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琴酒,招聘男友》
/系田
既然怀疑自己是卧底,就有必要在没弄清苏格兰的底细前,尽量减少和对方接触。
琴酒改变了之前想赖在苏格兰家的态度,经过又一家酒店时,没下车而是径直说:“不用看了,这家没空房。”
景光惊讶,旋即反应过来:“等等,该不会这里附近的酒店你都看过一遍吧?这么长时间是在耍我吗?”
不愧是犯罪分子,嗅觉就是敏锐。
琴酒斜睨苏格兰一眼,面不改色:“我没那么无聊,只是按照常理推断。你没看到有些酒店外面没有立宣传板?就说明它们已经用不着宣传了。”
“……”
景光哑口无言,乍听之下很有道理的论断,但因为是琴酒,景光保持怀疑。
他要时刻对琴酒保持怀疑。
两人开车到了更远的地方,远远超出琴酒之前探查的范围。经过一家还立着宣传板的酒店,两人一前一后下车。
这家酒店不如之前见到的那些装潢奢华,空间也偏小朴素。
尽管如此,前台的接待小姐见到两人还是精神饱满地打了招呼:
“两位是要住宿吗?”
“只有他要住。”景光瞟了眼身旁的琴酒。
“好的好的,先生来得真巧,我们还剩最后一间双人房了呢~”
“没有单人房吗?一个人住双人房不是很划算。”
“啊,考虑到春假大部分都是以家庭、朋友或伴侣的形式出游,所以本店暂时没设置单人房呢~真是抱歉。”
景光看向琴酒:“双人房对你来说问题也不大吧?”
琴酒无言以对。他皮夹里的现金就剩那么点,当然想能省则省。
正在犹豫时,一对年轻的父母带着正在哭闹的孩子风尘仆仆从酒店门口进来。
“您好,请问咱们这儿还有空房不?”
背着大包小包的爸爸满头大汗,急急忙忙问。身后的妈妈也好不到哪儿去,正半蹲着用餐巾纸擦孩子脸上的眼泪,边擦边哄。可越哄,孩子就哭得越大声。
所幸现在比较晚了,大堂没多少人,饶是如此,她还是牵着孩子的手,充满歉意地朝琴酒和景光鞠了一躬。
前台的服务小姐看了看琴酒,“真是不好意思,本店的房间只剩最后一间了,这位先生正在考虑要不要定。”
闻言,年轻的爸爸立刻转头,目光期冀地盯着琴酒,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还是把房间给他们好了。”
话音未落,爸爸激动地握住琴酒的手,“真是太感谢您了!都怪咱对东京的受欢迎程度预估不足。孩子妈劝了早点订,咱还觉得当天来一定能有地方住。”
男人一激动,说话时的口音愈发明显,听起来像是北海道那块的。
琴酒面无表情盯着他沾满灰尘的手,“说完了吗?说完就放开。”
“噢噢好的。”男人赶忙照做,还羞愧地用裤缝蹭了蹭手。
景光见状,默默递了张餐巾纸过去,琴酒接过看了他眼说:“你回去吧,不用继续陪我找了。”
说完,他大步流星往外走。那对夫妇还在满怀感激地目送,连孩子都因听到终于有地方可以休息,慢慢停止哭泣。
景光一愣,赶忙追上去。
“那你今晚住哪儿?”
“哪儿都能住,桥洞底下、地铁站里,只要有个挡风的地方就行。”
听起来凄凄惨惨的,很不符合琴酒的人设。
在景光心里,琴酒是那种时刻都很优雅的男人,吃饭要吃高档西餐,酒要是著名酒庄出品的年份悠远的红酒。
而且,他跟景光见面的时候总是冷着张脸,或者带着意味不明的笑,更添了分神秘感。
总之,这种人跟桥洞啊,陈旧的地铁站啊,是完全不配的。
景光思考的同时,琴酒又走出几步。冷风刮过,他似乎看见琴酒飞快地打了个寒颤,抿抿唇朝前方高挑的身影喊:
“诶Gin,你要不要去我家住啊?”
琴酒银白的长发被那阵风吹得在低空打了个圆弧,琴酒回过头神情淡漠地问:“为什么?”
诶……接受帮助也要问为什么吗?一开始不是琴酒自己要住他家的吗?
景光很烦恼地思考了几秒,“因为,因为你把双人房让给了那对父母和小朋友。”
对,就是这样!
琴酒闻言笑了,跟平时景光看到的嘲讽的、别有深意的笑都不一样,只是那种淡淡的。
“好吧,如果你盛情邀请的话。”
*
等上了车,景光意识到一件非常重要的事——他不能让琴酒住进他真正的公寓!
他的公寓里有很多跟警察、法律相关的书,和哥哥的照片,还有……
最最关键的,是他平时特别乐于助人。太乐于助人了,根本不像个犯罪分子!
不行不行。
景光趁琴酒不注意,赶忙给风见发了信息。风见是他们零组对外的形象代言人,也是能力非常强的后勤人员。
他得让对方找一间像样的假公寓。
*
另一边,风见接到了景光的联络,有一瞬间甚至怀疑自己看不懂日文了。
『琴酒说要暂住在我家,从今晚开始,尽快找一间公寓,发我地址。』
“哈?”
风见“哈”得太激烈,连鼻梁上的眼镜都滑下来不少。他心里洋溢起不祥的预感。
无论景光前辈还是降谷前辈,跟这个杀手琴酒的牵绊好像都越来越深了。
他面无表情把眼镜往上托了托,反手把情况汇报给降谷。
看到信息的降谷沉默了好一会儿,心里也升起些奇怪的感觉。
其实,降谷在身体的反应平复后,曾试图开车找寻琴酒的踪迹。
他是组织里唯一知道琴酒失忆的人,担心对方无家可归。
作为警察,降谷好像不该对个罪犯这么心软,但琴酒冒着生命危险救他,还给他上药。
虽然做出了那种不体面的事,先有反应的自己也不能算完全无辜。
没想到,琴酒居然会去找景光……
降谷压下心里对琴酒和景光的不悦,立刻搜索手里的资源——一间适合他们暂住的公寓。
*
四十五分钟后,琴酒和景光到了“家”。他们到的时间比预计快十五分钟,全因景光借口周围修路看地图时,琴酒找到了一条不寻常的近道。
公寓的外观有些破旧,除了门上空置的铭牌掉漆,墙体本身也有点剥落。
景光若无其事地从门口的红地毯下取出钥匙开门,身后的琴酒蚌埠住了。他尽量用一种和善的语气:“你平时住在这儿?”
景光一下就听出琴酒语气里的嘲讽,转钥匙的动作微顿:“对啊,平时又不常回。不需要这么好的公寓。”
琴酒脸色更差。
什么?这个组织干着违法乱纪的勾当,要人加班,待遇还糟糕。
他要等多久才能领到工资?
“如果你看不上,也可以另找地方。”
“……邀请我来,又赶我走,这样出尔反尔不好吧?”
说话间,脚步声靠近他们所在的四楼。他们循声望去,上来的是一对母女。女儿穿着黑色的工作套装,满脸疲惫。母亲则白发苍苍,身形佝偻。
“跟你说了多少遍了妈,没事别到处乱跑。我上班很忙,不能总是出来找你。”
“我也是看天气不好,担心你,想去车站给你送伞嘛。”
这么说着,可老妇人两手空空,完全不见所谓的“伞”。
女儿一下像被点燃的炮筒拔高嗓音:“到底是谁担心谁啊!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现在的状况!”
话说一半,女儿看到狭窄过道里的景光和琴酒,蓦地噤声,冷着脸拽着母亲从两人身边经过。
琴酒侧身让出通道。
“……多谢。”
年迈的母亲像做错事的孩子满脸无措,跟回头的景光对个正着,她眯着眼,“风……风……”
走廊没关严的窗户刮进来一阵风,像张牙舞爪的野兽嘲笑着人们的衰老。
“赶紧走吧!别给人家添麻烦了。”女儿更加攥紧母亲的手,递给两人一个抱歉的眼神。
直到开门进屋,母亲还在絮絮叨叨:“那个风……先生。”
到底在说什么呢?景光和琴酒不得而知。
“看来是阿尔兹海默症早期。”
琴酒面无表情说。景光盯着对面紧闭的门,眼神十分复杂。
“怎么了?”
“啊,没事。”景光眨眨眼,声音放得很轻,“就是有点想爸妈了。”
琴酒静静地看他,或许苏格兰自以为掩饰得很好,其实现在是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
“赶紧进去,晚一步我就要被冻死了。”
景光打开门,里面一片漆黑,皎洁的月光从阳台斜射到地板上,营造出神秘的气氛。突然!他的耳朵捕捉到些许轻微的响动。
“什么声音?”
景光脸色骤变,该不会是负责布置的同事还没走吧!
他佯装镇定摸到墙上的开关打开,亮堂堂的光一瞬间充满房间的每个角落。
“可能是老鼠。”
“……你家还有老鼠?”
景光回过头恶作剧得逞般一笑:“骗你的。”
琴酒冷冷地盯他,盯到他脸上的笑容不自觉收敛。
“还能开玩笑,说明心情恢复了。”
说完,琴酒一马当先地参观起眼前的公寓。虽然比较老旧,比起他和中也住过的两个地方,可以说是“天堂”了。
景光原地一怔,琴酒说这话的意思……难道是在关心他?
不会的,不会的。
冷酷的TK琴酒才不是这种人。
他谨慎地打量起房间。如果同事还来不及撤退,他当然要赶在琴酒之前发现。
“你先去洗澡吧。好久没回了,我也得整理整理。”
……
景光检查了每个房间——厨房、浴室、阳台、客卧……都没有同事的行踪,他暗松口气,可能刚才是风声,自己疑神疑鬼听错了。
正想着,浴室的琴酒传来声音:“帮我拿一套换洗的衣裤,有新的吗?”
“有的有的,我先找找。”景光随口应着,打开面前的衣橱,毫无准备跟藏在里面的风见大眼瞪小眼。
景光:“!”
风见:“!”
景光赶忙头伸到里面压低嗓音说:“你怎么还没走?”
“能怪我吗?谁让你们提早那么久到了。”
景光哑口无言,怪就怪琴酒另辟蹊径的能力太强。
谁知这时,最不该来的人竟出现在门口。
“衣服找到了吗?”他用凉薄的嗓音问道。
景光吓了一大跳,手忙脚乱地往风见身上堆衣服,风见高大的身躯艰难蜷缩着,也不断往自己身上扒拉遮蔽物。
做完这一切,景光若无其事地从衣橱里伸出头,见到门边琴酒的模样时,不自禁瞪大了剔透的猫眼。
“你、你怎么上面都没穿衣服,还赤着脚?”
倚在门边抱胳膊的琴酒施施然走过来,下半身的白毛巾随着步伐飘飘荡荡,腰腹的肌肉纹理分明,呼吸间一收一鼓,非常性|感。
“本来想洗澡的,怕你拿你穿过的衣服来糊弄我。所以打算先找到新衣服来说。”
他走到景光面前,景光下意识侧身一拦。
琴酒一挑眉,“怎么?”
“你偷窥我的**。”
琴酒漫不经心笑笑:“那我现在没穿衣服,你也在偷窥我的**。”
随着琴酒的话,景光的目光不自觉落到琴酒身上。琴酒皮肤白皙,像上好的奶油,那里竟也是粉粉嫩嫩的,犹如点缀在蛋糕上的两朵樱花。
他呼吸一滞,英俊的脸顿时烧起来,闪神间,竟被琴酒出其不意猛地推开。
景光的脚步踉跄一下,眼睁睁看着琴酒站到他之前的位置,低头审视着衣橱。
糟了!
景光和躲在衣橱里的风见同时掠过这个念头。
眼看琴酒已经把手伸进去摸索,景光打定主意,一旦他摸到什么,就立刻把人打晕,不得已的情况下甚至开枪击毙。
这是最坏的情况,现在还不宜轻举妄动。
琴酒摸到了一件衬衫,随手抓出来扔在身后的床上。藏在最深处的风见屏住呼吸,尽量蜷缩自己的身体。
这是他离死亡最近的时刻。虽然做这行就要有相应的心理准备,但这么死也太憋屈了。他死不要紧,最重要是不能连累景光前辈。
公安培养出一个卧底人才不容易。
所以,他必须忍,哪怕心跳已经乱了节奏,随时可能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他一边大气不敢喘一声,一边把尽可能多的衣服堆到自己身前。
但那只手仿佛知道有人存在,越过衣服的缝隙越来越近,越来越近,风见的脚踝甚至已经感觉到那种蛇在身上游弋冰冷的感觉!
“其实我有幽闭恐惧症。”身后的景光冷不丁说。
“什么?”
“你小时候没有这种经历吗?父母都去上班,你害怕,所以就把自己关在一个狭小的空间。但渐渐地,这件事本身变成了你的心魔。”
景光说着,呼吸也不自觉急促。
藏在衣橱里的风见心神动荡,他知道景光前辈在说谎,为了救他,不惜把心底最深的创伤都给挖出来。
“怪不得你会选一栋没装电梯的公寓。”琴酒收回手,还贴心地把衣服都堆回去,变回原来那座小山的模样。
“那我就不在你面前打开黑洞了,免得你待会儿晕过去,我还得照顾你。”
景光松了口气,对上琴酒戏谑的笑脸,心跳蓦地一顿,胸口涌上些许异样。衣橱里的风见则劫后余生,浑身如被冷水过了一遍。
他们都很奇怪,居然有惊无险过关了?
走到房间门口的琴酒回头,依旧是那副命令口吻:“衣服可以将就,但内裤绝对不行,我不穿你穿过的。如果没新的,就现在买。我先刷牙去了。”
“谁、谁要跟你穿一条内裤啊!”景光面红耳赤地低吼。
琴酒出了门,在两人看不到的角落,狭长的眼眸闪过一道深思。
*
景光去浴室给琴酒找洗漱用品了,风见则伺机准备从门口开溜。
他蹑手蹑脚走到客厅,贴墙朝浴室瞥了一眼,里面的景光打开一个又一个柜子,却找不到多余的牙刷。
琴酒已经套回了脏衣服,倚在墙上嫌弃地看他,“你到底多久回家一趟,怎么跟个客人一样?”
“我们盯梢起来昼夜颠倒,我记性差一点也很正常吧。”
说话间,琴酒像感觉到室外的窥探,猛地转头,风见被吓得连忙贴紧墙壁。
“你看什么?”景光暗自紧张问。
“没什么。”
事不宜迟,风见打算从门口出去,但没想到,同楼403的住户居然正好组团归来。
他们是一群刚工作不久的年轻人,平时老爱在房间里开趴,楼上楼下的邻居提醒了好几次,都没有效果,于是逮到某天加班回家的风见裕也。风见亮出警察的身份严肃教育,这事儿才算消停。
对,这里是风见本人的公寓。时间紧急,他也找不到更好又生活化的地方。
“诶,今晚还是老规矩,喝酒划拳,输的人收拾战场!”
已经喝过一摊的年轻男人在走廊嚷嚷道。
“小点声啦,”一个扎马尾的女孩提醒,“免得吵到邻居,我们又吃不了兜着走。”
“怕啥怕啥,那个警察先生天天加班,平时连个人影都见不着。要我说,公务员做到这份上也够惨了,成天忙东忙西,咱们米花的治安也不见好。”
听见这话,风见的脸色都不太好,更重要的,是浴室里的琴酒能捕捉多少。
好在景光为了分散琴酒的注意,像只百灵鸟一刻不停在寻找话题,否则按琴酒的灵敏度早出来了。
但那群咋咋呼呼的年轻人堵在走廊,风见不能从门口出去。
他决定走阳台的下水管。
景光一起身就看见客厅里的风见,他赶忙拽住准备出浴室的琴酒。
“怎么了?你不是说要去买牙刷和我的新内裤?”
“不然还是先来喝两杯吧?暖暖身体也好啊。你不还说今天跳海了?红酒能防感冒的。”
“!”
听到两人的对话,风见赶忙躲到沙发背后。
景光让琴酒坐在沙发上,自己从橱柜顶端拿了瓶没开封的高级红酒。
他拿着两只高脚杯坐到琴酒旁边,边开瓶盖边思考。
“在想什么?”
“噢……”景光用余光瞟了眼背后如乌龟缓慢前行的风见,半真半假笑道,“这可是我最好的红酒,拿来招待你也不知道会不会嫌弃。”
“以前的我很挑?”
景光不说话了,这似乎不是个会让人开心的评判。他厌恶起自己的笨嘴拙舌,明明是最该制造话题帮助风见化险为夷的时刻,他却想不出任何。
这时,琴酒接过红酒瓶在两个高脚杯里各倒了些。澄澈的红色液体顺着杯壁下滑,玻璃折射出的光芒格外动人心魄。
琴酒端起酒杯,苍白修长的十指倒映在上面,艺术品一般,让人不自禁想要摩.挲把.玩,他晃了晃酒杯,神情温柔,“我之前跟你说的朋友也喜欢红酒,可惜没能喝上。”
“是你……离组织那段时间交到的朋友?”景光记得,乌丸莲耶命令他们追捕琴酒那天,对方手里就握着个红酒瓶。
琴酒被苏格兰斟酌过后的用词逗笑了,举杯喝了口酒,纤长的天鹅颈微微仰着,喉结尤其突出性.感。
他闭上眼,仔细品茗嘴里的味道,甘甜而醇厚,不知道中也会不会喜欢。
景光望着琴酒的模样略有些出神,没想到那个冷酷的杀手也会那么明显思念着什么人。
底下的沙发很窄,琴酒和景光的大腿不可避免地贴在一起,属于琴酒的体温源源不断传过来,让景光的心跳乱了节奏。
他端起酒杯猛灌一大口,被呛得有些咳嗽,却自我催眠心跳快是酒精的原因。
转眼,风见走完了沙发,离阳台还有一段距离,而这段没有遮蔽物的路是最危险的。
景光还打算询问更多有关那个红酒爱好者的事来吸引琴酒注意,琴酒却突然放下杯子,目光灼灼看着他说:“要跟我接吻吗?”
“什么?”
虽说是征询意见,但没等景光拒绝,琴酒被红酒煨得滚烫的唇就贴上来。
“!”
景光后背的鸡皮疙瘩瞬间立了起来,他张开嘴想要说话,琴酒的舌|头却像灵巧的蛇顺着缝隙滑进来,又如渴水的鱼,舌忝口允过景光口腔里的软肉,氧气被掠夺的同时,两人也分泌出了更多的氵聿液,隐约能听见啧啧的水声。
亲吻加上酒精,景光不自觉头晕目眩。而这暧|昧的动静也让风见身体有了些反应,他双腿发僵,深呼吸了好几次才勉强重新有力。
接下来就是最关键的时候,他悄悄看了眼亲得难舍难分的两人,眼睛一闭,像只猎豹又轻又快地冲出去。
琴酒抚摸着景光的脸,时而和景光分开,被水润过的唇透粉发亮。
风见趁此机会利落地翻过栏杆,正准备谨慎地往下爬时,抬头一看,他心跳蓦地漏了半拍——
不远处的琴酒居然一边跟景光接吻,一边睁着狭长的眼眸看他!
那幽绿的眼神好像毒蛇,明明完全有能力让猎物暴毙,却要富有技巧地反复把|玩,让它们生出生的希望,再骤然杀死。
景光也发现了这点。虽然被亲得快要窒息,但心里依旧惦记着风见。以他的角度看不到风见进行了何种程度,左右是最关键的时候。
想到这里,他心一横,单手扣住琴酒的腰,另一只手护着头,利用自身体重把琴酒压到狭窄的沙发上,像小狗般毫无章法地啃了上去……
爆字数了!Hiro果然是闷声做大事的男人!
Zero知道后会是什么反应呢嘿嘿嘿(期待搓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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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Ch30. 不靠谱队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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