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可以告诉你。”优奈看着隐隐有些发怒的琴酒,心跳加速,充满危险气息的他也很有魅力,“不过,你能不能让我起来?这样的姿势真的好难受……”
她撒娇般的话语中带了些委屈,湿漉漉的黑色猫眼直直望向琴酒,这眼神竟让他心中划过一丝近似于心痛的陌生情绪。
这丝异样情绪只在他心头闪现一瞬,很快就被他一贯的冷酷理性所压制。不过琴酒还是没有拒绝她的要求,他把膝盖从她背上移开,一手粗暴地扯住她的胳膊,把她从俯卧的姿势拽了起来。
“说。别耍什么花招。”枪口纹丝不动地对准优奈的额头。
优奈动了动被反绑在身后的双手,硬质的扎带深深勒进皮肉,带来尖锐的痛感。琴酒的手法很专业,但对于优奈来说并非无法挣脱。他当初亲手教过她绑缚和挣脱的方法,优奈曾反复练习,如果她想,可以立刻脱困。
但她无意解开手上的束缚,而是调整到了一个舒服的坐姿,向后靠在沙发里:“你刚才不是已经翻到了吗?”
琴酒挟持她时,没忘记拿走她的提包。在车上,琴酒就已经仔细检查过,把包里的几件不寻常的东西都揣到了自己怀里。
琴酒伸进大衣口袋中掏出东西,放在优奈面前的茶几上:一个没有标签的喷雾瓶,和一个巴掌大小、刻满繁复纹路的方盒子。盒子的一面有个戒指大小的孔洞,盖子设计成两扇小门,此刻却像锈死般无法开启。
“你说的是哪个?”
优奈的视线扫过全属性幻术匣,落在了喷雾瓶上:“是这个。”
“你既然知道我的名字,自然也调查过我吧?这是我在罗马弄到的一种特殊药物,可以让人瞬间失去意识,并失去短期内的记忆,很有趣吧?之后……只要制造一些小意外就行了。”
“我是一个单身女人,连续好几天被陌生男人跟踪,我可真是害怕极了,”优奈嘴上说着害怕,嘴角却仍挂着狡黠戏谑的笑,“我只是为了自保才迫不得已——你不会怪我吧?”
优奈没有对琴酒撒谎,喷雾瓶中装的,确实是彭哥列特制的短效失忆药。她为了应对找上门来的琴酒,从日本分部拿了这些药物,特地准备了这套说辞。
毕竟她对琴酒目前所属的黑衣组织知之甚少,绝对不能把火焰、幻术、匣子等彭哥列核心机密向对方袒露。
琴酒盯着优奈的脸,试图判断这个女人是否说了真话。半晌,他把喷雾重新收回风衣口袋。这是他从没听说过的药物,等送到组织研究部门调查后,就可以知道这个女人到底有没有说真话。
“这个盒子是什么?”琴酒敲了敲茶几上的方盒子。在车上他就仔细检查过,里面空空如也,但这奇异的造型和无法打开的盖子本身就透着古怪。
“这是……伊万送我的礼物,”优奈随口瞎编,暗暗注意琴酒在听到“伊万”这个名字的时候有没有什么特殊的反应,“意大利当地的小工艺品。不过时间太久,盖子好像坏掉了。”
琴酒闻言,只是发出一声冷冷的嗤笑,脸上掠过毫不掩饰的不屑,再无其他表示。
该问的话都问完了。他看着枪口下的女人,眼里闪过一丝难以觉察的复杂神色,搭在波莱塔手枪上的手指缓缓扣紧。冰冷的宣判从薄唇中吐出:“如果你安分地被监视,本来可以活命。但你用了这些自作聪明的手段……组织不会留着你。”
死亡的阴影瞬间笼罩,黑洞洞的枪口下一秒就将吐出火光,彻底吞噬优奈的生命。但她看着枪口对准自己的额头,反而露出一个愉悦的笑容。
“要杀我了吗?”优奈的声音带着一种兴奋的颤抖。她从沙发中直起身子,仿佛要主动迎上那致命的枪口。墨色的猫眼直勾勾地盯着琴酒,里面燃烧着一种疯狂的渴求,“在死之前……能满足我最后一个愿望吗?”
如果是平日里的琴酒,肯定会毫不犹豫地结果了对方。他可不是临终关怀机构,对枪下亡魂们的想法毫不关心。
但面对这个叫黑泽优奈的女人,琴酒总会做出违背常理的行为。
他皱了皱眉头:“说。”
优奈伸出舌尖,轻轻舔过有些干裂的下唇,目光灼灼地紧盯着他:“我想……再跟你做一次。”
她从沙发上挣扎着站起来。被捆绑的双手无力地垂在身后。她无视冰冷的枪口,上前一步,身体几乎就要与琴酒相贴,眼神带着献祭般的痴狂:“再来一次……之后随你怎么处置。”
两人间的空气仿佛凝固,琴酒眼神瞬间变得幽暗,身上释放出更加冰冷的杀意。
这女人真是不知死活,被枪口指着还能说出这种勾引男人的话。在酒吧里与形形色色的男人**,今晚跟着歌手离开,而现在,在枪口之下,她竟还敢用这种出卖身体的方式求生?!
一股怒火在他胸口沸腾,但这激烈的情绪很快便被另一种更原始的**所侵蚀。
面前的女人姿态顺服,眼中却带着极具攻击性的□□。琴酒的喉结上下滚动,他不得不承认,身体中的某一部分因这个女人的邀请而蠢蠢欲动。
“你以为这种把戏能让我手下留情?”琴酒声音沙哑,搭在扳机上的手指发力,指尖泛白。
“谁知道呢……如果你要杀我,至少别让我这么遗憾。”
优奈仰头注视琴酒,那双绿眸中的一丝动摇并未逃过她的眼睛。优奈狡黠一笑,踮起脚尖吻上他苍白的薄唇。
二人的唇瓣一触即分,这轻飘飘的吻好像一粒落入干柴的火星,把琴酒残存的理智燃烧殆尽。
琴酒低吼一声,凶狠地抓住优奈的肩膀,把她猛地向后推倒在沙发上。
“这是你自找的。”
身体被重重摔在沙发垫上,她忍不住发出一声压抑的痛哼,但这在琴酒听来更像是情动的呻吟。
他高大的身躯带着毁灭一切的气势覆压上来,狠狠咬住她的唇。这个充满了惩罚和蹂躏的意味,仿佛要将她身上残留的其他男人的气息彻底抹去。他动作越发粗暴,只想用最原始的方式在她身上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洗刷掉所有令他烦躁的痕迹。
不管是她在酒吧遇上的那些男人,还是那个……伊万。
优奈热烈地回应着他,乖顺地配合他的粗暴动作。这场情事好像一场单方面的掠夺,猎物甘愿奉献自己的一切,任由被激怒的野兽把自己的每一寸血肉吞吃入腹。
当风暴终于平息,客厅里只剩下两人粗重的喘息声。优奈瘫软在凌乱的沙发上,身体因为疼痛和快感而不受控制地微微痉挛。手腕的扎带不知什么时候被解开,只留手腕处两道暗红的勒痕。
琴酒站在沙发边,沉默地整理自己的衣物,他穿上被扔在地上的黑色风衣,又变成了那个冷酷的杀手。
他墨绿色的眼眸低垂,复杂地看向沙发上的女人,她闭着眼,颤动的睫毛上带着湿意,像一只被欺负的小动物般惹人怜惜。
刚才的沉沦是真实的,这女人的身体能够让他体会到致命的快乐。而随着**的平复,一种自我厌弃在心头滋生。又是这种该死的失控感,如此轻易被一个女人撩拨。
他沉默地把玩着手中的□□,冰冷的金属质感让他稍稍冷静。最终,他还是皱着眉举起手枪,冰冷的枪口抵在了优奈汗湿的额头上。
优奈察觉到琴酒的动作,缓缓睁开眼,眼中没有恐惧,只带着事后的饕足:“亲爱的,这就要杀我,真是太过分了。”
她伸出手,在琴酒杀人般的冷酷眼神下,自顾自地握住琴酒持枪的手腕。她半支起身,用脸颊依恋地轻轻蹭了蹭琴酒的手。
“别那么叫我,恶心,”琴酒冷哼一声,但没甩开她大胆的动作:“给我一个留你一命的理由。”
“那怎么称呼你呢,亲爱的?”优奈无辜地眨了眨眼睛,声音甜腻,“就算要杀掉我,也应该让我知道你的名字吧?”她早已知道“琴酒”这个代号,但此刻只装作一无所知。
“……琴酒。”琴酒不介意告诉她自己的代号,反正她马上就要变成死人了。
“琴酒~”优奈拖长了声音唤他,上翘的尾音像小动物柔软的爪子,轻轻在他心口拨弄。
“琴酒,求求你饶了我吧。我可以做你的情人,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明明是求饶的话,她却说得轻浮慵懒,带了些调笑的味道。
在被枪指着的时候还能说出这种话,琴酒几乎都要怀疑,这个女人是觉得自己手上的波莱塔是把玩具枪,还是天生的恐惧感缺失。
“情人?想要靠着出卖身体换一条命,”琴酒的声音充满冰冷的讥讽,“你真是高估了自己。”
优奈被他嘲讽的话刺了一下,胸口隐隐作痛。
他是她的伊万,但脑子出了问题,忘记了自己的事情。她当然会包容他的一切,不会在这种小事上计较。
虽说如此,但被他这么说,心里果然还是会难过。
“说什么高估……”优奈压下内心小小的沮丧,眼神暧昧地划过琴酒的唇,那里被她刚才不小心咬破,让他原本浅色的唇瓣被染上一抹色气的艳丽,“但你很喜欢吧?我们这么合拍……要找一个让你这么舒服的人,也不容易吧?”
琴酒面色一沉,眼中凶光毕露。
优奈太了解他这副表情了。这正是他被戳中心事,即将恼羞成怒的前兆。
那是当然了,我们在一起那么久,当然会合拍了……
一丝隐秘的甜蜜划过心头,不过为了避免自己真的被愤怒的琴酒一枪击毙,优奈立刻抛出了真正的筹码:“我这个情人除了可以陪你上床,还可以帮你做别的事。”
“意大利的黑市或许有你感兴趣的东西,我在那边有些特殊的门路。”
“像你拿走的这种短效失忆药,,不过是小玩意儿。还有其他的新型药物、兵器、甚至一些大人物们的情报……我可以帮你弄到。”
身体的欢愉或许不足以让冷酷的杀手动心,但意大利黑市中有着里世界最先进的产品、最全面的情报,这对那些刀尖舔血的人们总是有着致命吸引力。
果然,琴酒看她的眼神变了,审视与探究取代了冰冷的杀意,他正在评估她话语的真实性。她出身罗马警局,意大利的权力机关与当地家族交往甚密,她能够获取黑市情报也并不奇怪。
组织眼热意大利黑市的产品与情报,但不敢轻易踏入那些强大家族的领地,因此一直缺乏稳定可靠的渠道。如果黑泽优奈说的是真的,那她确实有活下去的价值。
尽管琴酒的杀心已经有所动摇,但还是出言试探:“意大利黑市……你凭什么认为我们需要你的门路?”
她当然知道他们需要了!意大利黑市的主要产品是各类戒指、匣兵器,黑衣组织这种无法使用火焰的组织,大概率是摸不到黑市门道的。
“就凭这个,”优奈指了指琴酒装着短小失忆药的口袋,“你刚才拿走的短效失忆药,在黑市上可是抢手货。但你们在成员遭受意外后没有第一时间想到失忆是这种药物的效果——”她拖长了声音,冲着琴酒甜甜一笑,“就足以证明你们对那边的情况不熟,我的门路可以帮到你。”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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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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