激动,他好像真的有些喜欢阚寻,尽管没有以前的记忆。
梅千行沉默着用袖子将红绳藏了起来。
他的脑袋中闪回了刚刚阚寻的脸,他那般主动且熟悉,他们之前肯定也发生过很多次,梅千行一想到这里就开始脸红心跳,在感受到身体的温度时,梅千行将脑中的胡思乱想从脑子里踢了出去。
在这时,梅千行却不合时宜的想起了他失忆后第一次见阚寻的时候阚寻说的话:“夫君当真要去找那狐媚子?夫君怎么舍得抛弃我和孩子?”
他们好像还有一个孩子,但是阚寻却从来没有带他出来见过梅千行。
梅千行心中瞬间有些疑惑,孩子?他们两个大男人哪里冒出来的孩子?若是真有孩子,那孩子在哪里?谁生的?
梅千行的脑袋里全是一长串的问题,从最开始不相信阚寻的话到现在完全相信,他也应该见见阚寻口中的孩子。
梅千行逃离的方向与他们的住所完全相反,所以梅千行现在正一步一步走在田埂上,不远处的小房子就是他们现在住的地方,他放眼望去没有看到阚寻。
这次阚寻没有像往常一样追出来。
梅千行坐在田埂上,放眼望去全是密密麻麻的金色稻田。
梅千行心中实在放心不下阚寻的身上的伤,他在这里冷静到身体上的燥热完全压下去之后才起身往小茅屋的方向走去。
梅千行回来的时候院子里的东西已经收了起来,只剩下空荡荡的木桌和木凳。
梅千行没看到阚寻,也没看到临君,倒是看到不远处的乌云。
这几天下雨实在是多,让梅千行都忍不住怀疑是有大事要发生。
梅千行将不能淋雨的东西都收进屋内,随后走到房间门口,只见屋内弥漫着一股邪气,黑色的雾气从屋内缓缓溢出来,这些却让梅千行感到格外熟悉。
梅千行瞬间就联想到了阚寻。
梅千行心中暗道会不会是阚寻出事儿了。他顾不上什么尴尬不尴尬的事情,他立马将房间门打开。
屋内的黑雾更加多,让梅千行的视线都受阻了不少,他只能隐约看到床上有一个身影。
梅千行走进一看,只见阚寻正盘腿坐在床上,身上被黑色的雾气笼罩着,脸上都带上了邪气。
阚寻的脸色更加苍白,像是正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梅千行腰间的葬雪剑也在不安分的疯狂震动着,正不由自主的发出寒气。
寒气顺着阚寻的身体逐渐爬向他的断臂,与此同时,阚寻的脸上的邪气都少了不少。
阚寻缓缓睁开眼睛,就见梅千行手中拿着葬雪剑,正试图用葬雪剑将他身上乱窜的邪气压下去。
阚寻有些困惑,眼神中全是不解甚至带上了些许迷茫,他嘴唇轻启,一张一合,梅千行凑近了才听到他说的话:“怎么还出现幻觉了?”
阚寻的话让梅千行心中一紧,他心中有些愧疚,他今天早上那般抗拒肯定是伤了阚寻的心了。
梅千行缓缓靠近阚寻,将额头轻轻抵在阚寻的眉心,道:“不是幻觉,对不起,我不该那般对你。”
梅千行将所有的灵力都注入阚寻的身体中,试图安抚阚寻身体中乱窜的灵气与邪气交织的东西。
阚寻因为在梅千行面前的失控让他格外在意他这副受伤的身体,所以在梅千行和临君都走后,阚寻便回了房间试图调动周身的邪气将身体上的伤修复,却没想到残留在他身体中的灵气在他的身体的乱窜,让他自身的邪气也乱了章法。
在他打算用自身的邪气强行将那些灵气逼出去的时候,一阵寒意倒是让那些灵气稳定了下来,下一秒,他就感觉到有一道光亮将他的照亮,那些乱窜的灵气就这么顺着光乖巧的跟着它走了。
阚寻瞬间觉得身体上的压力减少了不少,他缓缓睁开双眼就看到梅千行腰间的葬雪剑正发出一道一道的寒光,而他的正前方站着面无表情的梅千行。
那高高在上的流云仙尊在今天早上被他冒犯之后依旧会臭着脸为他稳定乱窜的灵气。
不管是敌对的亦或者是现在站在他面前的,都是那个满心满眼全是他的流云仙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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