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琴酒，招聘男友》
/系田
景光和琴酒一前一后地出门，中间间隔了大约半个多小时。琴酒下楼后，在附近瞥见辆银灰色的私家车。车子本身并不起眼，是街上随处可见的品牌，但琴酒似乎能从茶色的防窥玻璃里察觉一股窥探的视线。
『监视？』
更惹人怀疑的是，那司机一见琴酒出现，就忙不迭脚踩油门跑路了。
琴酒立刻掏出手机给诸伏景光打电话，电话响了好几声，都没人接听，直到被自动切断。
“……”
琴酒望着逐渐熄灭的屏幕脸色微沉。
这家伙，该不会是因为刚才的事故意不接吧？
他的思绪顺势回到片刻前……
“我刚好像听你说和男朋友分手了？”
景光装作不在意，其实眼角余光一直紧盯着琴酒的反应。
心知肚明的琴酒嘴唇一挑，“是啊，是分手了。但那又怎么样？分手了还能复合，你不是该最清楚吗？”
说完，他似有深意地瞥了眼两人身后整洁的沙发。
景光的脸色由红转白，显然是想起了不久前那混乱的一夜。
琴酒接着说：“不过，你想上位也行，只要做好我劈腿的准备就可以。毕竟，我是不可能对谁专一的。”
“……你！”
不知是被琴酒的大胆吓到，还是自己龌龊的心思被戳穿后的恼羞成怒，景光竟狠狠瞪琴酒一眼，气势汹汹地直接摔门走了。
砰！
可怜的大门裹挟阵冷风在琴酒面前闭合，门板还在因为余力微微震颤。琴酒站在空无一人的客厅里歪了歪头，真不知道刚才厚脸皮提出要奖励的人是谁。
难不成是他自己吗？
*
没打通景光的电话，琴酒也就自顾自去组织总部“上班”，他的保时捷坏了之后一直没买，一般是伏特加会到某个他指定的地铁站开车来接，不过偶尔坐坐交通工具也不错。
他需要在没人认识的环境里沉淀，无论是突然出现在楼下看似不怀好意的车，还是即将面对来自乌丸莲耶的发难。
因为错过了上班高峰，地铁里不算很挤，有个小女孩在妈妈的陪伴下去公园玩耍，站在琴酒附近一直好奇地对他指指点点。
“妈妈，那个是外国人吗？”
妈妈看看琴酒，压低嗓音对女儿说：“要说敬语，‘那位’，而且随意对别人评头论足不好噢。”
女人自以为很轻的声音其实一字不落进了琴酒耳朵，琴酒站起来望向女人说：“带着你孩子坐吧。”
“啊……多谢多谢，实在太不好意思了。”
女人把孩子抱到腿上，小女孩还睁着bling bling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琴酒。
“请问……您是外国人吗？”
女人吓了一跳，赶忙捂住孩子的嘴：“哎呀！”
琴酒想了想低下头：“我想，应该是的。”
“应、该？”
女孩对这个答案很疑惑，琴酒当然明白。但这是他能给出的最好答案了。
因为没有记忆，而且会用酒为代号的组织对于他来自哪儿，是什么身份应该都不在意。
组织，就是这样抹杀人性的存在。
明天还是继续让伏特加来接好了。
*
琴酒刚到总部，接到消息的伏特加就急匆匆跑过来，“大哥，你打个电话就好了，干嘛要自己坐地铁啊？”
琴酒面不改色，“没关系，反正地铁也很方便。”
他又想到早上那辆可疑的，一看到他就逃之夭夭的银灰色私家车，半真半假问：“说实话，你接送这么多次，有没有想过偷偷跟我回家，看我住在哪里？”
话音未落，伏特加明显变了脸色，虽然只是一瞬就恢复如常，还是没能逃过琴酒敏锐的眼睛。
“你说什么啊大哥，成员之间互相不知道住所才是正常的，而且我跟踪的话，不可能不被你发现吧！”
『跟踪的话，不可能不被发现？』
伏特加的话倒是让琴酒有了更多新思路。他正思考着，降谷零穿着锃亮的黑皮鞋不急不缓地从伏特加身后走过来。
“抱歉打扰两位的雅兴，”他一双猫眼波澜不惊地看向琴酒，“Boss让你去他办公室一趟，现在。”
“是吗？”琴酒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但“那位大人”还真是迫不及待。该不会昨晚因为他的拒绝，彻夜难眠？
琴酒大步流星地往前走，没能发现站在原地的伏特加目送他时，担忧的目光……
*
虽说传完了消息，降谷零，或者说波本还是紧紧跟在琴酒屁股后面。
琴酒忍不住回过头问：“怎么，老板也叫你了？”
降谷脚步微顿，似笑非笑地抬起手在琴酒面前晃了晃，“虽然很残酷，但我必须提醒你，只有有特殊权限的人才能直达Boss办公室所在的楼层。”
换言之，站在组织金字塔顶端的三位管理者们。
琴酒面无表情地盯了降谷碍事的大拇指一会儿，“噢，那我也得提醒你，别对一个失忆的人有很高要求。”
说完，琴酒率先一步踏入电梯。
“……攻击力还是那么强，我还以为……”
降谷在门外嘟嘟囔囔，琴酒头也不回问：“以为什么？死了朋友，没了男人，我就会一蹶不振？”
“……”
倒也不用这么直白吧？！
降谷差点忘了，琴酒性格的本色就是冷漠。这份冷漠是不会因为丧失了记忆，就突然改变的。
等金色耀眼的电梯门闭合，降谷也恢复到了正常工作状态。他瞥了眼斜前方的监控，收回视线，看着不断跳跃的电梯楼层对琴酒说：“Hiro也被叫上去了。”
他语速很快，而且发音含糊，不过确信琴酒能够听清。
对此，琴酒没有任何表示，顶层一到就大步流星地出了门，把降谷甩在身后。
“……真是的，这家伙，真就一点礼貌都不讲啊。”
但组织里琴酒看不惯波本，好像是人人皆知的事。
*
叩叩叩——
琴酒站在幽静的走廊里，敲响乌丸办公室的门。
过了一会儿，属于成熟男人慵懒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是Gin吗？进来吧。”
琴酒拧动门把。和春光灿烂的走廊不同，乌丸偌大的办公室里布满了灰暗，厚重的纯色窗帘被拉得不留一丝缝隙，只一会儿，就透露出令人紧张和窒息的氛围。
琴酒关了门，放轻脚步走到桌前。他静静地等着。过了好一会儿，真皮座椅上的乌丸莲耶才睁开眼，刚发现琴酒的存在般说：“Gin呐，你怎么进来了也不吱一声。”
“很抱歉Boss，但我不是老鼠。”
乌丸被逗笑了，操纵遥控器打开窗帘。一瞬间，刺眼的阳光便直朝着琴酒的脸射来，他不自禁眯了眯眼，看清乌丸眼底的淤青。
“您昨晚没睡好？”他明知故问。
正起身的乌丸表情飞快地扭曲一下，若无其事反问：“那你呢？昨晚睡得可好。”
他那关怀的模样像一位贴心的领导或是长辈，总之完全看不出昨晚在车里，目睹琴酒出其不意下车后的愤怒和阴鸷。
真是个……天生的好演员，或者说，经过磨练后成了好演员。
琴酒配合道：“就那样，我的睡眠好像一直很浅。”
“是啊……”乌丸露出些许怀念的神色，话锋一转，“俗话说，走出旧恋情伤痛的最好方法，是尽快开展一段新恋情。”
琴酒低头看乌丸，乌丸立刻心领神会摆摆手道：“放心，我不是在说自己。我太老了，也入不了你的眼。你觉得苏格兰怎么样？”
乌丸若无其事抛出苏格兰的名字。
原来是在这里等他。
琴酒内心略感嘲讽，假装惊讶地一瞬间睁大眼睛问：“怎么突然提到那家伙？”
“噢，只是听说你之前帮他特训过枪法。”
琴酒被乌丸故意的弯弯绕绕逗笑了，转瞬又板起脸严肃地说：“Boss，不是每个人都是同性恋。”
“是吗？但对象是你的话，应该很容易就会改变性取向吧。至少我这么认为。”
这段看似在夸赞琴酒魅力的话，实则也是在表达乌丸对琴酒的渴望。
琴酒当然听了出来，在进门的那几秒，他迅速环顾四周，还发现洗手间的门紧紧闭合着。
他揉搓下手指，主动抛出个重磅炸.弹。
“说起来，我最近正好在苏格兰的公寓里借宿。”
“什么？！”乌丸状似诧异地瞪大眼睛。
“嗯。苏格兰作为室友还不错，房租也收得很便宜。但作为男朋友就……”琴酒话语一顿，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脸上沾染些郁色，自言自语道，“我讨厌这种年纪小的。”
闻言，乌丸脸上闪过欣喜，又飞快地掩饰过去。他视线越过琴酒肩头，扬声道：“你出来吧，苏格兰。”
随着落下的话音，洗手间一直闭合的门被从里面打开，被迫听了全程的诸伏景光径直走过来。他恭敬地朝乌丸莲耶弯下腰，“Boss。”
乌丸温和地拍拍景光的肩膀，“真抱歉啊，苏格兰。Gin是我最重要的左膀右臂。只要他想要的，我就必须帮他得到。你能理解吧？”
景光别无他话，只是顺从地点了点头，强调：“Gin先生住在我家是我的荣幸，除了佩服他的业务能力，我别无他想。”
乌丸很满意景光的识相，笑道：“是吗？那就让他多多教你。自从那枚银色子弹消失后，我们就一直需要另一个枪法好的。”
话音落下，乌丸准许景光离开。等办公室的门不留缝隙地关上，才又一次把视线转向琴酒。
“不开心了？”他问。
“没有，就是感动于先生的用心良苦。”
无论乌丸还是琴酒，都默契地没提起“监视”那件事。
组织成员互相不知道住址才是常态，但这条规则对乌丸并不适用。因为他是上位者，侵入琴酒的**本身已经是一种“恩赐”和在意的表现了。
乌丸状似无奈地叹了口气，宽厚的手掌亲昵地抚摸上琴酒侧脸，“哎。既然你看不上那群小的，就只能靠我这身老骨头来保护你了。听说昨晚百田亲自下悬崖搜索织田的下落。那个男人真的那么重要吗？”
昨晚那么大的暴雨，警视总监百田陆朗还下山了？那么织田他……
琴酒想着，顺从地闭上眼，猫一般在乌丸的掌心蹭了蹭。
……
耽搁了好一会儿，琴酒才从乌丸的办公室离开。他独自走向电梯，拐角处避开监控的位置传来降谷零熟悉的声音。
“苏格兰可是很久之前，就脸色难看地出来了噢。”
“是吗？”琴酒头也不回地按下电梯按钮，“我不知道从这儿下楼还需要尊贵的管理层，您的指纹？”
“切。”降谷嗤了声，掐着电梯闭合的前一秒挤进门。两人如来时般肩并肩站着，“他找你去干什么？”
“也没什么，就是提醒下我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掌握之中，顺便警告苏格兰别对我有非分之想。”
降谷夸张地倒吸口冷气，转过头去，“啊？他还真把你当成人见人爱的香馍馍？”
琴酒也转头，两人四目相对。那双狭长的橄榄绿眼眸静静地凝望降谷，里面好像起了阵漩涡，轻而易举地把他吸进去。
时间仿佛静止，一秒或一世纪。琴酒忽而挑唇一笑，问道：“我不是吗？”
“什么？”降谷下意识脱口而出。
话没说完，目的地便到了。琴酒像之前的无数次那样，自顾自走出去，把降谷甩在身后。
随着电梯门闭合，降谷被困在狭小的电梯里，一阵心悸后知后觉地袭来，震耳欲聋的心跳声回荡在耳朵里。
他注视着镜中耳廓泛红的自己，呢喃道：“还真是自恋啊……”
*
琴酒走后不久，乌丸接到了来自森鸥外的电话。对方虚伪地和他寒暄一番，满腹牢骚地和提起爱将中原中也的现状：“那个，听我说呀，尊敬的乌丸先生。我们中也今天居然迟到了，还带着一身酒气。这可是以前从未发生过的事，您说他该不会失恋了吧？”
森鸥外的讨好很高明，能不显山露水地提供乌丸需要的信息。
乌丸嘴角噙一抹惬意的笑：“是吗？我似乎也是这么听说的。”
“诶～亏我还想在乌丸先生面前班门弄斧。要是比起获取情报的速度，您的组织当然是毋庸置疑的第一。”
乌丸越听就越明白对面这个男人怎么能从一个籍籍无名的赤脚医生变成前港口Mafia首领的新宠，甚至伺机取而代之。
世界上有能力的人不少，把审时度势做到最顶尖的却屈指可数。
“不必谦虚，森先生，您的手下也有数不清的能人异士。说到底，无论合作还是其他，我们所做的一切，都只为了让彼此领导的组织有更好的发展，不是吗？”
“乌丸先生说得很有道理。”森鸥外深表认同，顿了顿话锋一转，“对了，之前提到的那位能治愈百病的女孩，我有了她的踪迹。您还需要吗？”
乌丸漫不经心在把玩尾指的祖母绿戒指，闻言动作稍顿，脸上覆盖一层阴翳，“当然，”他说，“一个感情太过丰富的杀手，对我而言百害而无一利。”
……
港口Mafia的总部内，森鸥外挂断电话。他起身走向爱丽丝，从对方手里及时解救出一只脖子几乎被扭断的洋娃娃。
“喂，你干嘛林太郎！”爱丽丝不满地冲森鸥外叫道，她试图抢回自己的娃娃，却蹦了好几下，连娃娃的裙摆都够不到。
森鸥外爱怜地摸摸爱丽丝的长头发，似笑非笑：“情感太过丰富吗？还是说，您真正在意的，是他丰富的感情半点都不肯花在您身上呢，乌丸莲耶先生。”
突然，森鸥外的食指传来一阵刺痛，低头一看，苍白的皮肤上陡然多了个深刻的牙印。面前的金发少女瞪圆了眼，半是恼怒半是得意地盯着他。
……还真像那个孩子啊。
森鸥外眼前浮现出与谢野晶子傲慢又骄纵的模样。虽然很凶，但也只是没什么杀伤力的小兽罢了。
不知道少女再次见到他时，会是怎样的表情呢？
激动？惶恐？
想到这儿，森鸥外的灵魂都跟着颤栗起来。
爱丽丝望着眼前男人扭曲的表情，通体发寒，好半会儿憋出一句：“变|态。”
*
下电梯后不久，琴酒收到了宾加的信息，对方用的完全是命令式语气：
“现在马上到监控室来找我。”
琴酒依言过去，明明宾加才是那个主动要求见面的人，却有意无意地晾了他好一会儿。
相比面对乌丸时沉默的等待，琴酒只纵容了宾加一会儿，就咳嗽起来。
早就从屏幕的反射中发现琴酒的宾加转过头，居高临下说：“怎么琴酒，耐心越变越差了。”
“在面对某些人的时候是这样的。”琴酒慵懒地反唇相讥。
“你！”
“找我过来有什么事？”琴酒迅速掐断宾加的话。
宾加一口没来得及发作的怒火卡在嗓子眼，他咽下口唾沫，把之前琴酒留在这儿的半截画像扔在地上。
“喏，这个女人的身份我确定了。”
他从大屏幕上调出多重画面，无一例外是琴酒之前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个金发眼镜女。
“就是她，名叫……”
“茱蒂，美国FBI探员。”
宾加故作的傲慢瞬间被琴酒的抢答击碎，他不可置信地回过头，“你知道？”
琴酒牵唇嘲讽地笑笑：“对，如果指望你给我答案，太阳早从西边出来了。”
“……你这家伙！”
今天的宾加依旧是容易被琴酒激怒的模样。他砰地从座位上起身，作势要凑拎起琴酒的衣领，琴酒敏锐地后退一步说：“你该感谢我，宾加。”
“哈？”
“如果不是因为在意我，你也得不到直接为Boss效力的机会。”
听到这儿，宾加脸色微变。
琴酒视若无睹，拿起那半截画像不假思索地撕碎扔进垃圾桶，提步往外走时，宾加从身后出声拦住他，“你一点儿也不在意？”
“无所谓，”琴酒头也不回说，“但你要记住自己欠我两次人情，到了关键时候，我会让你还，而你没有说‘不’的权利。”
“……”
琴酒走到门口，迎面遇上外面焦急等待的伏特加。对方正在原地不安地踱步，看见他却下意识地避开目光。哪怕隔着墨镜，琴酒也丝毫不怀疑自己的判断。
“大哥……”伏特加心虚地叫了声，随后便没了下文，看上去打了许久的腹稿在琴酒面前完全付诸东流。
琴酒“嗯”了声，视线在伏特加空荡荡的西装领口转了圈问：“你那条红色的领带呢？”
“啊，什么？噢，那条……我今天正好送去干洗了，要晚上才能拿到。”
“正好趁此机会买条新的，那条又皱又有血迹，早就该扔了。”
这句话成功让伏特加忘记不安，抗拒地叫起来：“不行！所有东西都能扔，唯独那条不行。”
话音落下，没等琴酒回答，监控室里的宾加就不耐烦地探出了头，“吵什么吵，伏特加你吃错药了？”
琴酒冷淡地回头瞥他一眼，那刚才还在叫嚣的宾加就原封不动地把头缩回去。
琴酒把目光转到伏特加身上，静静地凝望着他。就当伏特加以为自己将迎来噼里啪啦的责备时，琴酒只是一言不发地朝前走去。
伏特加见状，立刻心慌起来，他边小跑跟边叫道：“大哥，等等。”
“明天开始，你还是在老地方接我。如果你愿意，也可以直接到苏格兰公寓楼下。”
“！”
窥探的行径被戳破，伏特加吓得魂不附体，“大哥，我……”
琴酒停下脚步，淡漠地看着他说：“伏特加，你跟我都没有拒绝的权利。但你至少在能力范围内做到了最好。如果不是你看见我之后立刻踩油门离开，我不会这么快察觉。”
确实如琴酒所说，这是伏特加故意留下的破绽。
他因为琴酒的体谅，有些喉咙哽塞。
“大哥……”
一切余韵尽藏在这个充满敬重和依恋的称谓中。
下次，或许他还是不得不遵照Boss的命令，但同样，他也会尽自己所能为琴酒留下信号。
为了尽快让两人间沉重的气氛消弭，伏特加讨好般提起另一个话题：“对了大哥，我上次无意间看见你留在宾加那里的画像。上半部分不就是宫野明美？”
“谁？”
想到琴酒失忆，伏特加贴心地解释：“宫野明美，以前的组织成员。后来试图背叛，被你处理掉了。听说还跟黑麦那家伙谈过恋爱。黑麦是FBI派到我们这儿的卧底，真名貌似叫……赤井秀一？”
琴酒非常感激伏特加及时提供的情报，因为当天晚些时候，他被朗姆通知去管理新一批进入组织的菜鸟们。
“您好，琴酒大人。我上星期刚通过组织审查，目前还没有代号，您可以叫我冲矢昴。”
“……”
琴酒望着面前笑得一脸人畜无害的粉发眼镜男出神。
这家伙……知道前女友是被谁杀的吗？
呀，风雨欲来吧。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94章 Ch94. 新人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