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蜕皮期越来越近,江寄雪的视力和听力几乎完全封闭,他也越来越惧怕干燥,一天要洗两次澡,半数时间都泡在浴池里。
每次,君临境把他送到浴室,江寄雪就会默默等君临境离开,然后锁好门……
绿野阁除了荷女,就只住着他们两个人,君临境对他这种行为越来越不满,防谁呢?好像不锁门他就会趁江寄雪洗澡的时候做点什么过分的事一样。
“……”
于是,在一天午后,君临境再次把江寄雪送到浴室,先是假装走到门边,然后关上门,接着隐藏好自己的气息,退到一旁。
江寄雪这个时候听力几乎相当于没有,只要不趴在他耳边说话,他就听不到,所以并没有察觉到君临境还待在浴室,还是像往常一样,走到门边,然后把门锁死。
君临境一脸阴沉地看着江寄雪做完这些,然后看着他摸索到衣架边,开始自己褪下衣衫,光洁优美的肩膀,劲瘦的腰肢,瘦长的双腿,都在他面前一览无遗。
衣衫滑落到地上,江寄雪弯腰去捡,脊椎骨凸显出来,背部和腿部的线条拉长,腰和腿之间是一段异常诱人的曲线,看起来就非常弹润饱满,他这个姿势很难不让人浮想联翩,江寄雪**的身体再次完全的,毫无防备地展露在君临境的面前。
君临境觉得自己眼圈和手心都有点烫,一种克制不住的冲动驱使着他。
他看着江寄雪走进水池,腰部以下被水面淹没,长发飘散在水中,渐渐被浸湿。
君临境跟着走上前,也脱下自己的衣服,背部矫健的肌肉线条优雅迷人,一段极有力量的蜂腰,那蓬勃强悍的力量一直往下延伸,他随意把衣服丢在衣架上,和江寄雪褪下的衣衫叠在一起,然后踏入浴池。
水波随着他的动作荡开一圈又一圈的涟漪,水池中央的江寄雪似乎察觉到什么。
他眼睛看不到,耳朵听不到,所以其他的感官就会异常敏锐。
君临境看到江寄雪的脸上明显滑过一丝惊慌,不知道为什么,这种情形下看到江寄雪这样惊慌的表情,他竟然会感到一种莫名愉悦的快意。
“君临境!?”
江寄雪看着他的方向,眉头微微皱着。
君临境不说话,慢步朝江寄雪逼近,荡起的水波会告诉江寄雪他的位置。
没有得到回答,反而感觉到对方在朝自己靠近,江寄雪明显更慌了,脸上的表情竟然有些无措,他这种表情出现,就勾得人想把他攥在手里肆意蹂躏。
“君临境!你怎么在这里?你想干什么?”
江寄雪一边问他,一边不自觉地后退。
君临境目光如炬地盯着江寄雪,依旧不说话,不紧不慢地靠近,他有意要拉长这种对江寄雪慢慢逼近的恐惧和折磨。
依旧没有得到回答,江寄雪的表情有些愤怒,眉头皱得更紧了,但他脸上惊慌的神色和这种愤怒叠在一起,反而生出一种让人心痒难耐的别样的风情。
随着君临境的靠近,两人之间的水波越来越汹涌,撞在江寄雪的腰上,江寄雪大声道,“别闹了!你究竟想干什么?”
君临境嘴角噙着一丝坏笑上前,伸手摸上江寄雪的侧腰,他知道江寄雪侧腰有个位置异常敏感,之前他每次碰到这个地方,江寄雪都会被激得惊颤一下。
江寄雪反应果然很大,他猛得后退躲开,结果脚下一滑,整个人跌进水池里,“哗”地一声,连呛了好几口水。
君临境上前把他从水里捞起来,抱住,江寄雪却比刚刚呛水的时候还慌,他整个人都湿透了,用力捶打推拒着君临境,仿佛君临境是块烧红的火炭,他全身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起来,“放开我!快放开我!”
君临境也不着急,于是放开了他。
江寄雪继续后退,直到退到浴池一个角落,脸上是防备的表情,一副“我三面环山,我城固若金汤”的架势。
刚才两人**的身体相贴时,那种滑腻湿软的感觉残留在皮肤上,久久不能消散,君临境低头看了一眼,叹了口气。
他今天其实并没有打算把江寄雪怎么样,但是擦枪走火这种事,并不是他能控制的。
他朝江寄雪走过去,“师尊,你很害怕吗?我又不是妖怪,也不是坏人,你怕什么?”
江寄雪觉得他可比妖怪可怕多了。
但又觉得自己这种样子的确有点太不像话,于是强装镇定,“你怎么没出去?”
君临境道,“我也想洗澡,我想,不如和师尊一起洗,省时省力。”
江寄雪无话可说,君临境却已经来到他面前,他现在对温度异常敏感,君临境身上那种很具体的热量离他只有一步之遥,他脑子里不由自主地想起刚刚被君临境抱住的时候,两人身体紧密相贴,君临境胸膛滚烫又结实的触感,他觉得自己全身火辣辣的,君临境离他越近,他就闻到一种香草一样,清爽又好闻的味道,他觉得一种奇怪的东西在他体内横冲直撞。
江寄雪,“你洗就洗,离我远一点。”
君临境却靠他更近了,体温滚烫,江寄雪无缘无故紧促起来,他感觉自己热得厉害,君临境身上那股味道让他全身发痒,体内蛟蛇的兽性几乎压抑不住,有一种想把君临境整个吞下去的冲动……
君临境低头看着江寄雪,江寄雪那副被欲.望和惊慌折磨的表情让他心满意足,虽然浴室光线昏暗,但江寄雪的反应却在他眼前一览无余,修长的手指贴着江寄雪的腰,“师尊,我帮你洗吧。”
“不用!我说不用……嗯!”
江寄雪一下子泄了气,腿一软,顺着浴池的池壁往下滑。
君临境把他捞起来抱住,水面倒影着两人近乎相叠在一起的身影。
君临境贴在江寄雪耳边,低笑着问他,“怎么站不稳呢?师尊?”
江寄雪长长的睫毛湿漉漉的,在接触的瞬间脸色大变,他被烫得像只熟透的虾,却只能靠在君临境的身上才能勉强站稳,脸上是一副屈辱的表情,咬着红润的嘴唇骂君临境,“君临境……你个流氓!”
顶着那张被欲.望彻底侵蚀的脸,这哪是在骂人啊,这简直是在**。
君临境把他抵在池壁上,和他脸颊蹭了蹭,“我是流氓,那你也是流氓。”
池水拍击着池壁,有种感觉像电流一样在身体里猛蹿,江寄雪几乎要叫出声来,他自暴自弃地把下巴搁在君临境的肩膀,君临境抱紧他,两只手在他光滑的脊椎骨上一寸寸摩挲,激起阵阵战栗,某种程度上,他的渴求比君临境更猛烈。
江寄雪修长的胳膊也搂紧君临境,紧紧抓着他结实精悍的后背,慢慢咬紧牙关……
……
等两人从浴室出来,外面天色已经全黑了,君临境用一张毛毯把江寄雪包起来,抱着回了三楼。
江寄雪全身泛着一层薄红,长长的弯发还在滴水,身体竟然热热的,自从入冬后,他从来没有这么高的体温。
君临境把他放到卧室月洞窗前的书桌上,用毛巾给他擦头发。
江寄雪一直低着头,任由君临境摆弄他,直到君临境把他头发擦得半干,帮他擦身体的时候,无意碰到他腰间,江寄雪突然一抖,低哼了一声。
君临境诧异地低头查看,“怎么了?疼吗?”
江寄雪偏着头不说话。
君临境在他腰间发现一处淤青,他很纳闷,“什么时候磕到的?”
君临境只好放轻动作,把江寄雪擦干,然后抱着他回到床上,照常和他相拥而卧。
之后的几天,江寄雪和之前一样,身体撕裂的疼痛让他整夜整夜无法入睡,冷汗浸透全身。
君临境拨开他额前湿透的碎发,用灵力帮他缓解着疼痛,“师尊,睡一会儿吧,睡着就不疼了。”
江寄雪攥着他的衣襟,汗湿的脸显得异常水润,“太难受,睡不着。”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第二次两人都没那么慌张,也没那么害怕。
君临境抱着他道,“那……我给你讲个故事吧,我小时候睡不着,我妈就……算了,我给你讲个公主和王子的故事吧。”
江寄雪把头枕在君临境胸口,静静听他讲。
君临境道,“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王子想找一个真正的公主结婚,但总是无法判断对方究竟是不是真正的公主,有一天,下起了大暴雨,一位狼狈的公主前来敲门投宿,为了判断这位公主是不是一位真正的公主,老皇后想出了一个办法……”
江寄雪听到这里,竟然很认真地问,“什么办法?”
君临境差点当场笑出来,“老皇后在招待这位公主的床上,放了一粒豌豆,然后又在豌豆上铺了二十床鹅绒被,来测试公主。”
江寄雪不解,“测试什么?”
君临境继续道,“第二天,皇后问公主睡得怎么样,公主却很生气地说,自己几乎一夜都没有合眼,被一粒很硬的东西硌着,全身发紫,于是大家就知道,她是一位真正的公主,王子就娶了这位公主做妻子,然后王子和公主就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了。”
“……”
江寄雪听完这个故事,果然已经顾不上身体的疼痛了,他皱着眉头,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
君临境道,“因为只有公主才会有这样稚嫩的皮肤啊。”
江寄雪道,“这个皇后真没脑子……这个故事里的人都没脑子。”
君临境笑起来,胸腔一震一震的,他摸向江寄雪腰间,那块前两天不知道怎么多出来的淤青,“对,这皇后和王子,要是遇到师尊你,说不定也会把你当成公主呢。”
江寄雪听到这里,认定了君临境是故意编排一个故事来奚落他,气得踹了他一脚。
君临境却笑着把他抱得更紧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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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绿野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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