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乔到达5楼就没再往上,推开楼梯间的大门快步走入。
丽姐虚虚的扶着肩膀上的小木偶缓慢跟上。
没有罗叔。
赵隅安按兵不动又等了一会,确定没有埋伏后带着钱寓离开。
离开灰尘满天飞的地方,钱寓感觉自己的鼻子好受多了。
两人放轻脚步,抱紧手里的牌位快步离开。
再怎么小心也会不小心发出一些声响,但好在没被发现。
丽姐耳朵很灵,在公司里人多口杂的地方都能清楚捕捉到说自己坏话的人,现在这么空旷的地方还有楼梯间的回应加持,她想听不到都难。
但她没有提醒的打算。
跟着小乔一间一间看过去。
肩膀上的小木偶已经暴跳如雷,他辛辛苦苦布置的场景最关键的东西就这样不见了。
“该死的,该死的!”脚上用力的踏着。
丽姐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被踏裂了。
该死的东西。
心是这样想,嘴上却说着温和的话语。
“没事的,他们时间不够肯定没来得及毁坏,我们追上去就好了。”
但小木偶先天残疾,没听见。
依旧生气的四处撒泼,丽姐的脖子已经淤青一大片。
好一会,小木偶才发完脾气。
毫不客气的在本就淤青的地方再度用力。
“给我杀了他们!”
说完,木偶身上看不见的丝线显形,啪,丝线全断,小木偶从高处坠落,摔成几块。
“他生气了,要自己出来了。”小乔蹲下看着碎裂的木偶幸灾乐祸道。
丽姐揉捏着自己的伤处,“天大好消息。”
路过一楼看见属于罗叔的衣服碎片赵隅安了然的点点头,想到偷看到的丽姐脖子上的一大片淤青和戳着淤青玩的小木偶。
狡兔三窟吗?
但现在不是验证想法的最佳时机。
钱寓用手机联系上大家,报个平安后就往大家的方向走。
赵隅安根据宿定墨共享的位置找到众人,将手上的东西递过去。
“五楼出现的,自己收好。”
任凭谁收到写着自己名字的牌位都不会高兴,除非是疯子。
宿定墨拿着自己的牌位上下察看,“五楼?”
钱寓将两人在五楼的所见所闻全盘托出。
赵隅安伸个懒腰坐到地上。
手上把玩着自己的牌位。
牌位不是由一整块木板做成的,有几块零件拼接而成。
没一会,就被赵隅安拆开。
写着名字的木板中间是空的,甩了几下,一张被折叠的纸从里面出来。
是一份租房合同,甲方:禾鬼 乙方:赵隅安
乙方的字迹一看就是自己的字迹,但赵隅安没有签字的印象。
进到这个游戏这么久,他可没拿起过一支笔。
那上面的签名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
还有那个甲方,禾鬼。
是谁?罗叔呢?
钱寓拿着自己那份合同坐到赵隅安身边。
“看,隅安。”
钱寓合同上的甲方也是禾鬼。
发现赵隅安的视线不在自己想分享的地方,钱寓摇了摇手上的纸,“不是这里。”
伸手指着标题,“你看。”
4个黑色的大字跳进赵隅安的视线。
替命合同。
赵隅安伸手捉着钱寓的手腕,将纸张往自己眼前递。
上面确实写着替命二字。
赵隅安拿起自己那份,租房二字不知何时变成替命。
这年头法律这么普及了吗,连找替死鬼的鬼都会捏一份合同让人签。
赵隅安气笑了。
将牌位有东西这件事告诉大家,不一会,八个人拿着自己那份替命合同围成一个圈商讨。
“哇塞,现在居然连鬼都懂法。”
赵隅安看了眼容卷,发现对方居然是真心实意的在夸赞。
“你们对这份合同上的签名有印象吗?”宿定墨发问。
大家齐齐摇头。
除了佘承其,其余人拿笔都是上个副本的事了。
“真阴呐。”王淼一句骂引起大家的认同。
容卷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笔。
但无论他怎么用力都无法在纸上留下半点墨痕和外力痕迹。
“这纸不对劲。”
容卷用水笔在手背上画了几道,手背的墨痕流畅,出墨均匀。
庞付江也没法将纸撕成两半。
纸张很韧,停下手中的力道它又会恢复原状。
佘承其盯了一会纸张,想到什么,从口袋里拿出一袋墨水。
那是之前在308找到的墨水。
佘承其撕开一个小口,墨水从小口中滴落,将合同上的名字完全遮盖住。
同时,宿定墨感觉自己身上的疲惫被清空,整个人精神了不少。
“3楼那只笔原来用在这。”姜奚惊喜。
大家有序接过墨水,覆盖住自己的名字。
轮到赵隅安时,赵隅安将纸张折叠,沿着小口将整条密封条打开,捉着白色的边边将纸张塞进去。
没一会,一张被墨水浸透的纸张被提起。
感受到一身轻松的同时,牌位无火自燃,没一会就化为灰烬。
只是覆盖了名字的他们,牌位还在,只是没了自己的名字。
“居然还能这样玩。”庞付江看着赵隅安手上还滴着墨的纸,呢喃出声。
钱寓学着赵隅安的样子将整张纸浸透,又一块木头牌位燃烧殆尽。
没一会,墨水再次传回王淼等人,剩下的木头牌位也被火舌吞没。
佘承其将墨水收好。
传了一圈,袋子里的墨水只少了一个指甲盖长的量。
想了想,赵隅安将黑透的纸张收好。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其余人跟着照做。
天色开始暗下来,经历了一天惊心动魄的追逐大家早已饥肠辘辘。
小区出不去,唯一有食物的只有之前住着的408。
宿定墨带上容卷去取,其余人待在物业办公室等着。
没一会,宿定墨提着一大袋食物满载而归,只是脸色不是那么好看。
等人走进才发现容卷被两个人压着,跟着宿定墨一道回来。
“放轻松放轻松,我们只是来打个招呼。”小乔率先松开禁锢人的手转而抬手靠着容卷的肩膀,“抱歉啊兄弟,我这不是怕你朋友跑了不带我们来嘛。”
丽姐往旁边稍稍,怕容卷动起手来祸及自己。
容卷趁小乔不注意,直接给他来了个过肩摔。
躺在地上的人没有半点羞恼,开怀大笑。
笑够了才从地上坐起。
不介意赵隅安等人用看脑子不正常的目光看着他,小乔岔开腿,说起两人来这的目的。
赵隅安了然,两人投诚来了。
但他不是那么信任两人。
从钱寓口袋拿出纸巾,走到两人面前。
“为什么?”
“大哥,你天天被一个老东西命令这命令那的,你也会反。”
小乔耸耸肩,“再说了,我又不是m,不喜欢被打。”
抬头看向一旁的丽姐,她点点头,很是赞同小乔的话。
“莫连翘。”
小乔惊讶的抬头盯着赵隅安。
他已经不知道多久没听到这个名字了。
赵隅安笑笑,俯下身子直视对方的眼睛。
“想解脱吗?”
当然想,做梦都想,这么多年了,解脱已经变成他的执念了。
“哈,真会说大话……”赵隅安面色不改,莫连翘翘起的嘴角慢慢抚平,“你…说真的?”
“绝对比珍珠还真。”
赵隅安掀开纸巾,将里面的东西展露在两人面前。
在莫连翘伸手够到前一刻收回。
丽姐站在旁边也能看得一清二楚,居然是那狗东西的心头血。
他们是怎么拿到的,不,应该说,他们是怎么知道他们需要这东西来挣脱束缚的。
赵隅安直起腰板,嘴角勾起。
“现在,回答我的问题,不得说谎。”
莫连翘眼睁睁看着希望被收起,不怒反笑。
“行!”
丽姐能感受到赵隅安手上的东西是真货,也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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