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芸抱着李云意目睹了一切,她看了眼怀里被自己敲晕的李云意,只剩无声的叹息。
“果然是她。”
李芸走到王玄戈面前,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讲怀里的李云意扔给他。
“芸姐……”
“接着!”
王玄戈差一点没接住,心虚地忘向李芸。
“云意和崔珏?”
李芸就知道他会问这个,起身没有任何解释,骑上王玄戈的战马。
弯着腰对他说:“事不是用眼睛看的,是用心感受的。”
说吧她便消失在黑夜里。这句话简直醍醐灌顶,王玄戈也不纠结这件事的真假,只是宠溺地盯着怀里的李云意。
可战马走了,马车走了,他现在怎么回去呢?就在他纠结之时,荀娘子走了出来。
“公子不嫌弃的话,就在小店住下吧!”
“里头似乎还有公子的朋友。”
事到如今也只能这样了,尽管他一支烟花,暗卫会在一刻钟内到达,可他抱着滚烫的李云意,嘴角竟然露出一丝不值钱的笑。
也许这会是一个感情升温的好时机。
荀娘子在前面带路,将两人引至一处偏僻的厢房,里面的灯光十分昏暗,屋内的点的香薰也是飘着淡淡的紫烟。
荀娘子将床边的油灯点燃,转身向王玄戈行礼后离开。
随着门缓缓关上,王玄戈才送了口气。他将李云意轻轻放在床上,为她盖好被子,自己则是静静守在床前。
李云意突然皱眉,大口喘气,拼命蹬开被子,像是热得不行。
她嘴唇微张,用微弱的声音说着水这个字,王玄戈立马起身为她倒水。
他手忙脚乱,桌上的茶杯被他碰倒好几个,水也是洒得到处都是,就当他准备转身之际李云意突然从身后抱住他。
他瞳孔地震,手里的水杯也掉在了地上,他想去捡,可李云意的手越抱越紧。
王玄戈热泪盈眶,立马紧紧握住她的手,李云意还是燥热难耐,似乎是之前的药起了作用,她竟然开始撩拨王玄戈。
她转身之际,不小心撞倒了王玄戈,自己也是去重心摔在了他身上。
王玄戈吃痛叫了一声,不单纯是李云意,还有他摔在了之前的杯子掉落的地方,他的手被瓷片划伤了。
可不等他抽出手,李云意竟然开始脱衣服,王玄戈慌乱中朝着她后颈来了一手刀,李云意两眼一黑倒在了王玄戈怀里。
他眉头紧锁,艰难地挪动身子,从那堆碎瓷片上起来,他一手护着李云意,一手将后背上的瓷片拔出。
血液顺着他的脊背流下,手腕上的血沿着青筋一直滴到手肘,尽管受伤成这样,他还强撑着用干净的左手擦拭溅到李云意脸上的血。
这一夜他注定无法入睡,他得看着李云意,以免她做出什么自己后悔的事。
九月十日,天还没亮,院子里便传来了悠扬的琴声,王玄戈循着声音开门,正好撞见出门的崔珏。
王玄戈一见到他就气不打一处来,揪着他的衣领将他按在墙上。
他恶狠狠地问崔珏:“昨晚在浴池里发生了什么?”
一提到浴池,崔珏的脸立马涨红,王玄戈当场破防,朝着他右脸重重一拳打去。
崔珏的嘴角立马渗血,他擦拭掉鲜血,一脸自责地对他说:“昨晚的浴池被下药了,我对李副将做了些不好的事,你要打便打吧……”
王玄戈强忍着怒气问:“云意呢?”
“她不在。”
崔珏坦然的态度反倒让他懵了,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他警告崔珏。
“你和芸姐的事我不管,但你若是敢伤了她的心,我们不会放过你的。”
崔珏直视王玄戈,眼里没有任何畏惧:“我也不会放过我自己。”
琴声戛然而止,两人同时转头,视线里是一位白衣女子怀抱古琴,点头屈膝。
“公子!正厅准备了餐食,叫上娘子来吧!”
王玄戈和崔珏同时发问:“荀娘子呢?”
白衣女子从容回答:“她还在睡觉,暂由在下接待公子们。”
王玄戈还要赶回去上朝,就婉拒了,顺道感谢了两人。
“就不麻烦娘子,我带着夫人先离开了。”
“稍后会让下人送来谢礼,感念娘子的照顾。”
“那就不挽留公子了,慢走。”
白衣女子转身离开,一瞬间消失在是视野里。
“告辞。”
王玄戈点头致意,转身时故意撞了崔珏。他进屋坐在李云意床头,轻柔地叫醒他。
“醒醒……夫人?”
眼见李云意不理他,王玄戈凑到她耳边呼气,挑逗着说:“再不醒我就亲你了?”
李云意往里面一挪,缓缓起身,看准机会就从王玄戈身边滑过。
她扶着衣架保持平衡,故作镇定地说:“不必麻烦将军,我自己可以。”
王玄戈双手撑在床上,半躺着对她说:“回家吧。”
李云意指了指自己的头发,王玄戈立马心领神会,起身去请荀娘子帮忙。
他刚一出门,李云意立马跑到梳妆镜前,打开妆奁,简单化了个妆。
还只描了半边眉毛,王玄戈便回来啦,李云意收拾好妆奁假装无视发生。
王玄戈没忍住,笑出了声。李云意转头,发现他没去请荀娘子,眼神质问。
王玄戈撸起袖子,趴在桌子上仔细打量李云意。
“梳头我会呀!化妆我也会!”
没等李云意拒绝,王玄戈一手捏着她的下巴,一手拿着眉笔和胭脂,三下五除二就化完了。
李云意接过他递来的镜子,无奈地笑了,抬头望着他说。
“头发……”
“放心……”
他拿着梳子小心翼翼梳顺头发,将头发全部放在手心,扎了个高高的马尾,最后在怀里掏出一个紫色翡翠簪子,亲自为她戴上。
“芸姐同款发型?”
王玄戈欣慰地点头,围着李云意转,完全是在欣赏自己的作品。
王玄戈手心向上,李云意配合地放上右手,他俩十指紧握,一同出门。
转弯时正好看见崔珏,李云意脑海闪过昨晚的画面,立马靠在王玄戈身边,用身体挡住两人相扣的手。
王玄戈在她耳边低语:“走啊,难道你对他……”
李云意尴尬开口,两人相互谦让,一直过不了。
“小侯爷?完蛋昨晚好像和他还有芸姐……真是……”
“让一……我让你……还是……”
王玄戈看着他们让来让去,好似跳双人舞一般,粗暴地推开他。
“这么宽的路,有必要礼让成这样吗?”
“小侯爷会让我们夫妇俩吧?”
崔珏识相地靠墙站着,让他走了:“请。”
李云意被拽走,她回头看了眼崔珏,朝着王玄戈就是一拳。
“你是不是有病,不能给他点好脸色啊!”
王玄戈用额头撞了下李云意,醋味十足地说:“我给他!做梦,就连你都没过我好脸色。”
李云意连连道歉,语气软软地哄他:“我的错,我的错……将军就别生气了,不然我该自责了……”
王玄戈对他翻了白眼:“恶心!”
“你不是喜欢这种?”
“我什么时候喜欢过?”
“我的错,我的错。你别生气啦!”
“我没生气啊……况且,你不是说不见面吗?”
王玄戈转身背对着李云意,可手却没有送来的意思。
李云意的耐心耗没了,她举着右手,冷冷地问:“你确定要推开我?”
王玄戈立马转身,脸贴在她右手上撒娇:“刚才被夺舍了,夫人不要在意。”
李云意抚摸着他的脸庞,深情款款地望向他,可语气里带着些许自责和愧疚。
“那件事我想了很久,总觉得你的话更能说服我……”
王玄戈终于等到李云意松口,他高兴地不行,甚至忍不住犯贱。
“哟哟~~不是弓百弓说啦,你们是在宴会认识的~~”
李云意被贴脸开大,左脚用力蹬地,右手蓄力,在他腰上用力一击。
王玄戈立马带上痛苦面具,捂着腰道歉:“我错了……夫人的劲儿也太大了!”
李云意一脸严肃,她只是暂时相信他是那人,身上的嫌疑还是存在,换言之,他还在考验期呢!
“再阴阳怪气,小心我削你。”
“但我没有实际恢复记忆之前,我还是存有疑虑……”
“还怀疑什么……我就是……”
“嗯?!”
李云意一个眼神,王玄戈便贴在她肩上,笑着说:“我是夫人的狗,夫人说什么都是对的。”
“煤球有你这么个兄弟?”
“我认他,他认不认我随意。”
能屈能伸,难怪他能当将军呢!
李云意做了半天思想斗争,还是决定把昨晚发生的事说出来。
她故意提到:“对了,昨晚上的事……”
“我什么都没看见……”
“那就好。”
李云意刚松了口气,王玄戈嗅着味就贴脸问她。
“所以你真的和崔珏……”
李云意指着王玄戈,敢怒不敢言,毕竟这件事确实是她大意了。
“还说你不知道!王玄戈你?!”
王玄戈红着眼睛说:“你……的错。”
“是我大意了。但我保证只是抱了下,然后就被芸姐摁在水里了,反倒是芸姐……”
“……就是这样。”
李云意提到芸姐,立马拉着王玄戈手臂,凑到他耳边小声说。
王玄戈的嘴巴一张一合,眉头一紧一松,震惊地不行。
“崔珏他可以啊!竟然没被打死?!”
李云意又怼了他:“怎么小侯爷被打死了,你很高兴?”
王玄戈眼睛瞪得溜圆,疯狂点头,一脸兴奋地说。
“嗯嗯,少了一个情敌还少了一个惦记芸姐的人,双喜临门!”
李云意不屑地笑了,突然话锋一转,拐到了慕容菡身上。
“哼哼~~慕容菡是不是被你骂哭了?”
“我只是将她骂清醒,省得她到处惦记有妇之夫。”
“可她人又不坏,我还蛮喜欢她的。”
李云意谈起慕容菡总有种说不出的忧伤,王玄戈拍了拍她肩膀以示安慰。
两人墨迹的这会儿,王玄戈的马车也到了,两人也坐上车回京。
马车在将军府停下,王玄戈先行下车伸手扶她,两人一出现在百姓视线里。
人群里立马传来八卦的声音。
“就是他们……将军的胸怀真宽广……”
“要不说人家能当将军呢!”
“郡主也是个人物……”
“谁敢惹她,就连成王都站在她身后……甚至就连……”
李云意好奇地问王玄戈:“他们是在议论我俩?”
“眼睛都快沾我们身上了,应该是昨晚的事传到京城了……”
李云下意识抓紧他的手臂,满脸愁容:“你还上朝吗?”
王玄戈耸了耸肩,无所谓地说:“为何不去,我还等着郭平参我一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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