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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第 93 章

门外铁链声响起,没一会儿门被推开,赵倩刚迈进一步便下意识驻足以手捂鼻。

没办法,门被锁着,吃喝没人提供,拉撒总要解决吧,司韫集中在一处墙角解决,然而味道不可避免充斥着整个房间,开窗通风也无济于事。

赵倩差点没认出来眼前瘦了一圈蓬头垢面的男人是司韫,她手里拎着个提兜,想了下慢慢走近司韫,隔着尚有两米远便停下脚步,搁下外卖推送过去:“给你打包了份外卖,顺道提醒你,明天雷总回来,他指定会找你晦气,你忍着点,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能活一天是一天吧。”

话毕转身头也没回快步出去了,门又被猛力撞上,铁链声再度响起,司韫笑了笑,赵倩刚才憋气憋得很辛苦吧。

他而今这副模样,郗若见着了能认出他来吗?她鼻子那么灵敏,远远闻到他身上的味道就会恶心得想吐了吧?幸而她不可能亲睹他这副模样,也不可能闻到他身上的味道。

司韫实在没力气站起来了,他匍匐向前,够到外卖后又退回窗台下头。

掀开外卖盖子,居然是鸡肉咖喱饭,下头还有一份赠送的豆腐汤,司韫三天没喝上水,是以那碗汤他一口气全喝光了,连坠在碗沿的一滴汤水也没浪费。

司韫慢慢品尝鸡肉咖喱,鸡肉稍微有点柴,咖喱味道不错,郗若应当会喜欢,下回他做份牛肉咖喱……

司韫突然觉得口中的咖喱夹杂着苦涩,他一口、一口咽下咖喱饭,直至连最后一粒米饭都咽进肚子里才罢休。

夜里司韫睡了个好觉,梦里郗若来了,他也收拾得干干净净、体体面面,郗若告诉他园区被警察包围得密不透风,她是特地过来接他回家的。

司韫难以置信,郗若让他到窗前俯瞰园区外围,司韫依言照做,果真看见警察把园区团团围住,他心情激昂转头看向郗若,眼前却没了她的身影,司韫茫然四顾,满室昏暗,除了他哪还有旁人?他双手撑抵窗台探头往外张望,高墙外头一个人影儿都没有。

巨大的失望铺天盖地压下来,司韫被压得喘不过气,竟然生生被憋醒了。

尽管知道不可能,司韫双手还是攀上窗台撑起身体朝高墙外围望去,他来来回回仔仔细细搜寻,末了背靠墙面缓缓滑坐下去。

他呆坐许久,懊悔自己梦里怎么把视线从郗若身上挪开,好不容易见到郗若,才看了没几眼,他都没来得及好好跟她说会儿话……

门外传来动静,司韫听到有人高喊:“老板!”

雷焱终于来了!司韫紧盯房门,转瞬门被一脚踹开,砰一声震响门撞到墙上,墙面白灰簌簌掉落。

司韫看向来人,雷焱目光狠戾,面容冷峻,岁月痕迹明显,但身板精壮,单论身材,说他三十来岁都不为过。

司韫打量雷焱的同时,雷焱也在冷眼看着司韫,被关了几天,饿得脸颊微凹,囚首垢面,眼神仍然清明。

雷焱扫了一眼角落的排泄物,转身迈出房间,撂下一句:“出来!”

司韫撑地艰难站起,坐太久腿都使不上劲儿了,他撑抵窗台缓了好一阵才缓过来,外头保安恶声恶气催促:“胆敢让老板等,我看你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司韫活动了下腿脚,缓步跟上雷焱,雷焱似乎刻意放慢脚步等他,难不成有话跟他讲?

雷焱始终领先司韫一步:“司韫,听说你进过我房里。”

司韫立时明白他的弦外之意:“雕像是我砸毁的。”

雷焱似乎压根不在乎这事儿,语气平静道:“你应该知道,郗若是我的女人。”

司韫闻言怒极反笑:“雷焱,我只知道郗若是我未婚妻!”

雷焱听他说完才淡然道:“你有能耐护得住她?”

司韫咬紧牙关没吭声,雷焱领着他来到楼下狗笼边上的大片空地处:“我们在这里比划比划,你要是赢了,我就放过你,你要是输了,郗若就是我的。”

司韫冷声道:“若若选择跟谁在一起是她的权利,谁都不能左右她的意愿!”

雷焱定定打量司韫半晌,末了扯了扯嘴角:“好,那我们今天只赌你的生死!”

话毕转头吩咐进哥:“阿进,让所有猪仔下来,把铁棍拿过来。”

进哥很快攥着两根铁棍回来,铁棍约莫4尺长,一头圆一头尖,以司韫当下的状况光拿起来都费劲儿,更别提使出棍法基本招式劈、扫、点、砸、捣、戳、扎了。

进哥先到雷焱跟前,恭敬地双手奉上铁棍,雷焱一手攥住,在手里动作自如的耍旋了一圈。

进哥转身来到司韫面前,随手把铁棍抛给他,司韫双手捞住铁棍的刹那,左臂隐隐作痛,他心里直往下沉,铁棍将近60斤,他能不能操纵自如都是个问题,如何在雷焱手中取胜?

办公楼里陆陆续续出来成群排着队移动的男女,想必他们就是雷焱口中所谓的“猪仔”,猪仔们还没靠近,领头的就皱紧眉头捂住口鼻嚷嚷:“别凑太近,那人身上一股子恶臭,没准儿身上带病,传染给咱们可就坏事儿了!”

猪仔们把雷焱和司韫围了个密密层层,中央留下十米见方的空地,足够宽敞,足够两人生死相搏的较量。

雷焱率先出手,铁棍圆端高扬使出凤点头猛地砸向司韫头顶,这一砸得中,司韫势必会头破血流,甚至可能一命呜呼。

司韫双手高举铁棍格挡,然而三天只吃了一顿饭的后患在这当口出现,他被砸得连人带铁棍矮了半个身,右膝跪抵地面才得以止住下压的势头。

司韫右膝痛得站不起来,雷焱铁棍旋转半圈,以尖端横扫司韫颈间,司韫右膝动弹不得,索性整个人后仰躺在地面躲过一击。

雷焱两击都未能让司韫吃到苦头,下手越发凶悍,他来一招连续进步扎枪狂攻司韫,棍尖不住朝司韫身上猛扎,司韫被迫翻滚躲避棍尖,雷焱直把司韫逼到猪仔面前才收棍后退。

司韫躺在地面缓了一阵,而后一手拄棍借力,一手撑地刚想起身,旁侧有个男猪仔捂住口鼻一脚踹在司韫左肩,司韫被踹得踉跄一下,紧接着又有人踹向他胸口,司韫咬牙强忍。

有些人自己生活不如意,巴不得看到别人倒霉,以此衬托自己的处境没那么不堪,有人甚至落井下石,幸灾乐祸,这是人性之恶。

司韫被踹了好几脚,在周遭猪仔的哄笑声中强撑着站了起来,他的左臂微微发颤,心里不禁生出隐忧,脸上却丝毫不显。

雷焱候着司韫来到面前,二话不说一招虎摆尾攻击司韫左腰腹,司韫竖棍格挡,雷焱顺势使出摇把拨棍挑飞司韫的铁棍,紧接着棍尖朝下猛扎司韫左小腿,司韫闪躲不及,左小腿外侧几乎被扎了个对穿。

雷焱一招得中并不打算收手,抽出铁棍祭出一记弓步平扎枪法以棍尖直扎向司韫胸口,司韫还没反应过来棍尖已戳破他胸口的皮肉,血渐渐浸透衣服,但雷焱却生生收住攻势,冷笑道:“郗若没来之前,我不会让你死。”

雷焱转身离开,铁棍随手扔在地上,猪仔们排着队有秩序的涌进办公楼,摩肩接踵的观赛现场转眼只剩血流不止的司韫和几个看守他的保安。

司韫被半拖半架押回囚禁他的房间,随着他的移动身后迤逦出一道扎眼的血痕。

司韫被丢进房间,他仰躺在地面,听着外间铁链声响起,随后再无声息。

他匍匐到窗台下头,小腿热血汩汩,他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要么就这样失血过多身亡好了,总比活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好。

他没有包扎伤口,双眼直直看向对面的大白墙,郗若应该身处美国了吧?

思及郗若,司韫眼眶温热,心头尽是甜蜜和苦涩交融的况味。他不能死,他活着的每一天都表示郗若是安全的,他得活下去!

司韫脱下外套和t恤,用t恤紧紧缠裹左小腿的伤口,胸口的戳伤不深,已经没再淌血了,这是好事,让他能够多熬些时日。

第二天司韫好几回想醒过来,但身周如同有无数无形的手死死拽住他,有股力量压制着他,让他难以从半梦半醒的状态脱身。

恍恍惚惚间好像有人进来了,冷水直泼他的脸,司韫终于睁开了眼,眼前站着进哥和两个保安。

进哥脸色不豫:“司韫,你让人把嫂子带到哪里去了?”

司韫闻言心里瞬间心绪纷乱:郗若行踪被发现了?她逃脱雷焱手下的追踪了吗?单浩阳他们人在哪?他们出事了吗?

进哥一直端量着司韫的神情,察觉他脸色骤变,冷笑道:“你倒是有点脑子,让人携带几个跟嫂子身材相当遮掩面容的女人前往不同的国家,冰岛、秘鲁、芬兰、希腊,这些国家确实有够偏远的,老板派了几拨人过去,一个都没找着,令我没想到的是居然还有前往南非的,你也不怕嫂子卷入街头冲突或是骚乱里头。”

司韫脑子转得飞快,单浩阳他们绝不可能送郗若到南非,除非他们想要混淆视听。

进哥半蹲在司韫面前:“你让人把嫂子送到哪儿去了?”

司韫抬眼与进哥对视:“我不知道,坦白讲,我还巴望着我未婚妻来救我,不料她非但没来,还使一招金蝉脱壳遁逃了,我比你还一头雾水。”

进哥半眯着眼端详司韫的神情半歇,没瞧出丝毫端倪,末了站起身道:“那没办法了,老板交代下来,要是撬不开你的口,就让你泡泡澡,毕竟你身上一股子味儿,也该好好洗洗了。”

说着转身出后,两个保安一左一右架起司韫,把他带到一楼水牢边上,司韫看见水面露出三个蛇头。

进哥歪嘴笑道:“今天早上特地为你加了料,在里头别乱动,这是银环蛇,园区里头可没备抗银环蛇毒血清,咬上一口你就得嗝儿屁了。”

两个保安把司韫抬进水牢里,旋即松手快步后退,他们可不想跟银环蛇亲密接触,司韫险些被铁钉扎进脚底,还好他的鞋底扛住了铁钉的刺扎。

进哥看见银环蛇在司韫旁边盘旋,等了半天,银环蛇都没有攻击司韫的意思,不由兴致索然,冷声吩咐:“看好他,别让他死在里头。”

话毕转身离开,司韫眼瞅着银环蛇绕着他蜿蜒游动,虽没张口给他一下,但心里止不住直发毛,他此刻没闻到水牢的恶臭,只觉得浑身上下冷汗涔涔。

有一回银环蛇竟然盘在司韫颈项间,跟戴了圈黑白相间的古树年轮似的,银环蛇头吐着蛇信子探伸到司韫面前,像是在仔细打量司韫的样子,司韫莫名认为它们对自己并无恶意,鬼使神差抬手轻抚蛇头,蛇居然阖上眼仿佛很享受司韫的抚摸。

两个保安看到这一幕都惊呆了,他们满以为银环蛇会攻击司韫,早已伸长脖子等着看好戏了,谁知银环蛇温驯得跟宠物似的,两人不禁面面相觑,骇异不已。

司韫发觉不仅是银环蛇没咬他的意图,连蛆虫、水蛭都没试图钻进他的皮肉,弹指之间司韫忆起在益天村,那条借老婆婆阳气冲破瓶颈的蛇似乎很惧怕郗若,当下的情景莫不是因为郗若封存在护身符上的那滴血?

司韫把吊坠攥进手心,还好他们搜身时没把吊坠收走,吊坠里有绣花针、护身符和郗若的一滴血,郗若送他的礼物都藏在里头,是他生命里最重要的东西。

司韫在水牢里站到半夜,两个保安才打着哈欠把他自水牢里捞出来,司韫身体泡得发白起皱,左小腿的伤口虽说有t恤包裹,却是实打实的在脏水里泡了大半天,接下来伤口势必会恶化。

司韫被他们拖拽着带回房间,保安跟扔垃圾似的把司韫扔到地上,十分嫌弃地甩着手离开。

司韫听着撞门声、铁链拖拉声陆续响起,俄顷周遭归于死寂,他俯卧在地上,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就那么趴伏在地面,心道:又熬过去一天了,真好,郗若依然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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