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三月,快来瞧瞧。”三月闻言,脸色微变,连忙上前替苏婉宁把脉。
“中了软筋散。”
“软筋散?”柳文嫣吃惊,在自家院儿里,能中这个东西,只怕也是江淮序做的。
这个杀千刀的江淮序,竟然给她家阿宁下毒?
“软筋散不是毒药,只不过,中了会使人全身软弱无力,不能行动。”三月见柳文嫣脸色不对,立马解释道。
所以,苏婉宁之所以没有醒来,除了房间里被江淮序,点上了蒙幻香外,他还在羊肉汤里加了软筋散。
因为不是毒药,所以苏婉宁并未察觉。
等到她意识到不对时,却发现自己动不了。无奈又吸入蒙幻香,导致她昏睡过去。
但她努力的用银针剌穴,让自己保持片刻清醒。
可惜药效太强烈,她没有扎中穴位。就这么迷迷糊糊地半睡半醒着,却又动弹不得。
三月替她取了扎在身上的银针后,又将那碗解药端来,给苏婉宁服下。
一刻钟后,苏婉宁清醒过来。但身上仍旧没什么力气,因为躺太久,浑身都酸痛。
“阿宁,你怎么样了?有没有好一点?”一旁的柳文嫣见她人清醒过来,连忙关切地问道。
苏婉宁杏眼怒瞪着三月,三月心虚地低下头,不敢看苏婉宁。
“他去了多久?”
“两……两日。”
“为什么现在才叫醒我?”苏婉宁难掩心头怒火,这还是她第一次在人前发怒。
“阿宁阿宁,你先消消气,三月她也是迫不得已,要我说,这事儿,要怪就应该怪你家夫君。
他下的令,三月还敢不听?”
柳文嫣的话,让苏婉宁冷静下来。她知道柳文嫣说得都对,可就是特别生气,凭什么江淮序要自己做决定,连问都不问过她的意见。
“少夫人,还请您不要再生气了,世子也是担心您的安危,才这么做的。”
苏婉宁当然知道,所以才更生气,江淮序这算什么?以为是在保护她吗?
“蠢货。”她咒骂一句,江淮序到底知不知道,付明成会禁术,他炼制出来的那些东西,不是普通人能对付得了的。
“好啦!阿宁,咱们要算账,也要等他回来不是。”柳文嫣关键时候,到是不冲动了。
“现在,咱们要怎么办?”这才是最关键的。
“剑秀呢?”苏婉宁问道。
“不知道,之前在养伤,后来世子爷去了临城,她便也不见了,可能也是跟着一道去了。”三月摇头道。
苏婉宁眉心微蹙,又问了同柳文嫣相同的问题。
三月将京都里的事情重复一遍,苏婉宁脸色越发不好看了。
“不用想,还得靠咱们自己。”柳文嫣道,“要不我给我哥写一封信,让他调自己的护卫来帮忙。”
“来不及了。”苏婉宁摇头,除了时间上来不及,还有一个问题是,他们需要面对的,可不是人。
并不是人多就能解决问题,很可能是去送人头的。
江淮序已经去了两日,按时间算,恐怕已经与付明成对上了。
“收拾一下,咱们去临仓。”苏婉宁当机立断,下了命令。
三月立马去准备快马,临行前,苏婉宁交待了吴太医一些事情。
若是他们没有回来,便将此处的事情都上报给朝廷。
另外,让柳文嫣去搬救兵。
“那不行,这种时候,我怎么能离开你,让三月去。”柳文嫣一口回绝。
“只有救兵到,我们才有一线活命的机会。 ”苏婉宁劝道,她不能让柳文嫣跟着她一道涉险。
毕竟,柳文嫣的身份不同。
“对啊!三月在外跑得多,比我熟悉路况,再说了,我的身后,好逮还能帮衬你一二。”
“少夫人,我去,我会快去快回的。”三月下定决心了,她很清楚,柳文嫣说得对,毕竟她没有柳文嫣的身手好。
苏婉宁还想再说什么,柳文嫣立马道:“那就这么说定了,三月,你可要快去快回啊!咱们的命可都系在你手上了。”
“是。”三月翻身上马,消失在两人视线中。
“咱们也走吧!”柳文嫣道,打马率先向前而去,苏婉宁也不再坚持,翻身上马,追赶着柳文嫣而去。
就在他们前后脚刚走,剑秀带着一队人马匆匆赶来。
可惜却是扑了个空,吴太医说,江少夫人和柳家千金,去临仓支援江世子了。
“剑秀姑娘,你们这是装的什么啊?”吴太医瞧着剑秀身后,那一群黑衣人拉着的几大车箱子,还以为又是运来的物资。
“吴大人,我先走了,回头再说。”剑秀打马,往队伍走去,停在一辆马车前,小声说了句什么。
马车里的人叫了一声,吩咐人立马赶往临仓。
吴太医瞧着拉走的几车箱子,不由低声道:“怎么又给拉走了?临仓那地儿,不是说人都死光了吗?”
苏婉宁和柳文嫣一道,马不停蹄赶往临仓。
她在心里不停默念,希望一切都还来得及。
而此时的临仓内,打斗声此起彼伏,死伤惨重。朱言打头阵,一队精锐余下不过百人。
而对方,从最开始的百来号人,加到几百号人。这些人不知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
可瞧他们的模样,到像是普通百姓,但是,这些人却像是刀枪不入,怎么砍都砍不死。
“妈的,活见鬼了?这些人中邪了吗?怎么都砍不死的?”朱言手底下的卫兵怒骂一句。
江淮序站在不远处,看着战场的情形,他知道,这些人只怕是中了阴尸草的毒了,外加变异老鼠的毒。
所以,苏婉宁调制的杀鼠药,只针对的是变异的老鼠,而对于这些活死人,则没有效果。
看着黑压压一大片的人,江淮序也终于明白过来,为什么临仓城找不到活人。
原来,这一城的活人,都被幕后黑手制成傀儡了。如今却又成了他们手中锋利无比的武器。
他们没有痛觉,砍不死,只听从幕后黑后的号令。
虽说攻击力度弱,但也架不住这么多的人。
对方只怕是想要采用人海战术,也要消耗掉他们。
不能再这么被动了,擒贼先擒王。找到操控笛声的人,击毙此人,才能平息此战。
“清风,七雨。找出吹笛声的人,拿下此人。”
“是。”
“是。”
两人领命,朝着笛声而去。
亭台阁楼上,旺生手中的骨笛,如同魔音般,悠远绵长。他眼中充满嗜血光芒。
七雨和清风寻着声音,齐齐飞向阁楼。
突然出现的人,令旺生一惊,但骨笛仍旧不停地吹着,而那群无辜的傀儡,成了他手中最利的刀,砍向那些鲜活的生命。
两人朝着旺生便攻击过去,旺生功夫不弱。一对二,竟堪堪打个平手,不过,他却不能专心吹笛。
到不是旺生很厉害,可以一挑二,而是前不久,七雨受了伤,这会儿与人对打,很是吃力。
他也只能在一旁辅助清风。
若拉得时间长,旺生是讨不到一点好处的。显然,他也明白这一点。将手中骨笛扔给窗前坐着的付明成。
“大人,接着。”随着骨笛抛向高空,瞬间易主到付明成的手中。
七雨飞起想要阻止,可惜扑了个空。
付明成眸色沉沉,面上却平静无波。
骨笛是控制那些傀儡的重要东西,若是没了骨笛,那些人自然如同僵尸一般,不会主动攻击人。
悠扬的笛声从绵长婉转,突然间转了个画风,变得尖锐剌耳。似鬼哭狼嚎般,令人浑身发毛。
而那群傀儡人,似疯了般,朝着活人就扑上去,扭打撕咬。
“朱言,退出千米。”江淮序一声令下,命令卫兵们撤退。
若再不撤,这些人只怕都不能活命。
一时间,战场尸体堆积。血流成河。而对面的傀儡,却如同疯了般,追着他们打。
但,千米之距,那些傀儡却不动了。
“朱言,想办法堵住他们的听觉。”江淮序又吩咐一句。
只要听不到,那些傀儡人,便没有攻击之力。
朱言显然也明白江淮序的意思,立马吩咐手底下的人,不要与那群傀儡人硬碰硬。
而是利用小石泥,塞住他们的耳朵。
隔音带来的效果,便是让他们失动攻击力。
幸好白日里下了一场大雨,这会儿就着泥水混合着的药水,糊到那些傀儡人的耳朵里。
果然制止了他们的行动,那些人像是被定住一般,竟不动了。
有了效果,他们便纷纷加入堵耳大战中。
半个时辰后,江淮序他们稳住了局面。
而清风和七雨这头,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几个回合下来,旺生不敌两人,吹了一声口哨。
竟不知从什么地方,钻出来一群黑衣人。
其中,留有两名黑衣人,站在付明成身后,保护他。其余人加入战斗。
很快,原本要打赢的七雨和清风,一下子处于劣势。
就在两人不敌时,一群人冲上楼来,七雨一瞧,竟是朱言和他的部下。
两方人马,一时间竟打得难舍难分。
江淮序就在这样热闹弑杀的场景中,悠然走出,如同谪仙下凡,与周遭的一切,格格不入。
而付明成在看到他时,便知道,那些傀儡没能将人挡住。他的眸色渐深,嘴角不由往下沉去。
他停下吹笛的动作,而是一眨不眨地盯着不远处的江淮序。
“江世子,果真好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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