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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青春

翌日凌晨,盛郁从某人的席梦思四件套上醒来,脑子还处于宕机状态。身旁睡眼惺忪的沈勘梦呓着翻了个身,无意识地把他往墙里怼。

单人床铺本就不大,俩人都得屈着腿将将能睡下。盛郁撑着双臂坐了起来,沈勘蜷缩了一夜的腿才得以伸展开。

发生了什么?怎么就这么......睡在一起?

耳边的鸡鸣声此起彼伏地响起来,沈勘被扰了清梦,睫羽颤了几下,看样子大概是要醒了。

盛郁洗漱完,先一步去了教室,脸埋在书堆里假寐。

脑子里乱糟糟,记忆停在沈勘给自己过生日就戛然而止。不是他断片儿想不起来,是主观上对后面的那段回忆望而却步。

后续会怎么样?他不知道,反正毋庸置疑的是......会很麻烦就是了。

盛郁心里有些发酸,这么久的相处下来,他发现沈勘除了嘴上不饶人,但心底是一个很干净纯粹的人,和他们这儿的人不一样。正因如此,他不想把他卷进自己的“麻烦”里。

手机在课桌里震动了几下,盛郁重新睁开眼,疲惫地打开聊天页面。

【烈焰妖姬】:呵,一夜情了就想跑?等小爷来杀你!

语不惊人死不休。

盛郁面无表情地锁屏,心道果然不能对这货有一点点的心软。但凡沈勘是个哑巴,或许他真的会......有那么一瞬间的心动吧。可话又说回来,倘若沈勘真是个话少的,那他绝对不会来水禾。虽然性格和成绩这两个东西之间没有什么必然联系,但盛郁就是有这样的直觉。

冥冥之中天注定。自行车、猫粮、小蛋糕......要较真起来都算不清到底是谁欠谁。

沈勘杀到教室的动作很快,昨晚一直折腾到查寝熄灯,秉持着不洗澡不能睡原则的沈少爷破了次例,结果就是今天带着一身烤串加烟酒混合而成的烟熏味儿上课。

“死鬼,昨晚可把小爷害惨了!”沈勘前脚踏进后门,气势汹汹地把包扔在椅背上。

此言一出,几个吃瓜一线的“卓伟”坐不住了,拉了个小群传递八卦。

【性感母蟑螂】:我隔壁班小姐妹加上紫微星社交账号了,紫微星私下玩乙游的!

【狂踹瘸子那条好腿】:新出的乙游?是叫《逆时幻旅》么?我看炸药包社交动态也转发过。

【关服扒鸡】:卧槽什么瓜?保真嘛!

【急急大王】:都他妈叫上死鬼了,这瓜绝对保真啊!所以说,炸药包把紫微星给......办了么?

【老当益壮壮壮妈】:反了吧,能说出这种话明显是紫微星办了炸药包啊!打个赌咋样?

【关服扒鸡】@【千里马常有】官方情报局来现身说法一下。(玫瑰)(玫瑰)

眼瞅着这个不足十人的群里即将再次发动红蓝大战,须博乐权威地发话,却并没有打断这场闹剧,反而添了把火,吊足众人胃口。

【千里马常有】:打住......别赌!就不是那么回事儿!

彼时的当事人对线上的暗流涌动毫不知情,沈勘把各科作业本摊开,零零散散地摆满一桌,对着盛郁屈指比了个数字九,咬牙切齿地说,“一晚上!九门!你他妈是不是人啊?老子给你做了一晚上!”

此言一出,小分队里竖着耳朵听的那几人下巴都快合不上了,疯狂扣着手机屏幕。

【老当益壮壮壮妈】:这这这......这真的是我能免费听的么?做了一晚上......九回?!

【关服扒鸡】:妈妈!一觉睡醒我来到了赤寄战场!太极扒牛逼了,紫微星还是太全面了,绝壁是能干大事的人!(强)(强)(强)

【急急大王】:等一下等一下!拜托,没人夸我们炸药包是传奇耐力王嘛!

须博乐很想知道几个人的小群是怎么能做到这么聒噪的,靠他的打字速度根本插不上话。

盛郁坐在座位上,放眼望去那一本本作业凌乱的字迹毫无疑问皆是出自沈少爷的手笔。轻飘飘的字体,多看一眼那字儿都能自个儿飞走。

他的作业原先是很标准的模范作业本,是能被青年教师收藏起来教化下一届的那种。

可到了沈勘手里一整个画风突变,公式计算全在本子上,必须得在他打的草稿里找答案。文科老师看他的字很头疼,理科老师同样表示找你妹。

“为什么?”盛郁一脸茫然地问。

“你还好意思问为什么?”沈勘简直要被这死人机气笑了,“因为你非要做啊!什么毛病?你无敌了真的,我第一次见有人一口能喝成这样的!喝高了也就算了,你知不知道你有多烦人?!”

【急急大王】:我靠还有后续!这是什么?强制么!事情忽然变得有趣起来了呢!

【性感母蟑螂】:哎呦,这个节骨眼儿啄木鸟叫我去办公室,兄弟姐妹们瓜先放一放哈,等我回来再吃!

“那我为什么会在宿舍?”盛郁把作业合上,一本本夹好传到前面,交完眼不见心为净。

这个问题把沈勘问住了,托着腮不知道怎么回答,好一会儿才斩钉截铁地说,“其实那天我也喝高了。”

按照某人那天走路顺拐的程度,出了校门大概紫微星人生已经重开了吧。

盛郁偏过头有些失笑,沈勘这个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很出人意料。

“可是,”盛郁凑得近了些,喉结滚动了两下,用只有他们二人能听见的声音问,“为什么我会在你的床上?”

算他圣母心泛滥行不行?沈勘很后悔因为自己一时的圣母心,做出了把盛郁捡回宿舍的决定。他甚至想不明白为什么睡在自己床上的是盛郁,心虚的却是他自己,于是乎更恼羞成怒地一脚把对方的椅子蹬远,“你没完了?一天到晚问什么呢?”

“那个,沈勘?”【性感母蟑螂】马甲下的宣传委员试探地打断他们,往沈勘课桌上塞了张纸,“啄木鸟跟我说这期的黑板报由你负责,你知道吧?”

沈勘轻“嗯”了一声,一改面对盛郁时的龇牙咧嘴,在人前又换了副斯文形象。

“你有想法或者例图的话可以告诉我。这期时间紧任务重,周五评分检查。”宣传委员说。

“就咱俩么?”沈勘扫视了一眼评分标准。

“对,”宣传委员讪讪地笑了笑,“占课余时间嘛,这活儿确实缺人。”

“我也来,”盛郁主动请缨,转头问宣传委员,“可以么?”

“啊这个,当然可以!”宣传委员语气里带着点惊讶,被他看得脸颊微微泛红,生怕盛郁反悔似的扔下一句,“那你俩合看评分标准,我就先不打扰你们了。”

等她走后,沈勘仰在椅背上,一脸鄙夷地睨了盛郁一眼,“你还会画画?”

“不会。”盛郁诚实地回答。

沈勘嗤笑一声,“那你说得跟真的似的。怎么,想当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三好少年?”

盛郁没再接他的话,也没有看他,一直到上完上午的最后一堂课。

午休的时候课代表把昨天晚自习的作业发了下来,沈勘的字和答案虽然潦草,但正确率却很高,几乎挑不出错。

沈勘看完黑板报的评分标准,打了几个哈欠,把那张纸传给了盛郁。他仔细阅读了主题,概括来说就四个字儿。

青春校园。

很抽象的名词叠加组合,没啥实质性的东西,沈勘目前的青春就是坐牢、坐牢、再坐牢......一整个牢底坐穿。至于校园,那就更扯淡了,水禾就是个现实版荒野求生。

其实板报这种东西美其名曰是展现水禾风貌,说到底还是应付吃饱了撑的校领导。沈勘并不打算多卖力,填满黑板就万事大吉。

相比之下宣传委员就显得很有干劲儿,把干一行爱一行展现得淋漓尽致,尤其是对母校的滤镜加持,让沈勘忍不住给她鼓鼓掌。

“其实水禾的很多地方挺有生命力的。”她把额前的碎发拢到耳后,拿起一支绿色的粉笔在黑板底部简单划拉了几下,水禾杂草丛生的景象跃然纸上。

确实很写实了。

“诶,”沈勘用手肘捅了捅站在旁边干看着的盛郁,“你之前是不是问过我一中是什么样来着?”

盛郁不明所以,看着他点点头。

“行。”沈勘笑了一下,弯腰从粉笔盒里拣了一支崭新的白粉笔,“小爷给你露一手。”

“你要画一中啊?”宣传委员微微一愣,转身拿着板擦想把自己那丛杂草擦掉。

“画着玩玩而已,不用擦,能画出什么是什么。”沈勘连忙制止她,“每一笔线条都是独属于创作者的艺术。”

一中,管得还没水禾严,但就是烦,生理性的厌烦。以前做梦都想逃的地方,现在一想竟还甚是怀念,沈勘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大抵是斯德哥尔摩综合征犯了。海马体深处那点儿零星的记忆被唤起,一发不可收拾。

遥遥相对的双子大楼,南北朝向。依稀记得上面还题着什么催人奋进的名人名言,具体是什么又想不起来。还有个正儿八经的图书馆,听说是市里斥巨资打造的,外观建得很有欧式复古风,外墙上挂着一口钟,整点就响。

盛郁抱臂站在不远处,目光从他寥寥几笔勾勒出初具雏形的双子楼,转移至那个袖子挽到手肘处的少年身上。合该承认,沈少爷在闭嘴不说话的时候很有德艺双馨老艺术家的风范。

周四下午的最后一节课,沈勘要给他的“一中”收尾。班里同学都去食堂抢饭了,教室里就剩他一人。

沈勘倒退着往远处站了站,纵观全局不难看出问题。底部的排板很紧凑,越往上越空缺。除了留白过多,他的这副板报还存在一个纰漏。

像是快门键按下的一中,平静到泛不起一丝波澜。循规蹈矩摆放在图书馆正中央的钟表,似乎把时间定格在某个点上。

而作为局外人的沈勘,只是一个负责把这些意象记录下来的摄影师。

但宣传委员画的水禾就自然多了,布局层次上没有什么特殊技巧,即便是生活中随处可见的意象,刻画出来也不觉得生硬。

沈勘随手拉了把椅子,坐在宣传委员的水禾下仔细观摩起来。

青春......么?太中二了。

“先吃点东西。”盛郁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随即沈勘的怀里被他扔进来一个肉松面包。

沈勘也不跟他客气,拍了拍手上的粉笔灰,朝衣服上抹了一把,撕开包装袋就往嘴里塞,咸甜交织的味道在齿间化开,稍稍抚平他的不耐。

“看样子就快竣工了。”盛郁说。

“竣工啥呀,差得远呢。”沈勘已然忘记自己涂鸦的初衷,两口解决晚饭,“紫微星来发表一下高见。”

盛郁不确定地问他,“真让我说?”

“畅所欲言。”沈勘点点头,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上帝视角。”盛郁沉思了片刻,缓缓补充道,“缺少一种......归属感。”

没错,就是归属感。

沈勘的潜意识从来没有把一中当成是自己曾经生活过的地方,反而更像是一个容器,一个装着黑历史的容器。

“你说得很对。”沈勘拿着板擦从椅子上站起身,“图书馆”顷刻间化作一团烟雾随风消散。

估计是看盛郁一个人杵在那儿无所事事,沈勘给他指派了个活计——给他的双子大楼题字。题个字还有要求,沈少爷指明要他写开学致词上的那句“簸箕磨砂”。

理由很简单,字儿多拗口,看起来很牛逼。

盛郁的字是沈勘钦定的“学霸字体”,由他来撰写某种程度上也是专业对口。二人一画一写,效率出奇的高。

等他写完,沈勘也重新画完了。

盛郁朝着他的笔尖看过去,瞳孔微缩。巍峨挺拔的电视塔通体闪着银光,直逼云霄。

是市区的......那座电视塔。

沈勘扔下粉笔,挠挠头不知道说什么。在盛郁说到归属感的那一刻,他脑海里自动浮现的就是这座地标性建筑。

市区,他的家。而电视塔,同样也属于盛郁的父亲。

“不算跑题吧,一中离悦湖超级近的,不用上帝视角也能看到。”沈勘笑了笑解释说,“有机会带你亲眼见见,在当年是很震撼的建筑。”

但现在不管他说什么,盛郁已经听不进去了,眼里只剩下那座电视塔。复杂的情绪堵在喉咙里说不出来,他看着少年沾了粉尘的笑颜,同样勾起唇角“嗯”了一声。

亲妈数据差,拉儿子出来营业一下。

沈少爷踹了一脚盛郁:我说话难听,你来!

盛郁戴上加绒手套,双手合十:收文,拜托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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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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